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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婦女和一個小孩

陽光明媚,一縷陽光透過樹葉灑在許已深(也就是我)的辦公處。

我揉了揉眼睛,摘下眼鏡,到窗前去欣賞這M市區的風景(我的診所在一棟樓上,三樓不高也不低)

還未等我發出感嘆,我就聽到門前的敲門聲來的是一位婦女和她的孩子,我便嘆了聲氣,回到座位前,戴上我的眼鏡。

戴上眼鏡的一剎那,我看到了一個身著樸素又不失優雅的玫紅色襯衫,她帶著老式眼鏡,(有可能是個教師吧)那位孩子就和其他童孩一樣穿著帶有卡通圖案的衣服。

但是唯一不同的是:這位孩子臉上沒有笑容愁眉苦臉。

這位母親臉上有幾根皺紋,但不是很多,但也顯得她無比憔悴,和其他婦女相比,不根本就不能比。

我于是又拋出話題問道:“您帶孩子來是要詢問什么事嗎?孩子怎么了?”。

那位婦女沒有說話,但是,那孩子卻開口到:“我媽媽...智商有問題,我想你幫幫忙問問她”。

我怎么也沒想到開口的是那孩子,心里不經一震。

我剛開始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思緒在想另一件事,是怎么樣的變故,讓這孩子扛起了家里的大旗?

“叔叔,你在聽嗎?”這位孩子又發話,把我拉回了現實。

我說:“孩子,你先出去我和你媽媽單獨聊聊”。

可那孩子卻說:“我不能出去,我一出去我媽媽就會找我的,她會害怕的”。

我心里一顫想到:“這是一個十一二歲還處在孩提時光的少年,能說出的話嗎?”

那好吧,就呆在這里,不過不要出聲,我要問他一些問題。

“阿姨,你能聽見我說話嗎?您有什么問題都可以和我說的,不必害怕”。

之前這位阿姨說道:“我沒問題,我沒問題...”明顯停頓了一下,重復著。

于是我便放大聲音:“你能聽見我說話嗎?阿姨,有什么問題呢?”

她還是那樣。

那孩子忍不住開口道:“我媽媽情感上有問題,我爸爸拋棄了媽媽”說完,他明顯哽咽了。

原來是這樣,我便問道:“阿姨,您丈夫對你們二人好嗎?我也許不應該問這個問題,畢竟他都把孩子拋棄了,但是只能以這個問題為突破口了”。

阿姨一聽到丈夫這兩個字,頓時喊叫道:“他這個沒良心的,我恨他,我恨他,我要恨他一輩子...”說罷,阿姨便痛哭起來。

我被這行為驚到了,我便飛速離開,坐凳去安慰著曾經也年輕過的少女,我也許是同情他的遭遇,便把他稱之為少女了,也許她的丈夫和他年少時就在一起了吧。

我為什么把它稱之為少女,又怎么知道他和她在年少時在一起了呢?

因為她身上穿著是校服!

拍了拍他的背,他的孩子也過來說道(明顯帶著哽咽):“媽媽別哭了,媽媽別哭了,你要是哭了,我也就跟著哭了...”。

聽到這句話,我心頭一顫,這孩子是多么懂事啊,我想到他進入社會應該是一名精英吧,那么大的責任落到他的身上,他硬是一聲不吭。

孟子曰:“天降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筋骨,勞其心志,餓其體膚”我心里瞬間想到這句話。

不久,他那孩子牽著他媽媽的手,向我說道:“醫生給你添麻煩了,我們沒什么事,只不過我奶奶叫我來看看而已,謝謝了”。

我便把他們送到門口,那個男孩向我揮了揮手,我也同樣揮了揮手。

這個男孩童年應該很痛苦吧,別的少年都是提著滑板車在公園游玩,而他應該是為其他母親洗衣補貼家用吧。

送完這對母女,我便上了樓,聽到同事們竊竊私語,我也湊上前去,聽到的正是關于那兩人的。

“那丈夫沒有良心,跟另一個女的好上了,便前往城市了。不管這對母女了,真是比狼還狠”

另一位同事又道:“是啊是啊,那孩子不過才十一二歲就沒了,父親真讓人可憐啊,他們怎么生活啊?”

我聽到這些話時,心里一陣怒氣也升了起來:“他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同樣他也不是一個合格的男人”。

知道結果的,我心情低落,便向我的辦公室走去,我又站在那窗戶臺邊望向陽光,我卻有了一種新的感悟。

陽光有時候可以溫暖人心,有的時候也可以將人的責任化為灰燼。

突然我看到一位提著滑板車的少年與慢慢走的那對父女擦肩而過,我想如果那提著滑板車的是那位少年多好啊,可是又對其他人不公平。

也許這世上本來就不公平,那些說世上公平的人,或許是沒有經歷過苦難,或許是有物質相持吧!

我突然開始了一種好運設計:“多年之后,這位孩子成為了世上有名的精英,他母親的病也因此好了,他們住進了大房子,擁有了大泳池,生活無比和諧,街坊鄰居都夸他是一個人才,一個少見的人才”。

可是這一切都是我的幻想,我的好運設計,事實真的如此嗎?事實真的不是如此嗎?

希望多年以后是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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