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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總旗

曹公公話音還未落地。

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殿中。

他沖著李幻蝶與李盈各行一禮,轉過身來看向陳星玄。

“不錯,年紀輕輕,頗有威遠侯當年的風范,可稱天縱之才。”

他眼中滿是贊賞。

李幻蝶與李盈雖對曹公公的出現(xiàn)都有預料,

此時卻是面帶古怪。

陳星玄十八歲尚且年輕不假。

擁有先天之炁也的確是難得一見的天賦。

可畢竟也才九品。

哪里來的天縱之才一說。

威遠侯這個歲數(shù),已經(jīng)能跑到山林里徒手撕開兇獸了。

陳家還有位陳昱,不過二十已經(jīng)四品,還在真人門下修行。

屬實是有些硬夸了。

對于曹公公出現(xiàn)此地的意義,李幻蝶與李盈心中都有了各自思量。

陳星玄對曹公公這略顯浮夸的話語也有些驚嘆。

許久前,殿外便多出了一道模糊信息。

與太子李盈不同,這道信息只是一閃而過。

根本沒有給自己太多探查的機會。

但顯然,門外之人一定是皇帝派來的。

可偏偏他就是不進來,一直在門口偷聽。

這位曹公公,可真是能聽墻角啊。

此刻,曹公公信息再次浮現(xiàn)。

陳星玄剛一探查,大腦被抽干的感覺又一次襲來。

他只看到了曹公公三品的實力,連忙結束了查探。

看來探查三品所需要的精力,與其他人所消耗的精力,真不是一個量級的。

哪怕只是看一眼,也讓人頭暈目眩。

回到威遠侯府,還是得提升自己實力。

九品的精力,已經(jīng)開始不夠用了。

曹公公見陳星玄面對自己絲毫不懼,點了點頭。

心中更加贊賞。

“陳公子,陛下有旨,著令陳星玄為鎮(zhèn)撫司總旗,賜號無畏居士。

領銜查探喬景鑠遇刺一事。”

說罷,曹公公拿出一塊玉牌,遞了過來。

“陳總旗,持此玉牌,可便宜行事,也可直接進宮面圣。”

咳嗽了一聲,他又補了句。

“當然,陛下每月上旬都會潛心修行,無事可不用上秉。”

看著這比自己那玉玨只是大了一圈的玉牌。

陳星玄忍住了現(xiàn)在就拿著這東西進皇宮的沖動。

這皇帝還真是愛弄些與眾不同的東西。

賜官便賜官,弄些什么虛頭巴腦的稱號做什么。

不過即便是陳家,除了自己老爹陳遠封了實爵,領一州牧守,三叔陳行那宣禮侯看著好聽。

卻也不過是個虛名,無任何封地。

他行禮謝旨。

“諸位,咱家還得回去,便不在此久留了。”

曹公公看了太子李盈一眼,意味深長道:

“希望各位明白,喬景鑠并不緊要。

大節(jié)在即,天衍閣想必不會再出什么岔子。”

說罷,曹公公身形消失,只留殿中三人。

......

南城。

玉堂小軒。

栗粟看著滿堂各色服飾的宗門子弟微微搖頭。

果然,

千秋大典在即,

真正的宗門精英根本不會跑到酒樓來熱鬧。

這些人中,只有那位坐在角落的女子達到了五品境界。

其余的,竟然連個六品也沒有。

見那女子似乎也在觀察自己,栗粟沒有多在意,踏上樓梯向二層走去。

以馬元的性子。

這般熱鬧之地,必然少不了他的身影。

“抓住他!”

她方來到二樓,幾道呼喊聲已經(jīng)傳來。

一人跌跌撞撞從一間房沖了出來。

這人一見到栗粟,便將手中一小盒扔了過來。

隨后翻身一躍而下。

原本追逐的幾道身影登時分了兩隊。

一隊同樣翻身躍下,一隊則面對著栗粟。

“在下隱霧宗滕友。”

領頭之人身著淡藍色長袍,客氣沖著栗粟一禮。

栗粟黛眉微蹙,看著手中小盒。

這盒子給她的感覺同樣有些奇怪。

同李茅所贈一樣,這盒中之物給自己一種十分重要的感覺。

想了想,栗粟還是將盒子扔了回去。

按自己的規(guī)矩。

這種貿(mào)然多出的事情,沒什么摻和的必要。

“多謝,可否知曉師妹姓名?

若不是師妹,在下這血龍芝便要被那賊人偷了去。”

聽見此言,栗粟眼中猛地騰起兩團火焰。

一股火紅色炁浮現(xiàn)于她手掌。

滕友只覺眼睛一花,

下一刻驟然發(fā)覺自己的脖頸已被死死的掐住。

劇烈的灼燒感刺的他想大叫出聲,卻又因脖子被掐無法說出話來。

滕友連忙運轉丹田,手中掐訣。

一股霧氣登時彌漫于過道之中。

他身邊幾位隱霧宗的弟子也當即掐訣。

只是他們手中術法還未放出,栗粟已是一掌拍出。

橫掃而來的炁直接將他們掃飛了出去。

“這東西,你們從哪來的?”

栗粟冷冷發(fā)問。

這人言語,也太過刻意。

血龍芝,恰恰是自己進階三品所需材料之一。

她手指微松,給滕友一個喘息的機會。

“我隱霧宗靠近南理,這血龍芝本就產(chǎn)于南理。

此次來京,特意尋得一株想做個交易。”

滕友喘著粗氣,費勁嘶吼著說出緣由。

栗粟冷然松開了手。

“你知曉我。”

她心中默默嘆了口氣。

又是大師兄所為。

血龍芝雖珍貴。

卻也只對似自己這等修行純火功法之人有大用。

而這玉堂小軒內,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如自己這般人。

即便馬元身為炎燚宗大師兄,擅長的也是奇門巧術。

不用想,

定是其又說了什么。

她篤定的話語讓滕友失了隱瞞的心思。

“栗師妹。”

“不要叫我?guī)熋谩!?

過道中溫度頃刻上升幾許。

滕友使用術法制造出的水汽,瞬間蒸騰一空。

見栗粟如此輕易便破了自己功法,滕友面色一滯,眼中滿是驚恐。

“栗仙子息怒,我等此次只是想討個機緣,與你交換此物,沒其他心思。”

滕友小心翼翼說著,心中卻分外疑惑起來。

那馬元雖說過其師妹實力高強,可卻從未明言其強到了如此地步。

都是術士。

自己五品實力,在其手中連一招都接不住。

也沒聽過四品宗師便能將炁這般實質化放出啊?

“你們想換什么?”

已討了沒趣,滕友不敢再多廢話,當即說道:

“我等想請栗仙子幫我隱霧宗一個忙。只要栗仙子肯幫忙,這株血龍芝在下愿意免費送上。”

栗粟依舊冷面。

滕友深吸了口氣,感受著脖頸處傳來的痛感,繼續(xù)道:

“此事有些隱秘,還請仙子進密室一敘。”

玉堂小軒為方便宗門弟子私下交易,也準備了一些私密之所。

這也是宗門弟子均前往此地的原因。

栗粟微微點頭。

血龍芝正是她所接任務報酬之一。

若是能自行搜齊這些靈物,主動向天衍閣降低報酬。

屆時提出質疑,拿出真正殺害焦放的兇手。

或許還能更有說服力些。

密室中,

“其實,你們若是愿意拿銀兩換,自是最好,若是需要其他物品,也可提出。”

栗粟冷冷開口,率先給出了自己的條件。

滕友愣了愣,沒想到栗粟竟是如此態(tài)度。

白師妹不是說,那馬元已經(jīng)臣服于她裙下了嗎?

馬元又一直講栗粟與其關系甚好,炎燚宗上下都聽其這個大師兄的吩咐。

“栗仙子,我宗白水師妹與你師兄馬元已......”

“那是他的事情,與我無關。”

栗粟冷言打斷。

滕友見此只得勉強擠出個笑容。

“栗仙子,其實我隱霧宗想同其他諸多宗門一起,組成一個會盟。”

滕友深深吸了口氣,繼續(xù)說道:

“這是為了在大典中應對那些世家大宗。”

滕友頓了頓,見栗粟沒有當即拒絕,才緩緩說道:

“我們想請你做這個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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