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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黔州

“皇兄,咱還得要多久才能到啊,咱倆沿著這黔中道走了有萬里吧?這山路崎嶇不說,你說你還非要獨自騎馬走在前頭,莫不是當今太子喜歡尋刺激?不管了,我是騎不了了,我要坐轎子去。”李元昌翻身下馬,下馬后還不忘打開折扇大搖大擺向后方隊伍走去。

“就你話多,你說要是我在這窮山惡水之地一腳把你踹下山崖,會不會有人知曉?”李晨乾穿越前從未去過這般高頭大馬,總感覺騎在馬上就堪比霍去病了。

“太子殿下,依堪輿圖上所繪,再翻過前方這座山就到了。”蕭銳一手抓住韁繩,一手握緊堪輿圖。

“你放屁,這句話你說了多少遍了心里沒點數?翻過多少座山了,何曾抵達了?叫你個憨貨不要讀讀書,連個堪輿圖都看不懂。”李元昌扭過頭罵罵咧咧。

黔州

自古以來便是世人眼中的窮山惡水之地,既無地利,也無人和,人人不愿耕耘勞作,性情彪悍,于這萬里大山中打獵為生,唯一一座黔州城也早已在數年之前脫離了朝廷的管控,這種種的惡劣條件使得黔州成為了世人都不愿提起的一個地方。

李晨乾當然知道這些事,這位穿越過來的太子爺可是高考六百分的高材生,自幼跋山涉水砍柴耕田。打獵?上山捉過野雞算不算?而他心中早已打好了一副天大的算盤。

待眾人行至山腰處,山道拐角處驀然出現一位老人走來,衣衫襤褸,還不等李晨乾開口,這位老人便二話不說的躺下,大喊一句。

“撞人啦!官老爺撞人啦!”

這突如其來的一聲讓眾人都感到措手不及,只有李晨乾扶額不語。

就在眾人感到詫異的時候,山坡上就跳下一群粗壯大漢,虎背熊腰。大致有五六個人排成一線攔住道路。

“皇兄,你怎的這么不小心。破財消災便是了,來,這些銀子便賞與爾等了。”李元昌向身前幾個扔去一袋銀子。

為首的一名漢子伸手接住這袋銀子,拿在手中掂量了一下份量。就在李元昌欲帶眾人離去之時,這名漢子又開口罵道。

“干你娘!我二叔八十好幾的人了,被你們這一撞,誰還知道能不能活到明天,不夠,這些錢根本不夠買條命的。”

“喲呵,罵人是吧?干我娘?你夠膽就去試試看,我是不攔著的。”李元昌倒是挺佩服這些人的勇氣。

“侄兒啊,二叔我可能是要不行了,可二叔咽不下這口氣啊,這些富貴人家就是如此的蠻橫啊,侄兒,你可一定要為二叔討個公道啊”

“二叔,你放心,咱絕不讓這幫人在這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為非作歹,就是皇帝老子來了,我也不能饒了他。”這叔侄二人在李晨乾面前唱起了雙簧。

“哈哈哈,好啊,皇帝你都不怕,那想必你們也不會怕當今的太子爺了,皇兄,你玩著,我是懶得搭理這些蠢貨了。”李元昌重新縮回轎子中閉目養神。

蕭銳雖然未曾看到這位老人被撞,但還是下馬前去攙扶,剛走到老人跟前就被另一名男子一腳踹飛。

“子曰:老而不死是為賊,爾等真乃賊寇,多行不義必自斃,子姑待之!”

“蕭公子真是膽大啊,這一扶要是把眼前這位老人給扶死了怎辦?那不得賠更多的銀兩?”李晨乾看向捂著肚子不再言語的蕭銳說到。

“說吧,要多少銀兩才能賠上你叔父這條命?”

“嘿嘿,我二叔生了五個兒子,五個兒子又生了五個,加起來就是三十個,一個算他十兩銀子,那也得要個三百兩!”領頭的這個漢子賤嘻嘻的搓著雙手,心中的算盤敲來敲去。

“你叔是頭豬啊?拿來生崽用的?”轎子里的李元昌聞言忍不住譏諷道。

正當這漢子氣急敗壞準備沖下去打人之時,一袋沉甸甸的金錠拋了過來。

“拿好,一條命算三百兩,那這袋金錠買你們幾人的性命也是綽綽有余了,放心吧,本太子會將這些錢財交與你們的親屬。一路走好。”李晨乾坐在馬背上頭也不抬的騎馬離去。身后的侍衛看到李元昌的手勢便一擁而上,將這幾個不知好歹的匪人打的暈頭轉向。

“大人,大人手下留情啊,這些孩子都是我的侄兒外甥,這要是被你活活打死了,我可怎么活啊!”正當李晨乾正欲離去之時,這位老者攔住了李晨乾的大馬。

“怎么活?做這般茍且的營生還想活?我們蕭大人可是跟你說過了,多行不義必自斃。”李晨乾可不是什么圣母,作為太子就該提前懲治一下這些不良的風氣。

“告官,我要告官!你們竟敢在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出手傷人,還有沒有王法了!”那名漢子一邊挨著打一邊出聲喊冤。

“王法?我便是王法!來,本太子這匹馬送你了,去報官便是,讓我來看看是個多大的官。”李晨乾翻身下馬,將那人拖著馬前。

這名漢子竟是沒聽到李晨乾的太子二字,翻身上馬就向黔州城奔去。

“行了,你們都多作歇息,將這些賊寇綁起來。”李元昌看向這些被打的慘不忍睹的人,心中竟是有些不忍。

蕭銳起身走到這些人跟前,一人踹了一腳,接著吐了口唾沫后才上轎歇息。

“什么!你說我二弟被打了?他奶奶的,什么人敢在老子的黔州如此肆意妄為,來人,抄家伙,給我把這些家伙緝拿歸案!”黔州州府陳日晨怒罵道。

“你說這小玩意咋這么好吃呢,你咋就沒得吃咧。”李元昌晃悠著手里的雞腿蹲在青壯漢子身前。

樹叢中一個陰影飛奔而來,一把奪過李元昌手中的雞腿開始狼吞虎咽。

“哪來的野孩子,餓死鬼投胎啊,吃這么快噎不死你。”李元昌眼角瞥向這個骨瘦如材的少年。

“少年,你從何處來,要往何處去,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屋舍幾….”

“行了,別在這念叨了,餓肚子的孩子罷了,不必太過在意。”李襄陽打斷了蕭銳的絮叨。還沒等話說完,少年就一把抄起身旁的竹棍,直直指向眼前的李元昌。

“你吃了我家的雞,你得賠錢,雞生蛋,蛋孵雞,雞又生蛋,蛋又生….,總之你最少得賠我十兩銀子!”少年單手負后,一手反復掐算,一手握住竹棍,頗有一番武俠風范。

“這地方奇人異事真是數之不盡,前頭來個碰瓷的大爺,緊挨著又來了騙人的小子。來,拿著,本王賞你的。”李元昌用戲謔的眼神看著這名少年。

少年望著這一把銀子,稍稍露出的笑容瞬間凝固住。

“這十兩銀子我可以買不少雞了,首先,這是山上的野雞,我能認出來,所以你撒謊了,其次,從小就不勞而獲,長大了和這幫賊寇有什么區別?想吃東西啊,想去吧。你這種騙術太小兒科了。”李晨乾輕蔑的看向眼前的少年。

咚!少年一棒子砸在了太子爺的頭上。

這一棒子驚的附近的侍衛抽刀而出。

“好,有血性,有骨氣,以后你就跟著我,我帶你吃香喝辣”李晨乾并沒有計較什么。

咚!又是一棒。

“你他娘的沒完了是吧,小兔崽子,來人,給我把他吊起來烤了。”還沒等李晨乾說完話,少年便飛竄出去,行至半路又折返回來。

“有,有,有好多人,他們,他們拿了刀….”少年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行了行了,歇會再說,跟個結巴似的。”李元昌望向遠方,只見烏壓壓一片人走了過來。

“官兵?當真報官去了啊,皇兄,咱這回可有樂子看了。”

“是哪些賊子敢在我黔州地界傷人,站出來,姑且饒你。”未見其人,但聞其聲。

等到雙方人馬會面,這位黔州州府就不淡定了。

“師爺,咱們的人手好像比對面少啊,對面那幾十號大漢穿的可是制式的服裝?”

“無妨,虛張聲勢罷了,讓我上前理論一番。”

“皇兄,對面好像派了個讀了點書的,要不我去理論理論?”

“你算個什么,蕭公子,有勞你了。

等到二人相會,這位黔州軍師便開口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爾等竟…”

言語未畢,蕭銳一腳將這位軍師踹出兩米開外。

“廢話真多,踹人真爽。”

“好啊,蕭公子真性情啊,虧我眼前還以為你是個慫包,回頭得請你喝回花酒。”李元昌在一旁打趣道。

“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

“王法?你可知我身邊這位是誰?當今的…”

李晨乾一巴掌拍在蕭銳的后腦勺上。

“當你個頭,我們無非是來黔州做生意的商戶罷了,前面可是黔州的州府大人?”

“算你小子長了眼,能認出本州府,既是商人,何以傷人?你可知你身后那人是本州府的二弟?”

“小人有眼無珠,既是州府大人的親屬,放了便是。”

李晨乾讓一位老人攙扶著被打的不像人樣的漢子走到李日晨的跟前。

“敢問州府大人,此地距黔州城還有多遠路程,州府大人是何姓名?

“我與你這賊子有何可說?速速受降便是。”李日晨剛剛說完話便感覺脖頸泛起一股寒意。

“啊哈,此地距離黔州城不足五里路,在下姓陳名日晨,敢問閣下如何稱呼?”

“李承乾”

手起刀落,人頭落地。動手的正是先前帶領所有侍衛仆人的老管家。

“怪就怪你取了個壞名字,日晨?你命中注定遇見我啊。”

一炷香過后,州府一方的所有人便已被毀尸滅跡。

“可別怪我草芥人命啊,這一路可是聽聞了你們不少壞事,欺男霸女,強搶民女,強征賦稅,私養軍兵,罪不該死?當真以為本太子這一路上是在游山玩水?罷了,姑且給你們點上一根香,下輩子投個好胎,做豬?還是做狗?”

“太子殿下,衣裳整理好了,煩請諸位更衣。”

“張總管辛苦了,換張面皮吧,你這張老人面皮我不喜歡。”

張玄武撕下臉上的面皮,反手換上一副中年漢子的模樣。

“諸位請更衣吧,即刻啟程,入主黔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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