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從前與未來無關(guān)
書名: 偷聽心聲后,侯門主母大殺四方作者名: 海蠣餅小姐本章字?jǐn)?shù): 2000字更新時(shí)間: 2024-09-09 18:08:22
“錦云,鳳遠(yuǎn)宴呢?”
謝云意攏了攏胸前的一縷垂髫,半抬眼眸望向錦云,眼神透著一股悲傷。
“夫人,侯爺昨日并不在府中。”
錦云戰(zhàn)戰(zhàn)兢兢應(yīng)答,語氣并不堅(jiān)定。
謝云意的眼底飄過嘲諷,更是不屑噗嗤出聲。
“他母親掙扎病榻,他卻有閑心與林慕瀟鬼混?”
“林慕瀟的父母為了她的事情四處奔走不惜求到王府,可她卻還在使勁作妖,以為抱緊了鳳遠(yuǎn)宴就萬事大吉了嗎?”
話落,她撐著起身走到梳妝臺前,修長的手指來回拂過擺放整齊的發(fā)簪,直到選中她滿意的那一支。
錦云猶豫了片刻便上前替她梳妝。
“吩咐好下人看好院子,我要回趟王府。”
“奴婢知曉。”
謝云意滿意點(diǎn)點(diǎn)頭,面色凝重,仍是沒有半分笑意。
永安王府。
司徒漫為老王爺來勢洶洶的病情忙的連休息的時(shí)間都沒有。
春芍瞧在眼里心疼,不禁出聲勸道:“夫人,這些日子您為了老王爺也許久沒合眼好好休息了,這里有奴婢照看,您回屋好好睡一覺吧。”
“您若是倒了,咱們王府就連個(gè)主事的人都沒有了!”
春芍看著日漸枯瘦的司徒漫,眼眶不知不覺濕潤泛紅,語氣也變得執(zhí)拗。
司徒漫是父母捧在手心的寶,自小便沒受過什么勞累,可謝云懷的離世仿佛也抽走了她的靈魂。
從前她身型消瘦卻不干柴,每一絲肉都恰到好處,可如今已經(jīng)是一層皮包骨似的,面頰也慢慢的凹陷。
就連合身的衣裳也空的很,壓根撐不起。
可就是這樣的她,一直在撐著搖搖欲墜的王府。
“不用了,父親如今依舊昏迷不醒,我怎可懈怠?”
她不耐煩地?cái)[擺手,眼中仿佛只有那一罐冒著熱氣的湯藥。
“夫人,林老爺夫婦又來了!”
通報(bào)的下人指著門口沒好氣地大聲吆喝道,是止不住的嫌棄。
屋漏偏逢連夜雨,說的大概便是這樣。
司徒漫放下手中的蒲扇,略顯無語地看著通報(bào)的小廝,斥責(zé)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
“真是催命來的。”
司徒漫氣狠狠地將蒲扇重重放下,隔著布掀開藥罐查看。
確定藥未煎好,才定了定神站起身準(zhǔn)備去應(yīng)付一二。
都說人至賤則無敵。
司徒漫從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就像狗皮膏藥似的一直粘著撕不下來。
“您二老怎么又來了?昨日與您二位說了,父親病的厲害,只怕是沒空見二位。”
司徒漫整了整儀容,面無表情地迎上前。
語氣不算厭惡,但也絕不客氣。
“世子妃,我們來也不是為了說舊情的,只求您與侯夫人說說,瀟兒已經(jīng)知錯(cuò)了,如今孩子還小,怎么能離得開母親呢?況且老夫人也纏綿病榻,如何照顧的了孩子?”
見了司徒漫,兩人立刻堆起笑,握著她的手一陣好言好語,看的門房小廝一陣惡心。
剛剛還一副要死要活的強(qiáng)硬嘴臉,現(xiàn)在見了司徒漫就像換了人似的,笑臉相迎。
“林老爺嘴上說的冠冕堂皇不說舊情,那您來這里做什么?”
“又何必死乞白賴地卯著勁兒來王府為您女兒的錯(cuò)買單?”
司徒漫的目光掃過林氏夫婦二人,聲音雖細(xì),卻不容置疑。
此刻更是拿出了世子妃的氣魄來,臉上是讓人心悸的怒色。
“喲!我當(dāng)是誰,原來是林老爺和林夫人呢。”
謝云意的聲音冷不丁出現(xiàn)在二人的身后,就猶如一陣涼風(fēng)吹過,讓二人不禁打了個(gè)寒顫。
謝云意提著裙擺款款走上階梯來到林氏夫婦面前,嘴角染著淡淡的笑意,然而眼底卻看不出任何高興的神采。
“剛剛的話,我都聽見了。”
“就算老夫人病了又如何?侯府上上下下幾百口人哪個(gè)會薄待了她林慕瀟的孩子?您二位的話仿佛是說本夫人意圖不軌對其不能盡好一位嫡母的責(zé)任!”
“云意,你知道我們不是這個(gè)意思。”
二人被謝云意說的急眼,險(xiǎn)些跳腳。
“叫我侯夫人!本夫人與你們林氏之間的情分已然斷絕,稱呼還請林老爺用準(zhǔn)確了些!”
謝云意一拂袖,語氣堅(jiān)定。
“既然今日您二位都在,我也把話與您挑明了。從前您與父親之間如何交情,如何來往,我謝云意不知道也不在乎,若想保住如今地位,我奉勸您二位你的女兒落到如此下場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本夫人,也怪不得旁人。”
“可我們兩家終究……”
林老爺不死心,仍舊想要垂死掙扎一番,這對他而言,或許是最后的機(jī)會。
但謝云意很顯然并不想給他這個(gè)機(jī)會,更是在他還沒說完時(shí)便失去了耐性。
不耐煩地厲聲喝道:“送客!”
那是司徒漫第一次見到她發(fā)怒的樣子,也就是這一次,讓司徒漫更加確信,謝云意一定會擁有屬于她自己的一番天地。
“送客!”
奶聲奶氣的聲音傳入失神的林老爺耳朵中,他仿佛受了刺激,看向了輪椅上抱著一塊比嘴還大的白糕的孩子。
這一聲對他而言無疑是羞辱,但他卻沒有辦法反駁。
或許用那秘密來求一個(gè)寬容本就是他選錯(cuò)了。
“調(diào)皮了!”
謝云意彎下腰,用只有二人能聽到的聲音小聲道,但并沒有怪罪之意,反倒多了笑意。
只是很快就被她掩飾而過。
送走了兩尊大佛回到屋中,只剩下他們?nèi)藭r(shí),謝云意和司徒漫才松快了些。
“你不知道我面對他們時(shí)有多頭疼!”
“這下可好了,以后估計(jì)沒臉再上門了,我也自在。”
司徒漫總算有了喜色,這是這么久以來她第一次由心而笑。
【再上門來,那真的是臉皮要比城墻還厚了!】
【哼!本就是林慕瀟害了我們,還有臉上門求情,真是臭不要臉,果然是一家人!】
鳳傾梧又在心里罵了許久,而且每一句都極其難聽,謝云意總覺得自己的耳朵不干凈了。
“對了,父親如今如何?”
司徒漫搖了搖頭。
“還是老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