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一嚎啕大哭,身體抽搐,“我說,我說,是有一個蒙面人找的我,他說要我去給他辦一件事就給我十兩黃金,事成之后還會給我討個媳婦。我起初并不知道會是軍爺您呀,后來我知道要來嚇唬軍爺您的,我說我不干了,黃金,老婆我也不要了,可他跟我說這只是軍隊演習,為了提高各位軍爺的素質啊!是大功一件啊!我也沒想到會這樣啊!結果我們百來號人就被軍爺您給突突突沒了呀!”
王銘之和眾人也是一陣驚訝和不可思議,“這種詐騙你也信?來人,還是拖出去五馬分尸吧!”
曲一聽了更是瘋了似的哭得梨花帶雨,“軍爺呀軍爺,我要是說半個字假話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呀我!”
王銘之不可置信,真的就是這樣?
“好吧,估且信你一回。”王銘之收回佩劍。“早說不就沒這么多事了,曲一見轉危為安,收回淚雨。
許久,王銘之又問到:交出解藥!”
曲一一臉懵逼,“解藥?什么解藥?”
“就是毒暈我兄弟們的解藥。”
曲一頓時明白,解釋說:“那個沒有毒,迷霧只是迷汗藥,睡幾個時辰就好了。”
王銘之蹲在他面前一字一句地說到:“倘若明天,我那幾個兄弟醒不來,我就拿你們幾個人的頭顱去祭奠我的兄弟們。”起身朝著帳外走去,“陳明,好好看押起來,若有人膽敢逃跑,格殺勿論。”
“是,少將軍!”陳明回到。
天色大亮,霧氣緩緩消散,鳥鳴聲漸起。
司馬漓揉了揉疼痛不已的額頭,費力地睜開那沉重的雙眼,一束光芒照在她的面龐上,朦朧之間,她看到一個清純的女孩正沖著自己微笑,那笑容無比稚嫩,清純動人。司馬漓乍一眼,心里冒出個想法:這是王銘之的新歡?隨后清醒了些許,呸呸,連舊戀都沒有,哪來的新歡……或許在他沒遇見自己之前是有的吧。
“漓姐!漓姐!你醒啦。”沒等司馬漓開口,那女孩便跑出帳外,朝著還在與副將們商討要事的王銘之喊道:“銘之哥,銘之哥,漓姐醒了。”
王銘之一聽,立馬放下手中要事飛奔過來,一臉關切地詢問司馬漓:“怎么樣,感覺好點了沒?”說著,手搭在她的額頭上查看發燒是否退去。
司馬漓推開他的手,揉著還有些疼痛的頭問道:“我這是怎么了?”
“漓姐,昨夜你發燒了,病得可厲害,一直說著胡話,可把銘之哥哥擔心壞了!”
“阿青!”王銘之瞪了她一眼,她這才閉上嘴不再言語,那副可愛乖巧的樣子讓人都難以訓斥。
這個被王銘之稱作阿青的女孩,是王銘之的青梅竹馬,兩人的感情可以說是比親兄妹還要深厚。
司馬漓對這個一口一個銘之哥哥叫著的女孩,莫名地感到有些厭惡,不快之意莫名而來。
緊接著便問她是誰。
王銘之笑著說道:“我的青梅竹馬,我的妹妹!”
“切!青梅竹馬還能當妹妹,沒點那層關系她可不信。”司馬漓在心里否定著他們的關系。當她仔細看清女孩的面容,好像在北陌將軍府上見過一面,之后就再也沒見過。可她又是如何出現在這里的?昨天出發時都沒見著她?
司馬漓思考著這些問題時,王銘之對那女孩說道:“阿青,去給漓姐弄點吃的來!”
“好!”女孩甜甜地應了一聲便去了。
司馬漓頓時心中一陣不爽,“好就好唄,叫得那么酥麻,有病。
“還難受不?”王銘之的問話打斷了她的思緒,“沒事了!”司馬漓淡淡地回答。
“她怎么會出現在這里?”猶豫了片刻,司馬漓還是問出了自己想問的問題。
王銘之笑著回答:“我也是昨晚才發現她的,就在那輛馬車里!”
原來出發那天,阿青趁他人不注意,偷偷鉆進了為司馬漓準備的馬車里,跟著大部隊一起出發了。直到昨天夜里發生鬧鬼一事,阿青躲在馬車內嚇得哭了起來,王銘之順著哭聲在馬車里找到了她。阿青是想跟著王銘之一同去京都的,可家里人堅決不同意,路程遙遠,一個女孩子萬一走丟或者被人擄走可怎么辦,王銘之也不同意帶她,因為此次任務非同一般,無奈之下她只好出此下策。
司馬漓聽完,似乎明白了些,她也想起那天王銘之叫她上馬車時,看到馬車的簾子突然鼓動了一下,不過當時并未多想,可卻把里面的阿青給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