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去上學校
- 大夢難得
- 寒冬白菜
- 2108字
- 2024-09-12 14:44:48
走在路上的陳垂目邊吃邊想,為什么總是做這種夢,雖然那個怪獸長得挺帥,但是我這個年齡,應該夢到那種不過審的才算正常吧。
總是夢到怪獸也吃不消啊,一會兒去學校得多補會兒覺。
想到這兒,陳垂目也走到了校門口:鈴蘭中學。
我知道你們肯定以為是國外那個民風彪悍的高中,不不不,只是因為學校位于這條路,就命名為鈴蘭中學。
而以陳垂目的成績,根本考不到當地的一中,只能選離家近一點的鈴蘭高中。
該校雖然生源質量參差不齊,但學校里的校風嚴格認真,狠抓學生的學習。
陳垂目剛到鈴蘭中學讀高一的時候很不適應,并且陳垂目的班主任老唐是個新老師,老話說的好,正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老唐正愁該如何立威,一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
正巧看見陳垂目在例行冥想,靜步走過去,一把就把陳垂目從座位上薅起來,老唐年輕,170厘米的身高,180斤的體重,標準的橫向發展。
把陳垂目拎到走廊后,老唐嚴肅的問他為什么睡覺,誰知道這小子認真的糾正他說這是冥想。
陳垂目說為了集中精神,加強注意力,有助于更好更快的接受老師所教的知識,又扯了一堆斯基、史密斯的人名和理論出來。
老唐當時就被唬住了,剛想放他走,突然想起來什么,面色不善的說:“那為什么你冥想這么多天,考試還是那么點分,你知不知道你一個人把我們班的數學成績整體拉低了多少!”
陳垂目想了半天才開口:“可能是還沒開竅,老師你想啊,得到高僧講究頓悟,科學家也有領悟一詞,可能是我的資質太差,我覺得再給我兩年,我差不多就能睡,不對,差不多就能悟明白。”
“你悟也得知道知識才能悟出來啊,一上課你就冥想,下課你那兩個大眼睛跟燈泡似的,就盯著別人手里的零食,不聽課你能悟出來個屁!”
陳垂目眼看糊弄不過去,心一橫,拍胸脯打包票,跟老唐定下賭約。
如果下次考試自己的成績排到前二十五名,老唐以后不得打擾陳垂目冥想悟道,反之陳垂目考不到就是老唐孫子,以后不能上課冥想。
老唐也是年輕人,腦子一熱就答應了。誰成想他低估了陳垂目的無恥。
陳垂目依舊每天雷打不動的冥想四節課,等到考試的時候提前踩點,摸清前后左右是誰方便考試時借鑒,一頓求爺爺告奶奶,并答應為他們做值日一周后成交。
本以為考試時穩操勝券,誰想到老唐特意把另一個考場的考生和他交換位置。
陳垂目欲哭無淚,眼睛要看瞎了也沒看清幾道選擇填空,最后結果也很明了,成績依舊在及格線上苦苦掙扎。
當天他敲響老唐的辦公室大門,第一句就是:“爺爺,這次沒發揮好,可能是因為有賭注,冥想的時候靜不下心。”
老唐要被氣笑了,嚴格按照賭注要求的做,一發現陳垂目睡覺,就把他拎到門外,但他顯然低估了陳垂目的毅力。
老唐把他拎到外面反省后,他回到班級先裝幾分鐘好學生,頻頻向上課老師點頭示意,感覺老師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至理名言。
但是老師要提問時,他總是第一時間把頭低下看桌子,心里想著:你在上面嘰里咕嚕說啥呢,我一句沒認真聽,話說一會兒不能叫我回答問題吧,我裝沒聽見還有用嗎,老爸給我帶的三明治還一半,這三明治可太三明治了。
時間隨著陳垂目的胡思亂想度過,本來想叫他回答問題的老師看他這個樣子也沒了心情。久而久之,連老唐對他的冥想行為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陳垂目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等待他的又是乏善可陳的一天,一樣的老師,一樣的同學,一樣的教室,一切都顯得乏善可陳。有時候他會突發奇想,會不會突然從地底下冒出來一個怪獸,到處吃人,墻面樓房被它輕輕一碰就像威化餅干一樣碎裂。
平日里不茍言笑的年級主任會顫抖的在廣播里大喊,來疏散學生和老師。
講真的,陳垂目早就看年級主任不爽了,天天擺著個臭臉,好像便秘了幾天,然后食堂還做了炒飯和辣椒炒肉、炸雞米花,飯后水果是桂圓和荔枝。
透過年級主任顫抖的聲線,陳垂目很難想象到他當時的表情,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因為我們的陳英雄會身披鈴蘭校服,路過自己暗戀的女孩李詩詩身邊,輕輕拍一下她的肩膀,擦掉她眼角的淚水,告訴她:“我一會兒就回來。”
然后推開在講臺上的老唐,大步從門口走出,走到怪物對面盤腿而坐,利用自己夢的能力把怪物拉進自己的夢,三兩下解決它。
接著面對著全校的歡呼和掌聲,走到李詩詩的身邊,拉起她的手,從此浪跡天涯,在世界各地留下一個又一個傳說。
李詩詩是個好女孩,陳垂目對誰都這么說。
入學當天,陳垂目縮著脖子坐在班級最后,百無聊賴的各處打量,直到他看見一個背影,久久不能移開目光。
純白色的棉質裙子穿在她的身上,圓領口收到肩膀上方,雪白的脖頸自然的向上抬,窗外的陽光穿過玻璃,暖暖地映在了她的脖子上,像冬日里享受著溫暖陽光的天鵝。
下課后陳垂目借著接水的由頭往前走,裝作不經意的側了下頭,柔和的五官柔柔弱弱地在她的臉上,明亮的眼睛專注地盯著手里的教科書。
頭上別著的蝴蝶發卡好像活了過來,依依不舍的挺在她的額前,仿佛在疑惑,為什么這朵花采不到花蜜。
陳垂目看呆了,直到杯子里的水從杯口漫了出來,他咳嗽兩聲,頂著身后等了半天要接水的同學殺人般的目光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他想不出來那天是怎么回的座位了,只知道身體很輕,好像李詩詩頭上別的蝴蝶發卡一樣輕。
從此以后,整個班級都知道陳垂目暗戀李詩詩了,但礙于陳垂目沒有實際行動,連老唐都拿他沒辦法。
只能旁敲側擊的告訴他早戀的危害,陳垂目也暈乎乎的聽著,心思早就飄到了九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