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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騷擾

鈴聲就這么響著,我實在不愿意接。

“算了算了,省的影響其他人,還是接吧,看他怎么說。”心里的另一個聲音說道,我極不情愿的劃通了手機(jī)。

“喂?”

“好你個吳雨晴,半天不接電話,我一走就不知道搬出去跟哪個野男人住了,你可以啊!”耿長峰上來就顛倒黑白冷嘲熱諷的往我身上潑臟水。

我也是火一下就上來了,朝他吼道:“耿長峰我告訴你,你給我把嘴巴放干凈點!”

不出所料,辦公室里的目光又齊刷刷聚集在我身上。

我趕緊離開工位到走廊里沒人的地方,壓低聲音說道:“耿長峰你別搞錯了,是你在外面找女人,是你提出的離婚!”

“哦,是嗎?你有證據(jù)嗎?”語氣依舊是陰陽怪氣。

“你耍無賴是吧?”我真是氣不打一處來,虧我之前還那么信任他,讓他去“拼事業(yè)”,現(xiàn)在看來真是瞎了眼。

“哼,沒證據(jù)的事就不要瞎說,要不然老子再告你個誹謗!”耿長峰依舊是這樣赤裸裸的威脅。

我也不想多和他掰扯,事已至此,就明擺的告訴他:“我實話告訴你耿長峰,只有你凈身出戶這個婚才能離,否則只要你敢和其他女人結(jié)婚,你就是重婚!”

“喲呵,敢威脅起老子來了?”耿長峰嘴上依舊這么說著,但明顯感覺聲調(diào)低了些“你就不怕我上你公司找你?”

“少廢話!”我低聲吼道“你打這電話到底要干嘛,我沒功夫陪你閑聊?!?

“行行行”耿長峰轉(zhuǎn)成一股不耐煩的語調(diào)“說正事,老子他媽找你找不到,這離婚協(xié)議書的字找誰簽?老子大發(fā)慈悲,放在了客廳茶幾上,咱倆也不用見面,你把字簽了,這事兒就算這么結(jié)了。”

“好,就這么說?!币娝麤]有再提錢的事,我便一口答應(yīng)下來,心想這塊石頭終于能落地。

幾乎沒有停頓,他就把電話給掛了。

我長吁一口氣,今天的心情如同過山車一般,從高峰跌倒低谷,久久難以平復(fù),而時間總感覺太漫長。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和陳璐君約好了她來接我,她開車我坐副駕。

回家的路上,她關(guān)心的問道:“雨晴,今天還好吧?”

我搖了搖頭,對她說道:“今天發(fā)生了挺多事的?!?

“?。吭趺蠢??快說說看,是不是耿長峰聯(lián)系你了?”

“嗯,他讓我把離婚協(xié)議書簽了,就在我們那出租屋的客廳里,簽完了就放那,他自己會去取?!?

“哎呀,那好啊,趕緊咱現(xiàn)在就去,趁早離了。誒,不對,他沒提別的要求嗎?”

“沒有”我搖了搖頭“他后面對錢的事只字未提?!?

“哼,算那小子良心發(fā)現(xiàn),不然咱就吊著他,看誰著急!”陳璐君就想著怎么幫我出氣。

但這也正是我奇怪的地方,以我對耿長峰的了解,他絕對不是這種會對錢善罷甘休的人,其實當(dāng)初結(jié)婚的時候約定好的工資卡上交我就看出來他不情不愿的,然后總是找各種理由和借口從我這拿錢花,比如應(yīng)酬,聚會,買東西什么的,一個月的工資基本花的七七八八了,甚至我還要貼點,所以后來我干脆讓他刷信用卡我來還,要么就是支付寶。

“支付寶?......”

一陣電流從我腦中穿過,電的我頭皮發(fā)麻。

我趕緊從包里掏出手機(jī)翻看起來。

“怎么啦,親愛的?”看我慌慌張張找東西的樣子,陳璐君關(guān)心的問道。

我現(xiàn)在來不及回答她,趕緊翻開支付寶登上去查看消費記錄。

“我X,果然...”我不禁爆了粗口。

“怎么啦?發(fā)生什么事了?”陳璐君還不明所以。

賬單里的數(shù)字就像一朵烏云壓在我的眼前。

“怎么啦?你快說呀?!标愯淳布绷恕?

“我平時都是微信支付,支付寶賬號給了耿長峰...”我?guī)е耷徽f道。

“我X,他刷了多少?”陳璐君立馬反應(yīng)過來問道。

“昨天一晚上就十多萬!”說出這個數(shù)我甚至有些喘不過氣“這賬單我怎么還...”

“哎呀,愣著干嘛,趕緊先解綁!”陳璐君皺緊眉頭指揮著,我這才反應(yīng)過來,用顫巍巍的手操作著手機(jī),但無論看幾遍這個數(shù)字都讓人窒息。

“畜生啊,原來藏著這一手!”陳璐君破口大罵“你要是沒注意這個簽了離婚協(xié)議,立馬欠一屁股債?!?

“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欠一屁股債了,怎么還?。俊闭f出這話我自己都感到絕望。

“這TM是他欠的錢,讓他自己還,親愛的別那么傻,把離婚協(xié)議先拿來,還不能簽。”陳璐君說道。

雖然道理是這樣,可我知道事情絕對沒有這么簡單,但目前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按陳璐君的指揮,我們回到那個讓人心碎的出租屋,在客廳茶幾上確實找到了離婚協(xié)議書。

餐廳打碎的盤子還散落一地,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找了掃把把它打掃干凈,陳璐君則幫我進(jìn)屋收拾收拾衣物和日用品,看她忙碌的身影,就像家人一樣,我真不知道這次要是沒有她我怎么挺過來。

我們收拾好東西裝上車,離開了這里。

可以的話,我永遠(yuǎn)不想回來。

到了陳璐君的家,我們匆匆吃過晚飯,坐在沙發(fā)上又聊起了未完的話題,但這個問題似乎成了一個死結(jié)。

“實在不行只能走法律途徑了,去跟他打官司,這樣的話這筆債一人一半。”我說道。

“那不就成了協(xié)議離婚了,你的存款也就一人一半了,就算是這樣,還有好幾萬的窟窿呢,怎么填?!标愯淳f的我愁眉緊鎖。

“總之,就只能先這么耗著,錢先不還了欠著,也還不上,違約了再說。”陳璐君說道。

有一瞬間,我突然感覺下個月的還款日就是我的“死期”,那種迫在眉睫的壓力現(xiàn)在是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了。

陳璐君看出了我的難處,握起我的手說道:“沒事,還有姐們呢,到時候我?guī)湍阆朕k法?!?

我淚眼婆娑的看著她,那一刻,我感覺她特別高大,我撲進(jìn)他懷里嘴上說著:“哎呀,你要是個男人我就嫁給你了?!?

陳璐君開心的笑了,拍拍胸脯說道:“哼,這幫臭男人,真是一個都靠不住,還是咱們姐們相依為命?!?

我從她懷里起來,說道:“對了,今天還發(fā)生了件事。”

“你說。”

我把今天怎么接項目,又是怎樣和老姜談話以及周五應(yīng)酬的事都說了一遍。

末了我問道:“這事你怎么看?”

陳璐君沉吟了片刻,說道:“要按你們老姜的說法,她可能就是想拉你入伙了唄?!?

“可就像她說的,我進(jìn)公司以來都沒什么業(yè)績,存在感也不高,她又怎么突然想到了我呢?”

陳璐君聳了聳肩,說道:“不知道,可能就是突然走運(yùn)了吧,或者你干了些什么亮眼的事被她發(fā)現(xiàn)了,只是你自己不知道?!?

我回憶起這段時間在公司的林林總總,實在想不到自己有啥“高光”時刻。

“誒,那個陳總是什么樣的人?”陳璐君打斷我的思路問道。

“哦,他是我們公司的副總,分管公關(guān)和我們文案部的”我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他的形象“他應(yīng)該有40多了吧,有點胖,戴副眼鏡看上去還挺斯文,不像那種中年油膩男,不過像這種公司高層我平時很少打交道,不太了解?!?

“那你也得注意了,女生出門在外就是得小心?!标愯淳嵝训馈胺凑芪逑掳辔揖驮诩?,要是有事就直接打我電話我過去接你。”

“嗯!”我用力點了點頭。

時間飛快的來到周五,我按照老姜的要求,提前化了點淡妝,穿了身長裙前去赴約,結(jié)婚之后的我胖了不少,現(xiàn)在有120斤左右了,這長裙都快穿不下了,尤其是胸那里,包的鼓鼓的,顯得很...少婦。

陳總也早就到了飯店張羅著點菜,我們在一樓大廳遇見了,他讓我先上樓在203包廂里等著,沒多久他領(lǐng)著甲方三人進(jìn)來,這次飯局的人都到了。

“哎呀,廖總,您上座您上座?!?

我是第一次見識陳總的公關(guān)能力,那獻(xiàn)殷勤的樣子不禁讓我想到了伺候主子的容嬤嬤...

“哎呀,陳總太客氣了,好好好,恭敬不如從命。”

廖總在主位坐了下來,陳總在他身邊,其他人也依次落了座。

“這個是小吳,是這次這個項目的負(fù)責(zé)人”陳總向廖總介紹著我。

“廖總好”我微微欠身打了個招呼。

“哎呀,美女好美女好,陳總,你們公司真是人才濟(jì)濟(jì),兵強(qiáng)馬壯啊,我相信你們一定能設(shè)計出好的作品來”廖總也是久混場面的人,說話一套一套的。

“廖總放心,咱們這次合作必定愉快,今后也只會更加愉快!”

“哈哈哈哈...”眾人笑了起來,我也只能陪著一起尷尬的笑笑。

不一會兒酒菜都端了上來,陳總拿起我的杯子倒?jié)M了白酒。

“額,陳總,不要不要,我不會喝酒”我慌亂的極力推辭著。

“誒,這怎么行,好不容易有了這么大個項目,你還不要好好敬下我們廖總?”陳總用手肘擋住我,往我杯子里倒了滿滿一杯。

這就是職場上升通道嗎?我在心里暗暗叫苦。

“無論如何今天這杯酒必須得喝?!标惪偘驯油颐媲耙环?,命令道。

我愁苦的看著擺在眼前的酒杯,一抬頭,看見甲方另外兩個男人正一臉不懷好意的對我壞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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