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報復
- 崇禎:朕乃中興之主
- 白發老賊
- 2273字
- 2024-09-15 15:27:17
“恐怖如斯啊。”朱由檢聽完也是一陣腦門疼:“這老頭,為了一個直名,這么拼的嗎。”
“何止啊,五弟,你看這老梆子,把我的手都打紅了。”朱由校說話的同時將左手伸開,那鮮紅的尺印,看的朱由檢都感覺自己的手也開始疼了。
“簡直是放肆,這周儒禮是不是瘋了,就算他是教導皇兄禮儀的先生,可他也是我大明的臣子,怎敢如此過分苛責皇兄。天地君親師,君在師前,這個道理難道他不懂嗎?”朱由檢是真的有些生氣,朱由校原本說到體罰的時候后,他以為最多也就是拿著戒尺嚇唬嚇唬得了,沒想到這老家伙竟還真敢下手,下手就算了,還這般用力,這要是放在后世,不把你鬧的離職道歉,只能說算你走運。
而且這哪里是什么先生在體罰學生,完完全全就是在拿皇家的臉面在作秀,歷朝歷代中,不是沒有過先生教訓過皇子皇孫,可那也是在百般勸解教導無果,得到圣上允準之后,才敢稍微的加以體罰。
可周儒禮這老家伙的狼子野心,猶如司馬昭過街,是個明白人就能看出來,無非不過是想踩著自己皇兄的肩膀,在朝野里外,博一個直臣的虛名罷了。
想法是沒錯,在這個封建時代,古人的確是提倡尊師重道,可要知道,自己皇兄不僅是學生,也是君王,臣子毆打君王,小一點說是以下犯上,嚴重點,直接可定性為造反。
并且這老家伙竟敢口出狂言,說什么代替先帝教訓皇兄,先帝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
就算是如今已經崩逝了,那也是曾經的帝王,人世間的九五至尊,你一個臣子,有什么資格可以揚言能代替一代君主,莫非,你真想謀逆不成?
“哎,算了算了,反正也只有明日一天了。”朱由校不想自己五弟因為自己的事而感到煩心,連忙勸阻。
可朱由檢確實是被氣到了,不僅僅是因為這個老家伙敢動手打了自己的皇兄,更多的則是他通過今天這件簡單的事情,分析出如今朝堂與君王之間的關系,這一個個穿紅戴綠的文人臣子,也許早就不把大明的九五至尊放在眼里了,都只是想做這大明身上的蛀蟲,然后還恬不知恥的為自己樹立起一面忠臣的牌坊。
“皇兄,那后面是怎么處理的?”朱由檢想了想,按道理既然周儒禮敢來上這么一處,應該不至于會這樣草草收場。
“額,我當時被嚇到了,是魏公公在善后。”
“魏忠賢?”朱由檢有些不可思議。
“不是,是魏朝,司禮監王安手下的一個宦官。”
魏朝?
朱由檢對這個名字有些陌生,他雖然對明朝的歷史有過一些了解,但大多數都只是一些零散片段的故事,要想做到一觸即發的地步,對他而言還是有些吃力。
不過他很快就想起一個人,因為在他的記憶中,這個女人貌似與魏朝和魏忠賢兩人之間都有關聯,那就是皇兄朱由校的乳母,客巴巴。
他記得客巴巴原本是魏朝的對食,后面移情別戀又和魏忠賢搞上了,而魏忠賢也正是因為和客巴巴的不正當關系,加上自己皇兄的昏庸無能,這才能一步一步走上權利的巔峰,人稱九千歲,可以說,魏忠賢之所以能夠留下那么多的罵名,與客巴巴離不開關系。
“皇兄,可是這幾日在這慈慶宮伺候著的魏公公?”朱由檢之所以知道魏朝的姓氏,還是因為前兩日魏朝在與王安匯報情況的時候,王安二人以為他睡著了,所以也就沒避著,迷迷糊糊之中,他仿佛聽到王安喊另外一人魏公公。
而這明末的歷史上,一共有兩個魏公公比較出名,一個是后來在世人眼里,權勢滔天,無惡不作的九千歲魏忠賢;另外一個就是司禮監的魏朝,一個比較喜歡戴綠色頭巾的男人。
“不錯,就是他,五弟我跟你講,這個魏朝,很聰明。”朱由校神神秘秘的把凳子往朱由檢這邊挪靠了一些。
那肯定啊,大哥,只要是個正常人,在你眼里,哪個不聰明?何況能在這個人才輩出的宦官賽道上活下來,并且還過得有聲有色的,哪里會有完全的蠢人。
那些不聰明的,要么早就被物理超度,淪為荒冢之中的孤魂野鬼;要么就是被排擠在某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勤勤懇懇的干到死。
不過這些話他肯定是不會說出口的,畢竟大家都是要面子的人:“皇兄是說魏公公為你解圍這事?”
“對啊,你是不知道,當時我都嚇壞了,結果魏朝進來后,一句話直接把事情給顛覆了,五弟,你說他聰不聰明?”朱由校臉色漲紅,看的出來,此時他是真的很欣賞魏朝。
“確實聰明,不過最聰明的應該是皇兄,知道自己不宜和周儒禮這個老家伙單獨糾纏下去,把這件事交給手下的人去處理,的確是最正確的方式。”
“對哦,我怎么沒想到,現在聽五弟你這么一說,好像我當時確實是比較睿智,幸好我跑了,不然的話,以禮部那些老家伙的尿性,肯定又會上奏疏對我進行說教。”
朱由校聽到自己五弟的話,一下就怔住了,仔細想了一下,確實是好有道理,頓時心中那些因為挨了戒尺的不快瞬間就煙消云散了。
“那肯定,皇兄后天就是我大明的皇帝了,自然就應該是這天底下最聰明的人。”
“不過臣弟認為,皇兄還有一個更好的處理方式,就是不知道皇兄感不感興趣。”朱由檢知道自己這位皇兄的性格,故意講話講一半,為的就是勾起他的好奇心。
“什么方法,快說快說。”朱由校果然上當,急不可耐的催促著。
“皇兄現在是太子,不日就是皇帝,他周儒禮不過是一介臣子,竟敢手操戒尺,將皇兄打成這樣,難道皇兄你就不想報復回去。”朱由檢此時就像是一個騙小孩的老狐貍,循循誘導著朱由校往自己的口袋里鉆。
不是睚眥必報,只是他想通過這件事告訴朝中大臣一個信號:不要以為先帝大行了,皇兄與自己年幼,你們就可以踐踏我天家威嚴,你們要是膽敢挑戰,自然就會有人讓你們知道什么叫做皇權至上。
“怎么搞,說實話這老家伙竟然敢打我,是要讓他吃點苦頭才對。“朱由校也來了興趣,報仇嗎,誰不喜歡,只要不鬧出人命,那都是可以接受的。
本來他自己一個人是絕對不敢的,不然也不會想著忍忍就過去了,但現在有五弟和自己一起出謀劃策,那可就不一樣了。
‘嘿嘿,周老頭,你給我等著。’周由校在心中暗暗腹誹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