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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好好演一出

討不到好處的鳳遠(yuǎn)晏只能揣著滿腔的怒意灰溜溜的回家。

錦云被砸傷了背部,又牽連到了頭部,悶在布料里久了傷了肺腑。

一直未能轉(zhuǎn)醒。

就連湯藥也是反反復(fù)復(fù)才勉強(qiáng)喂了幾口進(jìn)去。

鳳北昭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沖進(jìn)了屋子里,被謝云瀚捏住了肩膀攔了下來。

他最見不得的就是男孩子掉眼淚。

偏偏這個(gè)哭的不能自已的是自己的侄子說不得。

一說,他那玻璃心指不定又碎了。

他無奈地咂咂舌,將鳳北昭懷里的鳳傾梧抱走放進(jìn)了司徒漫的懷里。

“你哭成這樣作甚?”

“誰欺負(fù)你了?”

謝云瀚不說還好,一說,鳳北昭哭的更傷心了。

眼淚止不住的哇哇大哭,埋在謝云瀚的身上,抓著他白云錦制的袍子擦眼淚。

謝云瀚太陽穴突突直跳,這是他近日新得的衣料。

第一回穿,就成了鳳北昭的擦淚巾。

“爹爹......”

鳳北昭哆嗦著放下手里衣袍。

“是爹爹!”

謝云瀚蹲下身,眼神十分急切地望著侄子,想知道鳳遠(yuǎn)晏都做了什么!

“你爹怎么了?做什么了?!”

鳳北昭被一頓盤問,問回了理智。

哭聲漸漸停下。

“爹爹......”

他眼神閃躲,眉間多了一分心虛。

他總不能說他是聽妹妹的話知道的吧?

那樣他們會不會覺得自己瘋了?

誰知,司徒漫懷里的小人反而激動起來,一直拍著自己的大腿。

嘴里蹦出了幾個(gè)含糊不清的詞來。

【真是的,渣爹那個(gè)眼神都起了殺意了,我這二哥還像個(gè)愣頭青似的看不清好壞。】

鳳傾梧仰天欲哭無淚,在心底無能狂怒。

要是沒有鳳北顧這戰(zhàn)斗力爆表的大哥,靠著鳳北昭這漿糊腦袋。

她還是直接等著長大死在夫家吧。

她突然有些理解為什么鳳遠(yuǎn)晏對鳳北昭說不上多喜歡了。

謝云意手中的湯勺落在碗里,濺起了藥汁。

滾燙的湯藥滴在她的手背上她也渾然感覺不到痛意。

此刻,她感覺自己的渾身都像是被凍住了似的,仿佛血液也凝固停滯。

謝云瀚震驚地看著司徒漫懷里的侄女,眼底慢慢騰起殺意。

狐貍尾巴終于藏不住了是嗎?

“北昭,你......”

謝云意慌張站起身,不容置疑地命令道:“不許和任何人說這件事情,明白嗎?把它爛在你的肚子里,誰也不能說!”

“我......”

鳳北昭不安地吞了吞口水。

他還沒說什么事兒,怎么母親就像是知道了似的?

“聽見沒!”

謝云意心急,語氣也染了幾分怒意而不自知。

鳳北昭被吼的呆愣,除了點(diǎn)頭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么。

謝云瀚從袖子里拿出一封信件。

是謝云懷的親筆書信。

“這是大哥昨兒半夜送到府上的信,我還未啟封。”他遞給了司徒漫。

作為謝云懷的妻子,她是最有資格的那個(gè)人。

她一聽是丈夫的信,眼底閃動,多了一份熾熱。

【大舅舅遇到刺殺啦!】

謝云意將鳳傾梧抱過,就聽得小人在腦海里不停地重復(fù)著一句話。

司徒漫的呼吸沉重,握著信紙的手指尖輕顫,翻頁時(shí),信紙仿佛有千斤重。

“如何?”

謝云意擔(dān)憂地看著司徒漫,害怕謝云懷當(dāng)真如鳳傾梧所說,死在南下巡鹽的途中。

司徒漫雙唇緊閉,不知何時(shí)咬破了嘴唇,嘴里彌漫著有一股血腥氣。

“大哥可安好?可是出事了?”

謝云瀚見她如此,也害怕真的出了意外。

謝云懷若是出事,已經(jīng)上了年紀(jì)的老爺子一定受不了這個(gè)打擊。

直到看見最后一行:吾妻勿念,一切安好。

司徒漫的眉頭才慢慢舒展開來。

“安好,一切安好。”

司徒漫將信件遞還給謝云瀚。

緊繃的神經(jīng)松下的瞬間,她渾身脫力,只覺一陣頭暈?zāi)垦!?

“舅母!”

鳳北昭十分有眼力見兒地上前扶著司徒漫坐下,又忙前忙后的給她倒水順背。

司徒漫欣慰地摸摸鳳北昭紅撲撲的小臉。

“大哥都說什么了?”

謝云意一心牽掛著書信的內(nèi)容,謝云瀚干脆遞到她面前。

她這懸著的心也總算是可以放下了。

還好謝云懷早有防備,躲過了一劫。

只是為了掩人耳目,不得已只得裝死。

過些時(shí)日,他身死的消息就會傳回京城。

到時(shí)候,鳳遠(yuǎn)晏又該得意了。

【原本大舅舅死了,連著舅母也要跟著上吊。】

【現(xiàn)在好了,大舅舅活著,舅母也活著。】

【真好。】

小家伙昂著腦袋,喜滋滋地看著謝云意,露出光禿禿的牙齦肉,笑的眉眼彎彎。

活像是個(gè)大功臣。

她也確實(shí)是。

謝云意暗暗慶幸,若是沒有鳳傾梧,如今便是沒了兩條人命了......

她對鳳傾梧更加疼愛。

這孩子,當(dāng)真是來救她于水火的福星。

“死訊不過一月就會傳入京城,他鳳遠(yuǎn)晏做了這么一件得意事兒,必定按捺不住。”

“到時(shí)候,我們就演一場戲給他瞧瞧。”

謝云意胸有成竹,但看見還處在事件之外一直眨巴著眼睛看著自己的鳳北昭。

原本還有著十分的自信,不得不減了兩分。

“北昭,今日的談話你一定......”

“我一定一個(gè)字都不說,不說!”

他捂緊自己的嘴巴不停搖頭。

鳳遠(yuǎn)晏都要?dú)⑺€給鳳遠(yuǎn)晏通風(fēng)報(bào)信。

他是瘋了不成?

謝云意滿意地點(diǎn)頭,隨后看向司徒漫和謝云瀚。

“大嫂到時(shí)候一定要演的十分傷心,一定要哭的肝腸寸斷尋死覓活,讓人都覺得大哥真的沒有生還的可能。”

“父親那邊,還要?jiǎng)跓┒缦戎獣宦暎駝t父親年紀(jì)大了,身子受不住的。”

“我知曉,你不必?fù)?dān)憂家里。”

謝云瀚輕輕拍拍謝云意的肩膀。

她為他們都盤算好了,可她自己呢?

“你就在鳳遠(yuǎn)晏的眼皮子底下,我擔(dān)憂他瞧出破綻對你不利。”

“在他看來我身子自從生了北昭就壞了,偶爾傷心過了頭,也是有的。”

“他狂妄自大,我只稍稍做小伏低些,他便不會起疑。”

鳳遠(yuǎn)晏聰穎,但有個(gè)最致命的缺陷。

自大。

她就好好地演一出給他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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