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狹義來說,“神秘”是世間所有超凡力量的根源。
也就是官方所定義的“神”。
而被神污染的活物,會具有超自然力量。
這一力量的來源分為兩種,一種是神明主動恩賜,比如邪教徒們。
另一種則是更為官方的獲得方法——竊取。
即,竊取神明的力量為己用。
在官方稱呼中,這類人走的路,名為——瀆神長階。
可不管怎么說,只要獲得了力量,每走一步都是在向祂們靠近,終有一日,瀆神者會被力量的污染吞沒。
了解了大概,白洛判斷那群來抓他的人,是官方組織天塔的執行者,他們是瀆神長階的忠實用戶,且應有使用神秘物品的權力。
例如那根讓白洛感到威脅的蝎尾,便是一件普通物件被深度污染后的神秘物品。
對這個世界有了大體了解后,白洛今日開始為晉升旅行貓的基因編碼做努力。
流浪狗:“影子世界”我倒聽說過,這個能力來自于神秘——末影人,不過祂的信徒一般都很難找,總部就更不用說了。
汽車人:還有其他地方有這個能力嗎?
流浪狗:如果有的話,那就是神秘交錯的不夜城了。
不夜城?
白洛的爪子頓了頓。
莫非不夜城還是座特殊的城市?
他把疑問發給了對方。
“不夜城水太深,這么說吧,那里你走兩步都說不定都能碰上超凡事件。”
“尤其是近一兩年,神秘們似乎盯上了這塊地兒了,危險系數飆升,都沒什么資深執行者去了,天塔為此頭痛了好一陣子。”
白洛再次問道:
“那你說能找到應有影子世界的生物,有具體線索嗎?”
“這我可不敢說,畢竟那群家伙慫的很,就算是天塔也很少能抓到他們。”
說到這,流浪狗話鋒一轉。
“不過嘛,你小子倒是會問,近期我從另一位主的信徒那得到了一條關于‘污染動物’的消息。”
超凡力量的污染不僅對于人,對于獸和物而言同樣可行。
白洛跑出去的實驗室中,那些有超能力的動物,本質上就是被神秘污染了。
只不過這是人類主動給他們施加的污染。
“不知道怎么回事,不夜城下水道內出現了很多被污染的老鼠,那位信徒懂行,看出老鼠們的力量來自‘末影人’,怕沾上是非,提前出城躲了躲。”
“他說,這些老鼠行動很規律,似乎是在找什么東西。”
白洛追問道:
“什么?”
“具體不清楚,但從經驗看,很可能是祈禱儀式。”
“這么大動靜就為了一次祈禱?”
“嘿,老弟,我說你腦子不可靈光,你還不服。當然不可能是普通祈禱,鼠群后肯定有什么東西在引導它們,那家伙打算用儀式聯系上末影人。”
流浪狗繼續說道:
“而從鼠群的規模看,儀式所需的東西數量極多,且很單一,不然被污染的鼠群無法完成這么精細的事。”
說到這,白洛心中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既然所需的貢品很多,那就說明鼠群出現的頻率定然不少。
從流浪狗的嘴里得知,影子世界是屬于創造一個屬于使用者的附屬空間,可以供人躲避。
既然敢在天塔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鼠群背后的存在極有可能躲在了陰影世界。
這里不得考慮另一個可能。
鼠群是否有老鼠也會陰影世界?
如果有的話,白洛的風險會小很多。
流浪狗:對了,兄弟,你說要加入我們“虛數教團”,是指什么時候?我好給你準備入教儀式啊。
白洛想了想,打上了一行:
“行,你挑時間吧,我隨意。”
“好!到時候我通知你!”
關上電腦,白洛看著外面閃爍的霓虹燈,一巴掌拍下電腦息屏,啟動了老式發電機。
相對于前世,這個世界的發電機聲音要小很多,加上賭場隔音效果良好,基本沒人會注意到這個常年不開啟的閣樓。
每天,白洛都會白天上網,晚上電腦充電,而他自身則會外出找點東西吃。
只不過今天白洛并不想去找吃的,他今晚要去找應有影子世界的生物,獵取基因編碼。
從閣樓落地窗處蹬開玻璃跳到賭場延邊,又順著屋頂移動,距離過多就使用空間跳躍。
白洛順利來到某座大樓腰間的懸停車站,在浮空列車停車后跳了上去。
瞬移到列車廁所通風管,盯著鐵絲網外激流勇退的世界,不一會抵達了第七區的貧民區。
一下車,濃烈的惡臭撲面而來,白洛伸爪用白色毛發堵住鼻孔,憋氣迅速離開屎尿橫飛的車站。
這里是報紙上顯示,人口消失最少的區域。
白洛判斷,只要那影子世界的主人不是個傻子,絕不會逮著一條街往死里薅。
“哼,我今晚就在這里住下了,我不信連只耗子都逮不到!”
白洛找到了大樓半腰處的空調外機,趴在上面默默等待著。
他并未直接去下水道,因為那會將打草驚蛇。
保險起見,他打算等獵物上鉤。
“失蹤案的對象都有一個顯著特點——他們自身性格內向,且遇害之前或多或少都受到一定的驚嚇。”
“有人看到了同事在路邊被人爆頭,有人則因過失殺人躲到了貧民區,再或是有人包養窮人家的女人當小三。”
這些消息全是一個月來白洛一點點收集起來的,結合這群人的特點,他鎖定了一個目標。
一個職業騙子,因為騙了三千救命錢,這些天恍惚度日,借酒消愁。
值得一提的是,他用的是騙來的錢去買酒喝。
白洛評價,有點良心但不多。
“你可別讓我失望啊,我好歹蹲了一個周的酒吧,才偷聽到你的‘好人好事’。”
空調主機不遠處的人行橫道,白洛看到那名又要去酒吧的男人,他渾渾噩噩,不知所謂。
“唉?”
白洛的強大視力,在發現對方不久后,突然看到了一群跟在后面穿過馬路的學生。
這群學生中,有一個和其他人格格不入。
“是她!”
那名在隊伍最后方,時不時被前面的同學緊緊盯住的女孩白洛再熟悉不過了。
畢竟一個多月,那是自己真正意義上親密接觸過的第一,也是唯一一個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