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銘之眼見敵軍增援壓上,心中一緊,但面上卻毫無懼色,他高呼:“兄弟們,死戰不退!給我殺!”聲音在戰場上回蕩,激勵著每一位戰士的斗志。
就在此時,王銘之一個不慎,被敵軍從馬上擊落。司馬漓大驚,奮力沖殺過去,長槍一揮,逼退圍攻王銘之的敵軍,伸手將他拉上自己的馬背。
“你小心些!”司馬漓吼道。
王銘之忍著痛咬牙道:“謝了!”眼神中又多了一分愛慕,在京都見到司馬漓一眼,她那傾國傾城的容顏便讓他無法忘記,難以自拔。
戰斗愈發激烈,第七騎兵團的傷亡不斷增加。王銘之心中焦急,不知莫哲能否及時搬來救兵。
王銘之猛地躍上李太仁牽來的那匹戰馬,旋即指揮著騎兵團沖破了包圍圈。疾馳一段路后,卻被前方赫然出現的斷崖無情攔住,只得迅速調轉馬頭,直面敵軍。
此時,河摩多的副將阿庫里率領著戍尤騎兵挺立在他們跟前。
阿庫里緩緩走出軍陣,手握彎刀,冷冷問道:“降不降?”
王銘之怒目圓睜,高聲吼道:“降你大爺!”
剎那間,雙方騎兵又是一場驚心動魄的廝殺,馬頭劇烈碰撞,發出令人膽寒的悶響,人體被狠狠擊飛,刀光如銀蛇狂舞,劍影似繁星交錯,鮮血肆意噴灑,竟將那飛揚的漫天黃沙都浸染得一片猩紅。
忽然,一陣號角聲從遠處傳來,王銘之身體一震,難道是救兵到了?
只見遠處沙塵漫天,一支軍隊朝著戰場飛奔而來,旌旗漫天。王銘之仔細一看,心中大喜過望,正是北陌的援兵!
河摩多見此情形,臉色變得陰沉沉的。王銘之趁機大聲呼喊:“兄弟們,援兵到了,到了,跟我殺!”
在大漠之上,鋪天蓋地且密密麻麻的黃沙洶涌而起,沖在大軍最前方的人高呼:“我的兒,莫怕!爹爹來也!”
來人正是鎮北大將軍王秀峰,那一身銀白的戰甲于烈日之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要知道,王秀峰年輕時乃是一位白袍戰將,英勇無畏,殺伐果決。15歲時就跟隨父兄四處征戰,17歲便獨自率領十萬大軍踏平北莽,18歲單刀前往丹琪公國,迫使丹琪向唐帝國稱臣,19歲又領兵遠征西洲,令各國紛紛臣服,20歲剿滅夷荒異族,再度平定北莽。35歲受封鎮北大將軍,統領七十五萬鎮北軍。直至如今,其戰功卓著,無人可與之比肩。
第七騎兵團的士氣瞬間大振,與援兵一同奮勇殺敵。
河摩多見局勢不妙,率領大軍匆忙撤離。
阿庫里的騎兵仍在和王銘之的騎兵激烈廝殺。就在這時,一支冷箭忽然襲來,直直地朝著王銘之飛去……
司馬漓動作敏捷,一槍將其斬斷。然而又有一箭徑直射中她的肩膀,應聲倒地,手里的赤焰槍強撐著身子。
王銘之猶如瘋了一般朝她沖去,“司馬漓!司馬漓……!”
王銘之肅清身旁的敵人,匆忙扶起她,整個人慌了神,詢問她傷勢怎樣,眼神慌亂不堪,生怕她就此了解,生死永隔。
司馬漓強忍著劇痛,眉頭緊皺,“你叫個甚!我又沒死!”
王銘之見司馬漓肩膀中箭,查看傷勢,“你……你……你別動啊!我給……給……給你把箭拔出來。”
王銘之讓她的頭靠在自己懷中,“絲”的一聲將箭拔出,司馬漓生疼得狠狠抓了一把他的頭發,心中咒罵:“臭男人說拔就拔,疼死我了!”
王銘之叫來軍醫,看到來的是個男的,連忙讓他離開,“去去去,叫個女的來?!?
正當王銘之給這位不知未來是否會成為他娘子的女子包扎傷口時,他老爹差不多將殘余的敵軍清理干凈。
阿庫里的騎兵已所剩無幾,被王秀峰領軍團團圍住,上前問道:“降嗎?”
阿庫里跳下馬來,舉起手中沾著鮮血的彎刀,毅然決然說地道:“戍尤的勇士絕不投降!”說完便抹了自己的脖子,剩下的幾人紛紛放下武器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