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見他。”
秦屹坐在書桌前,他明知故問:“你要見誰?”
“郭華。”
秦屹翻了翻桌上的紙,“他啊,你不說我真的快忘記這一個人了。”
鐘云偏不如他意反駁他,她一點兒也不想和秦屹繼續(xù)聊些有的沒的浪費(fèi)自己的時間。
“我要見他。”她堅定不移地重復(fù)。
秦屹丟下手里沒有用的紙,他雙手撐住桌面看著鐘云。
“我憑什么答應(yīng)你,你的話總像是在對我下達(dá)指令。你是忘了自己的處境還是真的覺得我不敢殺了你。”
鐘云聽后卻笑了,她毫不顧忌地說“如果你殺了我,我一定會感激你的。你給我一個痛快,好過于現(xiàn)在如提線木偶一樣好太多了。死了至少還能逃離你呢。”
秦屹咬了咬牙關(guān),藏在懷里的手捏緊。
“向青。”秦屹咬牙切齒地喊來門外的向青。
向青走進(jìn)來,“老大。”
“把她帶去見郭華。”
向青點頭后走了出去,鐘云也毫不猶豫走了出去。
秦屹看著她的身影回想鐘云剛才的話,怒氣慢慢升起。他站起來拿起桌上的玻璃水杯砸向門口。
從外走進(jìn)來的利斯特看著秦屹撐著桌面狂怒的模樣挑眉一笑。
秦屹看清來人后憋著不悅的情緒,“你怎么還在這里。”
利斯特?zé)o所謂地坐在沙發(fā)上回答道:“我想多在海市待一段時間。”
“差不多得了,大衛(wèi)昨天就在催著我讓你回去了。”
利斯特靠在沙發(fā)上仰頭長嘯,“放過我吧,想多玩玩都不行。”
“明天的票,你必須得回去。”
利斯特挑了挑眉,他看向秦屹答應(yīng)了他。
聽到利斯特的回答后,秦屹不再管他。
秦屹轉(zhuǎn)身走到窗外,鐘云和向青已經(jīng)坐上了車子打算離開。秦屹看著臉上露出不滿的表情,見她們走后他看回沙發(fā)上的利斯特。
“利斯特,離開之前開心的玩一場吧。”
利斯特露出大大地笑容看著秦屹,“好啊!”
秦屹看著興奮的利斯特露出滿意的笑容。即將會發(fā)生的事情,讓秦屹也興奮呢。
——
向青帶著鐘云來到了不同于之前見郭長海的地點。
這里比之前更隱蔽,她一如既往地被戴上眼罩后進(jìn)入了這里。
長海待在一個四四方方令人壓抑的小房子里。
里面沒有窗戶,沒有陽光。只有一個白的晃眼的燈泡和一張鐵床,這是一個不如監(jiān)獄的地方。而長海就是他們的犯人。
鐘云站在猶如審訊室旁的小房間里的單向玻璃后看著郭長海。
向青站在鐘云身后,看著鐘云雙手戴在玻璃上想要靠近郭長海的模樣。
“為什么我只能在這里看他?”
“規(guī)則而已。”
鐘云低頭,手抵在玻璃上,“狗屁規(guī)則……”
向青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鐘云,看著鐘云就要走出去尋找另一個門沖進(jìn)去時,她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
“鐘云,如果你見他了,受罪的只有我們。”
鐘云停下冷哼,她抽出自己的手。
“你們?nèi)绻芎退芤粯拥淖铮俏矣X得也是蠻不錯的。大家一起吃一吃這種苦。”
向青抿了抿嘴看著她,“不是每一個人都能選擇自己的人生。他們不該為你的沖動負(fù)責(zé)。”
鐘云看著向青,她愣了一下說:“你的話太多了。”
向青的視線還停留在鐘云身上,一時她竟不知如何回答鐘云。
“我不會進(jìn)去的,放心吧。”
鐘云看著瘦了一圈的郭長海,他就坐在那里,那么近卻又那么遠(yuǎn)。她看著眼眶慢慢變紅。
有好多好多話想要跟長海說,可是他聽不見也就沒有說的必要了。
郭長海盯著他面前的墻壁出神,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呢?
是還沒有完成的任務(wù)還是接下來的對策呢?
她透過玻璃看著郭長海,難受著冷靜。
向青的手機(jī)震動地響起,隨后她接起電話走出去。
為了防止鐘云逃離,向青沒有走遠(yuǎn)就在門口接起了電話。
她的回答無非都是好的這樣的話,鐘云此時此刻不想去聽。
郭長海開始在房間走動,鐘云隔著玻璃敲了敲,長海他朝著玻璃看來。
他慢慢走近,鐘云望著他眼皮上的傷疤還是沒有忍住難受地落下來淚。
她的手剛好放在郭長海湊近的臉上,鐘云輕輕動了動手指,情緒慢慢被牽動。
長海看了一眼后轉(zhuǎn)身回到了床上,鐘云抬手卻也知道叫不住他。
她安靜地盯著郭長海,確認(rèn)他沒有變得更差后她安心地扯著嘴角笑了笑。
十分鐘后,鐘云朝外離開。拉開房門后,向青剛好掛斷了電話。
“你看好了?”
鐘云輕嗯點頭,“走吧,不然待太久了。”
待太久了,秦屹又會找麻煩了。
向青看著鐘云走到自己身前,她耳邊響起秦屹交待的話:“把他們都解決了,一個不留。”
向青原本打算回復(fù)時,秦屹他在最后又說留下郭長海。
她知道留下郭長海是為了牽制住鐘云,不然有一天鐘云發(fā)現(xiàn)了會和他們魚死網(wǎng)破。
哪怕所有人都知道鐘云一個人掀不起什么浪花。
“你不走?”
向青回神,“馬上。”
她把秦屹的話交待給離得近的手下后離開。
回去的路上,鐘云看著窗外思緒神游。一輛炫彩白的轎車開到一旁并驅(qū)而行時,鐘云還是被吸引了注意力。
車窗在鐘云眼前慢慢降下,她看見了利斯特的臉,利斯特做著鬼臉打著招呼。
隨后他加快了車速像是在和她們比賽一樣,而駕駛座車的向青的車速和利斯特一樣改變。
鐘云心跳加快,她拉著把手不語。
當(dāng)利斯特停住要別停她們時,向青還在繼續(xù)加速。經(jīng)歷幾次車輛賽跑的鐘云還是被嚇到了,她立刻大聲叫停向青,而向青卻充耳不聞。
鐘云看著逐漸逼近的車輛,鐘云下意識閉上雙眼。
刺耳的剎車聲響起,她的身體前傾后反彈到后座椅上。鐘云睜開眼睛驚魂未定地看著眼前,利斯特那個死小鬼坐在車頭吃著巧克力。
身邊的向青冷靜地坐著,鐘云皺眉來回打量一遍兩人。
利斯特跳下車頭,他走到車前笑得燦爛,他向鐘云打招呼:“嗨,好久不見。”
鐘云一言不發(fā)地看著利斯特。
身邊的向青解開安全帶走了下去。
利斯特看著鐘云,他輕輕朝著鐘云的車門打開的方向歪頭。
鐘云閉了閉眼,最后她還是下了車。
在她下車后,利斯特靠近鐘云身邊。
十七歲的利斯特高了鐘云一個頭,他圍著圈看了一遍鐘云。
“果然,你還是沒有什么特別的。”
鐘云扭頭無視利斯特靠近的臉。
利斯特不惱,他笑著說:“我們玩一個游戲好了。”
“……”
鐘云沒有回答,利斯特卻說著拿出了自己帶在身上的東西。
“我最近看了一個電影,留一顆子彈在槍里,一人一槍看看誰會死。”
鐘云聽著皺眉,又是槍。
“不過你們的國家里沒有那么方便帶槍,所以我把東西都換了。”利斯特摸向自己脖子上的銀色項鏈,“我們就來搶我的項鏈,你搶到了你們就可以沒事地離開。沒搶到的話……”
“我不答應(yīng)。”
利斯特笑了笑,他拿著向青剛才給自己的車鑰匙晃了晃,“你可以走,不過我的車要快一點,肯定能跟上你。”
見向青如此的行為,鐘云朝著利斯特身后看去,她看見了秦屹的臉。
在她看去后,秦屹降下來車窗看著鐘云。
鐘云看著利斯特的臉了然,果然連綁架都是秦屹的手筆。
鐘云想現(xiàn)在也是秦屹的手筆,當(dāng)然利斯特也不是省油的燈。
“好啊。”
秦屹見鐘云答應(yīng)后得逞一笑。
利斯特拽下項鏈,不過他卻說自己贏了。
鐘云盯著他無賴的行為,“你!”
利斯特攤開雙手,“游戲從來不需要說開始,和你講解過規(guī)則后游戲隨時就會開始。”
車上的秦屹不知何時下了車,他現(xiàn)在正靠在車旁好整以暇地看著自己和利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