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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003:斷了她的手。

其他人就看著和安公主動刀,除了裝模作樣的叫一聲‘公主切莫沖動’之外,毫無阻攔的意思。

尤其是陶管家,一副巴不得和安公主砍死她的嘴臉。

謝安生一驚,連忙往后躲開,可自己手無縛雞之力,這樣根本不是辦法。

她摸出藏在腰間的銀針,那是昨晚從獻王頭上薅來的,她藏在身上以防萬一。

就在和安公主撲過來險些砍到她的時候,她一手抓住和安公主握刀的那只手的手腕,一手捏著銀針往和安公主的腰間穴位去。

然而還沒扎到,一聲喝止傳來。

“住手?!?

靈堂內的眾人紛紛看向外面。

和安公主本來正憤怒謝安生敢抓自己的手,想要怒罵的時候被這喝止聲驚得回頭。

謝安生心下微驚,也立刻停手看去。

靈堂前面的空地上,一把輪椅在那里,定王坐在輪椅上冷眼看著靈堂內。

這廝不是深居簡出?昨日喪事第一日便罷,怎么今日也來獻王府了?

不過喝止聲不是他的,是他的手下的。

謝安生忙松開和安公主的手腕,若無其事的將針藏好,作出一副忐忑狀跪下,掐了自己一把,紅著眼含淚對定王道:“定王殿下救命啊,和安公主違抗陛下的旨意,要砍死我,嗚嗚嗚……”

“你閉嘴,本公主什么時候要違抗父皇的旨意了?你敢污蔑我?”

和安公主怒斥她,然后忙松開手里的刀,把刀丟給一邊的女護衛,一改剛才的張揚跋扈,緊張不安的行禮:“和安見過皇叔?!?

皇叔這個稱呼有些不妥,原本是該稱呼王叔的,只有皇帝的叔叔才能被稱之為皇叔。

但是定王太得皇帝寵信,尊榮太過,被大家稱之為七皇叔,也算是一份殊榮,皇子公主們都叫他皇叔,也沒人敢置喙。

手下推著定王進了靈堂,大家紛紛見禮。

定王眼神幽冷的瞥了一眼謝安生,那眼神看的謝安生頭皮發麻,她心里打鼓,面上一副驚惶狀。

定王移開目光,對和安公主不悅道:“你身為一個公主,這里又是你兄長的靈堂,在這里喊打喊殺的像什么樣子?”

“皇叔,和安只是生氣,她克死了五哥,本就該殉葬,竟然有臉活著,我……”

定王冷厲打斷她的話:“是本王不讓她殉葬,陛下準了的,怎么,你不滿?”

和安公主小臉一白:“我……和安不敢。”

“既然不敢,那就給你五哥上一炷香,回宮里去?!?

和安公主不敢違逆他,只能惱恨的剜了一眼謝安生,給獻王上了香,回宮去了。

定王微側頭看了一眼手下,手下當即對陶管家等人道:“都出去,獻王妃留下。”

陶管家等人忙恭敬退出去了,陶管家還想在靈堂外看著聽著,被定王的手下冷眸一掃,只得退遠了。

謝安生還跪在地上,因為多余的人都退出去了,她收起了那柔弱可憐的模樣,討巧出聲。

“皇叔,您怎么……”

“交出來?!?

他冷不丁這么一句,謝安生一愣:“???”

定王目不轉睛的審視著她,語氣不耐:“你剛才想用來對和安出手的東西,交出來?!?

他又知道?!

謝安生心頭一跳,忙道:“我不知道……”

“你想死?”

這話透著寒意,讓她否認的話沒法繼續了,只能將藏在腰帶內的銀針拿出來,抖著手奉上。

手下拿過,遞給了定王。

定王捻著那枚銀針問:“哪來的?”

謝安生壓低了頭,聲音如蚊子抖翅:“是……昨晚驗尸,從獻王頭上弄出來的……”

定王:“……”

可真不講究。

“意圖傷公主,你好大的膽子啊。”

謝安生可不敢接這個罪名,辯解:“我沒要傷她,我就是想扎她穴位弄暈她,不然她就要砍死我了?!?

定王冷然問道:“她要對你出手的時候突然暈了,你以為你能脫得了干系?”

“不會被人發現的……”

“本王不是人?”

阿這……

你要這樣說的話,我就沒話說了。

定王道:“再有,不管是否發現,你都不該自作聰明妄圖對她出手。”

??這么不講道理的?

她不自作聰明,又沒人幫她,難道她要等著被砍死?

她正無語,就聽見他吩咐手下:“任息,把她左手斷了。”

謝安生驚。

“什么?別啊定王殿下,我剛才只是自衛啊,而且我是個醫者,手可不能出事啊……”

可不等她話說完,任息就迅速上前,抓起謝安生的左手,用力一扣,‘咔’的一聲,腕骨斷了。

“啊——”

謝安生痛得叫出聲來。

她捂著錯位骨折的手腕處,痛得表情都扭曲了,眼淚直流。

定王冷冷道:“這是教訓,日后少動歪腦筋,否則小心你的命,別以為本王保你的命,你就能有恃無恐?!?

謝安生咬牙忍著痛,抽了口氣道:“我……記住了……”

定王瞥了眼她的手,冷嘲熱諷:“你不是自詡會醫術?接骨都不會?做這幅樣子給誰看?”

謝安生只能摸著手腕,權衡了情況后,一個咬牙,伴隨著手上的擰轉動作,又是‘咔’的一聲,骨頭就回位了。

可也疼得她再度抽氣,左手發抖,呼吸輕顫。

謝安生深吸了口氣,心中很不服,忽然抬頭作死的問:“我要扎公主的可不是這只手,皇叔究竟是教訓我險些傷了公主,還是在追究昨晚的無心冒犯?”

昨晚的冒犯……

她摸他的,是左手。

一邊的任息:?

昨晚的冒犯?什么冒犯?他去處理個殺人現場的功夫,究竟錯過了什么?

怎么感覺不是一般的冒犯呢?

定王沒想到她竟然還敢提昨晚的事兒,繃著冷臉眸色驟沉,盯著她須臾后,莫名笑了,輕飄飄的語氣十分滲人:“你活膩了?”

謝安生心頭一跳,見好就收:“皇叔說笑,活著那么好,誰會活膩呢?想來是我誤會了,皇叔只是想讓我給你醫治,才不動我的右手的,絕沒有算舊賬的意思。”

定王冷冷道:“少在本王面前陰陽怪氣,記住你因何能茍活這條命,以后最好謹言慎行!”

說完便懶得理她了,一個眼神示意,任息推著他離開靈堂。

他走了,陶管家也被一并帶走了。

他不會是來查獻王的死的吧?

不過這都不重要。

她輕揉著手腕,低聲罵了一句:“不顧是非以權壓人的狗東西,封建敗類,疼死我了,嗚……”

這賤男人,最好別落她手里,不然把他脖子都擰斷去!

不過,看樣子定王是真的想讓她醫治的,她剛才那樣作死都沒被弄死,看來在她給他醫治之前,她應該性命無憂了。

但是,她只是抓住救命稻草,可她真的能治好他?萬一呢?她畢竟還不知道他具體什么情況。

而且就算治好了,她處境又能好多少?難保這喜怒不定的狗東西不會過河拆橋。

不行,她還是得想辦法逃走,逃離這個鬼地方!

。

喪期七日,謝安生白天在靈堂,后半夜趁著所有人都睡覺,避開夜間巡邏的侍衛,在王府到處摸索。

喪事結束的時候,謝安生膝蓋都要廢了,也摸清楚了王府的情況,有了逃出去的策略。

獻王終于出殯了。

出殯之后,當日下午,宮里就來了人,傳了獻王生母慶貴妃的諭令。

謝安生以為她這婆婆是不滿她不殉葬,要找她進宮磋磨一番出氣,誰知是一道禁令。

“貴妃娘娘有令,獻王妃謝氏即日起封禁王府,終生為獻王殿下守孝抄經,非死不得出!”

嗯????

謝安生一臉驚愕:“這是要關我一輩子?”

傳令的女官鄙夷傲慢道:“貴妃娘娘說了,不管你用什么辦法求得定王殿下求情,她便是不能讓你給獻王殿下償命,也有的是法子讓你不殉葬也別想好過,謝氏,你就好好惜命吧!”

丟下話,人趾高氣昂的走了。

謝安生臉上一陣憤然不甘,心里卻沒將這個禁令當回事。

喪儀結束,今晚府里應該會比較松懈了,就是她逃走的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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