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畫舫
- 讓你偷氣運,你把仙子偷來了?
- 逃命黑咖啡
- 3156字
- 2025-05-23 03:13:29
從陳星玄的話語中任瑤聽出了堅決,
卻又深陷猶豫。
若說在京城,沒有為一些達官貴人滿足特殊喜歡的場所,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莫說別家,就是醉春樓都有不少樂子。
只是最近似乎風頭緊的很。
那陳總旗大發威風連御史大夫都抓了。
一時間京城誰家也不敢弄這些東西。
樓主更是嚴厲交代過,
誰要是敢透露出這些消息,直接拖出去打死。
據任瑤觀察,已經有幾個服侍過東方武的姑娘再未出現了。
看出了任瑤心中的搖擺不定,陳星玄內心一喜。
不怕猶豫,就怕真不知道。
他當著任瑤的面,拿出了那早已激發的隔音陣盤。
短暫將二人籠罩在內的光芒嚇了任瑤一跳,
正欲站起,一只溫潤有力的手掌抓住了她的胳膊。
“這是隔音陣盤。”
陳星玄語氣溫和,又拿出了兩張百兩銀票。
看著陳星玄手中的銀票,
又看了他一眼。
任瑤沉下了心思,回想著同眼前之人幾日的相處。
這位段公子如此風度,從其姓氏來看,多半便是南理皇室中人。
其在醉春樓中從未言語輕薄過自己,反倒是真心與自己交談。
甚至自己都有些懷疑,其究竟是否真正歡喜自己的樣貌。
這般心性,在權貴子弟中,也算是尤為出眾。
似其這等人,招待他人也是常有的事。
自己信他,應當沒錯。
任瑤一咬牙,下定了決心。
花了這么多銀子,總不至于為了事后害自己。
何況有這隔音陣盤在,
自己即便說了,樓里也沒有證據。
“此事,權當你我之間的秘密。”
陳星玄溫和的聲音壓垮了任瑤心中最后的防線,
她定定看著其面龐,總覺其身上的氣質,應當不輸那位威風凜凜的陳總旗。
“段公子,定河上,有間畫舫,那里什么都能找的到。”
說罷,任瑤緊緊閉上了嘴巴,騰地站起。
她未去接銀票,反倒是飛快跑到屏風之后重新拿起了琵琶,繼續彈奏了起來。
似乎這樣,才能掩飾自己內心的不安。
陳星玄微微頷首,
心中對任瑤此人也高看了些。
他未急著離去,只是默默又欣賞了一遍自己的普法內容。
從任瑤的表現,以及自己這幾日不斷探查之后的發現來看。
整個京城的所有風月之地,都被下了禁令,不得提起這等特殊之事。
醉春樓更是不例外。
七皇子還真是夠小心的。
定河就在北城外,原來這些人都是跑到京城外去玩。
畫舫。
陳星玄想到了喬無庸那日正是被人帶去了北城,
他眼中閃過一絲光芒。
如此說來,
其在北城外還有據點。
他又想到了自己還有個去北城外客棧普法的任務,頓時有些古怪。
如果說,南城是宗門弟子聚集之處。
莫非北城外,還藏了不少皇室子弟,京城宗門的據點不成?
醉春樓,
畫舫,
東方武。
喬景鑠,
焦平。
一個個名字地點在陳星玄腦海中拂過。
自打天衍閣被禁止了參與北疆之事,太子的手腳也被束縛了起來。
從此后發生的多番事情來看,東方武背后的七皇子,便是一直針對自己之人。
其最有可能同北疆之人勾結。
只是,
按照先前推算,天衍閣內部定然也有問題。
太子手腳被束縛,東宮應還有一位能暗中影響天衍閣之人才是。
此人身份又是什么?
還有據喬無庸所言,吳頁不見了。
其又跑去了哪里?
還有胡烈。
這京城之地,可真是能藏不少人啊。
曲閉,
陳星玄若無其事走到了任瑤身邊。
“段公子,您......”
想著先前自己的舉動,似乎有些不尊重這位一直給自己那么多賞銀的公子。
任瑤有些害怕,不敢抬眼,低下了頭去。
陳星玄只是將銀票照例塞給了任瑤,
狀似隨意道:
“今日彈的不錯,這新曲子是越來越熟練了。”
任瑤一怔,旋即欣喜的抬起頭來,看了看眼前的幾張銀票,
又看了眼陳星玄看向自己的眼神。
她笑著接過銀票,再也顧不得形象,一把塞進了自己懷中。
剎那間閃過的一抹白色,看的陳星玄一陣滿意。
這任瑤發育的也不錯啊。
這身衣服倒是不怎么彰顯。
嗯,
日后有機會,得讓她換身衣服試試。
沒再去看任瑤,陳星玄轉身去了廳堂內。
他刻意順著樓梯走到了二層。
見陳星玄走了出來,
裴青璃端著漆盤,故作不經意的走了過來。
“哪間是他們的房間?”
聽著這個問題,裴青璃一怔,下意識指了指不遠處房門。
“此間是焦平所居,那間,是喬景鑠他們包下做取樂之用。”
眼看著陳星玄就這么大踏步走了過去,她又焦急問道:
“你要做什么?”
“試著做個反派。”
陳星玄隨口說著,徑直敲響了焦平的房門。
他敲的分外用力,引得路過之人紛紛側目。
片刻后,房門打開。
“你是何人?”
焦平那張不算熟悉的面容出現。
檢查了一遍其信息,發現暫時并未有什么變化后,
陳星玄輕輕點頭,轉身離去。
留下焦平獨自一人在原地一臉茫然。
愣神片刻,他忽的沖出了房間,大喝一聲。
“你是何人?為何驚擾我休息。”
“看什么看?沒見過走錯房?”
陳星玄飄飄然留下一句話,又敲響了喬景鑠他們的房門。
此間房焦平自然是認得,皺了皺眉,心中雖惱怒,牙關緊咬卻未再多言。
只是看了裴青璃一眼。
“此人是何人?”
裴青璃眼中同樣閃過一絲茫然。
陳星玄沒事兒只是看焦平一眼,她同樣弄不明白其究竟是何意。
只是低下頭去,小聲說道:
“這位是新來的段公子。”
姓段?
焦平緊皺的眉頭舒展了開來,若有所思點了點頭,轉身回了屋子。
裴青璃古怪的看了眼焦平,又連忙趕到陳星玄身旁。
“這間房布置了特殊陣法,除了必要之人,其余之人都無法進去。
你敲門也是沒用的。”
敲門沒用?
那便是連門上都布置了一層隔音陣法。
看來醉春樓對喬景鑠還挺重視。
陳星玄輕輕頷首。
“你可曾進去?”
裴青璃搖搖頭,左右看了看,又拉著陳星玄的手臂離此間房遠了些。
“我不曾進去,所有服侍喬景鑠的活計,都是由樓中管事王婆子親自上。”
陳星玄倒也不意外。
原本就是仗著自己消費了不少,也算個暫時的大客戶臨時查探一下消息。
對自己來說,也不需要鬧事。
只要看到喬景鑠與何人在一起,便足夠了。
既然對方防備如此嚴密,自己再刻意做什么反倒是容易引起懷疑。
“繼續觀察。”
給裴青璃下達了繼續蹲守的命令后,陳星玄離開了醉春樓。
他攔住了一駕馬車,回到了自己臨時租住的酒樓。
在自己客房內換了行頭、換回了樣貌后,又從酒樓后門離去。
特意順著東城向醉春樓方向繞了一圈兒后,
陳星玄又朝著南城方向漫無目的的走了些路程。
他沒有著急去北城之外的定河一探究竟。
看看那畫舫上的樣子。
既然大理寺與那些御使的請求都被皇帝壓了下來,
那說明自己還有時間。
雖然自己現在換回了原本的樣子。
以自己的身份,理應不會遇到什么危險。
但今日浮現更多的提示讓陳星玄明白。
皇帝的態度一出,那些人又要坐不住了。
此時貿然離開京城,
無異于肉包子打狗。
越想,
陳星玄越是好笑。
自己現在怎么變得和唐僧一樣了。
走哪都有妖怪想干掉自己。
若是明日石影還未歸來,
自己便去鎮撫司隨便弄個調令,去北城外溜達一圈,普普法。
夜色如墨,浸染著京城大大小小的建筑們。
已是宵禁時刻。
多數食肆已打烊,只留燈籠在風中搖曳,將斑駁的光影灑在青石板路上。
陳星玄則走在東城的街道上。
有鎮撫司的身份,他自然是不怕城防司巡邏的兵士們盤查。
之所以兜兜轉轉,直到宵禁前一刻才回到東城,向著侯府走去。
他還有另外的打算。
【危】字浮現的愈加劇烈了。
那些人距離動手,就差最后一個念頭。
自己現在也有八品的實力,外加手中的一些底牌。
碰上七品并不擔憂。
碰上六品也能逃跑。
何況也早就與栗粟商量過。
穿越這么些日子,陳星玄心中一直有些不痛快。
他已決定,如果這些人在京城大陣之下,還敢襲殺自己。
那定然要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當腳程邁過東城一半,離威遠侯府越來越近時。
陳星玄眼前,【危】字瘋狂的彈了出來。
【危:今夜,你將被人殺死。】
默默看著提示,他沒有停下腳步。
一手暗中扣住了衣袖內張臨給予的一張符箓。
這符箓上刻印著防御術法。
是鎮撫司能面對各種高手的底氣之一,
也是陳星玄這三日敢一人出行的最重要原因。
另一只手中,他握緊了一個小型口袋。
這口袋內則是栗粟買來的一些小巧機關陷阱。
若來人是六品之下的術士,
內含機關可輕松將其困住。
若來人是武者,
內含術法可以讓武者無法輕易脫身。
身懷兩大利器,栗粟才敢放心讓他獨自在外。
當然,最大的倚仗,還是那時刻元轉在京城上空的大陣。
離侯府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眼前提示已經不再消失,而是徹底停留。
正如同在文豐的時刻。
陳星玄稍加思量,
沒再選擇向侯府趕去的道路,
而是突然閃身進入了一條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