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白虎嶺之后,唐堯他們又穿過了一片松林,終于看到了一處人類的城邦,唐堯遠遠望見一處城池,也不由得有些喜出望外,有城的地方就必定有人類,他雖然是修行之人,但是卻受不了那種清寂之苦,比起在山間他還是更喜歡在有煙火氣的地方。
更何況,身為一個正兒八經的人類,他還是更習慣與人類接觸,這一路走來,遇到的盡是些妖魔鬼怪,除了在流沙河附近的村落里安歇過一段時間外,就再也沒有見過半個人類,此刻見到一處有人類的地方,自然有種莫名的親切感。
不止是唐堯,就連小葵她們也非常的開心,有城池就代表著有人家,那也就是說有驛站客棧之類的,雖說她們也能接受得了在野外歇息,但能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總比在野外風餐露宿要好。
“這地方叫寶象國啊……名字還挺奇怪的,你們知道這里嗎?”小葵看了一眼城門口的牌匾,轉頭問道。
“聽過一點。”唐堯摸了摸鼻子,這里以及他們前面穿過的黑松林可是打豬高手奎木狼曾經呆過的地方,他當然有印象了。
原著里,三打白骨精事件后,唐僧剛剛把孫悟空趕走沒多久就遇見了黃袍怪,這個黃袍怪的真身是二十八星宿之一的奎木狼下界所化,武藝倒也算高強,對于孫悟空來說,奎木狼這種級別的貨色只是當年的手下敗將而已,但是對于豬八戒他們來說,卻無疑是一個難以抵擋的強敵。
即使是有六丁六甲和五方揭諦在半空中暗助,豬八戒和沙和尚也只能勉強與他打平,后來沒了這些人幫忙,豬沙二人組才打了八九回合就抵御不了,就連白龍馬都被迫出手但也被奎木狼打傷,最后是豬八戒把孫悟空請回來才制服了他。
也就是奎木狼吃唐僧肉的欲望不怎么強烈,后面報復唐僧也只是把他變成老虎而已,不然的話,恐怕豬八戒根本來不及請回孫悟空,唐僧就已經被這家伙做成包子了……
進城之前,小葵甚至已經想好了要在城里海吃一頓,然而,剛剛進城沒多久,他們就意識到了一個非常要命的問題,那就是……他們沒錢。
其實他們出門本來是帶了一些盤纏的,更別說后來還在雙叉嶺搜刮了不少,可是在中途的幾次戰斗里,那些財物都給遺失了,畢竟你總不可能在打斗時還注意著身上的其他東西,再加上一路上就沒遇見人家,以至于他們都沒發現身上已經沒多少錢了。
他們三人湊了半天,也就只從身上摸出了兩文錢,就這兩文錢還是唐堯之前閑來無事用來做占卜用的道具貼身放起來的……
“才這點錢,別說住店了,咱們連頓飯都吃不起,怎么辦啊?我都快餓死了!”小葵摸了摸肚子,小臉上滿是絕望的神情,因為他們剛才才發現,包裹里的干糧也已經耗盡了。
“你還有臉說,如果不是你把所有干糧都吃了,咱們至于這樣嗎?”唐堯忍不住怒罵道,“你還有臉喊餓?我比你更餓呢!”
“雪姐,你身上不是有些首飾嗎?咱們把它拿去典當,應該能換不少錢吧?”小葵又把目光放在了敖雪身上,這家伙可是公主,她身上的東西肯定價值不菲。
“那可不行,我這些都是傳家之寶,怎么能夠拿去典當。”敖雪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隨后望向了唐堯,提議道。“唐兄,你不是會變東西嗎?變些吃的吧。”
“我要是能變早就變了,還用你說。”唐堯翻了一個白眼,隨后說道:“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我臨行之前,師父曾經教給我一種特殊的方法,說路上如果干糧吃完了又來不及補充,可以試一下它。”
“太好了,有救了!”小葵有些迫不及待地道,“快點把那個法術施展出來吧。”
“急什么,我那辦法還需要一些特殊的道具。”唐堯在行李袋里翻了一番后,片刻之后,拿出了一個破碗,道:“找到了!”
“呃……這么破的碗,真的能用嗎?”小葵望著眼前的破碗,不由得有些懷疑。
而敖雪則是有些震驚,因為她曾聽過有一種高級法術,能夠無中生有,從碗中變出谷米來,難道唐堯要施展的就是這種法術嗎?仔細想想他那師父的身份,會這法術貌似也是很正常的。
“別急,我師父說了,這個碗還得是配上這個木板才行。”唐堯并不知道敖雪心中所想,他一邊說著,將一塊木板擺在了碗下,小葵和敖雪定睛一看,只見那木板上面寫著:“各位施主行行好,給點東西吃吧,我們已經十天沒吃飯了……”
“這不就是要飯嗎?”小葵差點沒噴出一口老血來,“這就是你說的方法?是不是有點太丟人了?”
“丟人總比丟命好,你想不想吃飯?想的話就跟我學。”
一邊的敖雪默默地別過臉去,她突然覺得剛才小葵提議的賣首飾還是挺不錯的,身為西海龍族的公主,要是被別人知道她蹲在地上要飯,那屬實是把臉丟盡了……
不過小葵倒是適應得很快,畢竟她本來就不怎么要臉,所以很快就蹲到了唐堯的身邊,不僅如此,她甚至還提出了新的建議。
“我說,就算要飯咱們也得找個人多點的地方去吧,這里人這么少,能討到多少錢啊?我看前面那個看起來像是廣場的地方聚集了很多人,想來是在舉行什么活動,咱們過去豈不是能討到很多錢?”
“你說的也有道理。”唐堯收起了木牌,跟著小葵一路向著人群密集處擠了過去,敖雪搖了搖頭,也只好跟了上去,雖然他們干的是丟人的活,但沒辦法,誰讓她們是同伴呢?也只好認命了。
他們直到那個廣場前,才發現那里居然搭了一個演武臺,臺上排列著各種兵器,不過令人奇怪的是,分明是比武招親,但是演武臺上卻是張燈結彩,與臺上那種肅殺的氛圍比起來顯得似乎有些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