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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畫舫

從陳星玄的話語中任瑤聽出了堅決,

卻又深陷猶豫。

若說在京城,沒有為一些達官貴人滿足特殊喜歡的場所,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莫說別家,就是醉春樓都有不少樂子。

只是最近似乎風頭緊的很。

那陳總旗大發威風連御史大夫都抓了。

一時間京城誰家也不敢弄這些東西。

樓主更是嚴厲交代過,

誰要是敢透露出這些消息,直接拖出去打死。

據任瑤觀察,已經有幾個服侍過東方武的姑娘再未出現了。

看出了任瑤心中的搖擺不定,陳星玄內心一喜。

不怕猶豫,就怕真不知道。

他當著任瑤的面,拿出了那早已激發的隔音陣盤。

短暫將二人籠罩在內的光芒嚇了任瑤一跳,

正欲站起,一只溫潤有力的手掌抓住了她的胳膊。

“這是隔音陣盤。”

陳星玄語氣溫和,又拿出了兩張百兩銀票。

看著陳星玄手中的銀票,

又看了他一眼。

任瑤沉下了心思,回想著同眼前之人幾日的相處。

這位段公子如此風度,從其姓氏來看,多半便是南理皇室中人。

其在醉春樓中從未言語輕薄過自己,反倒是真心與自己交談。

甚至自己都有些懷疑,其究竟是否真正歡喜自己的樣貌。

這般心性,在權貴子弟中,也算是尤為出眾。

似其這等人,招待他人也是常有的事。

自己信他,應當沒錯。

任瑤一咬牙,下定了決心。

花了這么多銀子,總不至于為了事后害自己。

何況有這隔音陣盤在,

自己即便說了,樓里也沒有證據。

“此事,權當你我之間的秘密。”

陳星玄溫和的聲音壓垮了任瑤心中最后的防線,

她定定看著其面龐,總覺其身上的氣質,應當不輸那位威風凜凜的陳總旗。

“段公子,定河上,有間畫舫,那里什么都能找的到。”

說罷,任瑤緊緊閉上了嘴巴,騰地站起。

她未去接銀票,反倒是飛快跑到屏風之后重新拿起了琵琶,繼續彈奏了起來。

似乎這樣,才能掩飾自己內心的不安。

陳星玄微微頷首,

心中對任瑤此人也高看了些。

他未急著離去,只是默默又欣賞了一遍自己的普法內容。

從任瑤的表現,以及自己這幾日不斷探查之后的發現來看。

整個京城的所有風月之地,都被下了禁令,不得提起這等特殊之事。

醉春樓更是不例外。

七皇子還真是夠小心的。

定河就在北城外,原來這些人都是跑到京城外去玩。

畫舫。

陳星玄想到了喬無庸那日正是被人帶去了北城,

他眼中閃過一絲光芒。

如此說來,

其在北城外還有據點。

他又想到了自己還有個去北城外客棧普法的任務,頓時有些古怪。

如果說,南城是宗門弟子聚集之處。

莫非北城外,還藏了不少皇室子弟,京城宗門的據點不成?

醉春樓,

畫舫,

東方武。

喬景鑠,

焦平。

一個個名字地點在陳星玄腦海中拂過。

自打天衍閣被禁止了參與北疆之事,太子的手腳也被束縛了起來。

從此后發生的多番事情來看,東方武背后的七皇子,便是一直針對自己之人。

其最有可能同北疆之人勾結。

只是,

按照先前推算,天衍閣內部定然也有問題。

太子手腳被束縛,東宮應還有一位能暗中影響天衍閣之人才是。

此人身份又是什么?

還有據喬無庸所言,吳頁不見了。

其又跑去了哪里?

還有胡烈。

這京城之地,可真是能藏不少人啊。

曲閉,

陳星玄若無其事走到了任瑤身邊。

“段公子,您......”

想著先前自己的舉動,似乎有些不尊重這位一直給自己那么多賞銀的公子。

任瑤有些害怕,不敢抬眼,低下了頭去。

陳星玄只是將銀票照例塞給了任瑤,

狀似隨意道:

“今日彈的不錯,這新曲子是越來越熟練了。”

任瑤一怔,旋即欣喜的抬起頭來,看了看眼前的幾張銀票,

又看了眼陳星玄看向自己的眼神。

她笑著接過銀票,再也顧不得形象,一把塞進了自己懷中。

剎那間閃過的一抹白色,看的陳星玄一陣滿意。

這任瑤發育的也不錯啊。

這身衣服倒是不怎么彰顯。

嗯,

日后有機會,得讓她換身衣服試試。

沒再去看任瑤,陳星玄轉身去了廳堂內。

他刻意順著樓梯走到了二層。

見陳星玄走了出來,

裴青璃端著漆盤,故作不經意的走了過來。

“哪間是他們的房間?”

聽著這個問題,裴青璃一怔,下意識指了指不遠處房門。

“此間是焦平所居,那間,是喬景鑠他們包下做取樂之用。”

眼看著陳星玄就這么大踏步走了過去,她又焦急問道:

“你要做什么?”

“試著做個反派。”

陳星玄隨口說著,徑直敲響了焦平的房門。

他敲的分外用力,引得路過之人紛紛側目。

片刻后,房門打開。

“你是何人?”

焦平那張不算熟悉的面容出現。

檢查了一遍其信息,發現暫時并未有什么變化后,

陳星玄輕輕點頭,轉身離去。

留下焦平獨自一人在原地一臉茫然。

愣神片刻,他忽的沖出了房間,大喝一聲。

“你是何人?為何驚擾我休息。”

“看什么看?沒見過走錯房?”

陳星玄飄飄然留下一句話,又敲響了喬景鑠他們的房門。

此間房焦平自然是認得,皺了皺眉,心中雖惱怒,牙關緊咬卻未再多言。

只是看了裴青璃一眼。

“此人是何人?”

裴青璃眼中同樣閃過一絲茫然。

陳星玄沒事兒只是看焦平一眼,她同樣弄不明白其究竟是何意。

只是低下頭去,小聲說道:

“這位是新來的段公子。”

姓段?

焦平緊皺的眉頭舒展了開來,若有所思點了點頭,轉身回了屋子。

裴青璃古怪的看了眼焦平,又連忙趕到陳星玄身旁。

“這間房布置了特殊陣法,除了必要之人,其余之人都無法進去。

你敲門也是沒用的。”

敲門沒用?

那便是連門上都布置了一層隔音陣法。

看來醉春樓對喬景鑠還挺重視。

陳星玄輕輕頷首。

“你可曾進去?”

裴青璃搖搖頭,左右看了看,又拉著陳星玄的手臂離此間房遠了些。

“我不曾進去,所有服侍喬景鑠的活計,都是由樓中管事王婆子親自上。”

陳星玄倒也不意外。

原本就是仗著自己消費了不少,也算個暫時的大客戶臨時查探一下消息。

對自己來說,也不需要鬧事。

只要看到喬景鑠與何人在一起,便足夠了。

既然對方防備如此嚴密,自己再刻意做什么反倒是容易引起懷疑。

“繼續觀察。”

給裴青璃下達了繼續蹲守的命令后,陳星玄離開了醉春樓。

他攔住了一駕馬車,回到了自己臨時租住的酒樓。

在自己客房內換了行頭、換回了樣貌后,又從酒樓后門離去。

特意順著東城向醉春樓方向繞了一圈兒后,

陳星玄又朝著南城方向漫無目的的走了些路程。

他沒有著急去北城之外的定河一探究竟。

看看那畫舫上的樣子。

既然大理寺與那些御使的請求都被皇帝壓了下來,

那說明自己還有時間。

雖然自己現在換回了原本的樣子。

以自己的身份,理應不會遇到什么危險。

但今日浮現更多的提示讓陳星玄明白。

皇帝的態度一出,那些人又要坐不住了。

此時貿然離開京城,

無異于肉包子打狗。

越想,

陳星玄越是好笑。

自己現在怎么變得和唐僧一樣了。

走哪都有妖怪想干掉自己。

若是明日石影還未歸來,

自己便去鎮撫司隨便弄個調令,去北城外溜達一圈,普普法。

夜色如墨,浸染著京城大大小小的建筑們。

已是宵禁時刻。

多數食肆已打烊,只留燈籠在風中搖曳,將斑駁的光影灑在青石板路上。

陳星玄則走在東城的街道上。

有鎮撫司的身份,他自然是不怕城防司巡邏的兵士們盤查。

之所以兜兜轉轉,直到宵禁前一刻才回到東城,向著侯府走去。

他還有另外的打算。

【危】字浮現的愈加劇烈了。

那些人距離動手,就差最后一個念頭。

自己現在也有八品的實力,外加手中的一些底牌。

碰上七品并不擔憂。

碰上六品也能逃跑。

何況也早就與栗粟商量過。

穿越這么些日子,陳星玄心中一直有些不痛快。

他已決定,如果這些人在京城大陣之下,還敢襲殺自己。

那定然要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當腳程邁過東城一半,離威遠侯府越來越近時。

陳星玄眼前,【危】字瘋狂的彈了出來。

【危:今夜,你將被人殺死。】

默默看著提示,他沒有停下腳步。

一手暗中扣住了衣袖內張臨給予的一張符箓。

這符箓上刻印著防御術法。

是鎮撫司能面對各種高手的底氣之一,

也是陳星玄這三日敢一人出行的最重要原因。

另一只手中,他握緊了一個小型口袋。

這口袋內則是栗粟買來的一些小巧機關陷阱。

若來人是六品之下的術士,

內含機關可輕松將其困住。

若來人是武者,

內含術法可以讓武者無法輕易脫身。

身懷兩大利器,栗粟才敢放心讓他獨自在外。

當然,最大的倚仗,還是那時刻元轉在京城上空的大陣。

離侯府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眼前提示已經不再消失,而是徹底停留。

正如同在文豐的時刻。

陳星玄稍加思量,

沒再選擇向侯府趕去的道路,

而是突然閃身進入了一條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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