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代價
- 讓你偷氣運,你把仙子偷來了?
- 逃命黑咖啡
- 2433字
- 2025-04-20 00:19:08
“你可知,自己是在說什么?”
栗粟淡淡的聲音回蕩在密室中。
大虞不禁宗門。
甚至宗室權貴均可廣開府門。
莫說千秋大典會有眾多獎賞,資源分配。
平日里,各種珍稀材料也會在各州以任務的形式放出。
可以說,正是有了大虞皇室的包容,
才能有今日這般千秋大典上號稱萬宗大比的輝煌。
但這種包容也是有底線的。
滕友所言,無異于密謀造反。
滕友低著腦袋,眼神陰晴不定,手指不斷敲擊著隔音陣盤。
沉默半晌后,他才緩緩說道:
“栗仙子,此舉是不得已之舉,而且我們也只是在此次千秋大典短暫聯盟罷了。”
他低下頭去,不敢直視栗粟。
“想必仙子也知曉,這千秋節雖看似給了我等宗門機會。
但要么便是要我等宗門互相廝殺,拼出一個得以爭先的名額。
要么,便是投靠那些皇親國戚,京中權貴,得到一個舉薦名額。”
滕友苦笑一聲。
“似我隱霧宗這等在西南邊陲還有幾分實力。可門中不滿三十,最強之人便是我自己。
五品。”
他抬手一指密室外。
“僅這玉堂小軒內,小宗門便不下一百。
他們最強的只有七品。”
滕友的話語戛然而止,他打開了裝有血龍芝小盒。
看著這株血龍芝,栗粟有些頭痛。
這株血龍芝品質極佳,一看便不菲。
不是李茅那塊不純凈的炎精石能比擬的。
顯然滕友等人花了不少心思。
自己煉化了那枚炎精石,已然對功法的理解更進一步。
若是煉化了這枚血龍芝,
說不準能直接摸到三品的門檻。
但......
自己原本只是想找馬元借助宗門的力量,多查探一些信息。
怎么就要當盟主了?
“栗仙子,若是您愿意做盟主,不論您有任何需要,我等都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滕友咬咬牙,將血龍芝向栗粟面前推了推。
“我等可以立下天衍誓言。
此舉只為了能夠多獲取些資源,而非有別的心思。”
或許,可以借助他們的力量。
栗粟心中默然。
她不是迂腐之人,也不怕承擔責任。
自己此刻也真的需要人手來尋找線索。
至于天衍誓言。
這東西恐怕早就靠不住了
想了想,她舒緩了眉頭,輕聲說道:
“我得考慮一下。”
“栗仙子盡管考慮,這血龍芝您可以先拿去。”
滕友面上緊繃的肌肉松了下來,長長出了口氣。
“不用,需要的時候,我自會來拿。”
栗粟站起身來,冷冷看了滕友一眼。
“告知馬元若是他再敢隨意四處宣揚我,我會親自將他燒成灰。”
說罷,她離開了密室。
途經一間房屋,她隨意一瞥,搖了搖頭。
柳成還未傳信。
也不知他如何了。
此事還得與宗門商議一番。
至于馬元......
栗粟搖了搖頭。
密室中。
滕友默默盯著盒中的血龍芝。
片刻后,門被推開,白水款款走了進來。
“她可愿意?”
白水率先發問。
滕友搖了搖頭,敲了敲桌。
盯著那被打開的木盒,白水面沉如水。
“那賊子究竟是哪里來的?怎么會這么清楚我們手中的東西?”
滕友仍舊搖了搖頭。
“跟上去的幾位師弟,都追丟了。
這里是京城,我們的人不敢離南城太遠。”
白水眉頭擰了起來,用力拍了拍桌子。
“你知不知曉,那姓馬看上去一會上一會下,口中說的自己有多厲害,結果兩分半就結束了。
應付半天這等人,你告訴我什么都不知道?”
滕友連忙將血龍芝收了起來。
“白師妹,我知你心中有氣,但這不是......”
“是什么?這血龍芝原本就不是給她的。
你現在這般言語,若是被那胡烈找上門來可怎么辦。”
白水憤憤,雙手環胸。
“白師妹,我們原本也沒有定下一定會給那胡烈。
比起栗粟以及炎燚宗,胡烈更加難以掌控,栗粟同樣是火屬性四品高手。
所以我才突然有了此心思。”
滕友走白水身前,摟住她的腰肢輕聲安撫。
“若是胡烈真找上門來,便讓他自己去爭好了。
反正我們只需要一個盟主,是誰來當并無緊要。”
“那姓馬的說后兩日,他和喬景鑠那幫子人還有場小聚,我一個可應付不來。”
白水沒好氣的擰了一把滕友的胸膛。
“讓那些小宗門也出份子力氣,不能什么事情都是我隱霧宗干了。”
說罷,她站起身來,摔門而去。
白水沒有去找馬元,而是徑直走出了玉堂小軒,來到了一處無人的小巷中。
確定無人跟著后,她抬手翻出一張符箓,眼神浮動。
思索了好一會兒,她伸出食指,放入口中輕輕一咬。
一滴淡藍色的鮮血緩緩滲出,
白水瞳孔突變得豎長,抬手將鮮血滴于符箓之上。
光芒閃動,符箓上顯現出栗粟二字,轉眼恢復空白。
“去將這個交給胡烈。”
她淡淡吩咐一句后,又飛快離開了巷子。
......
威遠侯府。
得知陳星玄歸來的消息,府中下人都忙碌了起來。
伙房亦升起裊裊炊煙。
只是所有下人行走時,都下意識忽略了一間廂房,繞開了它的門前。
廂房前的石青地板上透著清亮,無一絲灰塵浸染。
房中。
陳昱閉著眼睛盤膝而坐。
他的肩頭,一只小巧機關獸突然站了起來。
“你才四品。”
它砸吧著嘴,言語里滿是惋惜。
“這么玩,當心英年早逝。”
“在我們陳家,英年早逝是個好詞。”
陳昱嘴角微微翹起。
仔細看去,他的鬢角已生出了一絲白發。
“你為何非要拐著彎幫助那女子突破三品。”
機關獸搖頭晃腦。
陳昱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眸子漆黑,手中不斷掐訣算著什么。
“我原本以為,有人用我那弟弟為餌,妄圖顛覆我陳家。”
他微微停頓,冷峻的面上第一次顯現出古怪的笑容。
“沒想到,此番回京。我才發現,那女子竟然也是一只魚餌。”
算著算著,陳昱發尾處又一縷發絲變為白色。
“我早說,那小子很麻煩,直接干掉是最簡單的。當然若是行此舉,威遠侯多半是也保不住的。
但總好過累及全部。”
機關獸搖晃著腦袋,頗為感嘆。
“少了一半的陳家,算什么陳家。”
陳昱平淡說著,收了功法,眸子緩慢恢復正常。
“我那可笑的弟弟,選夫人倒是挺有兩下子的。”
機關獸沉默了一下,緩緩說道:
“你才四品,這不是你能承受的。”
陳昱微微搖頭,面上多了一絲興奮。
“雖然不知是到底是何人垂線,但不妨我幫他一把。”
“代價。”
機關獸木頭腦袋中,發出了一聲嘆息。
“在天衍閣內,你們這支人均短壽,不是沒有原因的。”
陳昱閉上了眼睛,不再回答。
“他要回來了,你不會要跑路吧?”
機關獸揶揄起來。
“這本就是他的家。”
陳昱的聲音恢復了冷漠。
“嘖,真不知兩個魚餌湊一塊,能弄出什么樣的事情來。”
機關獸說著,突然眼睛亮了起來。
“曹老兒跑去了那邊,似乎是沖那小子去的。那小子身上的運道又有了些變化。”
“他是陳家的人。”
陳昱冷漠回應。
“你若是不想死,便不要再去用那法子影響他人了。”
機關獸搖了搖頭,重新坐了下去。
房間內又恢復了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