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鱗啊,你之前托我打聽鎮上有沒有武館招收學徒,我這邊得到了一個消息,不知道你現在還去不去?”
白鱗聞言,從記憶深處翻找,果然找到了類似的對話。
這個世界,據說存在真正的武學。
強橫的武者,可以輕易做到獨斗群狼,生撕虎豹,以一敵十,乃至敵百都是常事。
原主在父母雙雙慘死過后,曾經就興起過習武的念頭,只是還不待具體行動,就慘遭橫禍。
從武學,白鱗很快就聯想到了自身攜帶到這個世界的神器·饕餮鼎。
白鱗雙眼一亮,連忙問道:“二叔,能說的再詳細點嗎?”
白天童看到他這幅模樣,心中頓時就有了數,道:
“哈哈,看你小子這樣,我就知道了。不過你也別急,最新傳出消息收徒的,是鎮子上積善堂的莫師傅。”
“也是藥房最近要擴招護衛隊,不然,莫師傅可是很少開門收徒的。”
“嗯,這時間大概在七天后,你先把身上的傷養好,然后拿著這塊令牌去找他。”
“莫師傅之前欠我一個人情,你拿我的令牌去找他,應該可以給你節省掉學武的費用。”
白天童說著,從懷里拿出一塊四四方方的木牌,放到了白鱗的手上。
白鱗接過木牌,卻滿腦子的問號。
“積善堂,那不是鎮子里的醫館嗎?莫師傅,難道有二叔你厲害?”
白鱗從原主記憶之中,可是知道這位二叔的本事。
據說,白天童年輕的時候,就曾經單人深入過猛獸出沒的白山,還親手打死了一頭三米高的老虎。
當那頭三米高的老虎,被白天童單人從山里拖出來的時候,可是轟動了整個白山村。
白天童也憑借這一戰,徹底揚名青河鎮。
白鱗都不敢去想,一個人不憑借熱武器,是怎么能狩獵那種怪獸的。
白天童聞言,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白鱗啊,莫師傅可是積善堂的首席護院。他的驚鴻腿,據說是從郡城那邊求來的下品武學,那可是能入勁的。我的黑沙拳,可沒法跟莫師傅比。”
說到這里,白天童的臉色一肅,道:
“鱗兒,這一次的機會很難得,如果你真下定決心,一定不要松懈了。”
白天童又對白鱗囑咐了一陣后,就起身,準備返回縣城。
他是青河鎮李家的護院教頭,平日里事務繁忙,能夠抽空來看望白鱗一趟,順帶給他捎帶消息過來,就已是極為難得了。
白鱗自然也是知道的,好歹前世也是成年人。
別人愿意拉你一把,就是天大的人情了,這點分寸他還是懂的。
白鱗一路將二叔送到了白家大門前,兩人剛要告別,白天童忽然若有所覺,向身后望去。
只見鄉間小道之上,有三四個潑皮流氓狀的青年,正不時拿目光,往這邊瞥來。
見白天童向他們看來,這幾人立馬像兔子見了老虎似的,脖子一縮,腳底抹油,一溜煙就不見了。
“他們是屠家的人?”
白天童問白鱗,語氣平穩,似乎已經有了答案。
白鱗顯然也察覺到了,自己家附近這幾天有人盯梢他們兄弟。
要是二叔今天不來的話,他這幾天,也得想辦法解決。
這時點點頭,說:“是李狗子為首的那一伙青皮混混,仗著屠家的威風,都快成村里一霸了。鎮子里的衙役,都拿他們沒辦法。”
“沒想到屠家占了你們家的田地還不肯霸休,這是要趕盡殺絕啊,實在是太過了!”
對于自己兄弟家,跟村里屠家的事,白天童自然一清二楚。
奈何發生沖突那會兒,他不在青河鎮,事后趕回來,也已經于事無補了。
至于報復屠家,那就是癡心妄想了。
屠家做為當地一霸,無論是純粹的武力,還是官面上的能量,都遠不是他這個還未入勁的護院教頭,能夠抗衡的。
當然,如果只是自保的話,那還是綽綽有余的。
白天童沉吟了一會兒,才說道:
“這樣吧,反正離莫師傅收徒也只有七天時間了。這幾天你和旺生,就去我家擠擠。”
“順便我也可以安排一下旺生的事,他也不小了,該為以后謀條生路。”
“二叔,這……”
白鱗有點遲疑,會不會太麻煩二叔了。
“男子漢磨磨蹭蹭,好不爽利,還不去屋里把東西收拾了!”
白家本就清貧,加上又不是以后不回來了。
沒過一會兒,兄弟兩個就把東西收拾好了,跟著二叔往青河鎮的方向而去。
……
白山村,屠家議事堂內。
一位身材癡肥,戴著一頂員外帽的中年男人坐在太師椅上,神態愜意地品著茶。
等聽完手下人的匯報后,他這才將手里端著的茶杯放下。
那雙綠豆般的小眼睛,微微瞇起,仿佛透過墻壁,看見了路上的三人。
“跟著他二叔去青河鎮了嗎?如此也好,免得以后路上碰見了,心里不舒服,還想著要斬草除根。”
……
七日后,青河鎮,積善堂門前。
白天童特意請了個假,這天親自帶著白鱗過來拜師。
積善堂是青河鎮方圓數百里最出名的醫館,面積極為廣闊,幾乎占了青河鎮北市的半條街。
雖說是治病救人的地方,可積善堂卻也有一支屬于自己的護衛隊。
白鱗一開始還對此略感驚訝,不過在了解到這個世界,官府勢力幾乎出不了城鎮,因此野外盜匪橫行。
又知道積善堂由于本身業務包含了采藥、制藥、救人,上下產業一條龍,所以利潤極為可觀。
為了震懾那些不懷好意的強盜山匪,積善堂花重金刻意打造一支護衛隊用來自保,也就不足為奇。
……
白鱗這邊,經過白天童的通傳后,很快積善堂內就有一個青衣小廝領著兩人穿堂過巷,來到了一處亭院之中。
因為是藥館的緣故,所以空氣之中,時時彌漫著一股草藥的氣味,白鱗一開始還不習慣,可很快就適應了下來。
兩人沒等多久,在一陣爽朗的笑聲中,一位將長發束在腦后的儒雅中年人,就從側門中走了出來。
“天童兄,這次真是失禮了。武院那邊有事抽不開身,讓你久等了。”
莫師傅,全名莫求仁,此刻笑著對白天童一拱手道。
白天童也拱手回禮,笑道:“哪有多等,莫師傅客氣了,這凳子都還沒坐熱呢。”
一陣開場寒暄過后,兩人的話題,很快回歸正軌。
莫求仁的目光,放到了白鱗的身上,明知故問:
“想必這位就是天童兄的侄子吧,半大小子還挺精神的,天童兄就放心交給我吧。”
“如此,那就拜托莫兄了。”
師傅已經給白鱗引薦了,白天童又給白鱗囑咐幾句之后,就離開了這處小院。
“白鱗是吧,跟我走,這邊來。”
莫求仁朝白鱗招招手,隨即向他來時的那扇側門走去,白鱗連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