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寫這篇是巧合和偶然。
因為今天是我最近關系不錯的兩個朋友的生日,他們倆差了一歲,巧的是他們關系也特別好。
我問其中一個人今天準備怎么過,他說可能晚上出去吃飯吧,問兩次也說不出來,而今天是他二十歲的生日,對他來說好像生日就是平平常常的。
對于生日我一向是不知道如何形容的,由于我的生日在暑假,從小到大就沒什么人在乎我的生日,到了大學除了我最好的閨蜜會準備非常豐富的禮物之外,我好像像一個透明人,不被在乎。
有很長一段時間,我討厭過生日。
因為別人都收到好多禮物啊,我的呢,每逢上學看到同學互相送禮,在我又沒有很多好朋友的情況下,我總是暗暗的像見不得光地下水溝里的小老鼠窺探著別人的幸福,我也想要禮物,無論是什么。
講到生日,貪心的來說我真的很在乎,在我20歲成人禮的那年,我根本不想過,跟家里面遠方的親戚并不熟,可我媽媽一意孤行的定了一個很大的宴會廳,于是我在去的前一天夜里哭了,蹲在廁所上破口大罵,為什么連自己的生日都不能好好讓我決定呢,我本來說的是旅游生日,跟我的閨蜜一塊出去旅游,但大概太久不被考慮情緒,哭完后還是很無所謂的去參加了生日宴,呵,鴻門宴。
說到生日就會考慮到儀式感,可惜我同樣非常在意儀式感,或許我太過強迫了,在別人過生日的時候我認真送給對方一些禮物,可等到我的生日卻無人問津,每一次生日的那個凌晨我都夜不能寐,就想等誰第一個給我發生日快樂。
憐的生日跟我離得很近,他是8.14,我是8.1,我們第一次見面是8.3他來的第三天也就是8.6,我跟他一起過了一個生日,雖然準備不周,我大半夜定了一個巧克力冰激凌蛋糕給他,我們用煙當蠟燭,打火機點燃煙花棒,噼里啪啦特別美,在火光中我看著他忽明忽暗的臉龐,我說乖乖你可以許愿啦,他那天跟我在地板上訴說他的愿望,我會永遠記得,我記得。
猛然淡淡的憂傷席卷心頭,然后腦子里猝不及防的,我說我愛他,以及“祝你生日快樂啊。”
他說他去年的生日是在醫院過的,沒人知道他那天到底有多難過,面對冰冷的房間,淡淡的消毒水味,還有每隔幾小時就來的醫生,那時候只有隔壁床的大叔送了他一包煙兩個人偷偷跑出去抽煙…那是我給他過生日的時候他告訴我的,他說他的一切都在變好,特別是遇到我之后。
悲喜交集,我只能這么形容,真是這樣,時常我帶入他的視角,我就感覺他的疲憊席卷全身,麻木到了骨髓里,原來每天在自己身上留下刀疤并不是疼痛而是快樂。
而我的刀落在身上是那樣興致勃勃。
他在24.12.3發了一個匿名提問箱,我也問了他一句,我說“現在過的好還是五年前過的好”他的回答是,五年前那叫絕境求生。
五年是一個限度,能改變的事情太多了。
我沒有告訴他這個問題是我問的,我怕自己帶給他的太少,怕他跟我在一塊不幸福,深深的擔憂讓我不由自主的借著匿名的機會提問。
或許很難以想象吧,只是三年,他現在已經成為了樂隊的大主唱,在舞臺上閃閃發光,很難想象吧,在我大三這如此動蕩的年紀,三年教會我們成長。
我親愛的憐,三年前開始我就說了,此后我再也不會讓你那般疲憊與痛苦。
或許你想我的生日愿望是什么呢,在8.1建軍節這天,我心說“愿祖國繁榮昌盛,愿xx憐平安喜樂。”
我吹滅蠟燭,我沒有說出口,用文字寫下來了,一定會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