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又一次，一片又一片肉被割下，鬼山每次將時間卡的很好，等肉芽長出，傷口愈合，就會繼續動手。

確保她渾身上下完好無損，卻又能不斷的煉藥。

對了，慕容蘭也在。

其中緣由不難猜。

畢竟鬼山又怎會放過知曉真相的人，唯有他死了，才能確保沒人能查到他頭上。

不過，好歹是朋友。

所以鬼山沒有殺他，只是用來讓他試藥而已。

短短幾日，慕容蘭便叫折磨的痛不欲生。

“鬼山！你我可是好友！你為何這般對我！”

鬼山嘖舌，煩躁的扭頭，熬的通紅的一雙眼瞪向一旁被束手束腳的慕容蘭。

“我對你如何？要知道，你可是吃這加了蠻荒圣體的肉的第一人，其中妙用無窮，相信你肯定能感受的到吧~”

慕容蘭一哽，確實，他能感受到藥效加倍甚至綿長，可問題是：“你還與我喂了毒藥！”

“不然呢？”鬼山不解：“我抓你來就是為了試藥，毒藥也包含其中不是嗎？”

“你難道以為，我是來幫你提高實力的？”

鬼山又不是傻子，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慕容蘭悔恨，他也就是過于輕信他人！

也怪他，若不是他，這小姑娘也不會遭受如此非人的待遇。

“悔啊！悔！鬼山，若我有出去的一日，我定不會忘記今日恥辱！”

慕容蘭昔日一張俊臉，如今有一半都因毒素而被侵蝕的全毀，露出里面的骨骼血脈，看著格外滲人。

說話間還有血水流出，惹得鬼山厭惡的皺眉站了起來。

要不是留著他舌頭還有用，早就割了。

“等你能出去了再說吧。等我找到新的代替品，你也離死不遠了。”

“行了，明日我再來看你，到時還辛苦慕容兄替我試試我這新藥的藥力。”

“鬼山！！”

慕容蘭嘶吼著，鐵鏈發出咔咔的聲響，隨即又無力的跌坐。

他淚眼朦朧，看向另一邊的白樂天，低聲的道歉。

“抱歉，是我疏忽，修道百年有余，竟然會入了如此淺顯的騙局。”

“你待我有機會離開，我定然送你回去。”

“所以，至少現在，撐住千萬要活著。”

白樂天緩緩地抬眼，看向那近乎跪伏在地上的男人。

“活著？可是，我好疼……”她喃喃的道。

聲音很輕。

“我想回家，我想要二師兄，林正文，想要回我的床。”

“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都是我的錯，我本是好意，卻不想釀成了大錯。”

慕容蘭手掌死死的扣著地，百年來為人向善的他，道心不穩，已有崩塌趨勢。

白樂天靜靜的看著，望著他情緒混亂，言語顛倒，眼底染上死灰。

“是你的錯啊……他的師弟斷了我的雙腿，如今他食了我的血肉，你也想要嗎？”

稚嫩的童聲，簡短的話語，卻字字扎心。

噗！

一口血從慕容蘭口中噴出。

道心已碎。

“是，是我的錯。”

“我原諒你。”白樂天緩緩勾唇，稚嫩的臉上純凈的笑，她彎起眉眼，那模樣哪兒還有半點瘋勁。

“你食了我的血肉，你與零一一樣。”

“所以沒關系，我們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