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好好演一出
- 偷聽心聲后,侯門主母大殺四方
- 海蠣餅小姐
- 2017字
- 2024-09-09 18:08:22
討不到好處的鳳遠(yuǎn)晏只能揣著滿腔的怒意灰溜溜的回家。
錦云被砸傷了背部,又牽連到了頭部,悶在布料里久了傷了肺腑。
一直未能轉(zhuǎn)醒。
就連湯藥也是反反復(fù)復(fù)才勉強(qiáng)喂了幾口進(jìn)去。
鳳北昭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沖進(jìn)了屋子里,被謝云瀚捏住了肩膀攔了下來。
他最見不得的就是男孩子掉眼淚。
偏偏這個(gè)哭的不能自已的是自己的侄子說不得。
一說,他那玻璃心指不定又碎了。
他無奈地咂咂舌,將鳳北昭懷里的鳳傾梧抱走放進(jìn)了司徒漫的懷里。
“你哭成這樣作甚?”
“誰欺負(fù)你了?”
謝云瀚不說還好,一說,鳳北昭哭的更傷心了。
眼淚止不住的哇哇大哭,埋在謝云瀚的身上,抓著他白云錦制的袍子擦眼淚。
謝云瀚太陽穴突突直跳,這是他近日新得的衣料。
第一回穿,就成了鳳北昭的擦淚巾。
“爹爹......”
鳳北昭哆嗦著放下手里衣袍。
“是爹爹!”
謝云瀚蹲下身,眼神十分急切地望著侄子,想知道鳳遠(yuǎn)晏都做了什么!
“你爹怎么了?做什么了?!”
鳳北昭被一頓盤問,問回了理智。
哭聲漸漸停下。
“爹爹......”
他眼神閃躲,眉間多了一分心虛。
他總不能說他是聽妹妹的話知道的吧?
那樣他們會不會覺得自己瘋了?
誰知,司徒漫懷里的小人反而激動起來,一直拍著自己的大腿。
嘴里蹦出了幾個(gè)含糊不清的詞來。
【真是的,渣爹那個(gè)眼神都起了殺意了,我這二哥還像個(gè)愣頭青似的看不清好壞。】
鳳傾梧仰天欲哭無淚,在心底無能狂怒。
要是沒有鳳北顧這戰(zhàn)斗力爆表的大哥,靠著鳳北昭這漿糊腦袋。
她還是直接等著長大死在夫家吧。
她突然有些理解為什么鳳遠(yuǎn)晏對鳳北昭說不上多喜歡了。
謝云意手中的湯勺落在碗里,濺起了藥汁。
滾燙的湯藥滴在她的手背上她也渾然感覺不到痛意。
此刻,她感覺自己的渾身都像是被凍住了似的,仿佛血液也凝固停滯。
謝云瀚震驚地看著司徒漫懷里的侄女,眼底慢慢騰起殺意。
狐貍尾巴終于藏不住了是嗎?
“北昭,你......”
謝云意慌張站起身,不容置疑地命令道:“不許和任何人說這件事情,明白嗎?把它爛在你的肚子里,誰也不能說!”
“我......”
鳳北昭不安地吞了吞口水。
他還沒說什么事兒,怎么母親就像是知道了似的?
“聽見沒!”
謝云意心急,語氣也染了幾分怒意而不自知。
鳳北昭被吼的呆愣,除了點(diǎn)頭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么。
謝云瀚從袖子里拿出一封信件。
是謝云懷的親筆書信。
“這是大哥昨兒半夜送到府上的信,我還未啟封。”他遞給了司徒漫。
作為謝云懷的妻子,她是最有資格的那個(gè)人。
她一聽是丈夫的信,眼底閃動,多了一份熾熱。
【大舅舅遇到刺殺啦!】
謝云意將鳳傾梧抱過,就聽得小人在腦海里不停地重復(fù)著一句話。
司徒漫的呼吸沉重,握著信紙的手指尖輕顫,翻頁時(shí),信紙仿佛有千斤重。
“如何?”
謝云意擔(dān)憂地看著司徒漫,害怕謝云懷當(dāng)真如鳳傾梧所說,死在南下巡鹽的途中。
司徒漫雙唇緊閉,不知何時(shí)咬破了嘴唇,嘴里彌漫著有一股血腥氣。
“大哥可安好?可是出事了?”
謝云瀚見她如此,也害怕真的出了意外。
謝云懷若是出事,已經(jīng)上了年紀(jì)的老爺子一定受不了這個(gè)打擊。
直到看見最后一行:吾妻勿念,一切安好。
司徒漫的眉頭才慢慢舒展開來。
“安好,一切安好。”
司徒漫將信件遞還給謝云瀚。
緊繃的神經(jīng)松下的瞬間,她渾身脫力,只覺一陣頭暈?zāi)垦!?
“舅母!”
鳳北昭十分有眼力見兒地上前扶著司徒漫坐下,又忙前忙后的給她倒水順背。
司徒漫欣慰地摸摸鳳北昭紅撲撲的小臉。
“大哥都說什么了?”
謝云意一心牽掛著書信的內(nèi)容,謝云瀚干脆遞到她面前。
她這懸著的心也總算是可以放下了。
還好謝云懷早有防備,躲過了一劫。
只是為了掩人耳目,不得已只得裝死。
過些時(shí)日,他身死的消息就會傳回京城。
到時(shí)候,鳳遠(yuǎn)晏又該得意了。
【原本大舅舅死了,連著舅母也要跟著上吊。】
【現(xiàn)在好了,大舅舅活著,舅母也活著。】
【真好。】
小家伙昂著腦袋,喜滋滋地看著謝云意,露出光禿禿的牙齦肉,笑的眉眼彎彎。
活像是個(gè)大功臣。
她也確實(shí)是。
謝云意暗暗慶幸,若是沒有鳳傾梧,如今便是沒了兩條人命了......
她對鳳傾梧更加疼愛。
這孩子,當(dāng)真是來救她于水火的福星。
“死訊不過一月就會傳入京城,他鳳遠(yuǎn)晏做了這么一件得意事兒,必定按捺不住。”
“到時(shí)候,我們就演一場戲給他瞧瞧。”
謝云意胸有成竹,但看見還處在事件之外一直眨巴著眼睛看著自己的鳳北昭。
原本還有著十分的自信,不得不減了兩分。
“北昭,今日的談話你一定......”
“我一定一個(gè)字都不說,不說!”
他捂緊自己的嘴巴不停搖頭。
鳳遠(yuǎn)晏都要?dú)⑺€給鳳遠(yuǎn)晏通風(fēng)報(bào)信。
他是瘋了不成?
謝云意滿意地點(diǎn)頭,隨后看向司徒漫和謝云瀚。
“大嫂到時(shí)候一定要演的十分傷心,一定要哭的肝腸寸斷尋死覓活,讓人都覺得大哥真的沒有生還的可能。”
“父親那邊,還要?jiǎng)跓┒缦戎獣宦暎駝t父親年紀(jì)大了,身子受不住的。”
“我知曉,你不必?fù)?dān)憂家里。”
謝云瀚輕輕拍拍謝云意的肩膀。
她為他們都盤算好了,可她自己呢?
“你就在鳳遠(yuǎn)晏的眼皮子底下,我擔(dān)憂他瞧出破綻對你不利。”
“在他看來我身子自從生了北昭就壞了,偶爾傷心過了頭,也是有的。”
“他狂妄自大,我只稍稍做小伏低些,他便不會起疑。”
鳳遠(yuǎn)晏聰穎,但有個(gè)最致命的缺陷。
自大。
她就好好地演一出給他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