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河神
- 夢里桃園不結(jié)桃
- 11隊長
- 1915字
- 2024-08-23 02:11:00
也許是土匪經(jīng)過這次搶劫損失慘重,接下來的兩天都風平浪靜。
而這兩天的時間里,三方都有了初步的了解。
阿殊依舊化名沈殊,哪怕去了羅丹國,宣國的戶籍也可以作為一份憑證,所以她的說辭還是以戶籍上的。今年二十七歲,宣國的一名孤女,此行是前往羅丹國尋早年嫁過去的姑姑。
陸鶴,十九歲,在此之前,一直跟著家族隱居山林,會些醫(yī)術(shù)。
戌石,二十歲,和陸鶴一起長大,會些拳腳功夫,廚藝也會,畢竟主子做的菜,真不是人吃的啊。
宋管事,全名宋成,三歲時被宋家買下,為宋氏藥材行服務(wù)了三十年,蒙主家恩賜賜下宋姓。此次來宣國已有三年,除了巡視宣國內(nèi)宋家的幾家藥鋪,更是找到了主家讓尋的物件。他離開羅丹時,主家許諾,他若是尋到了東西回來,便還了他的身契。還有他那剛出生不久的女兒,如今不知長成什么樣子,會不會叫他一聲爹爹……
界河寬逾百丈,河水湍急,浪花翻涌間不時有黑影一閃而過。
“過了這界河,就到芙蕖城了?!彼喂苁抡驹诎哆?,眺望著界河對面模糊的城池陰影,聲音里透著歡愉與迫不及待。
界河碼頭,一艘大船緩緩駛出,還未到界河中間便停下。只見十好幾人井然有序地將豬、羊、雞等活物丟入河中,濺起一層又一層的水花。
“這是在干什么?”戌石不解的問。
“這界河之中有水獸河神,每月十五河岸兩邊都會投入牲畜,祭祀河神。”宋管事答道:“等祭祀后,我們就可以登船了?!?
“水獸河神?”戌石眉頭微皺,因為鴻鵠大陸的特殊性,他一直以為沒有任何生物可以成精,這水獸河神他可得好好瞧瞧長什么樣子。
“是啊,據(jù)說這水獸河神力大無窮,能操控水流?!彼喂苁乱荒樉次返卣f道:“曾經(jīng)有人在渡河時觸怒了它,結(jié)果整艘船都被掀翻了?!?
戌石心中暗自警惕起來,如果真有這樣的怪物,那渡河的時候一定要小心。現(xiàn)在他和公子皆是凡人之身,可不能馬虎大意了。
就在這時,河水突然劇烈翻滾起來,一頭巨大的黑色身影從水中冒出頭來。那身影足有數(shù)十丈長,渾身覆蓋著堅硬的鱗片,一雙血紅色的眼睛瞪得溜圓,死死盯著船上的眾人。
“河神顯靈啦!”有人驚恐地喊道。
其他人也紛紛跪地膜拜,祈求河神保佑自己平安渡河。
陸鶴和戌石看著眼前的場景,心中不禁有些疑惑。這所謂的河神看上去更像是一只巨大的蟒蛇,怎么會被人們當成神明來供奉呢?不過,他們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只是靜靜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過了一會兒,那頭巨蟒似乎吃飽了,重新潛入水中消失不見。船員們這才松了一口氣,開始將船駛回碼頭。
關(guān)于這河神,鴻鵠大全上也是有記載的:很久以前,有個野心勃勃的人,想要統(tǒng)治整個鴻鵠大陸。于是他將一只強大的靈獸帶進了鴻鵠大陸,希望借助它的力量實現(xiàn)自己的霸業(yè)。然而,當靈獸進入這里之后,其威能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無論這個人怎樣嘗試,都無法讓靈獸發(fā)揮出應(yīng)有的威力。最終,隨著時間的推移,那個人的壽命走到盡頭,而靈獸則成為了無主之物。就這樣,這只靈獸在河中生存了下來,并逐漸演變成如今人們口中所說的河神。
許多人都是第一次親眼目睹界河中的河神,他們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得半晌都回不過神來。
有人激動地說道:“你們看到?jīng)]有,河神顱頂居然有兩個尖角,難道說它快要化龍了嗎?”
其他人紛紛附和道:“對對對,我也注意到了!”
還有人感慨地說:“我當時嚇得雙腿發(fā)軟,根本不敢去觀察河神有沒有長角?。 ?
更多的人表示贊同:“是啊是啊!”
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對河神的出現(xiàn)感到既驚訝又興奮。
居然有化蛟的大蟒!
阿殊皺著眉頭,雖然這條大蟒才長出小角,但確實是蛟化??!
鴻鵠大陸沒有靈氣,怎么可能出現(xiàn)蛟?還是,鴻鵠大陸的天道法則出現(xiàn)了問題?
阿殊有些擔心,余光瞥見陸鶴二人也是一臉震驚。
…………
貨船行駛在界河之上,眾人皆有些害怕。河神對他們的沖擊力太強,一時半會怕是無法克服對界河的恐懼了。
“沈姑娘,你別怕,這河神吃飽之后,就不會出現(xiàn)在碼頭了?!毕胫⑹馐俏慌?,宋管事出言寬慰著阿殊。
第一次見到河神,連他們這些大老爺們都怕,更遑論阿殊這樣的弱女子了。
“是啊沈姑娘,我這兒還有些零嘴,你坐著慢慢吃?!毙缡行┯懞玫膶χ⑹庹f。自從上次嘴瓢后,阿殊就沒給過他什么好臉色,每次都還得公子在一旁打圓場。
阿殊看了他一眼,接過戌石遞來的零嘴,自顧自的吃著。
陸鶴也看出來了,這位沈姑娘雖然食量驚人,但其他種種,確實和普通的女子不同。孤身一人就敢從一個邊陲小鎮(zhèn)來到界河驛站,本就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其他人對于河神充滿了敬畏,而她卻平靜如常,可能也是修仙界之人,陸鶴第一次對阿殊起了懷疑。
阿殊感受到陸鶴的視線,將零嘴往懷里擠了擠。
“雖然我可能對你一見鐘情,但進了我嘴的東西,是不可能分你的!”阿殊腹誹,頭可斷,血可流,分你一口不可能!
看到阿殊的動作,陸鶴有些不自然的移開了視線。戌石還一臉懵然,明明什么都沒發(fā)生,為什么就是有種他被排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