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不是奴婢就是主子
- 偷聽心聲后,侯門主母大殺四方
- 海蠣餅小姐
- 2021字
- 2024-09-09 18:08:22
夜里,鳳遠晏回來了。
剛入長意居就覺得今日的長意居氣氛古怪得很。
平日里長意居都該是熱鬧的,可是今日大家都低著頭忙著做自己的事,連一句交談聲都沒出現。
“哐啷。”
緊閉的柴房傳出一聲巨響,讓鳳遠晏循聲望去。
領路的小廝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本是悶熱的天氣,身上卻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什么動靜?”
鳳遠晏說完,便向柴房走去,正要推門,錦珠先一步開了門出來。
“錦珠?”
鳳遠晏更覺奇怪,蹙眉歪頭看著微微喘氣的錦珠。
“你怎么從里頭出來了?”
“回老爺,奴婢丟了只耳環,來柴房里找找。”
可鳳遠晏是個何等精明的人,自然不信她這種拙劣的借口。
往前探了一步的他立刻被錦珠的身影攔住,她像是老母雞護崽子似的將門牢牢看住。
這一舉動反而讓鳳遠宴更想要一探究竟。
“你這是做什么?”
“柴房臟亂不堪,老爺還是不要臟了衣袍。”錦珠說完之后,便朝著他身后低頭。
“夫人。”
鳳遠晏隨著聲音的落地轉身,謝云意就站在屋門望著他們。
只是因著天黑,謝云意的神情他瞧不真切,不過從語氣來聽,她還是生氣著的。
眼下大計未成,鳳遠晏還不能讓謝云意脫離他的控制,便不由自主地向其賣好,笑意盈盈地迎了上去。
“云意,怎的站在這風口,吹壞了身子可怎么辦?快快進屋。”
謝云意狐疑地打量兩眼,鳳遠晏今日也是不同尋常。
她倒要看看鳳遠晏還能玩出什么花招來。
所以也十分順從,沒有抗拒或表露不悅。
“倒也沒事。”
她坐在了榻上,主動地靠上鳳遠晏的肩膀。
他極其受用,只一個簡單的動作便喜滋滋的,與昨天簡直是判若兩人。
“今日母親說起正德居修繕一事,我似乎惹了母親不悅。”
謝云意語氣可憐,說著還用帕子抹了抹眼淚,讓鳳遠晏瞧著心軟。
“母親年紀大了,所以有些事情自然跟不上我們的腳步。修繕這樣的小事,母親不會放在心上的,你拿主意便是了,我隨母親去說。”鳳遠宴寬大的手掌輕輕拍了拍她以示寬慰。
這正中謝云意的下懷。
對鳳遠晏,就必須采取懷柔政策,你越楚楚可憐,他越覺得事情牢牢把握在他手里。
對你就越容易聽之任之。
“不必了!”
謝云意突的直起身子,假意抹去眼淚。
“母親既已答應,便無需多加叨擾,免得你為難。”
鳳遠晏已經許久沒見她如此懂事,不自覺也陷進那溫柔鄉里,語氣也帶了幾分寵溺而不自知。
“好,都聽你的。有你如此賢惠,真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他情話說的動聽,
可謝云意知道他只是為了哄她,她也只當是聽了笑話。
鳳遠晏起身拖了外衣,謝云意知道今日攔不住他。
若是再推脫,又會是一頓爭吵等著。
“我月子里受驚吐血損傷了身子,大夫說不能太過勞累,暫時不能同房。”
果然,鳳遠晏的臉色陰沉了幾分。
“沒事,陪陪你也是好的。”
隨后,自己扯了一床被子蓋著。
“泥瓦匠你可都選好了?”
“嗯,選好了。”謝云意攏了攏頭發,笑著說道。
此刻,鳳遠晏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依然樂呵著躺下,自顧自地說道:“北顧離家多年,只剩個北昭在家里頭侍奉,自然要好生照顧著,斷然不能隨意。”
“夫君與我想到一塊兒去了。”謝云意眼梢帶笑,“所以,我選了京城里最好的泥瓦匠,就是城東那位。”
話音剛落,剛躺下的鳳遠晏立刻彈射起身,下一刻仿佛就要暴走。
他雖不懂家宅內院的事,也從不插手府上的開銷。
可城東那位巧手他也是知道的。
當年他盡憑著一雙手就在京城立了足,隨后更是修建了京城最好的門府聲名大噪。
傳聞即便是一日百兩的工錢,也不一定能請的到他。
“這也......”太貴了!
他前頭剛說了一切都讓她做主,如今若是拒絕,那他便是伸手打自己的臉了。
“雖然貴是貴了點,可我一切也都是為了北昭打算,希望他住的舒坦些。”
她楚楚可憐地望著分鳳遠晏,鳳遠晏那剛升起的一點怒意頃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謝云意知道他是心疼他那貪來的錢財。
只是她若不花,他便要給外頭的林慕瀟花。
那也太得不償失了。
“我知道你是為了北昭,但下次也與我商量一番再做決定,畢竟不是一筆小數目。”
鳳遠晏皺著眉頭,心里也并不好過。
這些年他口袋里的錢財都給了外頭的林慕瀟,這突然來了一筆這么大的開銷,他著實有點撐不住。
“我知曉了。”
謝云意溫柔地笑著放下枕頭,鳳遠晏瞧她確實有些精神不濟,便轉頭將燈吹了。
謝云意直到轉過身的那一刻,腦海里緊繃的弦才松開,面容舒展了幾分。
錦珠見正殿里吹了燈,才敢秉燭開了柴房的門。
“鬧那般大的動靜,是準備讓老爺救你嗎?”
錦珠壓著聲音生怕吵到了正殿里的鳳遠晏。
剛剛鳳遠晏想要一探究竟,將她嚇出一身的虛汗。
若不是她當下立斷劈暈了鳶兒,只怕這個時候在柴房的可就不止鳶兒一人了。
“錦珠,你我都是奴婢,讓老爺救,我并無那個面子。”
“你什么意思?”
錦珠皺了眉頭,將手中的蠟燭放在了桌上,耐心坐下。
“我什么意思?”
鳶兒反問一句,高傲著抬起頭,臉上出現一抹譏笑。
“我的意思就是,我是奴婢他不會救我,可我對他來說若不是奴婢呢?”
“不是奴婢?難不成你還能是主子?”
錦珠的手緊握成拳,努力克制著內心快要奔涌而出的憤怒。
若不是奴婢,便是主子。
如今外頭已經有一個了,謝云意經不起再多一個。
而且就在她眼皮子底下。
“我知道你身上有著功夫,錦珠,若是我能囫圇個離開京城,我便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