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師叔
- 那天命人一身反骨
- 玉而安
- 2019字
- 2024-10-12 23:52:21
眩暈感緩緩?fù)嗜ィ嗄钯M(fèi)力的睜開了眼睛。
“少了個月亮?這色也不對啊……”
視野一片漆黑,只有天際掛著兩輪“圓月”,早已習(xí)慣三月橫空的余念,還以為少了個月亮。
但很快,那兩個“月亮”越來越近……
余念這才發(fā)現(xiàn),那哪里是什么月亮,分明是兩顆大眼珠子。
“你可來了!”
帶著點哭腔的聲音傳入靈臺,隨即周遭瞬間亮起,余念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然身處水底。
而眼前這龐然大物,須垂白玉線,四爪踏祥云。赫然是一頭純白色的真龍。
但他轉(zhuǎn)瞬間便化作了一個穿著白色錦緞,頭頂圓潤龍角的玉面書生。
不等余念反應(yīng)過來,就一把抱住了他,一時間竟是泣不成聲,眼淚一對一雙的往下掉。
余念只覺得渾身的骨頭都在哀嚎,卻是一動也不敢動。
這真龍的實力絕對遠(yuǎn)超真仙,那種深入骨髓的壓迫感做不得假。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松開了余念,神態(tài)略帶窘迫的清了清嗓子,笑著說道:
“本座敖烈,雖是靈身,但你也得叫我一聲師叔。”
“白龍馬!?”
余念略微回憶了一番,便想起了此人的身份。
敖烈似乎有些奇怪余念認(rèn)出了他的身份,卻也很和善的點了點頭。
可余念卻沒急著認(rèn)親,而是苦笑著問道:
“敢問前輩,此刻是八部天龍的菩薩,還是玉龍三太子?”
敖烈笑了一下,揮手召出了兩套軟榻,一張石桌,才笑著說道:
“你這小子倒是個明白人,放心,這靈身是本座成佛前蛻下的龍鱗所化,和靈山?jīng)]有半點因果。”
余念趁著他倒茶的功夫,轉(zhuǎn)身看了眼石皮書。
【叫師叔】
得了師父的確認(rèn),余念終于放下了所有的戒備,躬身行禮,激動的道了一聲:
“師叔!”
這一路走來,總算是碰見了一個自己人,實力還是這般強(qiáng)橫。
剛剛他還感覺大男人哭哭啼啼的不成樣子,可這會這聲師叔,卻也是不自覺的多了一絲顫抖。
敖烈笑著點了點頭,順手將白玉茶杯推了過來:
“快坐下吧,時間不多,你先聽本座來說。”
余念也很快就平復(fù)了心情,聽敖烈說了起來。
和靈山老獅子下界的時間一樣,敖烈這道靈身也是二百年前,便到了這鏡玄界。
但他來此,卻和這次大劫無關(guān),只是來找一個讓人操心的后輩。
結(jié)果卻追著一絲熟悉的龍氣,誤入了這個所謂的圣靈禁地。
被困在了這碧波深潭里。
要知道,哪怕是敖烈的一道靈身,也有著遠(yuǎn)超真仙的實力,按理說,這在這小世界當(dāng)是無人可擋。
可這碧波深潭的深處,卻有一道困龍鎖的殘片。
那可是祖龍龍骨所制,不知為何有殘片流落到了此界。
也是因為這塊殘片,那些元嬰老怪死去后的真靈才會交織,演變成了如今的禁地之靈。
所以這深潭并沒有什么傳承,那些妖侯死的也不冤。
不是誰都有孫悟空那般樂天的心態(tài),被關(guān)久了,多少都有點怨氣。
其實敖烈想脫身也是簡單,散了這道靈身便可。
只是有些擔(dān)心那后輩的安危,才一直尋找著脫困之法。
而且在這有祖龍之氣的地方呆著,對他這道靈身也有著不少的好處。
那些妖侯也都漸漸知曉了此地的危險,近些年已是無人入內(nèi)。
直到一年前,孫悟空找到了他的真身,讓他這道靈身多留一些時日,等等余念。
孫悟空從未擔(dān)心過余念到不了這里。
因為以他對余念的了解,這禁地他早晚得來。
可單純的等待,卻也不至于讓敖烈如此失態(tài),見到余念就哭出聲來。
實在是他受不了大師兄的嘮叨了。
此刻敖烈的真身,還在聽著孫悟空的分身說著余念告訴他的那些傳說傳記,甚至還有些影視作品中的故事。
“師侄啊,本座不聽都不行啊,那一萬多斤的棒子,他是掄圓了打我啊……”
敖烈說到這,眼眶又濕潤了。
余念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只能苦笑。
好在敖烈只是發(fā)了發(fā)牢騷,就繼續(xù)說起了正事。
先是,此地的困龍鎖殘片,無解。
沒有金仙的實力,根本就近不了身,就更別提收服了。
而且那殘片已經(jīng)成了禁地之靈的載體,那么多元嬰真靈交織混雜出來的玩意,因果太大。
就真有金仙前來,也不會去碰,因為得不償失。
所以敖烈的這道靈身,必然會散,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敖烈對此倒是坦然,只是有些無奈的說道:
“此行本是為了找我那大哥家的小兒子,偷跑下了這鏡玄界,卻沒了音訊。”
“熬摩……”
余念腦中浮現(xiàn)出了一段很帥的打戲,卻怎么也想不起那位的名字了。
敖烈好似看破了他心中所想,直接說道:
“敖摩昂,我大哥,要找的就是他的小兒子,敖夜。”
“師叔可有尋到什么線索,我出去之后可以幫忙。”
余念誠懇的問了一句,難得遇見自己人,他是真心實意想幫幫忙。
敖烈擺了擺手,說著此事不急,他此刻正犯愁要怎么完成師兄的交代呢。
余念來的太快了。
敖烈本以為要等上幾百年才能見到自己這便宜師侄,沒想到這才過了一年,余念就來了。
初見余念,光顧著激動,也沒注意收力,這會他才反應(yīng)過來,神識一掃,便確定他是修了那肉身成圣之法。
敖烈有些感慨的說道:
“沒想到你這小子自己這么狠,真練了那火淬的法子,可你這修為是怎么回事?”
“師叔不必?fù)?dān)心,是我自己散去的。”
余念并未提起要結(jié)兩顆金丹的事,沒必要橫生枝節(jié)。
敖烈也沒追問,思考了一番,便伸出手指點在了余念的眉心。
“也罷,誰讓我和大師兄關(guān)系最好呢,就送你一門御空之術(shù)吧,也省得你熬到元嬰再去感受那份自由。”
余念只覺得靈臺一顫,便像是當(dāng)初習(xí)得那啟靈的神通一樣,多了一道騰云的本事。
不過他的思緒卻停留在了敖烈那句“與大師兄關(guān)系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