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的?”虞天笑開口。
聽到這話,虞天杭頭也沒回地嗤笑了一聲:“我猜你也是按耐不住了吧,畢竟戴妃妃回來了。”
他的話音剛落,身后就傳來了虞天笑的聲音。
“什么時候發現的?”
他微微側頭,看著鏡子中那張精致而冷峻的臉龐,心中涌起一陣莫名的情緒。
“我剛剛回來就發現你的不對勁了,看到喬家那女兒我就確定了。”
聽到這話,虞天笑卻并未接話,而是沉默了下來。
這是虞天笑的默認吧,他想。
良久,虞天笑的聲音再次響起:“我愛灣灣。”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氣才說出來。
虞天杭眸子中的冷光猛的射向他,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他知道他這個弟弟是個感情敗類,也許他現在根本不愿意面對與灣灣和戴妃妃的關系吧。他看了看眼前的紅燈亮起,語氣帶著些許嘲諷:“背叛的愛?”
“牧銀灣知道,你曾在她感情中背叛她嗎?現在你又說你愛她,你不覺得可笑嗎?”虞天杭的話語中充滿了挑釁。
如今,虞天笑對她有了新的感情,虞天杭覺得可笑。他的內心深處,早已對牧銀灣埋下了感情的種子。他,已經不再是那個冷酷無情的少年,而是為了保護他所愛的人,變得決絕而堅定的男人。他也曾默默的喜歡過牧銀灣,雖然他與她只有幾面之緣,不像虞天笑那樣和他一同長大,她可能對他沒有記憶,而她在他的心里卻是那樣的惺惺相惜。
當初回來,知道了虞天笑和牧銀灣要結婚了,他的心里像是吃了黃連般的苦悶。
“我們的感情,與你何干?你的介入,不就是第三者的行為嗎?”虞天笑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堅定,他的眼神猶如寒冬中的冰霜,冷冽而決絕。
“因為,我不允許你傷害她。”虞天杭的聲音中透露出他的決心,“如果你不愛她,那就離開。”
“我愛她,毋庸置疑。”虞天笑的眼神中閃耀著光芒,堅定而決絕。
“此次戴妃妃回來究竟是什么目的?”虞天杭的話語中充滿了警惕。
“我不會讓她傷害灣灣的。”虞天笑的聲音堅定而有力。
“如果她對牧銀灣有任何不利舉動,我會毫不猶豫地帶她離開。”虞天杭的聲音冰冷而堅定:“我不會讓你贏。”這不是一種挑釁,而是對虞天笑的宣言。
“我不會輸給你的。”虞天笑的話語中充滿了自信和決心。
一切的情緒都在無聲中流轉著,而此刻的安靜,似乎是最好的回答。
“你要去看誰?”虞天笑開口。
“帶你去看醫生。”虞天杭短短的一句,虞天笑瞬間無語。
難道他早就想要把他打傷?
來到醫院的那一刻,空氣中彌漫著緊張而肅穆的氣息。虞天杭帶著虞天笑,徑直走向了喬嶼桉的辦公室。
只見一個身著白大褂的男人坐在辦公室里,他的眼神沉靜如水,手中的資料猶如他內心的秘密,安靜而深沉。
當門被推開,他的視線也如箭一般射向了來人,那便是虞天杭和虞天笑。
喬嶼桉開口道:“不是說過了不要直接到我辦公室來嗎?”語氣雖淡,但卻有著不容忽視的權威。
“還帶花?你們是來看我的嗎?”
喬嶼桉的眸子如潤玉一般晶瑩剔透,看著眼前帶著花的人,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當然,這可是灣灣的花。”虞天杭微笑著開口。
當他看到虞天笑時,目光中充滿了關切與疑惑。
“又打架了?”
喬嶼桉詢問后,虞天笑一臉憤恨地看向站在一旁的虞天杭,仿佛在控訴他的過錯。
喬嶼桉的目光又轉向虞天杭,他看著他將那花放在自己的辦公桌上。隨即開口,聲音雖輕,但卻有著不容置疑的質問:“你打的?”
“做錯了事情,不就該教訓嗎?”虞天杭居高臨下的看著虞天笑。
“你身為兄長居然要搶弟弟的女朋友,是誰犯賤,我不說。”虞天笑反駁著。
“戴妃妃,就在隔壁的病房,要不你去看看?”虞天杭的眸子里似乎有一種深意,這讓虞天笑心生疑惑,絲毫看不懂來意。
“哦?你跟她?有什么故事?”喬嶼桉的目光落在虞天笑的臉上,同樣是一臉的似是而非,此刻更是有一點想要吃瓜的心理占上風。
“沒故事。”
虞天笑嘴上雖然這么說,但是臉上看起來確是對隔壁病房非常感興趣的樣子。
“她的孩子,不會是你的吧?”喬嶼桉開口瞬間震碎了虞天笑心理的最后一道防線。
“孩子?什么孩子?”虞天笑瞪大了雙眼大叫到,瞬間站起身來看向他,又看了看一旁的虞天杭。
虞天杭與喬嶼桉對視一眼,眼底滿是擔憂。
“她懷孕了,昨天……流產了。然后,引產了,因為月份大了,對身體的影響很大。”喬嶼桉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緒開口。
“雖然不能證明孩子是你的,但你也不能否認你們之間可能發生過什么吧。不過……我估計,她這次回來,目的,也不會那么單純。”虞天杭開口,臉上滿是擔憂的神色。
虞天笑心里滿是震驚:“不,不可能,不可能是我的孩子,我還沒有心理準備,而且灣灣……”
“這個時候了,你還好意思提灣灣。”虞天杭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將他從椅子上拽起來,憤怒的眼神仿佛要將他吞噬。
喬嶼桉坐回了自己的辦公位上,眼神冷冽地看著他們,語氣淡然:“不要以為在醫院就方便可以大打出手,要教訓,出去。”
虞天笑的心也猶如被巨浪擊碎的船只,不知所措。他的內心充滿了痛苦和困惑:“我會盡我所能的。”虞天笑低聲說道,眼中閃爍著無奈的光芒。
而虞天杭和喬嶼桉的臉上也出現了復雜的表情,他們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你最好。”虞天杭話音剛落,虞天笑的手機響起一陣短信的聲音。
他拿出手機,看了看那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天笑,我懷孕了,流產了,我們的孩子沒有了……
這一句話,猶如晴天霹靂,徹底擊碎了虞天笑內心深處的最后一道防線。他瞬間失控,將手機狠狠砸向地面,雙手抱頭,蹲在原地,低吼著,仿佛要將所有的痛苦都宣泄出來。
虞天杭靜靜地走近那部手機,彎腰輕輕撿起,目光中閃爍著些許贊賞。他看著那條短信,嘴角微微上揚,輕聲笑道:“呵,真是讓人出乎意料。”他將手機輕輕放在了喬嶼桉的辦公桌上。
然而,喬嶼桉的目光并未落在手機上,他連看都不看一眼,只是輕輕一揮手,那部手機便被掃落在地,猶如被拋棄的垃圾:“別臟了我的辦公桌。”
這一句話,仿佛一把利劍,刺破了虞天笑內心的防線,讓他徹底崩潰。
虞天笑一瞬間慌了神,猛地一把拽住虞天杭的衣領,像是審問一般的質問:“是你對不對?你為了跟我爭灣灣,故意編造這個故事來欺騙我。”
虞天杭扭頭望向一旁的喬嶼桉,眼眸微動,輕飄飄地問了一句:“那個呢?”
喬嶼桉目光專心致志地盯著電腦屏幕,語氣十分冷漠吐出一句:“明天拿。”
“什么?”虞天笑沒聽明白。
“親子鑒定。”虞天杭開了口。
虞天笑的手無意間松了松。
虞天杭瞅準機會,一手將他推開。
以銳利的眸光打量著虞天笑,他的視線如劍,毫不留情地刺向虞天笑,以審視的目光打落在虞天笑的身上。
虞天笑整個人愣在原地,片刻他雙手抱頭,整個人蹲在地上:“為什么……為什么會有這種事情。”
一片寂靜,整個房間內只回蕩著他的聲音。這就像是一道陰影籠罩下來,使得他心煩意亂,焦躁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