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傷的時候,白陽逐漸與月華姑娘熟絡起來。
期間行者還在其中打趣道,“你拜入那清風明月門下?”
“正是,斗戰勝佛。”
“嘿嘿!你這小娃娃不應該叫俺老孫佛名,俺與那鎮元子結拜為兄弟,論輩分你應該稱呼俺一聲師祖。”
“額?那斗戰...師祖,那我應該。”月華看了一眼白陽,白陽看著二人不明所以,但忽然又明白了,臉紅耳赤。
“你臉紅什么?”行者問道。
“不!師傅我那個....天氣炎熱!對天干物燥,有些中暍。”
悟空眼珠一轉,也未說破什么,只是嘿嘿笑道,“俺當年受了那清風明月的污蔑,今日仍記于心。但今日俺已成佛,不可行小家子相之事。”
“但有言常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今日你是他們徒弟,便由你受過吧!”
“啊?”月華有些發懵。
“師傅這....”白陽想說些什么。
但被行者瞪回來,“你這徒兒還與外人站在對面哩?”
“念你是個女娃娃,俺便不做什么過分之事。”行者道,“你且叫俺徒弟幾聲師叔罷了,直至他滿意為止。俺便饒了你,如何?”
那月華也無何辦法,只得按照那行者所言,扭捏的對著白陽叫道“師叔!師叔!師叔!.......”
叫一聲,白陽臉便紅一分。
“夠了!夠了!”
行者在一旁哈哈大笑。
“不夠!不夠!”
直到那月華叫的熟練了,白陽臉不紅了,行者才說可以了。
白陽身體徹底無恙后,那行者便在大慈恩寺內給白陽剃了發,戒了疤,隨后在眾佛門弟子與旃檀功德佛內等人注視下拜進了行者門下。
且說第二日,行者未曾先傳法與白陽。
只與他道,“俺老孫....呸!徒兒師傅俺來長安內不止是為救俺師傅,也就是你師祖而來。乃是尋那如來佛祖轉世而來,長安嘈雜俺不好在眾人顯相,勞煩徒兒代俺尋找一番如何?”
“嗯?如來佛祖?轉世?”白陽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行者所言消息太多,讓他一時無法清晰在說什么。
“哎!傻徒兒!”悟空在白陽腦門點了一下,“你只需知曉你在長安城內找尋一人就好了。”
“那師傅,那人何名何姓?”
悟空暗道糟了,“當日菩薩與俺到說了那如來轉世的名字,當時俺只急的救俺師傅,只記得姓張,是甚么富貴家人,俺倒是忘了名甚么了。”
“嗯...”行者頓挫一下,“姓張,是位富貴公子。”
“師傅......沒有了嗎?”白陽問道。
“沒了。”
“不是,師傅。這長安城內張姓富貴公子多了去了,你讓徒兒哪里去找。”
悟空又想起來什么。
記得那日菩薩好像說,“你這猢猻,心不在此,恐你也記不住佛祖真名,罷了!俺便給你一根毫毛,若你見那轉世佛祖,這根毫毛自會變成小猴指點而出。”
對!菩薩好像還傳俺一根毫毛。
悟空向后摸去,果然摸出一根手感不一的毫毛,揪了下來遞給白陽,“你們若到佛祖轉世身旁,這根毫毛自會指認出佛祖何人。”
“俺老孫還有其他事情,徒兒你自己便去吧!”說罷,便翻騰那筋斗云消失在白陽眼前。
只留下白陽一人獨自嘀咕,“長安城偌大,上哪去尋那張公子。”
“你尋什么張公子?”月華不知何時出現在白陽身旁。
白陽和她說了原委。
“我走前聽師傅囑托,有錢的公子富人們都好去那柳巷之地尋花問柳,讓我去往長安少來此地。你倒是可以去那里尋找一番。”月華道。
白陽暗自思量道“也不失為一個主意。”。
“謝月華姑娘建言。”白陽雙手合十躬身謝道。
“那個....”
“怎么了?月華姑娘,有事情你但說無妨。”
“能一起嗎?”
“嗯?甚么?”
“就是能一起去嗎?師傅不讓我那種地方,若有是師叔你陪著,到時師傅問責起來,我也能....有個交代吧。”月華臉色微紅道。
“額....”白陽頭冒黑線,不明白為什么她要去那種地方,但他也不好拒絕,只得同意。
“那師叔等我一下。”雖然不清楚對方年歲幾何,但看起來就像是未出門的才滿十六七歲的小姑娘一般興奮的回到自己的住所。
不多時,白陽便見一位清風瘦衣俊俏生,手持書扇羽花蝶。腰掛清玉束長發,怎識男兒是女身。
“你這是?”白陽不曉得為何對方如此打扮。
“若是以女子身份去總覺得奇奇怪怪的,師叔還請見諒。”月華笑道。
白陽還真感覺此時的月華有種玉面書生的氣質。
就這樣二人出了大慈恩寺內,來到長安街頭,逛了逛,看了看這長安城內繁華多勝春。
稀奇古怪街頭物,奇珍異寶多如毛。
獅虎豹象為人耍,金發胡人出漢語。
人群攢涌紛紛過,大唐盛世映入眼。
尋道長安何處悅,柳岸花巷管弦內。
說是巷,卻是街。
一條街內皆是花巷,二人只站在街口不多時五六個老鴇就過來詢問那月華要不要進去玩玩。
倒是也有人問白陽,只說“師傅開始普度紅塵女子了?”
倒讓白陽不知如何接話。
謝絕了眾多老鴇的好意之后,白陽手拿著行者給予的毫毛,邊走邊觀是否有無動靜。
二人走著走著,只聽前面傳出,“你這廝無錢也敢進我樓內!下次無錢再進來勾搭我的姑娘打斷你的狗腿!”
人群圍成一團觀看著熱鬧,手中毫毛卻突然有了反應,變成一只小猴嘰嘰喳喳的指著人群之中蓬頭垢面,糊里拉碴,渾身無衣,青鼻淤血的青年男子。
“你這老鴇懂甚么,我又不是不給你們錢。我只不過錢輸光了而已,想見那華姑娘一眼,何不成全與我?”
“成全?成全你甚么?這里是花柳樓,莫要多說,有錢你想見甚么姑娘便見甚么姑娘,無錢?!你在這里與我談甚么?滾!”那老鴇氣勢也兇,身旁兩位手拿棍棒的魁梧的漢子也助長了些許。
白陽擠過人群,那小猴從白陽手上離開,跳到青年身上砰砰跳跳。
白陽蹲下便問,“你就是如來轉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