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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算命

欒爺說:“這是一頂金兵下級軍官謀克的頭盔,謀克也就是百夫長。”欒爺不愧是考古專家,怪不得人家叫他欒教授呢。

他接著說:“既然那個洞里能挖到這個帽子,就說明那里還有其它東西。老六,你安排一下時間,我們一起去看看。”

“好。”余老六爽快地答應,他看著我和楊陽,說:“兩位小兄弟,如果有興趣,到時候可以一塊去。”

我們意外受到邀請,連忙答應:“中,中。”

接下來,大家互相留了手機號,楊陽和我就起身告辭。

出了門,我對楊陽說:“快四點了,這會兒去學校,估計課也上不成了,不如再去龍亭轉轉。”

自從遭遇那天的事兒,我一直有再去龍亭看看的想法,雖然從小到大也不知去過多少次了,但從來沒有仔細看過,更別說發現什么蹊蹺了。

“行,咱再去仔細瞅瞅。”楊陽同意。

到了街上,楊陽招手叫了部出租車。

坐上車,我問楊陽,“我這兩次去都沒有看到欒爺的家人嘛,他是獨身?”

楊陽說:“不是。欒爺的老婆在農村。他有兩個小孩,大的是女孩,三十多了,早就出嫁了,聽說是嫁到鄭州,輕易不回來。兒子也二十七八了吧,但小時候得過腦膜炎,傻不拉唧的,經常跑丟。還偷拿欒爺的東西到街上換東西吃。欒爺就送他去農村交給他老婆照看。”

“怪不得我看他總是一人。”

楊陽詭秘的笑笑,“欒爺可閑不住。他在胭脂河有個相好的,是個寡婦,據說那女的家一窩小孩,生活挺困難的,欒爺沒少接濟她。”

“那欒爺平時都干啥?”

“他平時就搗騰個古董古幣賣賣,有時候也幫人看看貨,也能賺點兒錢,但不多。主要是沒有搞到值錢的玩意兒。他主要喜歡打牌下棋,沒事了再喝個小酒。”

我說:“欒爺其實心眼蠻多的。他已經搞到了那本《大宋秘錄》,就在他家,但他只字沒提。對咱倆的事兒也只字不說。看來他和余老六關系也不是很鐵。”

楊陽:“欒爺老江湖了,私心肯定有。但,人不壞,和俺姥家關系不錯。”

我和楊陽一路說著話,大約半個小時,出租車就開到了龍亭。

大白天肯定不能再翻墻,我們就從正門買票進入,反正學生票半價。

走進公園,我和楊陽徑直就奔向龍亭的基墻那里,那天那隊宋兵人馬就是從那里消失的。我走近跟前仔細地瞧了半天。龍亭的基墻由四層組成,下大上小,類似金字塔。有臺階通道盤旋向上。一層和二層之間原來有一個洞,現在給封上了。整個墻體粉成朱紅色,看起來高大莊嚴。真是看不出一點兒縫隙,也沒有發現暗門什么的。

“走,去后面瞅瞅。”我說。

我們倆繞著龍亭走到了后面,龍亭后面是個花園,花園里正在舉辦什么圖片展,我們沒有興趣看。兩人就沿著墻根走著看著。龍亭的后墻高大筆直是一個整體,齊刷刷的一目了然,下面看不到任何洞窟。周邊是現代園林的花壇和光溜溜的水泥地面,沒有一絲古舊的痕跡。

楊陽說:“聽說龍亭大修過好幾回,那些洞都給埋了吧。”

我說:“肯定是。現在啥也看不出來。”

我在想,在我們站立著的腳下真有五座古城嗎?那里真有奇珍異寶嗎?否則那隊人馬又為什么會在此出現呢?

看了一會兒,楊陽說,“走,我們上去看看吧。”

我們又轉回龍亭正面,沿著那代表地煞的七十二級臺階攀登龍亭。

現在的龍亭是清朝修建的,史書上說后梁、后晉、后漢、后周、北宋、金朝六個朝代都在此建造過皇宮,這說明龍亭這里真的是龍脈隆盛。據坊間傳說,前些年,龍亭的后墻塌過一次,就在塌方的那天雨夜,有人看到一條銀龍騰空而起,直入北方的云端。而那次塌方,龍亭的后墻下露出隱匿了千年的轉兵洞。欒爺那次出事兒就是躺在轉兵洞口被人發現的。按史書記載,歷朝所建的皇宮,以宋朝的皇宮最為宏大氣派。可惜,現在那些歷史痕跡都淹埋的地下了。

站在龍亭的平臺上,極目遠眺,古城開封的景色盡收眼底。這里是極好的觀景臺。我們對大殿沒有興趣,就繞著大殿往四下里看看。對于周邊的景致,因為過去多次看過,所以,這次也就隨便瞧上一眼。轉了一圈,我們就沿著東面的臺階向下走。下面二層平臺上有一個四角涼亭,據說是民國督軍胡景翼建的。平時里總有三兩人在歇息,今日涼亭里只坐著一個老者。

路過涼亭,我們打算接著往下走,這時,身后傳來一個聲音:“兩位留步。”

我們一回頭,是老者向我們說話,我們站住了腳。

楊陽問:“啥事兒。”

老者說:“兩位年輕人相貌堂堂,氣度不凡……。”沒等老者講完,我就擺擺手打斷他:“不好意思,我們不想算卦。”我拉住一下楊陽轉身就要離開。

“你們兩位,一個姓潘,一個姓楊。”老者的話從身后飄來。

我和楊陽聞聲都吃了一驚。

我問:“你還知道什么?”

老者笑著招呼道:“不妨進來坐坐,我再慢慢說。”

出于強烈的好奇心,我們就走進涼亭,在老者對面坐下。

老者,皓首童顏,身著褐色罩衫,手持一把折疊紙扇,神情悠然自得。

“你們兩位是來尋找神跡的吧?”

“沒事兒瞎轉悠。”嘴上這么說,但我心里暗暗吃驚,表面上還裝作若無其事。

老者微笑說:“我和兩位有緣,所以就實情相告。”他說到這兒,一手捋著山羊胡,看著楊陽,“姓楊的這位,你是楊繼業楊令公的后人。”他把目光轉向我,“這位呢,是潘仁美的后人。”

我和楊陽聞聽面面相覷,被徹底石化了!

老者看出我們吃驚的樣子,不緊不慢地說:“一個忠臣的后人,一個奸臣的后人,怎么會搞在一起?這讓人有些費解。”

這說的哪兒是哪兒呀,什么奸臣的后人?這大概是在說我吧!

“哎,老爺子,你大概老戲看多了吧。”我立馬反唇相譏。

關于楊家將和潘美的歷史,我們在學校學過《宋史》,楊業和潘美都是宋代抗遼名將,導致楊業兵敗自殺的是監軍王侁。再說楊繼業和潘仁美都是小說和戲曲里的人物,歷史上并無此二人。

老者把手中的紙扇指向龍亭的下方,“這兩潭湖水千年見證,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楊陽向潘楊湖看了一眼,“現在兩湖都連通了,你說哪個清,哪個渾?”

老者笑笑,“現世人為的溝通,混淆黑白,使涇渭不再分明,但天道自有公論。”

我憋不住了,“老爺子,別忽悠了!宋朝的時候還沒有這兩個湖呢。”

老者收起笑容沉默了片刻,而后他說:“忠臣福蔭后人,楊家肯定大富大貴,而奸臣禍殃后代,生存一定貧困艱辛。想必兩位也有體會吧。”

老者的話實實虛虛,讓我感到暈菜。他能報出我和楊陽的姓,又知道我們兩家的經濟情況,這是實處。說忠奸福禍和潘楊湖清濁,這些顯然是虛頭。

聽了老者的話,楊陽顯得有些激動,“那你說說,我以后會咋樣?”

“楊公子以后前途無量,富貴榮祿享受不盡,子孫滿堂過海留洋。”說的楊陽很開心。老者看在眼里,他接著說:“關鍵是現在,你不能再和奸臣的后人攪在一起,去干瞞天過海的勾當。”

這話明顯挑撥離間,我一下子就火了,站起身來,“你胡說什么呀,我看你是滿嘴跑火車,胡謅!什么瞞天過海?別在這里倚老賣老了!”

老者看到我激動了,就把手朝下按按,“年輕人,坐下,坐下,別激動。”他的語調還是不緊不慢,“你們那天看到了神跡,說明你們是有緣之人。但不可因此生出非分之念。現在你們和社會上不三不四的江湖小人搞在一起,想掘寶發財,那是很危險的事兒。”

我心里越發吃驚,他怎么什么都知道。我問:“那你的意思是宋徽宗藏寶肯定有嘍?”這是我感興趣的事情。

老者雙手抱拳向空中一叩,淡淡地說:“那是大宋皇家的寶藏,豈是小民所能覬覦。”

我對他的話不屑一顧,“什么皇家,大盜竊國!你還不如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什么時代了,你也不看看。再說皇帝可以豪取強奪,我們小民拿他幾樣有何不可。”

老者悻悻然,沒有接我的話茬兒。

我接著問:“老爺子,你是道家嗎?”

“俺是。”

“那你認識郭京嗎?”

老者被我一問,先是一愣,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我,然后嘴里自言自語地嘟囔:“當心,當心。”

我正要問什么意思,這時,唧唧喳喳從亭子外面跑進來幾個男女,原來外面下雨了,我們三人只顧說話誰也沒有注意。亭子本來就小,一下子涌進來這么多人,我們就不便再講話了。

我站起來,臉朝亭子外面。這陣雨下的還不小,眼前的潘楊湖一時間煙雨縹緲,變得朦朦朧朧。

過了一會兒,外面的雨漸漸小了。我想招呼楊陽準備走,一回頭,卻看到那老道把楊陽拉到亭子一角正跟他耳語。他媽的,這個老東西,搞什么詭計!我真想沖過去把他罵一頓。但當著眾人不好發作,我只能權當沒看見把頭扭向一邊。我在想這老者什么來歷,為什么會知道我們那么多底細。我雖然早就知道開封這地方藏龍臥虎,有些卦仙兒算命極其精準,但今天這位還是讓我吃驚不小。不,這不是一般的卦仙兒,他是專門沖我們來的,這里面必有隱情!

不大會兒,外面的雨基本上停了,涼亭里的人開始向外走。我回頭找楊陽和那老者,但,只見楊陽一個人站在那里沉思。

“那老道呢?”我問。

“走了。”

“什么時間走的,我怎么沒有看見?”因為從亭子這里下龍亭只有一條道,而剛才我一直面朝那邊,根本沒有看到老者下去過。

我問:“他跟你說了什么?”

“也沒啥。”楊陽的表情極不自然。

我顧不上再追問,就趕緊朝龍亭下瞭望,龍亭下面稀稀拉拉沒有幾個游人。我越過嵩呼(龍亭下一道立墻建筑)望過去,正好看到一個褐色的背影走到玉帶橋頭。

這個詭秘的老道,我一定要向他問個究竟!

我飛快地跑下臺階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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