【恭喜,你成功招募一名箭術入微的下屬,然而,其非誠意相投,只是臨時寄居,但依舊可獲得箭術反哺,技法大成,您目前的箭術為:80?!?
嗯?
趙景回過神來,就在剛剛,他仿佛從小時候開始,就沒日沒夜的練箭,寒來暑往,日日夜夜,直到功成!
甚至,他在里面也窺見箭術精妙。
百步穿楊的箭術,無論放在哪里都是千里挑一的“弓手”。
然而,真正進入此門,卻才發現,這也只不過是技法上的巔峰,而在這之后,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比如,韓灼此人的“箭術入微,出神入化”,就已經來到了箭術的另一種境界,還有他所追求的“心箭”之境……
趙景一邊琢磨著,自己此刻箭術的提升。
另一方面,卻也對這“慧眼”的反哺,越發的心神震動。如此下去,是不是意味著只要自己有足夠的“宗師”高手,那么自身實力,也將會突飛猛進?
然而,趙景想到這里就啞然失笑,自己還是太貪了。
先不提類比軍方“千人敵”的宗師高手,整個大應,如今也沒有幾個。太祖皇帝時期,光是軍方千人敵就超過雙手之數的盛景早已經不在。
就說他現在的罪太子子嗣身份,也根本就沒有千人敵的高手,愿意成為他的手下。
而如今之所以能接觸到,除了時局所迫,也是運氣好。
但即使如此,面前的兩個“宗師”,水分都極大。
韓灼有自己的“目的”,現在表面身份也不過是一個“普通差役”。他的真正身份,若非自己慧眼察覺,恐怕其站在自己面前,自己都不認得。
而另一位苗秀,純粹就是“廢人”一個。還是有“仇敵”屬性加身。
當然,從某種方面來講,慧眼的反哺之力,也是著實讓人驚心。
韓灼目前只是假意投靠,就已經如此,若是真正招募成功……
趙景已經有些不敢想了。
這“慧眼”還有其根本——“帝王寶印”,到底是何物?
一邊想著,趙景也突然發現,自己還從未用過慧眼觀察自己……
想到這里,他很快自查。
【趙景:秦王,帝印之主。】
【武力:67】
【文政:71】
【騎術:70】
【箭術:80】
……
眼前出現一系列的數據,而趙景卻發現,他的所有數據趨向均衡,大多都在“七十”左右。
不過這也正常,太祖皇帝在世之時,他享受了大應最好的天材地寶,擁有全天下最強的老師教導,甚至還屢次進“天池”洗身,入“武閣”伐髓。
只是這一切,到了東宮之變后,就停止了而已。
但即使如此,趙景也有自信。
八歲之前,自己就已經打下了全天下最好的根基。
而就在趙景,心思浮動的時候。
突然!
慧眼的自查并未結束,又是一行行字眼出現。
【由于被困秦王府十二載,你始終對當年東宮之變,耿耿于懷。四十八年太子,為何父親最后幾年忍不???以至東宮大權旁落,國祚動搖,自家也險遭覆滅之禍,至今更是他為刀俎,我為魚肉?】
【你的內心有無法對外人訴說的憤怒和野望。此次出府,被送往敵軍大營送死求和,戾氣再度陡增……你心存劇烈不甘……對這十二年的大應國祚之變,更感觸目驚心?!?
【你有些話,不吐不快……】
【當今應皇,德不配位!皇祖父老年昏聵,選如此昏君,糟踐社稷,愧對黎民百姓,此為皇祖父失責!】
【應皇沉迷美色,殘害忠良,親近小人,縱容黨爭,以至奸臣亂國,促使地方將領擁兵自重。如今外敵南下,一統的江山遭致滅國之禍,大應百姓死傷無法計數,領土失陷,帝京被圍,他卻無能力擔責,其罪滔天!】
【同為太祖皇帝血脈后裔,為何你做皇帝……】
唰!
趙景瞬間收回慧眼,被突然出現的信息嚇了一跳。
大應太祖皇帝,文能治理天下,安民樂業;武能掃除韃虜,開疆拓土。圣明之光,照耀前后史書。
后裔子孫,皆以其為榮。
誰在怪罪?
這慧眼憑空想象,憑空捏造,盡是些子虛烏有的思緒。
他可從來沒這么想過!!
趙景不敢再看,立刻回過神來,同時就要帶著韓灼、以及苗秀,離開此地。
他還要前往戶部,等那些官員講述:大應為了和談,能給北狄開出的最高條件,以及一些不能動搖的底線。
而此刻……
韓灼剛才的“大言不慚”,也讓寶寧公主幾次欲言又止,她看向前者那瘦弱的,隨時似乎都能被風吹走的身軀,再次為王兄擔憂不已。
那差役頂多三腳貓的功夫,憑借一腔熱血、和嘴皮子吹牛又能如何?
而等她再次看向趙景身后,那一路默默跟著,但走的搖搖晃晃似乎隨時都能跌倒的南蠻“苗秀”時,徹底感到心慌。
這兩個護衛……還不如沒有!
“看來,我等來的正好,殿下這護衛也選完,那事情就在這里說,也不用去戶部了?!?
而正在寶寧公主心中憂慮的同時,已經走到門口的趙景三人,忽然停住腳步。
迎面而來,是一行身著朱紫官袍的官員,其聲勢浩大,似乎專門來找趙景。
而為首的幾位官員之一,趙景剛才打過交道,正是戶部尚書,高敬。
“寶寧公主也在這里?”
高敬快步來此,與身旁官員看到寶寧公主后,先行見禮。然后才看向趙景。
待走近發現,趙景身后只站著兩個人后,他們面色驚詫。
“殿下這是……”
趙景見他們到來,且里面還有自己不認識的,心中多少已經有些了然。
之前高敬讓自己去戶部,說是商量和談的細節以及底線,但現在看來,自己好像不用去了。
想到這兒,趙景也回道:
“此二人便是我此行所選護衛?!?
“嗯?”高敬聞言,先是一愣,隨即聲音都高了起來。
“殿下的意思是,這么多人,就選了這兩個?”
一邊說著,他與身旁官員對視,旋即看著趙景身旁二人,表情有些震驚,又有些荒誕。
突然,高敬面色陡然一變!
當他的視線再度看向,那趙景只選擇的“兩個護衛”后,不知想到了什么,表情甚至有些驚惶。
該不會是其已經篤定了自己此去身死。
所以現在,是破罐子破摔?故意如此!
其目的,是存心要破壞和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