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夜過后,等鬼山再來時候意外的發現慕容蘭竟然安靜了。
好奇的踢了一腳,見人抬眸看了眼,還活著,鬼山松了口氣。
“今日怪了,不罵了?是妥協了嗎?早如此多好,還能少受點罪。”
“呵。”
慕容蘭輕嘲了聲,沒有搭腔。
等鬼山今日丹藥煉制完成,也沒有反抗直接吞下。
這反常的舉止讓鬼山心生警惕,加強了約束,出門后吩咐侍女將人盯緊了,千萬不能讓人逃了去。
可連著幾日,亦是如此,漸漸地鬼山松了口氣。
“早這樣不就好了。”
“放心,等我試完藥,若你還活著,與我簽訂契約,我就留你一命,屆時你我還是朋友。”
慕容蘭沒吭氣,只是閉目強忍著這次毒丹的藥效。
這次藥效要比之前猛烈的多,其中緣由,自是因為里面蘊含的血肉更加的濃厚。
鬼山已經不僅僅滿足于皮肉,她的內臟,更是大補!
這樣……也好。
抓住那一絲血氣,將其溶于身體,慕容蘭的身體猛然一抽,血跟不要錢的往外嘔出。
一旁觀察記錄的鬼山頓時一愣,“這是什么情況?慕容兄可死不得啊。”
放下紙筆,鬼山趕忙上前查看。
“怪了怪了,怎會有死氣纏繞,這藥還不如昨日的毒,難道是因為內臟加多了?不應該啊。”
皮膚裸露的位置漸漸爬上如同蛛絲一般的紋路,暗的發紫,一點點蔓延至心臟,原本漲紅的臉染上灰白,瞳孔擴散,顯然即將氣斷。
鬼山咋舌一聲,趕忙取出解藥。
但可惜,還是遲了。
“該死的!還是大意了,我可就這一個金丹期的試藥人啊!!”
煩躁的一腳踹翻了放置在一旁的爐子,嚇得侍候在旁的侍女趕忙跪了下來大氣都不敢出。
“算了!”
人已經要死了,他生氣也沒用。
蹲下,鬼山拽著慕容蘭的腿,命令侍女解開鐵鏈:“把人丟坑里去。真倒霉,這下要再找一個金丹期才能繼續了。”
“小丫頭,這幾日就讓你先休息休息,等我找到了人,我們再繼續啊~不過,說起來,你那幾個師兄好像有幾個是金丹期。”
紅黑分明的眼抬起,白樂天盯著人離開,似是無意的張了幾下嘴。
當晚。
鬼山沉迷煉藥,手中藥人無數,自然也有不少凡人死于他手。
而那些人的尸骨,全叫他丟在了洞府后的藥人坑。
大雨傾盆,明明是好久不曾有雨的干旱時候,卻澆的人心神不寧。
轟隆!
一聲雷聲響起,醉臥美人香的鬼山被嚇得一驚。
“這是哪位大神要渡劫嗎?!如此大的雷聲,去!把窗戶關了。”
美人應聲,站起身去關窗。
然而下一刻,方才還妖嬈熱乎的美人直接倒地,發出碰的一聲悶響。
“怎么回事?”
鬼山不解,房內本就昏暗的燭火被熄滅,又是一聲雷,隱隱的照應出了突然出現在面前的身影。
“慕容蘭!你不是死了嗎?!”
是了。
是他。
灰敗的臉沒有生氣,半人半枯的面容無比木訥,像是沒有涂抹潤滑的木偶,行動僵硬,卻又無比迅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