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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是幻境還是重生?

“起床了,起床了,各位小懶蟲們,雖然今天是周日,但是也要養成好習慣呀!”我揉了揉了我的眼睛,這是哪里,這不是醫院嗎,李蒙和林浩誒,我看著熟悉的場景??粗煜さ陌⒁獭_@是老師家!

“林夢,你平常不是最快的一個個嗎?怎么今天這么墨跡???快起來,快起來。奶奶已經在做好飯了,快起來吃飯。”我搖了搖頭,捏了捏臉瞇著眼睛問道“阿姨,我還沒睡醒。天還沒亮吧?我肯定是做夢了?!蔽易鲃菥鸵诡^繼續睡覺。還沒倒下去,她就一只手抓住我的胳膊。一個手刀打到我的頭上,“你感覺感覺。是不是在做夢?”哎喲喂,疼,我連忙爬了起來,再不起來要被揪耳朵了,這是阿姨的常用招數??次夜酝猛寐犜?。阿姨雙手叉腰,“今天怎么突然調皮起來了?以往很聽話的呀?!薄安缓靡馑?,阿姨有點沒睡醒,哈哈?!蔽覔狭藫夏X袋說道,迅速穿好衣服,我就下樓洗臉刷牙去了。坐上餐桌,我發現有香噴噴的炒飯,嘿嘿。吧唧吧唧。大家一起坐在圓桌上吃飯。

在老師家的規則就是上桌不說話,說話不上桌。我乖嘟嘟的,一直爬飯。李老師突然開口了“林夢,你爸爸好像今天回來了。等下過來接你,你等一下換套衣服準備一下哦。”我點了點頭。餐桌上的規矩是老師定的,但是老師可以打破,我們不能打破。

吃完飯,我馬上就換好了衣服。在老師的前坪等我爸爸來接我。我看著這熟悉的場景,看著熟悉的人和事。究竟是夢境還是我穿越了,我真不從得知。但是我的記憶得到了保存,我的身體也變小了。難道上輩子發生的事才是夢境嗎?是我昨天一晚上做的夢嘛?我無聊的踢著石頭,李蒙走過來問我什么時候回來一起玩4399。我剛準備說下午就回來,父親就已經到了,“林夢,準備好了嗎,走,走走,回家去?!蔽壹泵兄昂玫魏玫伟职帧蔽肄D頭對李蒙說“不知道誒。說不定明天早上說不定下午就能呢。”“你要是下午來的話,我倆就可以一起玩哦?!崩蠲上裎艺Q劬φf道。我點點頭示意。

坐上父親的摩托車,我抱著他。好久好久沒感受過父親的溫度了,是夢里的事嗎?10年了。老師家到我姑姑家的路程,3-5分鐘就到了。很快我就下了車。在家里跟姑姑姑父他們打了個照面。他們還是跟過去一樣,只是真的年輕了好多呀。一回來就是準備吃中飯了,這個場景真的讓我眼熟,以前好像我在老師家的時候,我老爸就經常帶我回去吃一頓中午飯,下午就送我回去啥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時還給我買了一袋零食,然后買的錢還是身上全部的錢。到最后借錢坐火車去的粵州,那一次。為什么我這么印象深刻呢?好像是因為那一次是訣別。

表哥沒有回來,因為好像是在高中。姑姑家就只有姑姑,姑父和我,還有我父親。菜系很簡單,就是三菜一湯。吃飽喝足,我坐在沙發上開始回憶現在發生的一切,這到底是夢境還是我重生了,還是我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很長的夢?為什么會有這么清晰的記憶?但是目前來還對不上。對不上我所發生的一些事。因為現在的事情都是過去的我所經歷的10年前的事情。除了關鍵性的事情,我記得。不是至關重要的,都是迄今為止的事情我才記得。

“林夢林夢,你下午要不要去學校找李蒙玩,老爸也就打算呆今天這一天,明天早上就走。你也知道我跟你媽買的那個房子還欠了你大姑1萬多。等你早點把債還清,讓你媽和你住上好房子呢!”老爸開心的訴說著對未來的向往。“要去要去,我要去學校跟李蒙玩游戲?!薄昂茫煤脦闳コ小D闾酎c好吃的。”老爸豪言壯語道。

我跟老爸坐上了他的小摩托。一切的一切都好像對上了。負債,變得對我好的父親,買零食,回學校。

不,不,不,不,不!??!

這是我父親死前一個月的事。我好難受,好不舒服,好痛苦。啊啊啊啊啊啊

過去像刀片般的回憶開始侵蝕我的腦海,我靠在父親背上開始昏昏欲睡。父親并沒有察覺到什么,可能就覺得我累了吧。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我已經滿頭大汗。這個至關重要的一環,這個到底怎么做才能做才能阻止父親的死亡?。课覜]有一點線索,我只知道父親會在一個月后猝死在家中,我媽媽是見證人。有什么線索,有什么辦法?我不能說胡話,我得暗示我的爸爸。我還得讓我的媽媽時不時的看著她。

到了超市,這次我沒像上一世的我一樣買了一大堆零食。因為我知道我買了很多很多,到最后都會分給我的那些小同學們。就挑了二十幾塊錢的東西就說可以了,父親好像覺得有點不滿意。“林夢你咋回事兒?沒啥想吃的嗎?”說吧,提起一箱牛奶就準備買?!鞍。业陌职郑也恍枰D獭N矣憛捄扰D獭!蔽冶憩F出一副很討厭很討厭牛奶的樣子。然后他才放下?!澳蔷瓦@些夠嗎?之前你跟你媽媽在一起的時候,你都不止買這一點的呀?!崩习炙坪蹙褪且鷭寢屢粯拥膽B勢?!坝H愛的爸爸。跟媽媽那個時候是因為沒吃過,吃過了,現在不愛吃了啦?!蔽覕[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樣侃侃有詞道。老爸看我這樣子說也就不再計較了,就那些行了。

我不是不想吃,也不是不想繼續買。我知道我再挑多一點東西,我父親就沒錢了,特別是一箱牛奶就五六十多了,我父親身上就200多塊。這是我的記憶所得知的。我知道我在這里就算多買點東西也不會干預到我父親的死亡。但是我也想盡可能的體貼體諒他。畢竟這是我的爸爸呀!

他買完就想把我送回學校,我擺擺頭說不要。今天想要跟爸爸睡。“誒!以前你從來不愛跟我睡呀?!彼犃舜蟪砸惑@,但是表現出很高興的模樣。“誰叫你以前不給我買吃的,今天你買吃的,我破例跟你睡一次?!蔽矣梦易约河X得非常有道理的方式說服他,其實我心里是有點虛的,畢竟我感覺我的思維方式跟小孩確確實實有點不同了。“好,好好,你想跟老爸睡,老爸肯定會讓你跟我睡的。明天早上送你去,今天就不去了?!崩习忠桓睕Q定好的樣子。我直接歡呼“耶!”

明天老爸要去粵州的計劃是不可能改變的。我只能趁今晚多跟他說點話,而且還得用小孩的思維方式。在下個月我還得時時刻刻給他們打電話。我不知道我這點方式能改變什么?哦,對了,我還可以存錢去粵州找他們,雖然以小孩的方式坐火車不安全啥的。但是為了我的父親,為了他能活著,我什么都不怕!

老爸下午要去咱家工業園區的房子搞一下裝修。他問我要不要一起去?我其實很想拒絕在家里休息一下。但是我想起來我過去的答案就是拒絕了他。朝著相反方向的答案選擇一下吧,我的父親真的對我很重要。我大聲回答道:“要去要去,爸爸,我喜歡和你在一起?!崩习致牭轿业幕卮鹜蝗徽×恕!昂?,坐一會咱倆就一起去?!狈磻^來的他才這么說。休息了幾分鐘左右,喝完了一杯茶。老爸又駕駛他的摩托車帶上了我去了我們家新買的房子那。

以前很少很少去過,這一次發現坐在我老爸的車上真的有點久。這次并不是感到難受才靠在他的背上,是真的困了。風呼呼的吹,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周圍浮動的景色讓我的眼睛開始迷糊,我有時候在想是不是睡一覺就什么都會醒來。我所做的這一切是不是就是一個笑話?

“喂,兒子,醒醒,要到了,要到了。”我趴在他背上慢慢睜開了眼,陽光好曬,好曬。小摩托還在疾馳著,但是已經看到了我過去去過了我們那個新家的地方了?!皟鹤影。阋话隳愣己苌俸苌賮磉@里。這次你好好跟老爸一起干活,老爸也能輕松不少。”老爸開玩笑的說到?!昂玫?,老爸,這次我睡得飽飽的,絕對干的多多的?!蔽冶硎九d奮舉起手說完

把摩托車停放在我家樓下,我家房子在9樓,直接按電梯上去就可以了。老爸帶了一些油漆桶上去,還有他的各式各樣的木工工具。以前很少很少了解過他的工作,因為真的很臟,很臟。但是現在看來他真的很辛苦。上到樓上。他就開始一步一步的干活。我仔細觀察了一下我家房子的輪廓,我發現了中間有一個大空洞。我問了一下父親,他要在那里做什么?父親看到我關心起這個就跟我說?!拔沂谴蛩慊?000買一個雙面柜。到時候你一個房間,我跟你媽一個房間。這樣子就不用再另外買什么柜子了。而且放在中間也不占地方?!崩习稚钪\遠慮的說著。

我滴個天呀!這幸好我來了我的媽。我就說中間這個柜子那個時候我媽帶我爸去世房子一直租不出去。而且還只能擺個1米2的床。原來他就是罪魁禍首啊,在這里就打算開始裝了我的媽。

我裝作不知情的問道:“爸爸,那柜子你買了嗎?”“還沒有,還沒有。但是已經聯系好了一家感覺還可以。但是柜子有點大。”老爸若有所思的說道。我看到父親也提到了柜子有點大的問題,我連忙就說:“爸爸,柜子大了會不會床擺不下呀?我們家有那么多東西嗎?要那么大的柜子干嘛呀?再說老家那個房子也可以當倉庫呀。”一口氣說完這些,我感覺我的小肺活量好像都吃不消了。他看我提出的也突然眼神亮了一下,小家伙加你說床擺不擺得下,那現在咱就涼涼。本來我猜應該是100%擺的下床的。那現在就來量量嘍。

老爸好像要實踐出真知的樣子,直接開始量起了長寬。量完之后才發現,擺1米2的床是綽綽有余,但是好像擺不了1米5的呀。而且要把陽臺門給弄掉才能擺1米8的床。1米2的床確實好像有點小。我看老爸一直在喃喃自語這些話。我像個搗蛋鬼一樣馬上打斷他:“爸爸,爸爸是不是擺不下床?哈哈哈哈?!薄皵[是擺得下,但是只能擺一下你睡的床喲,哈哈哈?!崩习趾臀蚁嘁曇恍??!澳悄愕酶鷭寢屔塘恳幌铝搜?,我睡小床我無所謂,你睡小床也可以,但是媽媽能不能睡小床你得跟媽媽商量下呀。”我若有所思的說道?!皼]問題,沒問題,這個是肯定跟你老媽說的。而且影響床的柜子我肯定也不打算買了。”老爸把尺子放桌上站起來說道?!袄习郑阏姘簟!蔽覍习重Q起我的大拇指

“這么喜歡當小大人。以后家里的事全歸你管了。”老爸邊說邊把我舉起來。哎呦喂,這就是浮空的感覺嗎?好久沒有被老爸舉起來的感覺了,小孩子真好。

忙呀,忙呀,一直忙到晚上。我肚子都咕咕叫了,老爸都還不打算回家。“爸爸,我餓了,爸爸,我餓了?!蔽乙恢比氯碌酿I了,餓了。好,“好好等我把這一點點搞完就回家就吃飯?!笨次掖叽倭怂孟褚灿悬c著急了,他好像也覺得餓了。我不要回家,“我要現在等你搞完吃飯,我餓死了,爸爸。”我繼續嚷嚷說“好好好,等一下去我們家樓下吃!”老爸看我也餓的不行了,就答應了。

我哪里不知道父親他這個人總是喜歡省省省,我不要他吃的話,他就會跟我一起忍著回家吃姑姑給他留的飯?;氐郊移鸫a都要9點了。人都快要餓扁了。餓了就得馬上吃嘛。要從平常的好的生活習慣開始,讓他覺得有必要。我不知道我做的算不算對他的死亡起到阻礙的必然作用。但是我希望從現在開始。他的身體健健康康。

等他弄完,咱倆就在樓下木桶飯。點了兩個套餐。本來他說讓我吃完他回去吃的。我是說要么一起吃,要么我也不吃,餓壞肚子,爸爸負責。老爸拿我沒辦法,只能也點了一個最便宜的手撕包菜,給我點了一個青椒炒肉。哈哈哈他太懂了,我就喜歡吃青菜,他剛好喜歡吃肉。這下我有借口了。手撕包菜比辣椒炒肉快一點,直接先上來了。我直接搶過去就吃。他看我的樣子?!澳愕牟诉€沒上呢,你急啥?”“我餓了,但是包菜也好吃,等一下我都上來了,你吃唄?!蔽覞M不在乎的說完繼續扒飯。他被我整無語了只能等著,快吃完一半的時候青椒炒肉上來了。他想把他的手撕包菜拿回去跟我換。我跟他說我快吃完了。你吃那一份就好了。老爸看我空了一半的盤。也沒有跟我爭論什么,就開始吃了。

因為上的比我晚,所以我先吃完,然后我就開始說話了?!鞍职?,我跟媽媽在一起都不會餓肚子,跟你在一起吃飯感覺像剛從監獄里放出來的勞改犯一樣的。餓了幾天那種。你不能這樣子啊,這樣子胃肯定會生病的?!蔽覍习謿夂艉舻恼f道?!昂茫煤?,爸爸的錯,爸爸改以后絕對不會讓你餓肚子了?!崩习诌叧赃呅χf道。“老爸,你個笨蛋,你根本沒認識到錯誤?!蔽疑鷼獾钠策^臉。他看我生氣神色加重說:“那爸爸聽夢夢說說,夢夢說爸爸以后該怎么做呀?”不管爸爸以后帶不帶著夢夢?爸爸都要按時吃飯。不能老是因為省錢而餓肚子。爸爸可是我們家里唯一的男人呀!頂梁柱呢!我抱著爸爸的胳膊說。

不知道是我的錯覺,還是汗水,我發現額頭上有水珠滴落。我想抬頭看,但爸爸的手緊緊的抱住我的頭。我也不掙扎了。假裝累了靠著他的胳膊睡著了。

爸爸是父親,父親有他的尊嚴。我是他的孩子。我想他照顧好自己。如果可以不傷害他的尊嚴,讓他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很重要,那么再好不過了....

不管是現實還是幻境。如果可以改變,我會竭盡我所能去改變我的過去。過去所受的傷害,我母親所遭受的痛苦,我都想盡可能的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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