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船看戲而已,有何不可。”
突然的聲音讓阿大和白疾都是一愣,接著在阿大還來不及出手時,便有一個身影落在白疾的身后和他同騎一匹馬,并伸出右手扣在他的頸部:“別緊張,在下只是想打聽點事。”
白疾自認為武功還算不錯,可在身后這個人面前,自己幾乎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便不由的有了幾分慌張:“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敢動我一下試試?”
阿大站在馬下,面對著白疾自然也看清了來者的樣貌:“白……白公子?”
白梓玉側身看了看自己抓著的這個少年,眉清目秀的,就是帶了幾分戾氣,只是現在小臉有點白,估計是被嚇到了。可這人……自己并不認識。然后看著馬下對自己很是恭敬的男人問道:“你們認識我?我們見過?”
阿大這才發覺自己剛才說錯了話,畢竟他們和白梓玉并沒未打過照面。可話已出口便無法收回,只能隨便扯了一個理由:“我們久聞白公子大名,曾遠遠見過公子,但……公子未曾見過我們。”
“未曾見過?”白梓玉相信他們確實沒有見過,不然依照自己的記憶,不可能對這兩張臉沒有一點印象。不過,他應該沒說真話,可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把你們知道的,給白某講講唄。”
“喂,你朋友都要被抓上船被迫和人洞房了,你還有心思問來龍去脈。”說話的是白疾,知道身后的人是白梓玉后,心中便少了幾分害怕,但因剛剛自己被嚇白了臉,所以心中難免有點窩火,語氣自然不會太好。何況他說的也是事實:若大船離岸,確實很難再有機會救人了。
白梓玉放開了白疾,看他現在扯著嗓子對自己吼,似乎是為了掩蓋剛才的害怕,不由露出幾分對孩子的無奈:“這小臉白的,看了是哥哥剛剛太兇,嚇到了你,要不……哥哥給你賠不是。”
“你,你才被嚇到了。”白疾氣急,抬手想用手肘襲擊白梓玉,可卻輕易被他抓住手肘,然后用力往前一推,讓白疾的手臂圈在他自己頸前,而他的左手則在出手前就被白梓玉抓住,并擰到身后。
“你……你……”
“你什么你,不懂禮貌,叫哥哥。”白梓玉身體前傾壓在白疾身上,這也讓白疾不得不身子伏在馬背上。
“少主年幼,請白公子手下留情。”阿大自知不是白梓玉的對手,何況即便少主不在白梓玉手中,他也不敢和白梓玉過招。畢竟,白梓玉可是被樓主下令不能招惹的人。
“求他作甚。”白疾自是氣不過,雖然動手打不過白梓玉,但嘴上卻要占幾分便宜:“白梓玉別以為你厲害,等船離岸,小爺看你怎么哭。啊……疼……”
“疼?”白梓玉笑了:“知道疼就好,嘴啊,別那么硬,容易吃虧。”
白梓玉手上的力度雖沒有放松,但卻保證不會傷了這個孩子,可絕對也不會讓他太好受:“說說吧,你們這一路上的所見所聞。”
“我不說。”白疾不認輸。
“我說。”阿大可不敢拿少主的命開玩笑,畢竟白梓玉曾有玉面閻羅之稱,絕非什么善類。
“阿大,不許說。啊……疼疼疼。”
白梓玉見身下這個少年老實了,然后才看向阿大:“阿大是吧,說吧。哦對了,白某不喜歡聽長篇大論。”
羅瑾被劫之事其實很簡單,所以阿大也沒用多久,便說清楚了來龍去脈。
“匪徒?官船?”白梓玉跳下馬后,伸開雙臂活動了一下肩膀,然后對還在揉自己手腕的白疾說道:“小家伙,要不要去船上繼續看戲?”
“我不是小家(伙)……去船上?你不在開船前救人?”白疾有些意外。
“白某就問你,敢……還是不敢?”白梓玉回頭,夕陽余暉照在他的身上,人多了幾分柔和,可話卻帶著滿滿的挑釁。偏偏白疾最恨別人說他不敢:“我有什么不敢的。”
“既然敢,”白梓玉轉身看著阿大:“阿大是吧,麻煩你去清水鎮的德心醫館,接一個叫李笑的人去蓉城等我們。”
“蓉城?”阿大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可白梓玉已經拉白疾下馬然后摟著他的腰:“你家少主,就暫時在寄存在白某這兒了。”
“喂,我又不是東西,什么叫寄存在你那兒。”白疾話出口后才發現自己言語不對:“我不是說我是東西……不對,那個……你先放手。”
“別亂動,哥哥帶你飛。”話落,白梓玉便摟著白疾飛了下去。
阿大再笨也懂了剛才白梓玉的意思,可現在少主在白梓玉手里,何況另外兩個人剛剛都被少主支出去了,自己現在也只能按他說的照做:“還望白公子照顧好我家少主。”
白梓玉擺擺手,示意聽到了。
只是,當他們到了岸邊時,船已離岸數十丈。
“讓你廢話多又墨跡,看吧,船都走遠了。”白疾雙手抱在胸前,不滿的瞪了白梓玉一眼。而白梓玉則上了停留在岸邊的馬車,然后在馬車里拿出來了一個包裹丟給白疾。
“什么東西,這么重?”
“盤纏啊。”白梓玉下車后解開馬的韁繩,然后拍拍馬背:“乖,以后的路自己走吧。”
馬兒似乎聽的懂白梓玉的話,長嘯一聲后便跑開了。
“白梓玉,你怎么還有閑心關心這馬的死活,你的那個朋友,你到底還管不管?”白疾都替被掠上船的羅瑾抱不平。
“小家伙,別這么心浮氣躁。”
“你才小家伙呢,你全家都(小)……”看著突然瞬移到自己面前的白梓玉,白疾把后面的話咽了下去,心道:我大丈夫能屈能伸。
“你叫什么?”
“我……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不告訴我,那我便繼續叫你小家伙。”
“我姓白,單名一個疾字。”白疾本想堅持不說自己名字,可他更不愿意被一直叫‘小家伙’。
“白?”白梓玉有些意外,但也并沒有太在意,畢竟白姓也不算是什么少有的姓氏:“挺好的姓氏。”
白疾白了白梓玉一眼,心說:你是夸自己呢吧。
“過來,哥哥帶你上船。”
上船?
白疾走到白梓玉身邊,看著他手里的多出來的東西:“樹葉?你行嗎?”
船已開出數十丈外,若是高手確實可以把樹葉打在湖面上,然后借力飛上船。可白梓玉畢竟也沒大自己幾歲,再帶上一個自己,別半路掉下來落水里。至于白梓玉則根本沒在意白疾的問,一手摟著白疾的腰,腳尖點地縱身飛起。而此時船上的人也發現了白梓玉他們,并在他們離岸時就下令放箭。面對飛來的數十支箭,白疾慌了。因為他們現在在湖面之上根本沒有著力點,更是無法避開這些箭。可不想,白梓玉卻用內力甩出樹葉擊落飛箭,腳尖輕點湖面,借力縱身飛上了船。當腳落在船板上時,白梓玉放開白疾的同時,用掌風擊倒持弓箭的眾人,然后人瞬移到刀疤男的身邊,奪了他的刀并架在他脖子上:“別緊張,白某只是想搭個便船,順便??討杯酒水喝。”
搭便船?還討酒喝?
白疾有些吃驚的看著白梓玉:他,不是來救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