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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再罰五百兩

東城,威遠侯府。

柳成望著高大的門墻,心中忐忑。

這還是他第一次來到陳家府邸門前。

有生人靠近,檐角上一只龍首蛇身石獸緩緩轉(zhuǎn)動腦袋,看了過來。

柳成連忙拿出陳家管事的令牌,恭敬舉過頭頂。

咔吧咔吧。

石獸似感應(yīng)到了令牌上的氣息,轉(zhuǎn)動了身子回了原位,不再有動作。

柳成輕輕吸了口氣。

他很清楚,這石獸可不僅能轉(zhuǎn)動腦袋那么簡單。

大虞國志記載,

威遠侯曾在北疆獵殺了三只三品大妖,

扒皮抽筋后將其元魂帶了回京作為戰(zhàn)利品。

皇帝大喜,不僅將這些元神全部賞賜給威遠侯。

還特令工匠將它們用于威遠侯新建造的府邸上,如此以示隆恩。

柳成敲了敲大門。

無人回應(yīng)。

半晌后,才有一位老婦人將門打開。

“老人家,星玄公子有了麻煩,鎮(zhèn)撫司千戶張臨......”

柳成一股腦說了半天,卻未得回應(yīng)。

看著這行將就木的老婦人,他這才想起。

威遠侯夫人早逝,其本人常年在邊疆,并未續(xù)弦。

家中又只有陳星玄一個獨子,也不在京城。

此處府邸多半只是些下人,做不得數(shù)。

自己這是找錯地方了。

宣禮侯陳行的府邸離此處不遠,現(xiàn)在去還來得及。

柳成當(dāng)即問道:

“對不住了老人家,宣禮侯府在何處?”

老婦人默默指了一個方向。

柳成連忙道謝,向著宣禮侯府而去。

柳成走后,老婦人沉默了一下,

“鎮(zhèn)撫司......”

她喃喃自語。

片刻后,她緩緩敲了敲額頭,向著一處花院走去。

她佝僂的身形越走越慢,直到走近一株桃樹處,身體徹底僵硬不動。

不過一息時間,

老婦人的身體突然崩塌,化作了一抔黃土。

威遠侯府外一處巷子中。

一個身披斗篷的影子貼地而起,向著京城外某處大山趕去。

......

目送陳星玄上了鎮(zhèn)撫司馬車,栗粟向著威遠侯府慢慢走去。

一面走,一面在賬本上不斷記錄著。

“他又借了我一枚復(fù)靈丹,三千兩。

共一萬一千五十兩。”

記著記著,她面色又是一紅,惱怒的繼續(xù)寫道:

“他方才竟然敢對我出言不敬,讓本姑娘回府中暖好被窩,再罰五百兩!

共一萬一千五百五十兩!”

記著記著,她又黛眉微皺,思索了一下,終是提筆再次寫道:

“陳星玄給了我一塊炎山精石算兩萬兩,我欠他三千九百五十兩。”

記完,栗粟匆忙合上賬本重新掛回腰間。

她緩緩舒了口氣,恰看到眼前出現(xiàn)了一行小字。

【陳星玄心愿已完成,已獲得憑億近人七日。】

看著眼前浮現(xiàn)的小字,

她眼睛發(fā)亮看著四周琳瑯滿目的商鋪。

終于,在一家專賣礦石材料的鋪子前停下了腳步。

“一百份黑沙,十塊精金石......”

待她報出一大串名字,店鋪老板躺在躺椅上,懶洋洋伸出兩根手指。

“都是些雜物,兩千銀子。送到南城,再加一百兩。”

他隨手一招,一個箱子已從后方飛了出來。

“不用。”

栗粟淡淡說著,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

“能不能便宜些?”

說完,她的心情緊張了起來。

這氣運,應(yīng)該能用吧。

也不知道能否有折扣。

店鋪老板身子頓了頓,抬眼看了眼栗粟,突然笑道:

“不知為何,今日我心情很好,便給你打個八折吧。”

栗粟面上當(dāng)即浮現(xiàn)了一抹笑容。

她手腕微抬,飛速數(shù)出足夠的銀票,放在了柜面。

又將箱子收進了須彌手鐲中,迅速轉(zhuǎn)身離去。

走了許久,見店鋪老板并未出來喊住自己,她才終于放下心來。

這氣運還真好用啊。

這般想著,栗粟準(zhǔn)備繼續(xù)逛逛其他鋪子。

突然,

一只彩色鸚鵡從空中飛過。

栗粟面色微冷,想了想,終還是向著西城人少的巷子角落走去。

陳星玄先前與張臨談話時,自己便看到了那氣運在不停閃動。

而張臨也確按照陳星玄所說行事,引其上馬車時也相當(dāng)客氣。

他暫時應(yīng)不會有什么危險。

柳成已去了陳家求援。

將其解救出來應(yīng)不是難事。

既然大師兄聯(lián)系,自己也該先弄清更多焦放遇害的線索。

來到一棵無人柳樹下,栗粟靜靜打坐。

她很清楚,只要看到了彩色鸚鵡,大師兄必然就在附近。

只是她并不喜歡大師兄這種附身鳥類的術(shù)法。

總感覺有種被監(jiān)視的感覺。

怪讓人心煩的。

不多時。

一只彩色鸚鵡從遠處飛來,停在了柳樹枝頭。

“師妹,你來京城,可是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

彩色鸚鵡張開嘴巴,發(fā)出年輕男子的聲音。

栗粟眼中火焰騰地燃起,她冷淡問道:

“大師兄,你在京城多久了?”

“師妹,上次惹你不悅之后,我便已回到了京城,等你歸來。”

栗粟點點頭。

自己這趟還未到京城便被鎮(zhèn)撫司的飛舟攔下。

到了西城還折騰了一番動靜。

大師兄能如此快便趕到,說明其就在附近。

卻還明知故問。

栗粟壓制住心中失望,繼續(xù)冷淡問道:

“大師兄,你真身在何處?”

想到陳星玄,她突然想看看自己是否能看到大師兄身上的氣運。

自文豐一路到京城。

除卻在陳星玄身上看到了氣運,她還未在他人身上看到過什么。

原本她認(rèn)為是自己開了慧眼。

但此時來看,卻像自己與陳星玄之間特殊的某種聯(lián)系。

“師妹,你想看我?我這便來。”

彩色鸚鵡語中充滿驚喜,撲騰著翅膀飛了起來。

不多時,一個身著白衣的年輕男子,趕了過來。

“師妹,京城有大陣,禁制施展高品術(shù)法,讓你久等了。”

栗粟點點頭,認(rèn)真看了過去。

“對了師妹,我最近在京城新認(rèn)識了不少朋友,還與宰相的兒子結(jié)了緣。”

年輕男子白凈的面容上浮現(xiàn)起一絲潮紅。

“待你成功突破三品,待這些京城權(quán)貴全知曉了我馬元的名號,宗門崛起指日可待。”

栗粟微微搖頭。

她未在馬元身上看到氣運。

陳星玄所言不錯。

是自己接了任務(wù),前去抓捕他,才會給他機會申辯。

同時,自己又能看到他身上的氣運。

莫非自己真的與他有緣?

也不知他說喜歡自己,是真是假。

不對,自己怎么想到這里來了。

強行壓住心中的雜念,栗粟認(rèn)真看向馬元。

“大師兄,你先前替焦山送信,可知他是用何種方式聯(lián)系的你?

可還有法子與其聯(lián)系,我想弄清楚焦放遇害前所有的行蹤。”

馬元愣了一下,眼珠轉(zhuǎn)動,面色露出了一絲不自然。

他咳嗽一聲,笑著說道:

“師妹,我是在京城結(jié)交朋友時,遇到了焦放的兄長焦平,其身懷密信正到處尋人。”

“所以你便自稱能完成其所托,同時獲得了這些京城公子的信任?”

栗粟嘆息一聲,主動接話。

“大師兄,你是師父的第一個弟子。

師父常說,我等修行之人,不應(yīng)過多參與這些世家爭斗。

你怎么就聽不進去呢?”

“師妹,我這也是為了宗門。”

馬元當(dāng)即辯解。

“可否聯(lián)系上那焦平?”

栗粟搖了搖頭,不再多言。

“這......”

馬元有些猶豫。

“近兩日,京城出了件大事,人人都謀求自保,不肯出門。

短時恐怕......”

栗粟心中失望更甚。

她深知馬元的性子,其說短時,多半是再難得助。

“罷了,大師兄,今日便到此為止。

若是你能找到那焦平,再與我聯(lián)系。”

說罷,她轉(zhuǎn)身就走。

“對了,那任務(wù)我還未完成,你最好也別落下修行。”

看著栗粟的背影,馬元面上笑意消失不見。

他眼中復(fù)雜一閃而過,又重新?lián)Q上了笑容。

“師妹放心,等這幾日風(fēng)頭過去,我定會與你聯(lián)系。

你突破一事牽扯到宗門大事,還是盡早完成任務(wù)的好。”

話音剛落,一道火光已將他包圍。

“大師兄,我說過多次,我有我的規(guī)矩,你還是不長記性。”

火焰中,馬元微微一笑。

他的身體飛快變化為了一只山雞,轉(zhuǎn)眼間被燒成了灰燼。

“果然,來的還是一具鳥身。”

栗粟黛眉微蹙,向著西城商鋪而去。

平陽長公主府。

陳星玄隨著張臨來到了一間廳房。

廳房內(nèi)已坐了七八位身著錦衣的年輕權(quán)貴子弟。

此可見他推門而入,一雙雙眼睛紛紛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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