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試探
- 長生修仙:我真的不是反派啊
- 隨緣的蕭哥
- 2003字
- 2024-09-03 12:10:17
李塵笑道,伸手朝李自成邀請,“司丞大人若是喜歡,可以一起下來,與我做個伴。”
“不了。”
李自成連忙擺手,表示婉拒,“我怕,沾到灰。”
“司丞大人可真是越來越喜愛開玩笑了。”
宋氏藏在袖子中的手捏緊手帕,這個秉燭司司丞,似乎就跟他家承鄞不對付,也不知承鄞在外頭哪里得罪了他,竟惹得他這般擯斥。
李守仁坐在正堂上的足案前,伸手朝李塵指了指,詼謔道,“承鄞,你今日來的這般遲,要挨罰啊,罰你給我倒酒。”
李塵聞言一笑,拂袖起身,起步走至李守仁身前,用手挽著袖子提起了桌上一把銅嘴酒壺兒,往足案上的一個玉酒盞斟起酒來。
一注晶瑩剔透的酒水注入酒盞。
李守仁仔細的瞧著他斟酒,手指了指足案上的幾碟佳肴,又笑著繼續道,“承鄞,這幾樣菜,打小都是你自小喜愛吃的,等一下多吃些。”
倒完了酒,李塵將銅嘴酒壺放回桌上,又朝李守仁微微點頭,“多謝老祖。”
隨即轉身慢慢朝自己的座位走去。
這個李守仁,為何對自己這般照看?
李景行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遠遠的看著這一幅情狀,眉頭更皺緊了三分。
李自成朝桌迎面的李恒富打了個眼神,向他示意,一直不知該如何自處的李恒富,像是得救,這才緩緩坐下。
李景行眉目舒展,他捏起桌上的酒盞雙手奉上,朝堂上的李守仁敬了一杯,笑道,“呵呵,老祖倒是小氣了,你瞧瞧,這幾位晚輩,均是才高氣清,每日都能侍奉在老祖您的身邊,而族弟我——”
伸手指了指桌迎面的李塵,繼續笑道,“可就這么一個兒子,現在——”
李景行轉頭看向李守仁,“領老祖的命,做了神雀宮的掌門,倒不能留在身邊繼續奉酒了。”
李守仁歪著身子,雙眼微瞇,手指頭向身側隨意兩邊指了指,調侃道,“我這兩位族孫,加在一起,也比不過承鄞一個。”
“若說我有什么羨慕你的地方,那就是你生了一個好兒子。”
?
什么意思?
李守仁的這番話倒是讓李塵摸不著頭腦。
他目前僅僅是一個凝息境界,而李恒富與李自成,一個練氣六層一個筑基期大圓滿,怎么著修為天賦也是比他高,怎么,這老祖還反倒喜歡起他來了?
李塵手中按住酒杯,默不作聲。
宋氏連忙出來說話,笑道,“老祖這是說的哪里話,承鄞能有今日,全攋老祖耳提面訓,公卿教養。”
“也不盡然。”
李守仁將目光移向李塵,“我讓承鄞做這神雀宮的掌門,也并不是一時興起,不過那些都是后話了,今日見到承鄞無恙,我也就放心了。”
李塵手中捏著酒,聞言后遂便起身,恭敬的朝李守仁敬了一杯酒,笑道,“晚輩多謝老祖掛心,說來慚愧,昨夜與我一同遇刺的,還有族中另外一名子弟。”
“乃是表叔的兒子李承虞,聽說身中數劍,不知他眼下如何?”
從進入水榭到現在,李塵心中一直捏著一把汗。
他總覺得這宴席不簡單。
明明族中有兩位子弟接連遇刺,今日能見到老祖,已經出關,說明他是將這件事放在心上的。
可眼下,這李守真不忙著去調查遇刺一事,反而在這水榭樓臺里設了一道宴席,一幫人擱這兒閑談聊天,陰陽怪氣的。
這不符合邏輯。
李自成這時候站了出來,他也端起桌上的酒盞,朝李塵敬了一下,笑道,“勞李掌門掛念,我已差人去請妙手堂柳老先生為承虞診治,柳老先生乃是秦和圣手,醫術一絕,掌門可不必擔憂。”
卻又頓了一下,李自成賣關子道,“只不過眼下,較之承虞,還有一樁要緊事需要掌門配合才是。”
李塵抬頭望向李自成。
要緊事?
難道李青林醒了?已經將昨夜封春閣的那些事全盤托出了?
不對,柳老先生這會兒應該還未請來才對,李青林應該沒那么快時間醒。
李塵十分沉穩,并不急躁,笑著反問,“不知究竟是什么要緊事,連司丞大人都無計可施了。”
李自成側目看了李守仁一眼,李守仁微微頷首。
李自成點頭,笑道,“承虞昨夜在浮玉山上的神雀宮中遇刺,他拼盡全力勉強駕馭靈劍飛回瀝都府,最終靈力不濟,在靈素門上的城墻上,昏厥了過去,今晨才被官吏發現,送回府中。”
“此事我已然知曉。”
李塵靜靜的盯著李自成。
“不知司丞大人究竟想要說些什么?”
“李掌門不要急嘛。”
李自成呵呵一笑,“承虞身中的乃是東都步青玄的神通法門《詠玄十三劍》第八式,劍毒。”
“他自認為大限將至,在最后緊要關頭,拼命寫下了一封血書,掌門你猜,這封血書,寫的是什么?”
李塵心中一驚。
他竟沒有想到,這承虞竟然還留了這一手!
“難道他把昨夜封春閣發生的事情都寫在了血書上?”
李塵這時候才重新審視李自成起來。
“好家伙,我說今天這宴席怎么回事,原來是在這兒等著我呢。”
李塵思索片刻,臉上依然是波瀾不驚,他笑道,“莫不是是與刺客有關之事?本掌門也很好奇,究竟是何人有這么大膽子,膽敢行刺李氏族人。”
李自成笑了笑,聲音卻陡然變冷,目光似劍一般,射向李塵。
“敢問李掌門,為何要藏匿狴犴司的諜者?”
隨著這一番話,水榭中的氣氛忽然寧靜了下來。
一陣穿堂風掃過,水榭廊檐下掛著的一溜燈箱搖晃了起來。
李守仁仍然坐鎮堂首,歪著身子,笑呵呵的看著李塵,而李自成目光如炬,直勾勾的盯著李塵。
宋氏心中驀地一驚,捏住手帕的手更攥緊了幾分,這好端端的,怎么就給承鄞扣上了這么一個罪名?
宋氏跟隨在李景行身側,耳濡目染的,對這諜者一事也有所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