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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集結(jié)

可想來想去,曹郯的腦袋都快像灌滿水的氣球炸開,都想不出什么方法,于是含糊其辭道:

“孟孫先生,這是我從一個可靠的渠道得到的消息,準確性問題不大,可以相信!”

同時,曹郯心中吐槽這是自己在光腦上了解到未來必將發(fā)生的事情,能不準確嗎?

對此他當(dāng)然能打包票,可目前需要暫時說服張賓。

雖然自己能夠一意孤行,但這樣下面人的軍心容易渙散,以后隊伍不好帶了。

張賓見曹郯面露難色,心中嘆息,抿嘴說道:“既然太守你心中有數(shù),那我便不過多干涉了!”

明顯曹郯有自己私下的渠道,且有難言之隱,不方便說出來。

作為下屬的張賓很有自知之明的掐斷這個話題,沒有讓曹郯難做。

曹郯見到張賓略有微詞的臉色,安慰道:“孟孫先生,非是我不說,而是真不知該如何提起!”

聽到曹郯的解釋,張賓臉上重新浮現(xiàn)出笑容,“我沒事,只是見到太守心中有數(shù)我就放心了,這么多年的相處,你我的根底也是互相十分了解!”

“若是沒有一定把握,太守也不會行動!”

“屬下先行告退。”

張賓方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過于倚仗曹郯的信任而有些行事偏頗。

于是主動停了下來,選擇聽從太守的命令。

可能曹郯心中沒有這樣想,但張賓剛才的逼問還是讓他心中有些不悅。

但轉(zhuǎn)念一想,人才在領(lǐng)導(dǎo)面前總是有一定的優(yōu)勢和容忍度的,心中的不悅瞬間煙消云散。

曹郯面色平靜地望著張賓告辭離去,遠眺了宛如一塊巨大的黑色天鵝絨的夜空,搖搖頭轉(zhuǎn)身回了曹府。

初定兩郡的兩個月后,也就是六月時。

般陽官府計劃將般陽的面積往外擴大一番,以此來安頓定居般陽的人,緩解城內(nèi)日漸擁擠的情況。

在這個擴建中,曹郯順便讓建了幾個大宅院來賞賜給立下大功的下屬。

比如張賓、李羽、劉演、祖逖等人。

曹郯早就嫌棄縣府的后宅過于狹小,讓人于城中修建了曹府,讓一家人搬出縣府,住了進去。

曹府里面極大,占地足有三畝,也因此顯得清幽寧靜。

府內(nèi)院子十步一亭閣,五步一假山流水,兩者再與附近的植種的竹柳相得映彰。

水池邊上柳樹枝條輕撫波光粼粼的湖面,遠在松軟土壤中的翠竹在微風(fēng)中輕輕搖曳,儼然一副歲月靜好的畫面,仿佛置身人間仙境。

這些都是張婷儀結(jié)合她家的大宅設(shè)計出來的,這著實讓曹郯也大開眼界一番。

曹郯坐著馬車從官府回到了曹府門前,在兩側(cè)巍峨威嚴的石獅注視下踏進大門。

從大門到內(nèi)宅的石徑蜿蜒,曲徑通幽,漫步的路上四周亭臺樓閣,錯落有致,高墻深院下盡顯宅院主人家的高貴和地位顯赫。

今年的下半年,王猛也在般陽成家立業(yè),落地生根。

新娘子是東莞郡的一位世家女子,兩人是自由戀愛結(jié)合到一起的。

王猛回到般陽述職的時候,兩人碰巧遇到,一番交談下一見如故。

兩人婚后相處融洽,生活甜蜜,讓李羽和劉演等人眼紅不已。

曹郯一邊八卦地想著,一邊踏過家中的大門,順著石徑漫步走下去。

內(nèi)宅不遠處的地方有一座小亭子,亭子邊上能看到有兩人在拿著木槍互相喂招。

曹霖正光著膀子,手持木槍和曹嶷你來我往地交手。

而王梅風(fēng)坐在旁邊的亭子中,側(cè)著臉單手撐起下巴,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幕。

另外兩名女主人,一位在睜著干凈明亮的美眸翻閱手中的書籍。

另一位低頭忙著在擺弄手中的毛線,似乎是在織毛衣!

曹郯回憶起來好像有一天,天氣轉(zhuǎn)涼的時候,自己說了一句要是有圍巾就好了!

沒想到朱玉珍竟然還銘記在心,他看到這幕心中暖暖的。

“兄長,你回來了?!”

曹郯點點頭,“好不容易才處理完今天的政務(wù)。”

曹霖看到曹郯,眼珠子咕嚕地轉(zhuǎn)了幾圈,假裝驚喜地說道:“兄長,要不你來和父親過上幾招!”

曹郯聞言,心中也升起幾分興趣,自從遠赴般陽之后,他就再也沒和曹嶷過招。

以往他都是被曹嶷單方面吊錘,如今錘煉兩年,不知道離仁慈老父親還有多大的差距!

曹郯接過木槍,抬頭望向雙眼微微露出精光的曹嶷。

他有心放松一下,不然身體都要生銹了,于是微笑道:“父親,過上兩手?”

曹嶷也有些好奇自己的這個養(yǎng)子,如今的實力幾何,捋了捋美長髯回道:“這么多年了,為父也想知道你的武藝有無稀疏!”

說罷,兩人站在空地里相視而立。

曹郯輕握木槍,仔細摩挲槍桿上的粗糙之處,輕輕掂量了一下木槍的重量,隨后便膝蓋微屈,雙腳弓立,擺起了起手式。

槍尖微觸地面,曹郯整個人猶如以逸待勞,靜靜蟄伏的猛獸,一股兇猛殘虐的氣息在渾身散發(fā)。

看到這一幕,在場的人忍不住被這股氣息驚的屏住呼吸。

原本自持武功高強,心不在焉的曹嶷從長子身上感受到隱約的威脅后,收起了心中的悠哉。

“看來皓明在這些年也沒有松懈過,自己可要小心一點,萬一陰溝里翻船就丟臉丟大了!”

曹嶷心中暗暗告誡自己。

“喝!”

曹郯暴喝一聲,槍尖于掌心中猶如蛟龍出海般,攜帶無盡氣勢,刺向曹嶷胸膛。

曹嶷眼疾手快,腳步一轉(zhuǎn)帶動整個身軀微微移動,以差之毫厘地躲過去。

這是曹嶷對自己判斷的絕對自信,曹郯仿佛看到槍尖再偏一點點就能觸碰到對方的寒毛。

“看招!”

曹嶷輕呼一句,揮舞手中木槍,轉(zhuǎn)了一圈推了出去,木槍猶如弓起身子的竹葉青,快如閃電地暴射曹郯面門。

曹郯面色沉靜,腳步不停后退,面對這猶如梨花暴雨般的攻勢,硬抗顯然是不明智的行為。

忽然,在曹嶷上一槍既出,下一槍未至的稍顯澀然的一瞬間,曹郯抓住這個機會。

右臂微微發(fā)力,手中長槍猶如直撲獵物的鷹隼,直沖曹嶷腹部,空氣中出現(xiàn)巨大的爆鳴聲。

一瞬間,曹霖他們還以為空中卷起千層土,震撼著每一寸空氣。

曹嶷也面沉如水,經(jīng)驗老道的他早就在出現(xiàn)晦澀之意時,就快速收回長槍,迅如奔雷點到曹郯力至而未到之處。

兩人在空地上快速地你來我往交手起來,短時間誰也奈何不得誰。

“皓明,你的進步很快嘛!”

曹嶷從視線死角突然朝曹郯胸口刺出的刁鉆一槍。

結(jié)果被曹郯察覺先發(fā)制人擋下,還順著桿反過來將了曹嶷一軍,讓他落入下風(fēng)。

在短時間里,曹郯和曹嶷互有壓制,各有勝負。

可漸漸,曹郯的招式逐漸被曹嶷摸透了。

無論他如何出招,曹嶷經(jīng)驗老道總是能輕而易舉地識別破解。

古人所云:拳怕少壯,棍怕老郎!

果不欺我也!

漸漸地。

曹郯被曹嶷壓制下來,舉手投足之間總有一股憋屈之意,仿佛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進入狹窄的地方,做什么都畏畏縮縮,很不得勁。

可即便如此,雖然曹郯奈何不得對方,但曹嶷一時之間也拿不下自己。

鐺的清脆一聲,兩桿木槍又宛如龍虎纏斗在一起。

慢的,曹嶷收起手中的長槍,捋了捋美長髯,笑道:“就到這吧!”

“皓明,你如今的實力比以往增長許多!”

曹郯緩緩收回手中的槍,在原地等待身體氣血冷卻下來,滿臉苦笑:“父親,你還是老當(dāng)益壯,小子不是對手!”

明眼都能看出來,后面曹郯一直在被壓制!

曹嶷回道:“話不能這么說,在實際搏殺中講究的東西就多了,萬事皆有可能,有一點肯定的是生死搏斗中我肯定不如你!”

這也是,曹嶷如今年齡也大了,身體各項機能也有略微下滑,而曹郯還處于上升期,身強體壯。

疲竭我盈,或許再過幾年攻守就要互換了!

“父親,兄長!你們別在這里給對方戴高帽了!”

曹霖在旁邊臉色澀然,悶悶不樂地說道。

場上兩個人自己都打不過,實戰(zhàn)中恐怕都走不過二十回合就會被斬于馬下。

曹郯和曹嶷二人相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這時,朱玉珍讓下人過來喊曹郯他們用餐,三人齊肩過去,曹家一家人聚在一起吃晚飯。

后面接連幾天,曹嶷一如既往地在軍校過著半退休養(yǎng)老生活。

曹霖則是在軍中擔(dān)任團長,近幾日都是返回軍營處理軍務(wù)。

在這幾天里,曹郯邀請各地的縣令,主持召開民主會議。

曹郯讓他們暢所欲言,針砭時弊,對如今的般陽模式進行微調(diào)。

若所說確有道理,則會被他和內(nèi)閣私下商議討論具體方案,然后實施下去。

民主會議就像曹郯手中操控的一把手術(shù)刀,對如今般陽官府存在的問題的地方進行外科手術(shù),把那些不足或弊端切除。

至于現(xiàn)代在更先進的全民選舉制,曹郯現(xiàn)在暫時還沒有想法,他怕步子邁得太大,扯到蛋。

畢竟制度并不是越先進越好,適合當(dāng)下才是王道。

十二月底。

各縣的縣令回到了縣府,而抽調(diào)了半個月的各師團終于在般陽集結(jié)完畢。

除了留下必要的軍隊坐鎮(zhèn)郡城,曹郯只調(diào)任了兩郡三分之二的軍隊,再加上般陽當(dāng)?shù)氐能婈犆銖姕悏騼扇f人!

可千萬別小看這兩萬人,在般陽廢除士農(nóng)工商這個等級制度后,大量小型的商人涌出,推動般陽的繁榮。

有了足夠的賦稅,而曹郯也足夠舍得。

他不留余力地提高軍事在官府支出的比重,提高士卒的待遇的同時不停操練軍隊。

現(xiàn)在軍隊里面的每個士卒在頓頓沾葷的情況下,毫不夸張的說在這個時代都是以一擋十的絕對精銳。

商業(yè)繁榮給般陽官府提供了大量賦稅,然后官府再用這筆錢建設(shè)城池的基建以及修建二郡之間通行的官路,讓原本需要兩三天的路程縮短到一天左右。

再甚曹郯還會偶爾劃出撥款用來補貼農(nóng)民,勸課農(nóng)桑。

整個般陽無論上下都擰成一股繩。

除此之外。

曹郯當(dāng)年發(fā)明的肥皂正在成為了如今西晉人民不可或缺的必需品。

大量的肥皂甚至從般陽經(jīng)一些商隊往南售賣到了交趾,曹郯再用這筆財富暗中收購其他州郡的糧草。

因為,只有他知道明年這西晉的天將會變得黑暗動亂!

向外傳達軍事演習(xí)的前一晚,曹郯叫上了心腹們到曹府中一敘。

這一次的行動事關(guān)重要,甚至比得上當(dāng)年般陽第一次出軍萊蕪。

若是不能成,日后般陽的處境將會令人堪憂!

“諸位,明天就是大軍開拔的時候!接下來這一戰(zhàn)對于般陽!對于我們至關(guān)重要,因此今晚我才會召集你們前來!”

曹郯望著下面分成涇明三派的人群說道。

一方是代表軍校、小型世家的一派,以祖逖、劉演為首。

另一派是代表永樂、般陽、萊蕪的一派,以王猛、張賓、李羽為首。

還有一些不屬于兩邊的寒門派,他們立場比較靈活,哪邊對般陽的利益最大,他們就站哪邊!

有人說了一句。

“太守你是不是說錯了?我們這一次不是軍事演練嗎?!怎么變成了征戰(zhàn)?”

“對啊,我也正一頭霧水!”

曹郯沒有說話,眼光瞟向張賓。

張賓立即會意,他臉上如沐春風(fēng),面含笑意說道:“這不過是太守的緩兵之計,對外宣傳演練實際上是召集軍隊援馳青州。”

“據(jù)探子來報,曹嶷在瑯琊收攏殘兵敗將,將于正月進犯臨淄,我們這一次出兵青州,目的就是幫助刺史鎮(zhèn)壓叛軍!”

聽到曹嶷這個名字,在場的人臉色怪異地看了一眼曹嶷。

曹嶷面色不變,只是臉龐抽動一下,眼眸深處閃過一絲陰翳。

這時,又冒了一句:“青州都督茍晞勢力強盛,兵多將廣,恐怕根本不需要我等吧?!倒不如按兵不動,隔岸觀火即可!”

不需要曹郯給出理由,祖逖就站了出來,語氣嚴厲怒罵:“愚見!知道何為唇亡齒寒?若是州府潰敗于曹嶷手中,我們般陽還能獨善其身?”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王猛也出聲贊同道:“士稚所說的是!”

會議里的其他人一聽王猛是和祖逖穿一條褲子,瞬間洞若觀火。

他們心里明清,曹郯早已經(jīng)和兩人通過氣,如今只不過是順勢說出來!

般陽軍政兩界的領(lǐng)頭都已經(jīng)認可了,他們要是還不識趣就真白坐在這個位置上了!

若是真有二愣子,什么都不知道上去就吧啦吧啦提意見,恐怕后面就會知道什么叫內(nèi)幕!

領(lǐng)導(dǎo)叫你提意見難道就真的希望你指出他的錯誤,打他的臉嗎?

想想都知道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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