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福安躺在一片泥土地中,旁邊有條潺潺的小溪,清冷的月光透過稀疏的樹木打在她臉上,模模糊糊中她醒了。
“這是哪…”舒福安有氣無力的說到
她用力抓著身邊的樹木勉強的站起了身,她只穿著一件素白色的薄裙,冬季夜晚的風不禁吹得她有些冷。
她把雙手用力摩擦,試圖挽留一些溫暖。舒福安左看看右瞧瞧都沒望見附近有人煙
“算了,先找個地方睡一覺”
舒福安撿了幾個石頭揣在懷里,這荒郊野嶺沒準能用上,舒福安剛想走突然記起來那個女人好像往她手里塞了簪子。
舒福安掃了一眼地面果然找到了一根亮锃锃的簪子,舒福安撿起簪子,那簪子在月光照耀下泛著銀光,簪頭是鏤空的鳳凰,中間鑲嵌著一顆紅色的寶石,有種說不出的美感,還帶些詭異?
“跟隨你的指引?那你告訴我現在該去哪里?”等了半天也沒等到答案,舒福安忍不住罵到
“什么破簪子”
話音剛落簪子上的寶石散發怪異的紅光隨后原本在舒福安手中的簪子懸浮起來,簪子的尖端指向了一個方向。
舒福安往尖端指引的方向看去,那是一片深不見底的竹林,在月光照耀下顯得那么凄涼,風吹過,竹林瀟瀟的落葉聲在也晚被無限放大。偶爾還會傳來幾聲凄涼的鳥叫
“能換條路嗎…”舒福安打了個哆嗦
見簪子許久沒有反應舒福安還是決定妥協,畢竟現在往哪里走都是迷霧。
沿著小徑很快進入竹林了,舒福安不斷進行自我安慰
“沒事沒事,只是看起來可怕”
舒福安走的很輕很輕,越深入竹林內部越暗,層層的竹葉將月光擋的嚴嚴實實,滲不禁一點光。舒福安只能用簪子上寶石散發的光勉強看清路。時不時吹來陣陣陰風。
舒福安冷的緊緊扣住了領子
不知走了多久,簪子忽然掉在她手上,光也消失了。
“糟糕,不會有什么危險吧”
舒福安強裝鎮定把簪子揣進懷里,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仔細聆聽著任何可疑的聲音。
忽然不遠處亮起了光,既然有光就一定有人!不對,不能放松警惕,萬一是壞人呢。
舒福安四肢著地,摸索著向光前進,雖然她也知道這個動作很可笑但現在這個是最安全的方法了。
在她的努力下,她終于來到了光亮附近,她躲在一簇草叢后,仔細觀察著哪些人,有一個…兩個…
一共有四個人
那四個人十分神秘,披著黑色的厚實的斗篷,頭上帶著帷帽,只不過并未遮住臉。
等等…那些人看臉…好熟悉,哎,那不是園清嘛,旁邊是…易則屈、陳皖、肆季。
這些不是她認識的人嗎,怎么回事啊?雖然她并不想與他們一起,但夜晚降臨,危機重重,保命要緊!舒福安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走出了草叢。
“嗨,朋友們”舒福安揚起一個假笑走出了草叢。
“……”肆季剛才還在說話,看見舒福安立即止住了嘴,眼低充滿厭惡
“吉寶!!”園清看見舒福安無法抑制住喜悅飛本向舒福安想來一個大大的擁抱。
舒福安張開了雙臂等待著擁抱的降臨
“吉寶!我好想你”園清緊緊抱住舒福安述說著對她的想念
“我們不是上午才打視頻嘛,又想我了”舒福安笑瞇瞇的說
“我們…我們不是已經一個月沒見面了嗎?”園清疑惑的說,但很快她又清楚過來
“原來的世界和現在的世界時間流逝快慢不一樣”舒福安搶先一步說出了口
“嗯嗯”園清瘋狂點頭,隨后園清拉著福安到篝火旁坐下,舒福安坐在園清旁邊頓時感覺溫暖席卷全身,但她感覺很不自在,因為她與另外三位關系并不好,特別是肆季。
事情的起因是在某天下課,舒福安趴在桌子上睡覺,肆季來到舒福安桌子邊踹了桌子腳一腳。
舒福安一下子被驚醒,氣惱的問“你有病啊”
肆季不以為意,用蔑視的眼神望著舒福安說
“你把我沒寫作業記上去了?”
“對,怎樣?”舒福安淡淡的說
肆季二話不說直接把舒福安的狗狗掛件扔到了地上砸碎了
那個東西是舒福安的生日禮物
舒福安氣的發抖,因為肆季平時很無賴,常常不打招呼拿舒福安東西用,舒福安并不想理睬這些低級的行為,所以一直不在意。
可現在,他讓她在眾人下難堪,她現在有很多惡毒的話語即將脫口而出可最終都化作了一滴滴眼淚。
班上的女同學見狀把舒福安拉到陽臺上安慰到
“沒事沒事,你就當他不是人…”
“對啊,對啊,福安別哭了”
…
最后,肆季也賠錢給了舒福安。但從此以后,他們的關系越來越差。
而舒福安與易則屈和陳皖關系不好,是因為他們是肆季的好朋友,自從那件事之后經常在一起開舒福安黃腔,雖然沒多嚴重,但也對舒福安造成了一定傷害。
舒福安坐在篝火旁烤火,不知不覺中睡意來了,馬上要睡著時,體溫驟降,寒冷迫使她醒了過來。她在困意與寒冷間來回拉扯。最終寒冷戰勝了困意。她模模糊糊的醒著。
“困了就去睡…在這里裝什么裝”肆季皺了皺鼻子的說
舒福安現在并不想叼他
一旁的園清注意到了舒福安慘白的臉色,好心的問道
“吉寶,你怎么啦”
舒福安靠近園清耳邊悄悄的說
“冷”
園清終于注意到舒福安身上只穿著一件薄裙“吉寶,你怎么穿怎么少,快,靠我近點”園清拉出一半的斗篷圍住了半個舒福安
“好暖和…”舒福安依偎在園清懷里,像兩只小狗緊緊挨在一起取暖。
————第二天清晨
舒福安被噪音吵醒,她睜開眼睛,發現晚上還抱著的園清不見了急忙坐起來。
“醒了?”正在砍柴的陳皖板著一張臉說
舒福安看見陳皖在砍柴走過去“我來吧”
陳皖白了舒福安一眼“我不需要你幫忙,我們不歡迎你,你醒了就早點走”
“……”舒福安愣了一下,隨即說到“園清在哪里?我去和她道個別就走”
陳皖不耐煩的嘖了一聲,她并不知道園清去了哪里隨便指了個方向
舒福安雖無語,但還是往陳皖手指的方向走了過去,一路上別說園清了,連人影都看不到。重重的竹林長的都一樣,但還好有個湖夠好看
一個湖…兩個湖…三個湖
“嗯?怎么這么多湖”舒福安繼續往前走,突然被絆了一下
一下…兩下…三下…
舒福安猛地意識到“我迷路了!”
舒福安拿下頭上的那根簪子對著它說
“簪子,告訴我哪里是出口”
簪子沒反應
舒福安忽然想到那天她說了句什么來著簪子才發光的…
“是什么呢…”經過一番苦想她終于想起來了
“什么破簪子!”
因為在白天簪子發出了淡淡的紅光
“…你叫破簪子?”
簪子發出的光強烈了幾分,隨即又暗了下去
“破簪子,告訴我怎么走出去”
簪子在她手中懸浮起來,尖端指向一條毫無特征的路,她跟隨著簪子的指引才走了一會兒,就走回了陳皖砍柴的地方,她心里暗喜“這簪子真好用”,掃視一圈原本陳皖還在這里現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舒福安正想著問問簪子園清在哪里,簪子“Pia”的一聲落在舒福安手里。
舒福安正疑惑呢,背后傳來了園清的聲音。
“吉寶!你怎么在這里!快跟我走”園清的語氣聽起來很著急,拉住舒福安的手就跑。
舒福安失去一只手盤不了頭發,只好先把簪子放在懷里
“…”摸到了昨天放在衣服里的石頭,一邊跑一邊扔。
園清聽見了聲音,往后一看,毫不留情的嘲笑起了舒福安。她也不好意思繞了繞頭
園清拉著舒福安到了大路,大路邊停著一輛馬車,不是很豪華,看外形里面的空間挺寬敞的
一個青年男子掀開了簾子看了看園清和舒福安說
“兩位小姐快上車吧”
園清拉著舒福安往車內走
舒福安剛一上車就被一個人帥到
他容貌俊俏,身穿一襲黑衣,用金線繡著精密大氣的滾邊刺繡,雖未開口但盡顯貴氣。
鴆意注意到舒福安的目光,笑意漸濃,他也直勾勾盯著舒福安
舒福安被這突如其來的反視嚇了一跳,急忙轉過頭挨著園清坐下
“你怎么還跟著我們?”肆季煩躁的問
“你算個什么東西?”舒福安現在不想忍并決定以后也不忍了,這可太爽了!!
“你…”肆季因為吃癟,拳頭捏緊往前沖欲想打舒福安,鴆意一把抓住肆季的手冷漠的說
“各位都是我的客人,還是請自重”鴆意甩開了肆季的手,肆季心里不服的盯了一眼這個鴆意。
舒福安見鴆意人這樣好,主動搭起了話
“你好,我叫舒福安,你叫什么?”
鴆意將頭轉了過來看著舒福安衣服里露出半只的簪子,若有所思的說到
“鴆意”
…
然后呢?就沒了??
好尬,但舒福安還是很好奇
“這是去哪里?”
…
…
…
…
鴆意沒有回答,反而閉上眼睛養神。
舒福安尬的要死,她向旁邊的園清投去目光。園清在和甲宇閑談并未注意,而對面的陳皖和肆季正戲謔的看著她
“我們…要…要從人界去仙界”坐在陳皖旁邊的易則屈小聲說到
舒福安沒想到替她解圍的竟是易則屈,他為什么啊??
“嗯”舒福安表面淡淡應了一聲,內心慌的很,好奇怪,他為什么替我解圍,雖然不是什么大事,但這不應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