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這些人真是陰魂不散!”高珵怒道。
馬云翔還算淡定,他開始數起人頭:“一、二、三……六、七,七個人,還行?!?
秦必桓等四人松了一口氣,看來這位老兄是個高手,一挑七不在話下。
但接下來馬云翔的話差點沒將他們當場送走:“我打兩個,你們倆男的一人打兩個,剩下一個就交給高先生……”
“高先生一個人還是打不過,那倆姑娘幫幫忙,三打一總行了吧?”
高珵一巴掌想呼在馬云翔后腦,但被馬云翔靈活地躲過了:“嘿嘿高先生,咋樣?我武藝精進不少吧?”
高珵:“還在嘻嘻哈哈,你一打七,認真點!”
馬云翔:???
一幫黑衣人見對方如此輕蔑自己,立馬提刀沖上來,高珵見狀將馬云翔往前推了一下。
馬云翔不得已只能接戰了,好在是從軍中而來,穿著盔甲,防御值拉滿。
高珵幾人找準機會,繼續開溜,沒走幾步,又從黑暗處跑來五六個人,再次將他們圍住。
“啊!”馬云翔挨了一刀,痛苦地捂著傷口退至高珵身邊。
這下完了,能來的都來了,再也沒有其他人能救自己了。
敵人正欲上前,整齊的步伐聲從黑暗處逼近,眾人沒來得及反應,利刃已在黑衣人群中飛舞。
“還有高手?”高珵驚呼。
十個人如鬼魅般出現,招式如蝴蝶穿花般絢麗,與敵人的慘叫聲、血紅色液體,形成一組獨特的舞步。
馬云翔瞪大眼睛:“高……高先生您真是高啊!竟然還安排了高手,佩服!”
高珵:“我也不認識啊?!?
馬云翔:“那他們是……”
“是我曹某?!?
十名高手點燃了火把,火光照亮了周圍景象,高手們身后的老者走了出來。
馬云翔驚呼:“曹化淳?”
高珵用略帶玩味的語氣說:“原來閣下就是曾經譽滿天下的大明忠臣,曹提督。”
曹化淳呵呵一笑:“沒想到老朽歸隱多年,還有人記得。”
高珵:“哼,我看你今夜所為,不像是不讓人記得?!?
曹化淳聽了也不生氣,笑得更大聲了:“哈哈……有意思,高先生果然如傳聞所言,是個怪誕之才。”
馬云翔走上前,將一個錦囊交給曹化淳。
曹化淳還未接過,似乎已知曉:“哦?太子殿下給老朽回信了?”
曹化淳細細讀了起來,笑道:“呵呵……太子仁厚,將來若能繼位,定是仁君啊?!?
高珵不屑地說:“切,亂世仁君,你是在咒他吧?”
曹化淳臉上閃過一絲不悅,隨后又恢復如然,換了話題:
“高先生,你可愿隨我前往皇宮,見證一下今夜之變的結局啊?”
高珵回道:“不去,我朋友危在旦夕,我必須立刻去救他?!?
曹化淳點點頭,拿出一個瓶子給高珵,說:“我與高先生一樣,心中總是放不下朋友,你我既然有緣,此藥便贈與你了,希望用得上。”
高珵拱手彎腰:“如此便多謝了,麻煩先給云翔用一點吧。”
曹化淳又是呵呵笑:“高先生行事真是滴水不漏啊?!?
馬云翔心里想:我大老遠跑來救你,讓我試藥?你就這樣對我的?
馬云翔受傷處是手臂,一名番役沒等馬云翔將外衣脫下,直接將藥粉倒在傷口上。
一陣刺痛過后,傷口麻麻的,涼涼的,痛覺消失了大半,一看傷口,果真沒有流血了。
高珵這才不好意思地道歉:“對不起曹提督,今夜境遇實在太過駭然,我不得不提防著點。”
曹化淳:“無妨,這是應該的?!?
高珵又對馬云翔說:“既然你無大礙了,便隨曹提督去一趟吧,弄清真相,好跟阿勇匯報。”
馬云翔還是有點不放心:“可是你這邊怎么辦?”
曹化淳說道:“你們放心,周邊沿途歹人,已被我清理干凈?!?
高珵再次致謝,接過曹化淳送給他的藥,與手下四人向著尚德堂走去了。
王筠蘭嘗試了按壓穴道、敷創藥等方法,效用皆不樂觀,若不是謝彬等人攔著,她都想跑去城西求陳彥昌了。
高珵等人終于到來了,他看見四處一片狼藉,可以想象這里發生過多么慘烈的戰斗。
王筠蘭見高珵到來,喜極而泣:“高公子你終于來了,陸大哥幾處刀傷皆傷了主脈,我用盡了所有辦法,僅是勉強維持?!?
“你有什么辦法能救他嗎?當初鼠疫這么兇險,你都有辦法,這次也一定有辦法的!”
高珵將曹化淳給他的傷藥拿出來:“給他敷上這個,可以止血鎮痛?!?
王筠蘭沒有片刻猶豫,拿過后直接給陸成澤的傷口倒上。
只見陸成澤臉部微微扭曲,過了一陣子,才轉為平靜。
藥粉與傷口接觸后,即形成一層白色的薄膜,隔住了外流的血液。
眾人見此,皆喜出望外,最開心的當屬宋人豪,他從一開始就堅定地站在高珵這邊,從未更改:
“我就知道高兄有辦法,高兄就像是從其他世界來的神人,可以解決世間一切的事情?!?
高珵苦笑:我的確從其他世界來的,但我帶來的問題比起解決的問題也少不到哪兒去。
王筠蘭仍是眉頭緊鎖:“陸大哥血雖止住,但出血過多,氣血虧空,也很難好轉呀!”
高珵想起現代對于失血過多的病人,最常見的辦法就是輸血了,可是十七世紀哪有輸血的條件與技術?
“你們等等,我想一下。”高珵走出屋外,拿起手機搜索解決辦法。
不多會,他確認此法可行,便進來告訴眾人:“有辦法了,將他人之血,輸送給老陸就行了。”
謝彬疑惑:“高兄,渡血之法乃奇門幻術,書上仙人們才會,你難道也會?”
高珵自信地說:“只要你們幫我搞來一樣東西,我就能試一試。”
高珵想著制作一套簡單的抽血輸液裝置,沒有膠管,便用動物血管代替。
他說道:“去弄來一頭牲畜,什么都行,體型最好大些,將它最長的一條血管完整地取出來?!?
王筠蘭猜到高珵想做什么了,熟知醫術的她當然知道輸血的原理與好處,只是從來還沒人做過,不知有哪方面的風險。
但如今情勢危機,容不得考慮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