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銀灣站在一個黑漆漆的空間里,迷茫的雙眼看著周圍伸手不見五指,在不遠的地方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她輕聲喚起。
“天笑!”
她加快了腳步,向他跑去,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虞天笑轉過身來,而在他身后的視角里,出現了一個女生的身影。她的身影清秀,背對著牧銀灣站在那里。
“天笑?”牧銀灣輕輕地問道。
“灣灣,對不起……”虞天笑的聲音回蕩在她的耳畔,她似乎看到了他的悔意和痛苦。
牧銀灣的腳步逐漸慢了下來,她看著那個女生的背影,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她不知道這個女生是誰,也不知道為什么虞天笑會向她道歉。
就在這個時候,牧銀灣的腳下突然踩空,她掉落到了一個深深的地域。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只有那深深的黑暗和無盡的寂靜陪伴著她。
突然,一道閃電劃破夜空,照亮了整個房間。牧銀灣從惡夢中驚醒,睡意早已消散。房間內的空氣仿佛凝固,安靜得只能聽到窗外電閃雷鳴的聲音。她瞪大了眼睛,望著天花板,腦海中仍然回蕩著那個可怕的場景。
牧銀灣感到一股寒意從心底升起,她感到自己仿佛被那道閃電劈中,渾身顫抖。
她坐起身來,感覺自己的心跳加速,身體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她望向窗外,只見天空中烏云密布,雷聲隆隆,仿佛世界末日即將來臨。
牧銀灣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她想起剛才的噩夢,心中不禁一陣后怕。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做這樣的夢。
她起身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的夜色。
雖說這僅僅是一個夢,但是我也知道,它正在悄悄的發生。
但這件事我更希望……是我夢錯了。
這一夜無眠。
太陽照常升起。
牧銀灣也因為昨晚的夢,臉上疲憊之感那么明顯,牧銀灣只好淺淺的畫了個淡妝,才讓自己的黑眼圈看起來不那么明顯。
她收拾好下了樓,門口停著一輛熟悉的車,車旁虞天笑微笑著對她招手。
牧銀灣向他走過去:“天笑,你怎么來了。”
“來接你啊。”
“走吧。”牧銀灣拉開車門坐上了車。
虞天笑也上了駕駛座,他轉頭看向副駕駛的牧銀灣向她靠近:“灣灣,你想我了沒?”
牧銀灣也轉過頭來與他對視:“當然想你啊。”
虞天笑的唇輕啄她的唇,淺觸后離開。
牧銀灣嘴角微揚,整個心被虞天笑撩撥的泛起了醉意。
虞天笑微笑著發動車子,但目光還留在牧銀灣的身上。牧銀灣抬眸看向車前一只小貓沖出來,而虞天笑的車剛好發動。
“哎停車!等等!”牧銀灣立馬去拉虞天笑的手剎,而虞天笑也立馬踩了剎車,車速減緩。只見一個人影飛快地沖出,奔向小貓,猛地抱住它,隨后摔在了花圃中。
牧銀灣立馬下車,跑到花圃旁,看著那花枝凹陷下去勾勒出的身形,面目扭曲,看起來肯定是摔的不輕,她的懷中小白貓窩在她的懷里,瞬間跳了出來,跑走了。
牧銀灣伸出手拉起她的胳膊,將她拉出來扶起來:“你沒事吧?”
喬子鳶扶了扶額,晃了晃腦袋,抬起頭看著牧銀灣,雙目重影半天才看清她的臉。
“牧小姐?”
“嗯?你認識我?”牧銀灣一陣疑惑涌上心頭。
虞天笑也從車上走下來:“沒事吧?其實我車是可以剎住的,你沒必要跑出來給自己摔一跤。”
牧銀灣一個狠厲看向虞天笑,他瞬間不再說了。
“要不要去醫院?”牧銀灣看向喬子鳶,只見她的臉頰上被劃出了一點小小的傷口:“這里都受傷了。”
喬子鳶看著面前的兩個人一臉的震驚:“你是牧牧店長?你是虞先生?”
牧銀灣與虞天笑對視一眼,微微的笑了笑。
“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天比賽后采訪的那位記者吧。”牧銀灣記得那天采訪虞天笑的喬子鳶。
喬子鳶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
“上車吧,我們去醫院處理一下傷口。”牧銀灣拉起喬子鳶,喬子鳶連忙擺擺手。
“不……不用了牧牧店長,我沒事的,這小劃連傷口都不是,也不礙事的。”
“那上去我幫你清理一下吧。”
“牧牧店長,其實今天我是想去你店里的,我有個很重要的朋友生病了,今天我想去看她,想去你店里買束花。”
“嗯……那好吧,我店里也有醫藥箱,等下還是幫你清理一下。”
牧銀灣拉著喬子鳶上了車,虞天笑緊跟其后。
來到店里,牧銀灣去打開了店門,拉著喬子鳶進了店門,回頭看向隨即跟來的虞天笑:“不用去公司嗎?”
“我在這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
“嗯沒關系,這我還能處理。”牧銀灣從房里拿出了醫藥箱:“子鳶來,坐這里。”牧銀灣指著一旁的搖椅,喬子鳶也聽話的坐在椅子上。
牧銀灣翻了翻醫藥箱里,發現沒有創口貼了:“我去旁邊藥店買,正好沒有了。”
喬子鳶伸出手一把抓住牧銀灣的手腕。牧銀灣回頭看到她眼中似是有一絲的恐懼,這讓牧銀灣極其疑惑。
“牧牧店長,要不不用了吧,擦些藥就好了。”
“沒關系,正好沒有了,我也剛好存儲點,不然下次萬一著急要用可怎么辦。”
“我去吧,你在這里。”虞天笑也拉起牧銀灣。
牧銀灣擺了擺手:“沒事,很近。”
牧銀灣走出了店門。
虞天笑看著牧銀灣的背影,溫潤的笑容可掬,但回過頭來看向喬子鳶時,眼中竟然呈現出一絲的冷漠。
“你怎么在這?比賽上也是你,當時我還沒認出,你接近我要干什么?難道戴妃妃回來了?”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喬子鳶,看著她那驚恐的模樣:“她……她在醫院。”
“醫院?她怎么了?”虞天笑繼續詢問。
這次他急了,一把將喬子鳶從椅子上拉起來:“你最好快點說。”
喬子鳶與虞天笑對視著,虞天笑那緊皺的眉間,雙目急切的透出寒光,讓她不寒而栗,目光閃躲著。
“是。前些天剛回來,她在海外遭遇了……被……被別人……”喬子鳶話音未落,此時透過落地窗看到了正在回來的牧銀灣:“牧……牧牧店長。”
虞天笑瞬間松開她的胳膊,讓她重新坐回椅子上,眼中滿是威脅,示意她不要亂說。
牧銀灣的手里拿著一袋創口貼,她先從里面拿出了一盒,打開貼在了喬子鳶傷口的位置:“還可以。”
她轉身收拾著手里的醫藥箱。
虞天笑的目光繼續落在喬子鳶的身上,滿滿的寒栗。
而又轉頭看向一旁的牧銀灣,伸出手接過她手中的醫藥箱:“灣灣,你去幫她選花吧,我來收拾這里。”
“嗯,也行。”牧銀灣的目光在虞天笑的臉上停留了一會兒,轉頭看向喬子鳶。
“來吧,看看你要選些什么花。”
牧銀灣帶著喬子鳶去花圃里看花,虞天笑一直忘向她們的身影,此時他的手機屏亮了起來,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出現在手機屏幕上。
虞天笑第一時間將聲音按了,走出了店鋪,站在街邊,接起了電話。
“喂?”虞天笑的聲音帶著一絲冷淡,仿佛將電話中的世界與外界隔絕開來。
“阿笑……”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柔和的聲音,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的期待。
“你還給我打電話做什么?”虞天笑冷冷的聲音,使得周圍的氣溫仿佛降了幾度,但是,在那雙淡漠的眼眸中,卻隱隱能看見濕潤的眼角,能看得出,他的心情還是非常的激動。
“對不起阿笑,我知道我不該出現,只不過我……很想你。”電話那頭的語氣依舊柔軟,帶著絲絲深情,就像一縷春風,沁人心脾。
“我要結婚了。”虞天笑無法掩飾眼底的一絲期待。
是期待即將結婚?
還是期待此時電話那頭的回應?
“什么?阿笑……你……”語氣中充滿了震驚和惋惜,仿佛這個消息像一塊石頭砸進平靜的湖面,掀起一片漣漪。
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停止了流動。
“祝你幸福。”最后,那頭終于傳來了一句平淡的祝福。
虞天笑聽著那句祝福,心里五味雜陳。他想要說些什么,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他掛斷了電話,心里卻是一片空蕩蕩的。
他看著手中的手機,突然覺得有些陌生。
妃妃……
此時牧銀灣和喬子鳶走了出來,彼時,喬子鳶的手中多了一束鮮花。
牧銀灣微笑的目光轉向一旁的虞天笑:“誰的電話?”
“我哥。”虞天笑說著目光閃躲的看向喬子鳶手中的花。
牧銀灣的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半分不易察覺的笑容。
“謝謝牧牧店長,那我就先走了。”
“好,拜拜,下次再來。”
牧銀灣向她擺了擺手,喬子鳶的目光略過虞天笑,根本不敢跟他對視,從他身邊快速離開了。
牧銀灣看向虞天笑:“看來你今天沒有那么著急去公司,對嗎?”
牧銀灣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她看著虞天笑,似乎在揣測他今天的行為。她轉身回到了店里,虞天笑則跟在她身后,微笑著向她走近。
“比賽剛剛結束,公司那邊有助理在盯著,而且也沒有什么特別重要的事情,所以我就來店里幫你忙了,這樣不好嗎?”
虞天笑以輕柔的語調低聲細語,他的手溫柔地攬住牧銀灣的腰,手指如同最輕盈的羽毛,輕輕抬起她的下巴。深情的目光注視著她,他低聲開口:
“我也想多和你待一會兒。”
他的聲音里充滿了誘惑,眼光如炬,仿佛要把她的靈魂深深烙印在他的目光中,嘴唇漸漸貼近牧銀灣的唇角。
“咳咳……”
然而,突如其來的咳嗽聲打破了這甜蜜的氛圍。
兩個人抬眼望過去,只見虞天杭正站在門口,嘴角帶著一絲得意的微笑。
虞天笑的眼中瞬間閃過一絲不悅,他冷冷地問道:“你來這里干什么?”
“來這里,當然是來買花的。”虞天杭的狡黠的目光落在兩人的身上,仿佛打斷了這兩人的好事,他一點都不會覺得抱歉,甚至有點沾沾自喜。
“你買花?干什么?”虞天笑攬過牧銀灣腰間的手松了松,使得牧銀灣脫離了他的手。
牧銀灣抬眸,望向虞天笑。只見他嘴角微顫,表情似是不自然的樣子。
“當然去看一個朋友,他……住院了。”虞天杭一臉的若狂,嘴角微揚,分明能讓人看出來他就是在撒謊,但是卻一點也不怕被戳穿。
“住院了?”虞天笑眼底一陣懷疑,心里在不斷的打鼓。
妃妃……
“怎么了?一臉擔心的模樣。”牧銀灣看著虞天笑異常的表情,一臉的復雜。
但是出于她開的是花店,像如此的來買花的人其實很多,她覺得虞天杭為了去看病人,來買花感覺好像并沒有什么不妥的。
“灣灣店長,可不可以來幫我選選花呢?”虞天杭說著就走到牧銀灣的身邊,一手輕撫牧銀灣的后背,將她一手拉過到花圃旁。
“嗯,當然可以啊。”
牧銀灣和虞天杭在一旁選花,虞天笑的眸子里一陣微小的閃光,似是有些不滿。
牧銀灣將選好包好的花束遞到虞天杭的手中,一臉的微笑滿溢。
虞天杭拿出手機準備掃碼。
牧銀灣忙將虞天杭的手機推開:“不用了,你是天笑的哥哥,不用給錢了。”
“哦?即是他哥哥就不用給錢了嗎?那我可是找到商機了。”虞天杭深邃的瞳孔泛著幽幽得到波光,無法掩蓋的是眼底的絢爛。
牧銀灣沒想到,虞天杭會是如此回答:“那你可要幫我好好的打打宣傳啊。”
“那就來加一下聯系方式吧,下次我請你吃飯。”虞天杭開口,伸出了自己社交賬號的二維碼。
虞天笑瞬間眼底的戾氣變得濃郁,猶如深淵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眼睜睜的看著兩人加了好友。
虞天杭一臉得意的看向一旁的虞天笑:“走吧,你陪我去看那個……故人。”
“我不去,我在這里陪我女朋友。”
虞天笑回答道,語氣帶著明顯的醋意。他刻意的將“我女朋友”這幾個字眼咬的重了些,眼底的寒氣仿佛就要沖破那禁錮得到牢籠。
“你真的不想知道,我要去看的那位究竟是誰嗎?”
虞天杭勢在必得的目光讓虞天笑的心里也逐漸有了波瀾。
牧銀灣看著虞天杭的樣子,又注意到了虞天笑的為難,便先開口了:“天笑,去吧,沒關系的,看起來今天店里也沒有那么忙,我是可以忙得過來的。是很重要的朋友吧?”
“是。”虞天杭搶在虞天笑的前面開口。
虞天笑一記怒意的目光射來,而虞天杭卻滿眼的勢在必得。
虞天笑忙走到牧銀灣的身旁,一手拉起她的手,另一只手撫上她的后腦:“灣灣,中午,我來接你去吃飯,好嗎?”
“嗯好。”兩人對視著,只見虞天笑微微欠身,輕輕一吻落在了牧銀灣的額上。
兩兄弟從店鋪走出來,虞天笑面色陰郁,而虞天杭則滿面春風,一手捧著花束,時而湊近輕嗅花朵的香氣。他們的表情猶如兩極,一冷一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路上,他們之間似乎有一條無形的界限,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一句話也沒有說,仿佛一切的交流都在空氣中凝結。直到上了車上,虞天杭坐在后座,笑意絲毫沒有退減。而虞天笑則坐在前面,始終沒有發動車輛。
“怎么了,還不開車?”虞天杭抬眸看向后視鏡里映出的虞天笑冷峻的目光。
虞天笑一把拍在方向盤上,隨后打開了車門下了車,坐到了后座虞天杭的旁邊,臉上滿是冷漠,轉頭看著虞天杭,皺了皺眉,沉默了片刻,語氣有些不耐煩:“你去開。”他的聲音低沉而冷硬,仿佛帶著寒意。
虞天杭聞言,輕哼一聲,露出的嘲諷的笑意。
“笑毛啊?”虞天笑的怒氣瞬間達到了頂峰。
“我忍你好久了,你什么意思啊?灣灣是我女朋友,你不懂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他的聲音充滿了怒意和不滿,仿佛要將一切的不滿都發泄出來。
虞天杭聞言也皺了皺眉,沉默了片刻后開口道:“我干什么了?”
他的依舊是低沉而冷漠的聲音,但他的語氣中已經沒有了剛剛的嘲諷和不屑。
虞天笑伸出手一把拉過虞天杭的衣領,一不小心碰傷了那捧花的一片葉子。
一葉搖曳,恰似此刻心情。虞天杭眸中一暗,眼中涌現出一股濃烈的陰霾,臉頰上的線條如同深夜中的鐵石,語氣深沉地低吼:“你碰到灣灣的花了。”
他沉穩的心跳在這一刻亂跳起來,強壓下心底的激動,把花束小心翼翼地放在旁邊的座位上。
他的身影微轉,目光如同暴風般刮過虞天笑的胸口,接著,他用力地抓住虞天笑的衣領,像是一只怒吼的雄獅,瞬間,拳頭像閃電般落在虞天笑的臉上,聲音冰冷且充滿決絕。
“那些你所做過的爛事,牧銀灣不知道,你以為我還能容忍嗎?她那么愛你,卻被你騙到如今這般地步,是你無賴還是我不仁?”
話語之間,整個車中彌漫著悲傷和憤怒的空氣,每一個字眼都像是被鐵石打磨過的銳利,刺痛著虞天笑的內心深處,讓他無法反駁。
虞天杭在他的胸前一推,虞天笑瞬間撞在了另一邊的車門,看著他臉頰上瞬間紅腫了一片,嘴角也出現了輕微的淤青。他微微皺起眉頭,神色間滿是痛苦和驚恐。
“我開車,疼嗎?正好去醫院。”虞天杭的聲音如冰一般冷漠,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心。
他轉身從車的另一邊下了車,帶著手中的花,靜靜地注視著虞天笑。
此刻的虞天笑,已經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雙目炯炯有神地盯著虞天杭,眼中充滿了惶恐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