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國,天水郡外的密林中,霧氣彌漫,陰冷潮濕。一顆顆粗壯的百年老樹直插云霄,遮天蔽日,只有些許光線透過樹冠的縫隙灑落下來。就在這片人跡罕至的密林深處,一個瘦弱的身影背靠粗大樹干,雙腿大敞而坐,他那原本棱角分明的臉龐此時卻消瘦不堪,皮膚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豆大的汗珠不斷地從他的額角、臉頰滾落,在下巴處匯聚,最后滴落在泥土中,轉(zhuǎn)瞬便不見了蹤影。
坐著的男孩,湊近一看,赫然是一名十三四歲模樣的少年。
他身上的粗布衣衫顯然不是為他量身定做的,過于寬大的尺寸讓他顯得更加瘦弱,仿佛風(fēng)一吹就能將他帶走。
一把鋼劍擺放在他身旁,劍身在昏暗的樹林中反射著冰冷的光芒。劍柄處,黑色的血污已經(jīng)凝固,在劍柄上形成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痕跡。
少年的左側(cè)肩膀處,纏繞著一條臟污的布帶,布帶的顏色已經(jīng)難以辨認,像是灰色,又像是褐色,還混雜著暗紅的血跡。血跡已經(jīng)干涸,在布帶上形成了一塊塊暗色的斑點,觸目驚心。
少年雙眸緊閉,如老僧入定般倚靠在一棵參天巨樹之上,周身氣息全無,仿佛與這片古木融為一體。
林間忽起一陣異響,悉悉索索,猶如鬼魅低語,正悄無聲息地朝著少年逼近。
下一刻,少年猛然睜開雙眼,精光爆射,身形快如閃電般彈射而起,足尖輕點間,已將身旁落葉挑飛。
「砰!」
那柄鋼劍在空中劃過一道冰冷的弧線,帶著一股勁風(fēng),穩(wěn)穩(wěn)的落在少年的手掌中。
少年鷹隼般銳利的雙眸往聲音方向深望了一眼后,就毫不猶豫地雙腿蓄力,猛地一個跳躍,朝著相反方向的密林深處縱身而去,幾個起落間,便如一只靈貓般輕盈地沒入身后密林中不見了蹤影。
寂靜的密林中,沉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踏碎了落葉的寂靜。
最先出現(xiàn)的是一面繪著黑色猛虎圖案的戰(zhàn)旗,在陰暗的林中顯得格外醒目。
戰(zhàn)旗下,一隊身穿厚厚黑甲的武士,排成整齊的隊列,從林木中魚貫而出。
他們步伐沉穩(wěn),無聲無息,仿佛一群幽靈般悄然降臨。
這些甲士雖然只有二十余人,但人人身材高大,神情冷峻,透著一股肅殺之氣。
他們身上的黑甲在昏暗的光線下反射著冰冷的光芒,仿佛來自地獄的使者。
為首的一名甲士,身披黑色披風(fēng),腰懸長刀,鷹隼般銳利的雙眸掃視著四周,不怒自威。
他們方一走出林間,當即在一聲低喝中,筆直的站在原處不動了。
若是那名少年還在此地的話,憑借著記憶深處那抹揮之不去的恐懼,一定可以認出,這就是讓天水郡百姓聞風(fēng)喪膽的軍隊——黑虎軍。
與此同時,一名面容堅毅的年輕甲士快步走出隊列,帶著幾分焦急的神色,走到少年原先倚靠的樹干旁。他半跪在地,用戴著黑色手套的右手在附近泥土表面仔細翻找了一番,似乎在尋找什么重要的線索,而后便神色凝重地站起身來。
這名甲士上前一步,走到那名身材格外魁梧的光頭巨漢面前,單膝跪地,沉聲說道:「稟李都頭,屬下查看過痕跡,逃犯應(yīng)該剛走不久,從周圍草木折斷的情況來看,方向應(yīng)該是往南邊去了。以屬下之見,若是現(xiàn)在立刻帶人追趕,或許還有機會追上。」
巨漢鼻子重重地哼了一聲,震得胸前的甲片微微作響。他朝著少年消失的方向凝望了片刻,眼中閃過一抹輕蔑的寒光。他緩緩地搖了搖頭,粗壯的脖頸在黑甲的包裹下顯得更加威武。
「不用追了。」他語氣冰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仿佛宣判了少年的命運。
「這一次,我們布下了天羅地網(wǎng),這小子就算再怎么狡猾,也插翅難逃。」他說著,抬起右手,用力地握緊了拳頭,仿佛要將什么東西捏碎。
「慕容都尉早已在南邊設(shè)下埋伏,就等著這小子自投羅網(wǎng)了。」巨漢頓了頓,目光掃過面前的黑甲武士,語氣中帶著一絲冷酷。
「我們只需保持體力,慢慢地趕過去,等著看好戲就行了。」
「李都頭,卑職斗膽問一句,這人可是欽犯,若是抓住了,可是大功一件啊!咱們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這功勞,落到慕容都尉的手里?」年輕甲士猶豫了一下,還是壯著膽子說道。他語氣中帶著幾分不甘,似乎對白白錯失抓捕要犯的機會感到惋惜。
「李都頭,您英明果斷,難道就一點也不動心?」他略微抬高了聲音,試圖說服眼前這位魁梧的巨漢。
巨漢聞言,緩緩地轉(zhuǎn)過頭,一雙眼睛直視著年輕的甲士,深邃的目光仿佛能看穿人心。
「你小子,還是太年輕,沉不住氣啊!」他語氣低沉,帶著幾分訓(xùn)斥的意味。「這抓捕要犯,可不是光憑著一腔熱血就能成的。你真當慕容老兒布下的天羅地網(wǎng),是那么好鉆的?」巨漢冷哼一聲,語氣中透著一絲不屑。
「這小子狡猾得很,就憑慕容老兒那點本事,能不能抓住他還是兩說呢!」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我們啊,不著急,慢慢來。等他們兩敗俱傷的時候,咱們再出手,豈不更好?」巨漢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
「謝鷹,你小子跟在我身邊也有幾月了吧,這里面?zhèn)€中情況,你還是不甚了解!」巨漢聲音低沉地說。
「前些日子,朝廷下令,要將一批死刑犯提前處決。誰知道,在押送犯人前往刑場的路上,竟然會遇上一伙窮兇極惡的山賊!那些山賊,一個個都像是不要命似的,見人就砍。結(jié)果可想而知,押送的官兵,還有那些死囚,全都死在了山賊手里,無一幸免!」巨漢說到這里,語氣中透出一絲凝重,仿佛對當時的慘狀記憶猶新。
「更讓人匪夷所思的是,那些山賊在殺了人之后,竟然也全都死了!」巨漢說到這里,停了一下,深吸一口氣。
「等到朝廷派人來查的時候,現(xiàn)場就只剩下滿地的尸體,誰也不知道當時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巨漢頓了頓,語氣變得更加嚴肅。
「朝廷的意思是,嘿嘿,斬草除根!我們天水郡也接到了命令,可是這幾個月來,我們反而還折損了不少人手。郡守大人為此,可是大發(fā)雷霆啊!」巨漢說到最后,語氣中已經(jīng)帶上了幾分殺氣。
「這不可能!縣衙的捕快個個都是練家子,雖說比不得咱們黑虎軍,可尋常人哪能輕易傷得了他們?」年輕甲士驚呼出聲,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屬下也聽說了前段時間的案子,朝廷的軍隊押送囚犯,結(jié)果竟然和山賊同歸于盡,一夜之間,全都死在了山里,這件事的確蹊蹺。」年輕甲士忍不住插話,眉頭緊鎖,語氣中充滿了疑惑。「不過,當初不是說所有囚徒也都一同死了么,一點活口都沒留下?怎么現(xiàn)在又冒出個漏網(wǎng)之魚?」
巨漢搖搖頭,粗獷的臉上寫滿了嚴肅:「這個我也不清楚,具體的情況,只有朝廷內(nèi)部的人才知道了。我只知道,除了這個小子之外,其他的囚犯,的確沒有一個活口。當初為了維護朝廷的顏面,對外宣稱是無人生還,但實際上,朝廷早就秘密安排了人手,暗中追捕這個小子,就是為了弄清楚那天晚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他頓了頓,深邃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冷冽,「不管怎么說,現(xiàn)在這小子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就算他再狡猾,再能躲,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他故布迷陣,拖延了大半個月,但只要被我正面遇上,他必死無疑!」巨漢說完,猛地一拍身后背著的一桿黑色長槍,語氣堅定,透著一股不可置疑的自信。
「這是自然的,放眼整個天水郡,能與大人您比肩的也不過百十人而已,說大人勇武能排進前百,一點也不為過!」年輕甲士語氣誠懇,看向巨漢的目光中充滿了敬佩。「天水郡地廣人多,能人異士數(shù)不勝數(shù),大人您能在那般高手之中脫穎而出,足以證明您的實力!」
巨漢擺擺手,打斷了年輕甲士的話,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耐煩:「行了行了,少說這些沒用的奉承話!時間緊迫,我們得抓緊時間趕路了!」
「是!」年輕甲士身體一震,收斂了臉上的笑容,語氣變得嚴肅起來。「大人教訓(xùn)的是,屬下知錯!」
「知道就好!趕緊歸隊,準備出發(fā)!」巨漢大手一揮,下達了出發(fā)的命令。
「是!」年輕甲士再次抱拳行禮,隨后轉(zhuǎn)身快步跑回了隊伍之中。
得到命令的黑虎軍甲士們立刻行動了起來,他們排成整齊的隊列,沉默地跟在巨漢身后,朝著密林深處進發(fā)。很快,這支訓(xùn)練有素的隊伍便消失在茂密的樹林之中,只留下滿地的落葉在風(fēng)中微微顫動。
約莫一盞茶的時辰,隊伍走出了密林,來到一片空曠的草地。原本應(yīng)該綠意盎然的草地,此刻卻被觸目驚心的血色浸染了大半。
巨漢心頭一凜,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天靈蓋。
放眼望去,草地上橫七豎八地躺滿了身穿黑甲的士兵尸體,他們的甲胄與巨漢帶領(lǐng)的隊伍別無二致,顯然是慕容都尉的手下。
這些士兵咽喉無一例外地被利器洞穿,留下一個拇指粗細的血洞,鮮血汩汩流出,將地面染成一片觸目驚心的暗紅。
年輕的甲士謝鷹臉色蒼白,強忍著恐懼,快步走到尸體旁仔細查驗。
他顫抖著手,一一翻看檢查著每一具尸體,確認著他們的身份。
片刻之后,余信腳步踉蹌地回到巨漢身邊,聲音顫抖著說道:「報、報告大人,一共三十具尸體,都是慕容軍尉的手下,但、但是……」
他猶豫了一下,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和恐懼,「慕容大人他,他并不在其中……」
巨漢聞言,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他一言不發(fā),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向草地的另一邊。其他的甲士見狀,也紛紛握緊了手中的武器,神色警惕地跟了上去。
巨漢走到一棵高大的樹木前,猛地停下了腳步。他低頭一看,臉色瞬間變得異常難看。
只見樹干上,一名身穿黑甲的中年人被一柄鋼劍刺穿了咽喉,釘在離地半尺高的位置,鮮血順著劍身緩緩滴落。
中年人的甲胄上沾滿了血跡,臉色蠟黃,顯然已經(jīng)死去多時。
他雙手死死地抓著刺穿喉嚨的鋼劍,十指鮮血淋漓,骨節(jié)泛白,仿佛在臨死前經(jīng)歷了極大的痛苦和掙扎。
他雙眼圓睜,直勾勾地盯著前方,眼神中充滿了不甘和絕望。在他身側(cè)的地面上,斜插著一柄淡銀色的長刀,刀身寒光閃閃,顯然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利器。
中年人兩手死死抓住鋼劍劍身,十指全破,雙目圓睜直瞪正前方,早已氣息全無。
……
密林中,方羽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在樹木之間快速穿梭,他的每一次跳躍都充滿了力量,卻又悄無聲息。
然而,劇烈的戰(zhàn)斗和長時間的奔襲,讓他的體力消耗巨大,只覺得渾身上下如同散了架一般,酸痛無比。
手中那柄從都尉手中奪來的銀色長刀,此刻也仿佛重若千鈞,讓他不得不分出一部分力氣來握緊刀柄,以免脫手而出。
回想起先前的戰(zhàn)斗,方羽心中也不禁感嘆,這些甲士的兇悍程度遠超他的預(yù)料。
哪怕他憑借著自己前身苦練了五六年的「劍法」,出其不意地一口氣擊殺了如此多敵人,但那名為首的軍尉卻依舊悍不畏死
他咬緊牙關(guān),強忍著身體的劇痛,腦海中浮現(xiàn)出當初斬殺那名獨眼山賊頭領(lǐng),從其衣服內(nèi)側(cè),獲得的秘籍。
這門名為「血煞訣」的秘術(shù),能夠在短時間內(nèi)激發(fā)人體潛能,爆發(fā)出遠超尋常的力量和速度,但代價卻是對身體的巨大負荷。
在那生死一瞬的關(guān)頭,方羽拼盡全力,運轉(zhuǎn)「血煞訣」,終于一刀將那名悍勇的軍尉斬殺。
然而,這一戰(zhàn)也讓他舊傷復(fù)發(fā),肩頭處傳來一陣陣鉆心的疼痛,仿佛有什么東西要撕裂開來一般。
方羽低頭看向自己的肩頭,只見那原本纏繞著數(shù)層布條的地方,已經(jīng)被鮮血染紅,觸目驚心。
殷紅的血液已經(jīng)將布條完全浸透,隱隱有血珠順著布條的紋路滴落下來。
每一次血液的涌動,都牽動著他肩頭的傷勢,帶來一陣陣難以忍受的劇痛。
這種疼痛深入骨髓,仿佛要把他的骨頭都碾碎一般,讓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饒是方羽自詡意志堅定,此刻也不禁眉頭緊鎖,臉色微微發(fā)白。
黑虎衛(wèi),不愧是大魏國赫赫有名的精銳力量,遠非之前遇到的那些普通捕快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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