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緣分天定
書名: 大秦養馬島傳奇作者名: 任之我行本章字數: 5949字更新時間: 2024-09-21 11:01:02
仲將自己跌宕經歷慢慢述之,計章聞得,百感交集!尤其計陌沁,內心一下悲痛莫名,很是同情眼前這個男人!亦為其百折不撓之品質所感動!不由得深情一瞥!
七天后,任仲已能下地行走,再次向計章父女表達再造之恩。不知為什么,計陌沁見到任仲突然面頰羞紅,四目相對,一種久違的期許油然而生,好似多年之知己!
這日一早,計陌沁又去疾所為任仲取藥。任仲醒來下榻,出得廳室??吹皆郝涮?,有女婢正陪伴一孩提之齡女童戲耍。細瞅女童,內心為之一顫,自言曰:容貌竟如此像極!計章見任仲很是注目小霞,笑曰:世侄可否想念家中孩童了?任仲見自己有些失態,忙答曰:讓世伯見笑!計章繼曰:女童亦非女兒陌沁所生,是其去年夏日,過路中都縣域,與劫匪手中救得一受傷中年男子,帶一十齡男童及此女囡,因女囡當時生疾,幼命堪危!陌沁急帶去尋醫,后回到客旅未見到中年男子及男孩,看女囡可憐,便帶回莒縣,認作義女扶養。因不知姓名,取其背上所紋“云中之霞”的“霞”,喚作“小霞”。任仲聞得,瞬覺天昏地旋,一個踉蹌,栽倒地上。老翁計章見之,誤以為任仲大病初愈,身體仍虛弱,忙與女婢計紅將其攙扶內室,躺臥榻上養息。
過了一會,任仲復醒過來。向世伯計章急問曰:那受傷男子帶一十齡男童,還是兩個十齡男童?正好計陌沁取藥回來,聽到任仲問話。計章便將其剛才暈倒之事述之女兒。計陌沁很是吃驚,向任仲答曰:那晚吾救中年男子,男童及小霞時。中年男子身負重傷,數名仆丁及一乳娘已被劫匪殺死,未看到還有一男童!任仲聞之,潸然淚下!悲痛而曰:“男童與小霞乃吾兒女”。計陌沁與父親聞得,皆瞠目結舌!任仲繼曰:小霞真名“風思齊”,男童應為兩個,一個名“任噐”,另一個名“任器”,一對雙胞弟兄。小霞背上所刺“云中之霞”,云便是其母媯如云。兩男童背上亦刺之:仲云之麒,仲云之麟。仲即吾名矣!中年傷者,吾之家仆,非任秉,即任義也。吾不知男童乃任噐還是任器?缺者或許已兇多吉少矣!老翁計章安慰任仲曰:世侄莫悲,吉人自有天相!或許不在現場之兒,已隨家仆另行它道,已回得任城乎!
如此巧合之事,皆被計陌沁所遇。其心五味雜陳,喜憂參半!喜之,與眼前這個男人冥冥之中,竟如此有緣!憂則,為男子坎坷遭際共憫!計陌沁此時也不知道如何去寬慰任仲,只是默默地看著其流淚!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任仲聞得世伯計章之言,心情稍得平靜,仰天長嘆幾聲!突然下榻,單膝跪于計陌沁面前,抱拳恭曰:在下與女俠素未平生,女俠卻幾次對吾及家人施以援手!大恩不敢言謝,日后若有為難之事,任仲必肝腦涂地,在所不辭!計陌沁見之,反道不知如何回應,支支吾吾,不知所云!計章趕忙將任仲扶起,笑曰:世侄言重了,汝家與吾家本就世交,小女兩次偶遇,行俠仗義乃其本分之舉,再則,天意如此,可見世侄與小女前世有緣乎!任仲與計陌沁聆之,皆面紅耳熱!
其實,老翁計章已看出女兒與任仲彼此頗有好感。當晚,與女兒計陌沁談心曰:賢婿蒙桓已過世數年,為父望眼欲穿,盼汝能再遇意中之人,再結連里!吾兒多年俠義善舉,好在蒼天不負!今奇救世交之子任仲,又偶得其女(霞兒)為義女。更為巧合,任仲亦為傷妻之鰥夫,雖多經磨難,卻愈挫彌堅。為人懷瑾握瑜,正直敦厚。行事矩周規值,秉節持重。不失為人中嬌子,大丈夫也!為父細觀,吾兒好似對其亦情之所鐘!若其也有此意,為父愿穿針引線,成全良緣!不知吾兒意下如何?計陌沁聞得,滿臉羞紅!輕曰:單憑父親作主便是!
二日,老翁計章將此意述于任仲。任仲當然愿意,只是妻子才逝去半年,待回任城稟與家母,兄長,為亡妻守孝三年后,必重聘隆娶。計章傳話與女兒陌沁,陌沁敬重任仲有情有義,請父親回話與任仲曰:吾與君皆為過來之人,且都飽經風霜!既兩情相悅,必同甘共苦!稟以父母、長兄之孝心,為結發之妻守忠皆當不可忘!愿等待三年。至于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親迎六儀,大可不必拘泥于世俗。任仲聞得,對陌沁更加傾佩!鐘愛!便將心愛之馬--赤胭良驥贈于陌沁,陌沁亦將祖傳寶劍—己巒劍回贈,作為定親信物。至此,二人心心相印,無所不談,小霞亦與任仲很是親昵。老翁計章看在眼里,喜在媚梢!
期間,任仲簡信與郡守田豐,告之旅途之變故。陌沁精心照料任仲,半月余病愈如初。
這日,任仲與計章、陌沁、小霞辭行!欲往任城縣。陌沁雖依依不舍,但畢竟久經沙場,深明大義!精選好馬,為任仲備下駟馬之與??绯嚯倭俭K,親送至沂水渡口,望廬船揮別!
船行沂水對岸,任仲取秦幣贈于船家。駕駟馬之與過啟陽城,穿鄒縣,五日晌午終達任城?;氐饺胃?,見過兄長任伯、長嫂牟氏。方知母親姬氏已病故半年余,悲痛不已!任伯將任義帶任噐歸來,又舍命攔御輦,為主申冤。后又外出尋找任秉、任器之事述與任仲。任仲亦將任義后來壯烈之死,被封五大夫。秦皇為己昭雪,奉旨牧師令,及此次歸途之事敘與兄嫂。皆為任義之舉稱贊,亦心系任器、任秉之安危!更為弟弟任仲幸遇陌沁,佳偶天成。并重新找回小女風思齊而欣慰!晡時,任甲去縣庠將任噐接回,父子抱頭痛哭!任仲得知侄兒任嚚忤逆,被兄長趕出家門,嘆息不止!
餔食,任伯為弟接風。置家宴,庶弟任叔、任季作陪。夜幕,任仲與兒子任噐共宿一室,看到次子比以前更加懂事,很是心慰!敘起長子任器、小女風思齊,亦更加思念亡妻媯如云。
二日,任伯帶任仲前往墓地,拜祭父母。并報呈丁憂,然國家正值戰驥急需之時,秦皇下昭,允其帶職奉孝。在老家任城待了十余天,任仲感知久離公務之地,放心不下。亦怕郡守田豐為難,故與兄嫂請辭。因兄長任伯卸任任城縣令,庶弟任叔、任季亦無事可做,想跟隨二哥任仲外出歷練。得到長兄任伯首肯,待丁憂期滿,前去投奔任仲。
任仲本想將任噐留下,陪伴兄長、嫂子。奈何兄長任伯亦心疼弟弟任仲,知其這些年過的不易,況且任器也下落不明!故讓任仲此次務必將任噐帶去莒島,父子常聚。任仲推托不過,只好答應。
次日朝食畢,任仲叮囑管家任甲、庶侄女風思嬌,庶弟任叔、任季,細心照顧好兄嫂。帶上任噐與兄嫂等族親話別,駕駟馬之與,出城東去。
輕車熟路,幾日便又返至莒縣縣城。再次見到陌沁與世伯計章,少不了一番暢敘詳情。父女二人對任母之逝深表悲痛!勸慰任仲節哀順變!亦對不知所蹤之任器、任秉嗟嘆!任仲不愿把自己的憂傷讓別人去分擔!忙調整好心情,把任噐介紹給世伯計章與陌沁行禮。接著把小霞(風思齊)抱起來一頓猛親,喚任噐過來與妹妹相認。終究骨肉相連,不一會功夫,兄妹倆就熟絡的很!
任仲告之陌沁與世伯計章,自己公務緊急,須盡快趕回莒島牧師署。計章謂任仲與陌沁曰:汝二人既然緣分已定,雖三年內不能成為夫妻,不如先以兄妹相稱,一起帶小霞前往莒島,彼此有個照應。陌沁一來擔心父親身體,不忍離去!二來,怕瓜田之嫌,有損二人青白。決意留下陪伴父親,扶養小霞,讓任仲盡心當職。任仲也是此意,感謝陌沁對小霞(風思齊)之坐上琴心!計章前些日從任仲口中得知莒島之民乃莒國后人,便將嫡傳虎符:“姑幕令”送于任噐。曰:但凡莒人見此令,皆俯首聽命。汝常與莒島黔首交往,必會用的上。任仲跪謝納之!
二日一早,任仲攜次子任噐,與世伯計章、小霞告別,駕駟馬之與向北而去。陌沁騎赤胭良驥一直送至檀特山東麓返回。
四日過境黔陬,日暮達即墨??な靥镓S看到任仲安然無恙歸來,懸著之心終得放下。置家宴把酒言歡,一夜長敘。次日正好有官船前往養莒島送糧草及駐兵給養,田豐安排任仲與任噐搭船歸莒島。
離開牧師署已四十時日,任仲回來后,各職人員向任仲述報這些天群馬喂養情況,任仲感謝大家對公務兢兢業業。又前往養馬苑,刻意眷注“九龍駒”之訓化。
莒里沒有庠學,島上黔首的孩子皆不上學。任噐讀書需往東牟鄉。每日伐舟來回,多有不便,雨雪狂風之天,無法前往庠學,就只能待在牧師署里。就讀一段時間,不在去了。任仲看兒子年已十三,便開始傳授其養馬之技。任噐對島上各處感到很新奇,時常一個人到處游蕩,以至島上人們都認識其為牧師令任仲之子。尤其駐防兵甲營帳,更是常來常往。其舉止大方、伶牙俐齒,深得部都尉宋武喜愛。收為弟子,教其武功,騎射。由于幼時在郡序、縣庠學林,研習六藝,有一定御射基礎。再之敏而好學,悟性極高,幾天便掌握要領,月余大有長進!
方士徐市帶領數百舵手、庖廚、岐黃之士,一千童男童女,駕駛兩膄樓船,又往東航行月余,仍沒有發現仙山。期間,由于對海上氣候不服,約一半童男女生疾,泄瀉不止!雖有一些得到救治,亦夭折二百余。再加上糧食給養也逐漸不足,徐市與幾位樓船長秘議一番,折航返歸。
臘冬,裨將軍姬凱擊敗東甌騶伯歷,率十萬大軍向東南進軍,與副尉趙佗所部東西夾擊,將閩越騶無諸部落主力殲滅,騶無諸見大勢已去,率殘眾出城向趙佗、姬凱投降。秦皇下昭,封其為君長。在東冶(今福州)設閩中郡治,姬凱率十萬大軍駐防于此。副尉趙佗率部由東冶一路繼續向西南進伐,經刺桐(泉州),過漳江,趕往番禺,欲與國尉屠睢所部匯合。
冬日的新甫山朔風凜冽!一場大雪之后,鳥聲靜默,人跡罕至!經過半年苦練,無名(任器)輕功已達飛檐走壁之境。每日穿梭
蓮梗峽、萬丈崖,如履平地。山中草藥數千之種,皆被其采而識得。師父嬴谷人教其制作各種藥劑,有治愈毒蟲襲咬之散,有對癥跌打損傷之膏,亦有療傷寒之湯藥,更有根除各種瘴氣之秘劑。天好之日,下山贈送與嬴縣貧困黔首。閉嗅之功,出神入化。無論給予何物,一聞便知。尤其擅長嗅嘗毒菌、霉腐之氣。至于鏢梭箭弩,刀劍戈槊,更是樣樣精通,游刃有余。能在百步之內,飛取對手之首級;千里之外,聚目望穿群星。
師父嬴谷人亦教化其做人之本:胸懷俠義之心,心存正氣之德,德行忠君之為,為天下蒼生而立命。無名(任器)皆牢記于心!
冬去春來,天氣漸暖!任仲令養馬苑重新施行出廄飲馬、每日溜馬方案。與駐防部都尉商議,雙方人員共同開懇島上荒地,種植粟、稷、黍、稻糧草及葵、藿、薤、韭、蔥、曼箐、芋、瓠、如菰等蔬菜。筑羊圈窯、圂,養殖羊、彘。盡可能自給自足,減輕膠東郡、腄縣賦稅壓力。
秦皇至去歲東巡后,對長生不老之藥念念不忘!初春始,將朝政妥安后,交由嫡長子扶蘇監國,上卿蒙恬,上卿蒙毅、中車府令趙高、御史大夫馮劫等輔政。與愛妃黎姜主車,少卿司馬行為御,駕追風、白兔、躡景、奔電、飛翮、銅爵、神鳧七驥,攜武城侯王離、建成侯趙亥、倫武信侯馮毋擇、右丞相隗狀、左丞相王綰、上卿李斯、五大夫趙嬰、五大夫楊樛,率三百御衛、三千虎賁,一萬騎甲,兩萬步卒,踏馳道,出咸陽,再次東巡。
于蓮花尖幽洞閉關休隱一冬后,嬴谷人決意前往“道源祖庭”景室山訪友問道。此行路途遙遠,去日久長。故令弟子無名(任器)隨行。二人駕駢車,東出嬴縣,穿博邑,汶陽,達薛郡,折西而去……
秦皇東巡人馬西出函谷關,復經三川郡。沿路各縣黃土夯馳,跪迎帝師。這日日跌,達陽武縣境??h令趙安率縣丞李寧、縣尉張靜,各鄉三老、有佚、嗇夫、游徼,全縣商紳,早早跪迎于城西之門。王師黑旗招展,五千騎甲開道,一萬步卒緊隨。數百糧草、給養之車,尚冠令、尚衣令、尚食令、尚沐令、尚席令、太醫令、奉常、太監、宮女等車與先行,一千五百名虎賁披袍擐甲,秦刀霍霍,依次扈從。秦皇龍輦,車輪滾滾。由三百御衛護置四圍,踏馳道,由西而來。后面公候卿夫之與接踵而至,再后又是一千五百虎賁,一萬步卒,五千騎甲墊后。浩浩蕩蕩,進入城中。在夾道跪迎的人群中,有一人賊眉鼠眼,窺視帝師的一舉一動,不知何為?當晚,駐蹕陽武行宮??h令趙安,受驚若寵!獻當地美食于秦皇、寵妃黎姜品嘗。
二日早膳畢,帝師由東門出城,繼續前行。
至博浪沙一山口時,突然從蘆葦叢中跳出一身高丈余,虎背熊腰之巨人。全身鱗甲包裹,只露雙目。左手握一巨錘,右手鐵鏈與錘柄相連??吹降叟c馳來,揮舞巨錘,飛襲而來。部分御衛極速拔劍,飛奔上前,抵擋巨人。被巨錘瞬間擊中,一命嗚呼!眾虎賁見狀,須臾合攏,化作三道人墻,護衛帝與。又有部分御衛揮劍撲向巨人,與此同時,人墻之內御衛弓弩齊發,射向巨人。而巨人卻毫不懼怕!猛游飛錘,將前來御衛再次一一擊斃。箭矢如雨,飛刺巨人全身,然而,巨人鱗甲好似銅墻鐵壁一般,將箭矢反彈,掉落地下。巨人越戰越勇,使得御衛、虎賁百步之外未能近身。而巨人大步奔踏,向前而來。輪錘飛舞,將第一道虎賁人墻掀翻。二道人墻,緊接亦被擊垮。危機之下,御衛耿直,耿行,由第三道人墻之內一躍而起,一左一右,仗劍向巨人雙目刺去。巨人輪錘飛擊虎賁正酣,忽見兩人影,疾速持劍飛來。猛的收回錘頭,雙手舉錘,擋住雙眼。只聽砰、砰兩聲,襲來雙劍與鐵錘猛烈撞擊,雙劍剎那折斷,耿直、耿行虎口麻顫,被震出數步倒地。巨人紋絲不動,倏然將錘頭擲向耿直。一聲殘叫,耿直變成肉餅。巨人又飛奔耿行面前,將其倒立提起,兩手用力一扯,撕成兩半。部分虎賁、御衛乘機撲殺過來,被巨人雙臂抓起數人,拋出十步之外。也有刀劍刺中巨人,皆被彈出。巨人刀槍不入,將虎賁、侍衛一個個抓起擲出,重新握起鐵索,揮動巨錘,砸向眾虎賁,御衛,一步步逼進帝與。秦皇,黎姜及眾卿,驚恐萬狀,眼看虎賁,御衛一個個倒下,都抵擋不住巨人來襲,后果不堪設想!千鈞一刻之際,突見山頂飛下一十二、三歲男童,空中劈下一劍,將飛錘之鏈霎時斬斷。巨人一個踉蹌,手握鐵索,跌退數步,錘頭飛落一旁。男童如燕,輕落地上,距離巨人七、八十步之遠,左手橫握秦劍,舉過眉頭。右掌發力一擊,劍如流星飛出,氣貫長虹,巨人剎時身首分離,嗚呼哀哉!眾人皆瞠目結舌,不可思議!
秦皇見巨人刺客被一奇童斬殺,化險為夷。大悅!令太監引奇童前來覲見,看到奇童如此面熟,只聞奇童跪曰:無名參見秦陛下,救駕來遲!上卿李斯忙曰:陛下,此童不就是去歲嬴縣新甫山所會嬴谷人仙翁之童子?秦皇聞得,恍然大悟。喜曰:汝真乃朕之吉星也!為何在此出現?無名(任器)答曰:隨師傅欲往景室山問道訪友,正巧過路遇知。原來嬴谷人仙翁帶無名過薛郡,南下東郡,再經陽武、苑陵縣,達景室山。昨日夜宿博浪沙山中幽洞,今早無名奉師傅之命,出來獵取野食,聞得山下打斗之聲,故出手相救。秦皇聞知嬴谷人仙翁亦在此附近,欲再次邂逅。無名稟之曰:師傅最近得癘風之疾,陛下體貴,不宜相見,以免染之。秦皇聞得,只好作罷!令奉常取黃金百鎰,賜于無名。無名本不愿接納,然帝命不可違,只得跪謝收之。怕師傅久等,忙向秦皇跪辭,王允,飛躍而去!
秦皇令眾甲清理現場,將尸首就地挖坑掩埋,置大冢,立忠勇碑。命上卿李斯擬昭,追封耿直、耿行等百余戰亡御衛為中郎將,追封八百余戰亡虎賁為虎賁郎將。命御驛速傳陽武縣令趙安前來,責令其緝查刺客黨羽,嚴懲不貸。
經此一劫,秦皇昭令過境各郡、縣,加強戒備,日嚴宵禁。帝師一路威武雄壯,過東郡郡治帝丘,東進薛郡,過境任城縣,復取去歲東巡之路,由騶縣,北上魯縣,剛父,達濟北郡治博陽。重踏嬴祖之地,祭祀先祖少昊、伯益。穿齊郡郡治臨淄,越青州,跨昌邑,向東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