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從誰那兒得到的消息？”

蘆田百合子雙眸失神，

如同被催眠。

認真的回答道：“我自己查出來的。”

“？？？”

柳川智繼續問。

不到十分鐘，

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手機鈴，

有意思的能力。

而蘆田百合子此次前來，

是希望與柳川智合作，

成立一個暗中的組織。

用以搜尋世界上殘留的神性。

神性！

柳川智頭一次知道這個詞匯。

蘆田百合子口中，

神性是鬼神殘留。

與普通鬼神消弭，

能力附著在物品上的鬼神遺留物不同，

比如林竹隆夫那把鋒利的斷刃匕首，

以及巫女小姐的能遮蔽自身氣息的臉傘。

具備神性的鬼神，

都是位格足夠高，

實力強悍的“神明”！

他們死后，

自身特性會離析脫落，

殘留成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物體，

也就是神性！

目前，

一部分已知的繼承神性的人或許非人存在。

實力都無比的強大！

更有以人類之軀得到犬山信托承認，

并得到編號的人類收容物！

實力可見一斑！

圈中，

有一個謠傳，

說的是，

若有人能收集足夠多的神性，

可以執掌權柄，登階成神！

這則流言，

已有近百年的歷史，

期間無人能真正做到。

即便是犬山信托那樣的龐然大物，

內部底蘊也做不到扶持一個神明！

蘆田百合子利用手機鈴的能力，

調動所有的電子設備后臺算力進行過一次演算。

如果能收集一百三十二條神性！

凡人登神的概率為，

79.36％！

近乎八成的成功率！

足以讓人心動了。

柳川智也心猿意馬，

但他知道，

其中危險不言而喻，

既然蘆田百合子不是來自銀鹿社團和犬山信托的人，

柳川智也安下心來。

拿過蘆田百合子的手機，

柳川智開始呼喚：“鈴。”

沒有反應。

“不想你的主人死掉，就出來，我們聊一聊怎么樣？”

一個卡通形象浮現在手機屏幕的正中。

害怕的與柳川智對視。

柳川智新奇，

方便的能力，

能為自己所用就好了。

系統給予的租房合同中，

是不允許房東強迫剝奪租客的能力的。

除非租客欠租不給。

偏偏，

蘆田百合子不差錢，

簽下合同后，

第一時間就交了一整年的房租，

這讓柳川智頭疼，

但，

系統沒有限制不能從租客的身上薅羊毛。

柳川智：“今天開始，我是你的主人。”

鈴：“不……”

【認知干擾】對手機精沒用？

柳川智又換了個方式：“問問你的主人，她同意了。”

蘆田百合子：“是的鈴。”

鈴：“不要，蘆田百合子才是我的主人！”

既然這樣，

柳川智再次變換思路：“現在開始，我是你的二號主人，對你擁有與蘆田小姐相同的權限，蘆田小姐會同意的。”

蘆田百合子：“是的鈴，我同意了。”

手機鈴打了個哆嗦，不甘愿的應道：“那好吧，主人。”

成功了！

柳川智笑道：“弄一個分身進我的手機里，對你來說應該不算太難吧？”

手機鈴：“不難，我一秒鐘就可以完成。”

柳川智又道：“斷了你和分身的所有聯系。”

手機鈴：“好。雖然我是可以做到啦主人，但是我的分身只能竊取互聯網的算力，算是一個高級的人工智能，各方面的能力是不如我的。”

閹割版本嗎。

柳川智沒有失望，

也夠用了。

他開口道：“剛才我和你的所有交流，只保留我是你的第二個主人，并且不能告知蘆田百合子，現在刪掉你其余的記憶。”

手機鈴隔著音量鍵，

望向了蘆田百合子。

柳川智咂舌，想拾竄這小家伙投敵不好辦啊，他道：“蘆田小姐，你會讓鈴做的，對吧？”

蘆田百合子：“嗯，是的。”

“好的，主人。”

手機鈴開始刪檔。

柳川智把手機還給了蘆田百合子，

接著道：“除了簽合同的事情，剩下的都忘了吧。”

蘆田百合子呆呆的：“嗯。”

等她回神時，

柳川智已經把她送到了屋外。

“這是205房門的鑰匙，大門鑰匙也掛在上面了，蘆田小姐什么時候搬家都可以，我就先休息了。”

“啊，等等！”

大門被關上。

蘆田百合子揉了揉發疼的腦袋，

頭像是被鈍器擊打過，

陣痛連連。

她這次過來，

事情還沒談怎么就簽合同離開了？

腦袋渾濁，

像是失去了一段記憶，

蘆田百合子從包里拿出手機，

喚出了鈴。

“鈴，我從進入這棟房子開始，有發生奇怪的事情嗎？”

手機鈴眨了眨眼睛，可可愛愛的說：“沒有呀，我親愛的主人。”

“你把錄音放給我聽。”

“抱歉主人，錄音文檔被吃掉了。”

“？？？”蘆田百合子說道，“什么意思。”

“是我要吃電了。”

連接上充電寶，

手機鈴一陣滿足，

然后，

拉出了一段被刪減修改過的音頻文件。

蘆田百合子加速收聽，

一直沒能聽出來奇怪的地方。

神經啊！

她是突然發了失心瘋？

也可能是熬夜太多天，

精神失常的緣故。

“算了，姑奶奶已經把房子租了，等搬過來再問也一樣。”

握緊手中的鑰匙，

蘆田百合子騎上腳踏車，

在一陣“叮鈴鈴——”的清脆鈴聲中遠離了柳川小屋。

……

……

柳川智也沒有閑著。

看了眼時間，

也才八點多鐘。

這個點兒，

東京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霓虹燈下的繁華與喧鬧，

會持續整個前半夜。

一家占卜小店前，

花枝招展的女孩兒們走出，

嬉笑打鬧。

“哇，以前從來都不知道，這里有家這么厲害的占卜店，婆婆絕對是高人，我要發line宣傳一下。”

“你有病啊，夏國有句古話叫‘小隱隱于野大隱隱于市’，婆婆這種高人，一看就是不想被打擾才這么做的，占卜全都是看緣分，沒有緣分的人才遇不到呢，你小心遭報應啊。”

“這什么怪癖啊，生意好還不樂意。我不發了。”

“哎呀，這對我們來說是好事兒，省的我們以后再來的時候還要和別人擠隊伍，你還有什么不知足的。”

“對哦。”

“好了快走，雅麗在居酒屋等著我們了。”

“嗯嗯。”

目送幾名女孩兒離開。

店主婆婆也關上了店門。

小店前后打通，

有一扇門連接，

后方，

就是她日常休息住宿的地方。

“吱——”

是鎖上的店門又被推開了。

老糊涂了啊，

老婆婆轉過身，

打算關上門休息。

卻見一個俊秀的青年兩手插兜走進了店內。

身后敞開的店門外，

那不再是寬敞的街道……

青年開口了，

他說：“你好啊婆婆，自我介紹下，我是柳川智。”

“昨天，我妹妹奈美在這兒進行過一次占卜。”

“參巨大神，嗯……又叫‘編號102——萬能許愿機’。”

“我越想越奇怪，事兒就是從這次占卜開始變得不對勁的。”

“你要不要解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