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夜練輕功撞破情事,色欲上頭色佯裝失憶
- 穿書:我只改命不逆天
- 山人鈉thing
- 4241字
- 2024-11-05 22:44:04
頊茹默哭喪著臉,可那長和侯痛得話都說不利索了,卻也沒有怪罪她,反而還艱難地側了側身子,指了指身后的石塊:
“我……我還要多謝頊小姐……若不是及時拽住了我,我恐怕……后腦就已經磕在那石頭上……如今只是受了些輕傷……不礙事、不礙事的……”
長和侯幾乎站立不住,汗濕了鬢角,痛得聲線都在發抖。
“我……要不我賠你點兒醫藥費吧?我……我們送你去看大夫……哦不不不,我們送你回家,讓大夫上門醫治?”
頊茹默緊張得結巴了。
那長和侯堪堪擠了個笑臉來,婉言謝絕,由仆從扶著,上了馬車,離開了。
頊茹默看向柏彧,柏彧知她內疚,便安慰說:
“沒事的沒事的。長和侯他……他本來身體就不好,所以骨頭肯定也比旁人脆一些,不是你的錯……何況,你若不揪著他,他恐怕真要磕在那塊石頭上了!”
頊茹默一陣苦笑。
柏彧這話還不如不說,說了頊茹默倒是更內疚了。
準確地說,是內疚加害怕。
她怕得罪了長和侯,萬一哪天他成了皇帝,要跟她算總賬怎么辦?
于是,頊茹默糕點也不買了,拉著柏彧去買了五十斤的大棒骨,親自送到長和侯府,作為道歉的禮物,就怕跟他結下梁子。
長和侯府出來接大棒骨的仆人都說,大夫給長和侯接了骨,最少也要小半年才能下地走路。
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怎么他就要這么久呢?
沒辦法,誰叫長和侯體質差,難將養呢?
這下,頊茹默心中更慌了,直到和柏彧一起去酒樓吃晚飯了,都還是展不平眉頭。
而柏彧見她著急慌亂,也幫著她一塊兒反思,最后得出結論:
當時情境,她是可以用輕功避開的。
“你確定?”
頊茹默又是哭喪著臉。
柏彧用力地點頭,一臉真誠:
“對?。∥耶敃r去截那受驚的馬,便是飛身上去的。”
說著,柏彧又微皺了眉頭,自責道:
“也怪我。當時顧著馬去了,沒有拉住你,否則你也不會……”
頊茹默見柏彧神傷,自己心里也不是滋味,連忙開口安慰:
“沒事沒事。我不也沒事?有事的是長和侯……欸你說他會不會去皇帝那兒告我去???”
“不……不會吧?”柏彧想了一想,又很是篤定:
“長和侯他不是個愛生事的,且不說陛下是否會關心此事,就算是陛下問起,他也一定不會把這事兒賴在你頭上。當時事發突然,你也確實算是救了他。恩將仇報的事,我從未聽說長和侯會做。”
聽了柏彧的這些話,頊茹默心下才稍稍放心,碗里的飯菜才終于有了味道。
“來,”柏彧給頊茹默夾了一只雞腿,又說,“吃完我帶你去個地方。”
頊茹默原以為柏彧是要帶她去哪里玩,而當她與柏彧并肩站在屋脊上吹風時,她才明白,柏彧吃飯時所說的“可以用輕功避開”的話,是真的經過他的認真反思了。
不然,他怎么會這個時候把她薅過來練習輕功呢?
“不是……這么晚了,合適嗎?不擾民嗎?”頊茹默一邊說著,一邊蹲下身,準備順著瓦爬下去,卻被柏彧一把撈起。
“合適合適!”
他揚起笑臉。
“怎么會擾民呢?你之前,輕功可是云居最好的,大師兄拼盡全力,都只能堪堪追上你。你只不過是失憶了,暫時沒想起來,相信稍加訓練,一定能很快就恢復的!要相信你自己!”
看著柏彧在夜色之中都分外明亮的笑容,頊茹默也只能尷尬笑著回應。
她相信原主的實力,但她實在是不信自己啊。
那天她去安王府,那都是趕鴨子上架被狗逼迫才翻進去的,如今沒了那狗,她站在屋頂上往下看,心里都直發虛。
“不行不行……太黑了,明天吧,明天白天再練吧!”
頊茹默直打退堂鼓,卻被柏彧一口拒絕。
“默兒!你之前不都是喜歡晚上練的嗎?”
“?。俊?
“你自己說的啊,晚上練,看不清遮擋,還能提高自己心中的警惕,事半功倍!”柏彧說。
“我……我以前還有這習慣呢?”頊茹默哭喪著臉,笑得比哭還難看。
不等她反應過來,柏彧便一手環了她的腰,踏風而去,驚得她立時張大了嘴巴,可還沒喊出聲,便灌了一肚子的風下去。
“柏彧柏彧……你你你你你快停下?。。 ?
頊茹默咽下冷風,眼睛都睜不開,只顧著拍打柏彧的手背。
柏彧如一只大雁,踏了屋脊邊緣輕巧落下,而頊茹默則是一個趔趄,還不小心踩壞了腳下的瓦片。
“不練了不練了,說什么我也不練了……”
頊茹默站定了,按著加速跳動的小心臟,順勢就坐了下來。
“這才哪兒到哪兒???默兒,你剛剛就一丁點兒輕功也沒想起來嗎?方才騰空之時,你就一點都沒有自己施展輕功的沖動嗎?”
柏彧俯下身,連珠炮似的問了一連串的問題。
頊茹默眼皮都不想抬,直搖頭。
“沒有沒有,一點也沒有……”
柏彧無奈地搖搖頭。
這話,他一個字都不信。
定是默兒這些天犯懶,不愿動彈,所以才會想不起來的。
在柏彧的思維之中,頊茹默不是“想不起來”,而是“不肯想起來”。
從她受傷那時開始,她就變得格外“懶惰”,練劍都怠惰了許多。
而作為她最好的朋友,敦促她重回舊日巔峰的事,他自然是義不容辭了!
想到這里,柏彧一把拉起頊茹默,嘴中念叨著“沒事沒事”,不顧她的驚慌,帶著她踏了樹梢,在夜空中回旋。
“夏侯柏彧!你聽不懂人話是怎么著?等我下去我高低要給你兩下!”
頊茹默不顧一切地叫喊,喊到破音。
可她越是氣急敗壞,柏彧就越覺得,之前的那個默兒,回來了。
等柏彧覺得差不多的時候,竟真的松開了手。
頊茹默在自己不要命的尖叫聲中做了兩秒的自由落體運動。
就在她以為自己肯定要摔成肉餅提前結束這荒誕的穿書之旅時,忽然間卻感受到一股力量,從腰間迸出,席卷全身,繼而托著她,踏上飛檐,借了力,騰空而起。
樓閣檐宇朝下縮去,離她越來越遠。
她飛起來了?!
她真的……可以飛?
原主的這具身體,有時候還是挺好用的嘛!
她踏上樹梢,踩過屋頂,身輕如燕,在空中輕盈跳躍。
柏彧則背著手,慢悠悠地跟在她的身后,心中竊喜,他就說嘛,默兒天資聰穎,怎么可能會那么容易就忘掉自己苦練了多年的武藝呢?
頊茹默的心跳澎湃著,她咧了嘴,剛要扭頭去喊柏彧,可剛一分心,身子便忽然笨重了許多。
踏過瓦礫的腳一崴,她從空中落下,電光火石之中,拼盡全力翻了個身,成功落在一個屋頂上。
只是她一個趔趄,險些以臉擦屋頂。
又是那般失重的感覺。
她慌忙停了下來,扶住屋脊,狠狠地咽了口唾沫,仿佛要把正在嗓子眼兒跳動的心臟給咽回去。
瓦礫已經被她踢出去兩塊,她聽見腳下的屋子里傳出了一些奇怪的聲響。
她側耳去細聽,那聲響卻又沒了。
鬼使神差般的,她透過缺失瓦片的那個小孔朝屋內看去。
還未看清任何東西呢,便聽得一陣急促的窸窣聲,似乎有什么東西從屋內朝她射來。
她下意識地伸手一抓,定睛一看,這是足有一指粗的麻繩,末端套著個金屬制成的鉤子,現下,那鉤子正被她攥在手里。
嘶!好疼?。?
她被那鐵鉤打到了手掌。
這鐵鉤,可是沖著她的臉來的!
又是原主的身體本能反應救了她。
然而,下一秒,那麻繩的另一端使了一股牛勁,將她連同著瓦礫一起,拽了下去。
瓦片是和她一起落下的,還有許多,砸到了她的身上。
原主的身體本能,時好時壞……
“嗷……我的屁股……我的腰啊……”
頊茹默摔得渾身都痛,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摸哪里,連嚎叫的聲音都小了許多,咽在嗓子口,痛得發不出來。
“我當是誰呢——”一個戲謔的聲音響起。
頊茹默深吸了一口氣,房間里有一股奇怪的味道,由鼻腔沖進了她整個頭腦。
她抬頭看去,只見一個半裸的男人,拎著一把劍,正緩緩朝她走來,邊走還邊解褲腰帶。
頊茹默被摔痛的眼睛迅速睜大,被摔得宕機的大腦也迅速啟動,她連滾帶爬地朝后躲,邊躲還邊亮出自己的身份:
“我告訴你啊,我是頊國公家的女兒,我是頊茹默,你亂來……你得考慮后果?。 ?
“殿下……”
一個嬌媚的聲音傳來。
殿下?是哪個王爺嗎?
頊茹默歪頭去看,原來,這位殿下身后的那張床上,還躺著兩個幾乎赤身裸體的美人。
那兩個美人皆面色通紅,微微喘息,其中一個更是軟倒在床,柔若無骨。
而喊出那聲“殿下”的女子,也是眼眸微瞇,拽著床幔才不至于倒下。
“你是王爺吧?那你該認識我的啊……”頊茹默見男人仍是一步一步朝她走來,而她退無可退,難免慌張。
“我管你是誰呢。與其在屋頂偷看,不如,就與我們同樂啊……”
說話間,男人已經走近了,他扔了手中的劍,腰帶也已經滑落在地。
這時頊茹默才看清,男人的臉上,也隱隱泛紅,只因膚色深一些,方才她沒發現。
頊茹默摸索著坐起,這才感覺到,她竟也有了一些頭昏腦脹。
有問題,這房間的氣味有問題。
“不是……大哥你冷靜啊……我真是頊茹默……”
頊茹默掙扎著爬起身,一邊和眼前的男人保持著距離,一邊仔細尋找著氣味最濃郁之處。
“什么頊茹默?念兒,你看見了嗎?”
男人勾起唇角,將身上最后一件衣物朝地上一扔。
啊!這一定會長針眼!
頊茹默絕望得想把眼珠子給摳下來油炸。
床上的那個揪著帷幔的女人嬌笑一聲,媚眼如絲:
“念兒可沒有見過什么‘虛茹默’’實茹默’的,懷王殿下——”
“懷……懷王?你是懷王?”
頊茹默捕捉到了關鍵的信息。
她迅速瞥了一眼床上說話的那個美人,美人說完話倒在了床上,不省人事。
頊茹默有個一閃而過的錯覺,仿佛是那個女人故意提示她這是懷王的。
與此同時,頊茹默也聞到了香爐里散發的氣味,香香臭臭的,正是讓她頭昏腦脹手腳發軟的味道。
她當機立斷,憋著最后一股勁兒,端了桌上的茶水,盡數潑進了香爐里。
“本王房中哪里有什么‘頊茹默’,本王不認得,本王這兒,只有天降的美人兒……”
懷王笑了笑,見頊茹默扶著香爐有些站立不住了,當即便撲了上去。
“快來人??!懷王要強迫民女了!”頊茹默拼盡全力,扯著嗓子大喊。
此時,屋外也亂糟糟的吵了起來,攪了懷王的興致。
“殿下、殿下,這是我們殿下的寢殿,您不能強闖……”是懷王侍從金遠的聲音。
“吵什么?!”懷王扭頭朝門外吼了一聲。
緊接著,頊茹默聽見了柏彧的呼喊:
“我聽見了!頊小姐就在里面!默兒!默兒!默兒我和康王殿下來接你來了!”
話音剛落,房門便被踹開了。
柏彧沖在最前頭,他的身后,還跟著康王。
一眾侍從被金遠擋在外頭,而柏彧和康王看了屋內裸著身子的懷王,都尷尬地偏過頭去。
頊茹默如釋重負。
房門大開,新鮮的空氣沖散了屋內混濁的氣味,頊茹默頓覺頭腦清醒了許多。
她也有了力氣,推開懷王,向柏彧奔去,眼淚奪眶而出時,她給了柏彧一個熊抱。
“天哪!親人吶!你不知道我經歷了什么……這短短的幾分鐘我要用一生去治愈啊……”
頊茹默號啕大哭,落下的眼淚柏彧怎么擦都擦不盡,只能手忙腳亂、手足無措。
金遠拾起地上的睡袍,迅速給懷王裹上。
而懷王吹了冷風,神志也恢復了不少。
“強闖懷王府,辰珉珣,你出息了啊?”懷王隨手系了袍子,也不管裸露的胸膛,就這么站在階上,俯視著康王。
康王雖是頷首,但氣勢絲毫不輸:
“路過王府,掛念皇兄,便來看一看罷了。何來的強闖?”
說著,康王上前,替懷王攏了胸前的袍子,又道:
“倒是皇兄,這么晚了,還不歇息?可要好生將養,莫累壞了身子?!?
末了,他還給了懷王一個人畜無害的微笑。
懷王氣得瞪出了牛眼,又看向柏彧,咬牙切齒道:
“夏侯家的黃口小兒,這里又有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