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二.金絲雀折翼
- 絕代傾世棄妃
- 上官天怡
- 8690字
- 2024-08-22 21:45:16
謹軒對嬌兒的寵溺日益明顯,宮人們看在眼里,議論紛紛。曾經那些對瑞琳公主的憐憫,如今都變成了對嬌兒小姐的艷羨。
“殿下對嬌兒小姐真是寵愛有加啊,聽說那日嬌兒小姐只是不小心碰翻了茶盞,殿下就命人將整個庫房的珍貴茶具都換了一遍,就為了博嬌兒小姐一笑。”
“可不是嘛,如今這后宮啊,誰不知道嬌兒小姐才是真正的人間富貴花,便是那皇后娘娘,也要讓她三分呢。”
這些竊竊私語自然也傳到了瑞琳的耳中,她只是冷冷一笑,繼續低頭繡著手中的帕子。那帕子上繡著一朵朵潔白的梨花,在陽光下顯得格外清冷孤寂,如同她此刻的心情。
這日,嬌兒故意當著瑞琳的面,嬌滴滴地對謹軒說道:“殿下,人家聽說御花園新進了一批名貴牡丹,花開正艷,您能陪人家去賞賞花嗎?”
謹軒寵溺地刮了刮嬌兒的鼻子,柔聲道:“好,都依你。”說罷,看也不看瑞琳一眼,便擁著嬌兒離開了。
瑞琳看著二人遠去的背影,手中的繡花針猛地扎進了指尖,一滴鮮紅的血珠瞬間染紅了潔白的梨花,觸目驚心。
夜幕降臨,瑞琳獨自一人坐在院中,望著天邊那一輪孤寂的明月,心中滿是苦澀。
“姐姐,夜深了,怎么還一個人坐在外面?”
一個嬌媚的聲音在身后響起,瑞琳不用回頭也知道是嬌兒。
“你來做什么?”瑞琳語氣冰冷,沒有絲毫溫度。
嬌兒掩嘴輕笑,款款走到瑞琳身邊坐下,狀似關切地說道:“姐姐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妹妹這不是擔心姐姐嗎?”
瑞琳冷笑一聲,沒有說話。
嬌兒見瑞琳不為所動,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但很快便掩飾了過去,繼續說道:“姐姐,我知道你心里難受,可是事已至此,你又何必苦苦掙扎呢?不如就乖乖聽話,妹妹或許還能在殿下面前替你說幾句好話。”
瑞琳猛地站起身,怒視著嬌兒,一字一句地說道:“你休想!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向你屈服!”
嬌兒被瑞琳的氣勢嚇了一跳,但很快便鎮定下來,冷笑道:“姐姐何必如此動怒?妹妹這也是為了你好啊。你若是不聽話,那就別怪妹妹不客氣了。”
說罷,嬌兒便起身離開了。
看著嬌兒離去的背影,瑞琳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果然,沒過多久,一個黑影便偷偷潛入了瑞琳的房間……
“啊!”
一聲凄厲的尖叫聲劃破夜空,驚起一群飛鳥。
謹軒和嬌兒聞聲趕來,破門而入,只見瑞琳衣衫不整,頭發凌亂,臉上滿是淚痕,而一個高大的男人正壓在她身上,對她施暴!
“住手!”謹軒怒吼一聲,沖上前去,一把將那男人從瑞琳身上扯了下來。
那男人顯然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謹軒一腳踹翻在地。
“殿下,救我……”瑞琳看到謹軒,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哭喊著向他伸出手。
然而,謹軒看著眼前這一幕,眼中卻沒有絲毫憐憫,只有厭惡和憤怒。
“賤人!”謹軒一把甩開瑞琳的手,怒斥道,“你竟然背著我做出這種茍且之事,真是不知廉恥!”
瑞琳不敢置信地看著謹軒,眼中充滿了絕望和痛苦。
“殿下,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還想狡辯!”謹軒怒不可遏,“人贓并獲,你還有什么好解釋的!”
說罷,謹軒便命人將那男人拖出去亂棍打死,而瑞琳,則被他下令杖責五十,打得遍體鱗傷,奄奄一息。
“姐姐,你這是何苦呢?”嬌兒看著倒在血泊中的瑞琳,眼中閃過一絲快意,但臉上卻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你若是不這般作踐自己,殿下又怎么會如此對你呢?”
瑞琳已經沒有力氣說話,只是無力地閉上了眼睛,兩行清淚順著眼角滑落,在蒼白的臉上留下了兩道觸目驚心的淚痕。
就在這時,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看到眼前這一幕,頓時怒火中燒。
“住手!”
來人正是剛剛回京的二皇子逸塵。
“住手!”
逸塵的聲音如同平地驚雷,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響亮。他一身玄色長袍,劍眉星目,渾身散發著逼人的寒氣,與平日里陽光爽朗的形象判若兩人。
看到逸塵出現,瑞琳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朝著逸塵伸出手,虛弱地吐出兩個字:“救我……”
逸塵三步并作兩步沖到瑞琳身邊,輕輕將她抱起。眼前的瑞琳,衣衫凌亂,滿身傷痕,原本白皙的肌膚如今布滿了觸目驚心的鞭痕,那張曾經明艷動人的臉龐此刻毫無血色,只有兩行清淚無聲地訴說著她的絕望和無助。
“皇兄,你下手也太狠毒了!”逸塵怒視著謹軒,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
謹軒冷笑一聲,不以為意地說道:“二弟,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本宮不過是清理門戶罷了,怎么,你還心疼了?”
“你……”逸塵怒火攻心,猛地拔出腰間的佩劍,直指謹軒,“你明知道她不是那樣的人,你為什么要這樣對她!”
“哦?本宮怎么不知道?”謹軒挑眉,語氣中帶著幾分嘲諷,“難道二弟你早就對這位前太子妃有意,所以才會如此維護她?”
“你胡說!”逸塵怒吼道,“我只是看不慣你如此欺辱一個弱女子!”
“看不慣?”謹軒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陰狠,“既然二弟如此看不慣,那本宮就更不能讓她活著了!”
說罷,謹軒便要上前搶奪瑞琳,逸塵見狀,揮劍擋開謹軒的攻擊,兩人頓時纏斗在一起。
刀光劍影之間,逸塵怒火中燒,招招狠辣,而謹軒則顯得游刃有余,顯然是習武多年。
“逸塵哥哥,小心!”嬌兒在一旁看得心驚膽戰,忍不住出聲提醒道。
聽到嬌兒的聲音,逸塵心中更加憤怒,下手也更加狠厲。
“怎么?二弟這是要為了一個女人,連皇兄都殺了嗎?”謹軒一邊抵擋著逸塵的攻擊,一邊冷笑著說道。
“你閉嘴!”逸塵怒吼一聲,一劍刺向謹軒的胸口。
謹軒側身躲過,反手一掌擊中逸塵的胸口,逸塵悶哼一聲,連連后退數步。
“逸塵哥哥!”嬌兒驚呼一聲,連忙跑到逸塵身邊,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
“我沒事。”逸塵推開嬌兒,再次舉劍指向謹軒,“今日,我一定要帶她走!”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謹軒冷笑一聲,再次與逸塵戰作一團。
兩人你來我往,打得不可開交,院子里頓時一片混亂。
最終,逸塵還是憑借著滿腔怒火和對瑞琳的擔憂,將謹軒擊退。他一把抱起瑞琳,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大皇子府。
“殿下,怎么辦?”嬌兒看著逸塵離去的背影,焦急地問道。
“哼,讓他走!”謹軒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他以為他能逃到哪里去?本宮正好可以借此機會,多給他安插一些罪名,免得他日后跟本宮爭奪皇位!”
嬌兒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得意,柔聲說道:“殿下英明。”
夜色深沉,月黑風高,一場兄弟鬩墻的戲碼,才剛剛拉開序幕……
夜幕低垂,繁星點點,逸塵的府邸卻籠罩在一層緊張的氛圍中。瑞琳躺在雕花木床上,身上蓋著柔軟的錦被,原本白皙的肌膚如今布滿了觸目驚心的鞭痕,像是一朵被暴雨摧殘過的梨花,脆弱而凄美。
逸塵坐在床邊,眉頭緊鎖,目光一刻也不肯離開瑞琳蒼白的臉龐。他小心翼翼地用浸濕的帕子擦拭著她額頭的冷汗,心中滿是心疼和自責。
“咳咳……”瑞琳輕輕咳嗽了幾聲,緩緩睜開雙眼,迷茫地看著四周。
“你醒了?”逸塵見狀,連忙握住她的手,語氣中難掩關切,“感覺怎么樣?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瑞琳的目光落在逸塵臉上,那張俊朗的面容上寫滿了擔憂,眼中閃爍著真誠的光芒,讓她原本冰冷的心底泛起一絲漣漪。
“我……這是在哪兒?”瑞琳的聲音沙啞而無力,仿佛來自遙遠的天際。
“這是我的府邸,你安全了。”逸塵柔聲安慰道,“你放心,這里沒有人能再傷害你。”
瑞琳的目光緩緩移動,最終落在了自己傷痕累累的身體上,記憶如潮水般涌來,她想起了謹軒的殘忍,想起了腹中孩子的夭折,想起了自己所遭受的一切屈辱和痛苦。
“為什么……為什么要救我?”瑞琳的聲音顫抖著,眼中充滿了迷茫和絕望,“我已經是一個廢人,一個罪人,不值得你這樣對我……”
“別胡說!”逸塵心疼地將她摟進懷里,“你沒有錯,錯的是那些傷害你的人!在我心里,你永遠是那個善良、勇敢、美麗的瑞琳,是我想要用生命去守護的人。”
瑞琳的身體微微顫抖著,淚水無聲地滑落臉頰,打濕了逸塵胸前的衣襟。她不知道自己還能相信誰,還能依靠誰,但她知道,這一刻,她是安全的,是被保護的。
“逸塵哥哥,你……”瑞琳哽咽著,想要說些什么,卻不知從何說起。
“什么都不要說了,好好休息。”逸塵溫柔地打斷了她的話,“一切有我。”
瑞琳閉上眼睛,任由淚水肆意流淌。她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會怎樣,但她知道,她已經無法回頭了。
幾日后,瑞琳的傷勢逐漸好轉,但她卻始終沉默寡言,心事重重。她像一只受傷的金絲雀,失去了往日的活力,只剩下滿身的傷痕和無盡的哀愁。
這天,陽光明媚,透過窗欞灑落在房間里,在地板上投下一片斑駁的光影。瑞琳坐在窗邊,望著窗外盛開的桃花,思緒萬千。
“在想什么?”逸塵端著一碗湯藥走了進來,看到瑞琳落寞的背影,心中不禁一疼。
“沒什么。”瑞琳回過神來,淡淡地回答道。
“還在想謹軒的事?”逸塵將湯藥放在桌上,走到她身邊坐下,語氣溫柔而堅定,“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
“不必了。”瑞琳搖搖頭,眼中閃過一絲苦澀,“我已經不是大夏國的公主,你也不必為了我與謹軒為敵。”
“你永遠是大夏國的公主,這一點,誰也改變不了!”逸塵握住她的手,目光灼灼地看著她,“瑞琳,我知道你現在心里很亂,但我希望你能明白,我救你,不是因為你的身份,而是因為……”
逸塵頓了頓,似乎在組織語言,片刻后,他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說道:“瑞琳,我喜歡你,從第一次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的心里就只有你一個人。我知道,我現在說這些可能不合時宜,但我不想再隱瞞自己的心意。瑞琳,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照顧你,好嗎?”
瑞琳愣愣地看著逸塵,眼中充滿了驚訝和難以置信。她想過無數種可能,卻唯獨沒有想到他會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
“逸塵哥哥,你……”瑞琳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我知道,你現在心里很苦,但我相信,時間可以治愈一切。”逸塵溫柔地將她擁入懷中,“給我時間,也給自己一個機會,好嗎?”
瑞琳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靠在他的懷里,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感受著他溫暖的懷抱,心中五味雜陳。
然而,命運的齒輪卻從未停止轉動,就在逸塵和瑞琳沉浸在短暫的溫情中時,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悄然醞釀。
大皇子府,謹軒坐在書房里,手里拿著一封密信,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容。
“殿下,事情辦妥了。”嬌兒身穿一襲粉色衣裙,款款走進來,臉上帶著幾分得意之色。
“很好。”謹軒將密信扔在桌上,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這次,我要讓逸塵身敗名裂,永世不得翻身!”
原來,謹軒早已派人將瑞琳“私通”以及逸塵“劫走”她的事情添油加醋地稟報給了大韓皇帝,并暗中散播謠言,詆毀逸塵的聲譽。
大韓皇帝得知此事后,勃然大怒,當即下旨,命逸塵將瑞琳“驅逐出境”。
“瑞琳已經是庶人,不再是大夏國的公主,你將她留在府中,成何體統!”大韓皇帝怒斥道。
“父皇,瑞琳她現在身受重傷,請您給她一些時間養傷,待她傷愈之后,兒臣自會將她送回大夏。”逸塵跪在地上,據理力爭。
“荒唐!”大韓皇帝怒氣更甚,“你這是要為了一個女人,違抗朕的旨意嗎?”
“兒臣不敢。”逸塵低著頭,語氣堅定,“但瑞琳是無辜的,兒臣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受苦。”
“你……”大韓皇帝氣得渾身發抖,指著逸塵,半天說不出話來。
“陛下息怒。”嬌兒見狀,連忙上前勸解道,“二殿下也是一片好心,只是此事關系重大,還請陛下三思。”
“依你之見,該如何處置?”大韓皇帝強壓著怒火,問道。
嬌兒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她附在皇帝耳邊,低聲說道:“陛下,瑞琳雖然已經不是公主,但她畢竟是大夏皇室的血脈,我們可以利用她,向大夏國提出條件……”
大韓皇帝聽完嬌兒的建議,沉思片刻,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此事再議,你先退下吧。”大韓皇帝揮了揮手,示意逸塵退下。
逸塵無奈,只得起身告退,但他心中卻充滿了不安,他知道,一場更大的風暴即將到來……
##第41章城池與尊嚴
大韓皇宮,金碧輝煌的宮殿內,大韓皇帝端坐于龍椅之上,威嚴的目光掃視著下方跪著的使臣。
“啟稟陛下,大夏皇帝已經答應賠償我大韓損失,三日后將派使臣前來議和。”使臣恭敬地稟報道。
“哦?他們打算如何賠償?”大韓皇帝眼中閃過一絲玩味的笑意。
“大夏皇帝愿意割讓三座城池,并奉上黃金萬兩,白銀十萬兩,以示歉意。”使臣低著頭,不敢直視皇帝的目光。
“三座城池?”大韓皇帝冷笑一聲,“他們倒是打的好算盤,用區區三座城池就想贖回瑞琳公主,未免太不把我大韓放在眼里了!”
“陛下英明,大夏國此舉分明是欺我大韓無人!”一旁,嬌兒身著華麗的宮裝,款款走上前來,嬌媚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狠厲,“瑞琳公主乃大夏皇室嫡長女,身份尊貴,豈是區區幾座城池可以比擬的?依臣妾之見,大夏國若真心實意求和,就該將皇位禪讓給二皇子逸塵,并奉上十座城池作為賠償,否則,我大韓鐵騎必將踏平大夏,將瑞琳公主接回!”
“言之有理!”大韓皇帝眼中閃過一絲贊賞,大手一揮,“傳朕旨意,命大夏國十日之內,割讓十座城池,否則,休怪朕無情!”
“遵旨!”使臣領命而去,心中卻暗暗叫苦,這大韓皇帝和嬌兒分明是獅子大開口,這十座城池,可是大夏國近三分之一的疆土啊!
消息傳回大夏國,舉國震驚。
金鑾殿上,大夏皇帝看著大韓國送來的國書,臉色鐵青,雙手緊緊地握著龍椅扶手,指節泛白。
“豈有此理!欺人太甚!”大夏皇帝怒不可遏,將國書狠狠地摔在地上。
“陛下息怒啊!”眾臣見狀,連忙跪下勸慰。
“息怒?朕如何息怒!”大夏皇帝怒火沖沖,“大韓國欺我大夏無人,竟敢提出如此無理的要求,簡直是癡心妄想!”
“父皇,大韓國此舉分明是故意刁難,我們不能答應他們的要求啊!”溫寧公主跪在地上,淚流滿面,“皇姐已經夠可憐了,我們不能再讓她受苦了!”
“三妹說得對,父皇,我們不能向大韓國低頭!”一向與不議政的靜淑公主此時也站了出來,義憤填膺地說道,“瑞琳雖然犯下大錯,但她畢竟是我大夏國的公主,我們不能為了茍且偷安,就將她棄之不顧啊!”
“住口!”大夏皇帝怒喝一聲,指著靜淑公主,氣得渾身發抖,“你還知道她是你的皇姐?若不是她做出如此傷風敗俗之事,我大夏何至于此?!”
靜淑公主被大夏皇帝的怒火嚇得瑟瑟發抖,不敢再言語。
“陛下,二公主也是擔心大夏國的安危,還請陛下息怒。”丞相站出來打圓場,“只是,大韓國來勢洶洶,我們不得不防啊!”
“是啊,陛下,大韓國狼子野心,我們不得不防啊!”眾臣紛紛附和道。
大夏皇帝深吸一口氣,強壓著心中的怒火,沉聲問道:“諸位愛卿,可有良策?”
“陛下,老臣以為,我們可以先答應大韓國的條件,穩住他們,然后再徐徐圖之。”兵部尚書站出來說道。
“穩住他們?如何穩住?”大夏皇帝眉頭緊鎖。
“我們可以先派使臣前往大韓國,與他們談判,拖延時間,同時,暗中調集軍隊,做好迎戰的準備。”兵部尚書說道。
“陛下,臣以為不妥。”戶部尚書站出來反對道,“大韓國此次來勢洶洶,顯然是有備而來,我們若是與他們開戰,勝算渺茫啊!”
“那依你之見,該如何是好?”大夏皇帝問道。
“陛下,瑞琳公主雖然犯下大錯,但她畢竟是大夏國的公主,我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落入虎口啊!”戶部尚書跪在地上,痛心疾首地說道,“老臣建議,我們不如答應大韓國的條件,將瑞琳公主送回去,以換取大夏國的安寧。”
“什么?!”大夏皇帝聞言,頓時勃然大怒,“你這是要朕用自己的女兒去換取和平嗎?你讓朕的臉往哪里擱?讓大夏國的臉往哪里擱?!”
“陛下息怒啊!”戶部尚書叩首道,“老臣也是為了大夏國的江山社稷著想啊!十座城池雖然重要,但與大夏國的存亡相比,就顯得微不足道了!更何況,瑞琳公主已經不是清白之身,就算我們把她接回來,她也無法再嫁入皇室,與其讓她留在宮中,徒增煩惱,不如將她送回大韓國,也算是給她一個交代了。”
“你……”大夏皇帝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戶部尚書,半天說不出話來。
“父皇,戶部尚書說得對。”一直沉默不語的靜淑公主突然開口說道,“瑞琳已經不再是以前的瑞琳了,她已經配不上大夏國的公主身份了,我們不能為了她,而將整個大夏國置于危險之中啊!”
“你……”大夏皇帝難以置信地看著靜淑公主,他沒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父皇,兒臣知道您心疼皇姐,但此事關系重大,還請父皇以大局為重啊!”靜淑公主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
就在大夏皇帝猶豫不決的時候,大韓國卻已經開始調兵遣將,準備對大夏國發動進攻了。
大皇子府,謹軒站在窗邊,望著遠處連綿起伏的山脈,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容。
“殿下,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只等您一聲令下,我們就可以進攻大夏國了。”嬌兒身穿一襲火紅色的衣裙,款款走進來,臉上帶著幾分興奮之色。
“很好。”謹軒轉過身來,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傳令下去,三日后,大軍開拔,目標——大夏國!”
“是!”嬌兒領命而去,心中充滿了期待,她仿佛已經看到,大夏國在他們的鐵蹄下,化作一片廢墟。
然而,他們并不知道的是,他們的計劃,早已被一個人盡數掌握。
夜幕降臨,一個黑衣人影悄無聲息地潛入了大皇子府,來到了書房外。
“殿下,大夏國皇帝已經決定,用黃金萬兩,白銀十萬兩,換回瑞琳公主。”黑衣人單膝跪在地上,低聲稟報道。
“什么?!”謹軒聞言,頓時勃然大怒,“他們竟然敢耍我?!”
“殿下息怒,大夏國皇帝此舉,分明是想拖延時間,我們不能讓他們得逞啊!”嬌兒在一旁說道。
“哼,他們想拖延時間,我就偏偏不給他們這個機會!”謹軒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傳令下去,大軍提前出發,明日一早,我們就進攻大夏國!把俘虜瑞琳綁起來給他們送到戰場。”
“是!”黑衣人領命而去。
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金碧輝煌的大殿之上,大韓皇帝端坐龍椅,威嚴的目光掃過下方,最終落在階下并肩而立的兩個皇子身上。大皇子謹軒一襲玄衣,面如冠玉,嘴角噙著一抹勢在必得的笑意;二皇子逸塵則是一身銀白戰袍,俊美非凡的臉上卻寫滿了陰沉和焦躁。
“朕意已決,命你二人即刻率軍十萬,攻打大夏!三日之內,朕要看到大夏的降書!”大韓皇帝聲如洪鐘,震得整個大殿嗡嗡作響,“瑞琳公主就作為人質,押至陣前,以瓦解大夏軍心!”
“父皇,萬萬不可啊!”逸塵猛地抬頭,語氣中充滿了焦急和擔憂,“瑞琳公主她……她本就身體虛弱,如何經得起這等折騰?況且,將她押至陣前,豈不是陷她于不義?!”
“放肆!”大韓皇帝勃然大怒,猛地一拍龍椅扶手,“你這是在質疑朕的決定嗎?!”
“兒臣不敢!”逸塵連忙跪下,但語氣依然堅定,“只是瑞琳公主畢竟是無辜受牽連,還請父皇三思啊!”
“哼,婦人之仁!”大韓皇帝冷哼一聲,目光轉向一旁沉默不語的謹軒,“謹軒,你怎么看?”
謹軒上前一步,拱手道:“父皇英明,此計甚妙!將瑞琳公主押至陣前,不僅可以瓦解大夏軍心,更能讓大夏皇帝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如此一來,我軍便可勢如破竹,直搗黃龍!”
“皇兄!”逸塵猛地抬頭,不可置信地看著謹軒,“你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瑞琳公主她……”
“夠了!”大韓皇帝不耐煩地打斷逸塵的話,“此事就這么定了!逸塵,你若再敢違抗朕的命令,就別怪朕不念父子之情!”
“父皇……”逸塵還想再說什么,卻被謹軒一個眼神制止了。
“逸塵,父皇的命令,你難道想違抗嗎?”謹軒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卻充滿了警告的意味。
逸塵緊緊地握著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卻只能無力地閉上嘴巴。他知道,現在說什么都沒有用了,父皇已經鐵了心要拿瑞琳公主做籌碼,他根本無法改變什么。
“退朝!”大韓皇帝一聲令下,拂袖而去。
大殿之上,只剩下謹軒和逸塵兩兄弟。謹軒看著逸塵,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怎么,心疼了?可惜啊,誰讓她落到了你的手里呢?”
“你……”逸塵猛地抬頭,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很快就會知道了。”謹軒拍了拍逸塵的肩膀,語氣意味深長,“好好珍惜這最后的時光吧,弟弟。”
說完,謹軒轉身離去,留下逸塵一個人站在原地,臉色鐵青。他知道,一場風暴即將到來,而他,將身不由己地被卷入其中……
夜幕降臨,整個皇宮都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逸塵帶著幾個心腹,悄無聲息地潛入了天牢。
“殿下,您真的要這么做嗎?”心腹擔憂地問道,“若是被皇上知道了,后果不堪設想啊!”
“我顧不了那么多了!”逸塵的語氣堅定而決絕,“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瑞琳公主落入虎口!”
“可是……”
“沒有可是!”逸塵打斷了心腹的話,“我意已決,你們不必再勸了!”
說完,逸塵便推開了牢門,走了進去。
牢房里,瑞琳公主蜷縮在角落里,臉色蒼白,渾身瑟瑟發抖。聽到動靜,她抬起頭,看到是逸塵,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黯淡下去。
“你怎么來了?”瑞琳公主的聲音虛弱無力。
“我來帶你走。”逸塵走到瑞琳公主面前,語氣溫柔而堅定。
“走?我能走去哪里?”瑞琳公主苦笑一聲,“我現在是大韓的罪人,是階下囚,我能走去哪里?”
“跟我走,我會保護你。”逸塵拉起瑞琳公主的手,語氣不容置疑。
瑞琳公主看著逸塵,眼中閃過一絲掙扎,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逸塵帶著瑞琳公主,避開了所有守衛,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天牢,離開了皇宮。
第二天清晨,大韓皇帝得知瑞琳公主失蹤的消息,頓時勃然大怒,下令封鎖城門,全城搜捕。
謹軒得到消息,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容。他知道,他的機會來了。
“父皇,兒臣有事啟奏!”謹軒來到御書房,跪倒在地。
“說!”大韓皇帝的語氣充滿了怒火。
“父皇,兒臣懷疑,瑞琳公主的失蹤,與二弟有關!”謹軒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你說什么?!”大韓皇帝猛地站起身,怒視著謹軒,“你有什么證據?!”
“父皇,二弟一直對瑞琳公主心存憐憫,昨晚更是借故去了天牢探望,如今瑞琳公主失蹤,二弟也下落不明,這難道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謹軒語氣沉痛地說道。
“混賬!”大韓皇帝怒不可遏,“這個逆子,竟然敢劫走瑞琳公主,他這是要造反嗎?!”
“父皇息怒!”謹軒連忙說道,“二弟一時糊涂,才會做出如此舉動,還請父皇看在他往日的情分上,饒他一命!”
“饒他一命?”大韓皇帝冷笑一聲,“他劫走瑞琳公主,置大韓的顏面于何地?置朕的顏面于何地?如此大逆不道之徒,朕豈能輕饒?!”
“那父皇的意思是……”謹軒小心翼翼地問道。
“傳朕旨意,逸塵劫走瑞琳公主,意圖謀反,罪不容誅!命大軍即刻出發,攻打大夏,并將逸塵捉拿歸案,格殺勿論!”
“兒臣遵旨!”謹軒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的光芒,恭敬地退了下去。
一場兄弟鬩墻的悲劇,就此拉開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