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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 ?地圖上的藍點

夜色愈深。

氣溫也在持續降低。

閆家溝,

加治工真司安靜坐在溫暖的指揮部內,油燈如豆,屋內昏暗,他微微低頭,看不清他的神色。

加治工真司是一個典型的初期鬼子基層軍官——狂妄自大,但基本的軍事能力十分扎實,暴躁易怒的性格中,又帶有冷靜和堅韌。

全面戰爭兩年多,蝗軍和八路軍交手也有兩年多。

蝗軍雖然有絕對的軍事實力優勢,但平型關、七亙村、陽明堡、神頭嶺····蝗軍在土八路手里失利的次數也不少。

綜合分析下來,很多次蝗軍的失利,都是因為指揮官貪功冒進、輕敵,在沒有偵查的情況下,就派出小股部隊深入追擊,導致落入土八路的埋伏圈。

所以,在派出一個步兵分隊進山追擊襲擊者之后,加治工真司心里也開始擔心——會不會,這一次是敵人的陰謀,誘敵深入?

雖然很多證據都表明,襲擊者是單槍匹馬的一個人——村子里只有一個人的腳印,順著腳印也只在村外找到一個人的痕跡,腳印一直蔓延到山上。

說明襲擊者在村外蹲守很久之后,才繞過警戒哨意外進入村莊,用刀殺死···

用刀!

加治工真司手指敲了敲桌面。

根據現場調查,襲擊者在‘巧合’的繞過他精心布置的暗哨后,用刀殺死了村子中的兩個士兵,一個巡邏士兵,一個前往馬廄換班的士兵。

都是一刀封喉,精確的割斷喉嚨和血管,被殺的士兵連聲音都沒來及發出,就被殺死。

夜色下,黑暗中,避開他精心設置的暗哨,用刀悄無聲息的干掉兩個蝗軍,然后將繳獲的兩枚手榴彈,丟進馬廄,炸死炸傷十匹軍馬,最后順利逃竄。

哪怕襲擊者顯然是一個精英,使用冷兵器的頂級高手,哪怕對閆家溝地形和房屋結構非常熟悉,但這一切,是靠巧合能做到的?

是不是,太巧合了?

從腳印看,襲擊者進入閆家溝,甚至沒有絲毫猶豫的,就像是,知道他設置暗哨的位置。

難道···

一個念頭猛然從加治工真司腦海中浮現。

難道,敵人知道他暗哨的位置,甚至,知道村子內士兵的分布?

這可能么?

突然。

砰砰砰··

密集的槍聲,從不遠處的山林間傳來。

加治工真司豁然抬頭,隨后猛然沖出指揮部,屋外零下二十幾度的刺骨寒意下,他心里也是冰涼一片。

警告射擊!

果然有埋伏。

“中隊長!”

一個小隊長跑了過來,等待命令。

加治工真司安靜的看向遠處完全隱入黑暗的山。

山上隨后傳來幾聲零星槍響,斷斷續續,時快時慢,過了一小會,槍聲停歇,久久沒有動靜。

“等!”

加治工真司這一次沒有在意別人叫他中隊長,深吸一口氣,吐出一個命令:

“提高警惕,等天亮!”

這個時候,最好的選擇是等,

等天亮!

·

干掉追擊的最后一個鬼子后,羅凡直接坐在雪地上大口喘氣休息了一會,體力稍作恢復后,打開系統界面,打開地圖。

代表閆家溝的位置上,感嘆號依舊存在,但圖標變得模糊并且出現了閃爍——模糊閃爍,意味著任務已經完成,但還沒有結算。

他可以繼續,也可以停手。

羅凡自然選擇了停手。

雖然繼續和山下的鬼子干能提高獎勵,但鎖頭使用次數消耗殆盡,體力也榨干,現在下山和高度警戒的鬼子騎兵中隊交手——完全是送人頭。

關閉界面,

開始收拾戰利品。

十個鬼子,繳獲不菲。

八支三八大蓋馬步槍,一把王八盒子,十五枚手榴彈,八百多發手槍步槍子彈,用兩件鬼子大衣包裹起來,捆綁好,至于其余的棉衣軍靴等等零碎,羅凡沒管。

系統儲物空間還沒解鎖,他拿不下。

“還行。”

將手里的戰利品收起來,抗在肩上,抖了抖,感覺還行。

算上兩件扒下來的棉衣,加起來估摸著重量也只有五十多公斤,對正常人很重,但他永久雙倍體能,問題不大。

“溜了!”

扛上戰利品,羅凡開溜。

找個地方睡覺休息下,然后等下一次任務。

細碎飄落的風雪中,路上,羅凡突然抬頭看向漆黑的天空,

系統推薦的目標,不僅僅計算他目前實力,還根據世界線,也就是說,他完成這些任務,殺的這些鬼子,能改變一些劇情線。

那么,

截至現在為止,自己這一些系列任務,到底改變了什么劇情線?

是蝴蝶效應。

還是,滴水入海?

·

“槍聲!”

閆家溝附近。

聽到槍聲,星夜兼程的王根生和安文龍兩人齊齊停下腳步。

“這里是閆家溝。”

王根生判斷出了位置。

“閆家溝。”

作為老資歷通訊員,安文龍腦海中記著地圖。

根據出發前團長提供的情報,閆家溝,已經進入鬼子掃蕩大部隊輻射范圍內,隨時可能遇到鬼子大部掃蕩部隊。

出現大規模槍聲也正常。

好在槍聲距離比較遠,超過一千米,他們倒是不用擔心。

“這個槍聲···”

安文龍神色疑惑。

他是老兵,和鬼子交手多次。

他聽得出來,這密集宛如炒豆子的槍聲,不像是在和敵人交戰,反而像是部隊在遭遇緊急情況下,恰好沒有信號槍,而使用的一種告警措施。

意思是,通知附近的友軍,發現敵人,情況緊急等消息。

但鬼子掃蕩的主力部隊,不是在附近嗎?

什么情況?

“槍聲有問題?”

王根生好奇。

“好像是告警鳴槍。”

安文龍搖了搖頭。

“繼續走吧,離開這里,盡快趕到西堡村。”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還是盡快離開閆家溝,盡快趕到西堡村,聯系上劉玉元,想辦法把他帶去云嶺。

一陣寒風吹來,他打了一個哆嗦,牙齒開始打顫,全身更是劇烈顫抖起來,等了一會,感覺身體變暖和的他才繼續說道。

而他的手,依舊在不停地抖動,似乎是為了抵抗寒冷,在自動顫抖發熱。

“好。”

王根生牽著馬匹,繼續前進。

雖然有馬匹,但此時是夜間,不適合騎馬,而且,因為飼料不足,為了保證馬兒的體力,以備不時之需,兩人都是盡量徒步行走。

二人在黑暗中,借著積雪反射的一點點幾乎微不可查的光芒,在雪地上摸索著,順著山馬道繼續前進。

“安班長,你怎么了?”

剛走沒幾步,王根生發現了不對勁。

安文龍越走越慢了。

甚至,連韁繩都放開了。

“有·點···熱。”

安文龍牙齒依舊在顫抖,說話不利索。

他試圖撿起掉在地上的韁繩,這匹馬,是從果脯那邊繳獲的,紅軍時期就跟著他,是他的好戰友,好伙伴,好兄弟。

但雖然彎下了腰,但手始終拿不到地上的韁繩。

就像,手被凍僵了一樣。

“熱?”

“你失溫了!”

王根生面色大變。

加入八路軍雖然不到一年,還差一個月才滿一年,他今年入伍的時候,也是大冬天。

那時候是十二月末,比現在還要冷。

那個冬天,他不僅僅成為一個正式的八路軍戰士,懂得了三八紀律八項注意,也看到了很多很多老戰士倒在了雪地上,再也沒有站起來。

不是因為鬼子的槍炮,

而是寒冷。

按照政委李文英的說法,這些老戰士是因為失溫而死。

那些經歷過長征的老戰士,很多人和現在安文龍的癥狀一樣,冰天雪地的,穿著一件薄棉衣,突然感覺熱,甚至開始脫衣服。

按照政委的說法,反常感覺寒冷,意味著進入的中度失溫,人體感覺開始混亂。

如果不加以救治,死亡率極高。

“熱水,燒火。”

王根生回憶起政委教導的治療失溫的辦法。

燒火取暖,

喝熱水。

阻止安文龍想要解開自己薄棉衣的手,王根生背上安文龍,他差點一個趔趄——連續兩天日夜趕路,睡不好,還天寒地凍,他體力也消耗的差不多了。

得虧出發前,吃的準備的足實,體力還在,艱難穩住身體,拉上兩匹馬,王根生艱難的找到了一個隱蔽位置。

他打開火折子,摸了摸,頓時面色慘白。

火折子滅了!

這個問題倒是不大,可以用子彈引火。

但問題是,用移除彈頭的子彈引火需要開槍,槍聲有可能吸引來敵人。

而且,這周圍都是積雪,根本沒有引火物,就算用棉衣,但周圍樹木稀少,還濕漉漉的,等他找到足夠的柴火,恐怕安班長早就···

·

“藍色?”

背著繳獲的屋子,順著山馬道,羅凡繼續前進。

打算找一個能避風的好地方睡一覺。

雖然他雙倍體能,抗寒冷能力比常人強一大截,但這里是現實難度,萬一他在零下二十幾度,頂著風雪在野外睡覺,失溫了,照樣涼涼。

畢竟現實難度,還是小心為妙。

一路走了兩公里,

突然,羅凡在小地圖上看到了兩個點。

藍色的點!

小地圖以紅藍綠標注任務,紅色是敵人,綠色是中立,藍色則是···友軍。

“八路軍?”

“還是。其他部隊?”

羅凡加快腳步,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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