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未亮透,眾人便匆匆圍坐在簡陋的營地,囫圇咽下幾口粗糲的早飯,隨后迅速將槍支斜挎在堅實的肩膀上,沒有絲毫猶豫,再度朝著那未知的前方邁進。天空好似被一塊巨大的灰色幕布嚴嚴實實地罩住,日光艱難地從厚重云層的縫隙中擠出幾縷微光,使得周遭的一切都透著晦澀不明的詭異氣息。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硝煙味,這味道仿佛是一場剛剛結束的慘烈大戰留下的殘酷印記,又隱隱預示著一場新的血腥沖突即將毫無征兆地爆發。四周壓抑得近乎死寂,悶熱的氣流像無形的絲線,緊緊纏繞在每個人的周身,讓人喘不過氣來,仿佛一場蓄謀已久的大雨隨時都會裹挾著狂風傾瀉而下。
隊伍如一條蜿蜒的長蛇,在崎嶇的山路上緩緩前行。小劉胖姐和小林子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不緊不慢地跟在隊伍的尾端。一個多小時的長途跋涉后,眾人拐進了一條狹窄而又蜿蜒的小路。路旁野草肆意瘋長,粗壯的藤蔓相互纏繞,與郁郁蔥蔥的樹林交織在一起,仿佛是大自然精心構筑的神秘迷宮。小路的一側,長江奔騰不息,江水裹挾著磅礴的氣勢洶涌向前,激蕩起的巨大水花重重地拍打著江岸,發出沉悶有力的聲響,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小林子不經意間隨意地朝旁邊一瞥,剎那間,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神色變得驚恐萬分——她竟發覺剛剛還在身旁的小劉胖姐不見了蹤影。她的心猛地一緊,好似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趕忙慌亂地轉過身。目光急切地在四周掃過,終于,在不遠處的一處草叢旁,她看到小劉胖姐正蹲在那兒,全神貫注地盯著地面,似乎發現了什么令人極為震驚的事物。
小林子快步上前,心中滿是疑惑,忍不住開口問道:“胖姐,你在這兒干啥呢?”小劉胖姐聞聲抬起頭,臉上的表情異常凝重,沖她用力招了招手,急促地說道:“小林子,你快來一下。”
小林子聽聞,立刻小跑著來到小劉胖姐身旁。待湊近一瞧,小劉胖姐腳邊赫然有一攤觸目驚心的鮮血,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可怖。小林子俯身定睛細看,眉頭緊緊皺成一個“川”字,神色凝重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語氣篤定而又帶著一絲顫抖地說道:“這是人血。”
小劉胖姐神情嚴肅得如同即將奔赴戰場的戰士,斬釘截鐵地說道:“不行,這事得趕緊告訴李教官!”說罷,她不再有絲毫遲疑,迅速轉過身,腳步匆匆地朝著隊伍前方的李枚飛奔而去,腳步踏在地面上,發出急促而又沉重的聲響。
她一路疾跑,很快趕到李枚身旁,微微側身,伸出手輕輕扯了扯李枚的衣角,而后湊近,在她耳畔低聲急促地說了幾句。李枚一聽,原本平靜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同被寒霜打過的花朵,當即提高音量,大聲喊道:“大家先停下!”正前行的隊伍聞聲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停下腳步,投來疑惑的目光。
小劉胖姐領著李枚匆匆來到那攤血所在之處。李枚蹲下身子,湊近仔細查看,伸手一探,發現這血竟然還是溫熱的,心中不禁一緊,暗自忖度:應該就在不久前,此地發生了狀況。李枚緩緩站起身,目光警惕地在四周搜尋,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找了好一會兒,終于在一棵粗壯的樹干上發現一個觸目驚心的帶血手印,那手印仿佛是一個無聲的吶喊,訴說著這里剛剛發生的恐怖一幕。v
李枚如一陣凌厲的疾風,大步流星地邁向隊伍最前端,她的面龐緊繃,神色凝重得仿佛覆著一層寒霜。緊接著,她猛地扯著嗓子,聲音洪亮且堅定地沖眾人喊道:“大家都給我緊緊跟在身后,一個都不許掉隊!”話音剛落,她身姿矯健地迅速轉身,那目光猶如兩把銳利的寒刀,一寸一寸仔細掃過道路兩旁的每一棵樹,不放過任何一處細微的痕跡,整個人沉浸在對關鍵帶血手印的專注搜尋之中。
李枚沿著那帶血手印的方向一路追蹤,腳步急促而堅定,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微微震顫。幾分鐘后,她在一棵枝繁葉茂、好似一把巨傘撐開的大樹下猛地剎住腳步。緊接著,她像一只蓄勢待發的獵豹,動作敏捷地迅速彎下腰,眼睛瞪得滾圓,死死盯著草叢,那里隱隱約約有東西在晃動。她伸出手,動作輕柔卻又帶著一絲急切,小心翼翼地扒開層層交錯、如同糾纏觸手般的枝葉,定睛一看。
李枚定睛一看,只見一個滿身血污的國軍連長虛弱地躺在這里,他的衣服被鮮血浸透,斑斑駁駁的血跡如同一幅慘烈的畫卷,觸目驚心。李枚見狀,心急如焚,心臟好似一只瘋狂敲打的戰鼓。她趕忙伸手探向他的鼻下,指尖終于捕捉到一絲若有若無、仿若游絲般的氣息,她心中陡然一喜,忙不迭地呼喊起來:“兄弟,你醒醒!快醒醒啊!”
李枚焦急地呼喚了好一會兒,那國軍連長才緩緩睜眼,目光渾濁得如同被迷霧籠罩,有氣無力地掃過眾人,嘴唇劇烈顫抖著,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艱難地擠出幾個字:“這……附近有鬼子運輸隊……”話一落音,他的手像斷了線的木偶般無力地垂落,腦袋一歪,再也沒了動靜,永遠地閉上了雙眼。李枚望著眼前壯烈犧牲的連長,悲痛與憤怒如同洶涌的潮水在心中翻涌,她攥緊拳頭,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暗暗發誓一定要為這位烈士報仇,將鬼子的運輸隊徹底摧毀。
李枚緩緩站起身,眼眶泛紅,像是被悲傷的火焰灼燒,神色凝重得如同背負著千斤重擔。她鄭重地抬起右手,五指并攏,舉至眉梢,向眼前這位英勇犧牲的國軍連長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此刻,陽光穿透云層的縫隙灑在她堅毅的面龐上,映出肅穆與敬重,仿佛為她披上了一層神圣的光輝。眾人看到李枚的舉動,紛紛挺直脊背,身姿筆挺如松,臉上滿是沉痛與敬意,整齊劃一地抬起手,向這位為了抵御外敵、守護山河而獻出寶貴生命的烈士,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短暫的默哀后,李枚深吸一口氣,胸腔劇烈起伏,提高音量,神色冷峻得如同寒冬的堅冰,說道:“大家聽好。熊波,小姑婆,田中美和林怡,你們四個跟我來一下,其他人原地待命,千萬不要擅自行動!”說罷,她目光如炬,掃視眾人,眼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等待四人回應。
四人齊聲應下,那聲音匯聚在一起,如同一聲沉悶的戰鼓,在空氣中回蕩。他們迅速檢查好自己的武器,動作嫻熟而利落。熊波緊了緊手中的槍,眼神中透著狠厲,仿佛能射出利刃;小姑婆則低聲嘟囔著“小鬼子,這次讓你們有來無回”,腳步沉穩地站定;田中美神色專注,仔細擦拭著槍身;林怡則深吸一口氣,眼神中滿是堅定。李枚目光如炬,低聲交代:“咱們一共就五個人,碰上的又是鬼子運輸隊,得更小心。這不是既定任務,卻也是個難得的機會,大家見機行事,千萬別莽撞。”說完,她微微弓身,像一只潛伏的猛獸,率先朝著運輸隊可能出現的方向潛行而去。熊波、小姑婆、田中美和林怡緊跟其后,五人腳步輕盈,身影在茂密的草叢間時隱時現,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卻又透著堅定的決心。茂密的草叢沙沙作響,仿佛也在為他們緊張的行動屏住呼吸,一同隱匿在這充滿未知與危險的戰場之中。V
幾人在四周仔仔細細搜尋了好幾分鐘,卻仿佛陷入了迷霧,愣是一點兒線索都沒找到,更別提發現鬼子的蹤跡了。林怡秀眉緊蹙,滿臉狐疑地看向李團長,忍不住開口:“李團長,那家伙該不會是故意誆我們,拿我們尋開心吧?”
李枚剛要張嘴回應,就在這時,一陣嘰里咕嚕的日語冷不丁傳進耳朵里。她瞬間神色凝重,渾身的神經都緊繃起來,壓低聲音,急促又緊張地說道:“都警醒著點兒,鬼子就在附近!”
五人立刻心領神會,默契地放輕腳步,像五只潛伏的獵豹,循著聲音的方向悄然靠近。很快,他們來到一處草叢邊,茂密的草葉就像天然的屏障,掩護著他們的行動。透過層層草葉,一幅讓他們精神一振的畫面映入眼簾:一群鬼子正毫無防備地圍坐在一起,大快朵頤,吃得那叫一個香。旁邊停著兩輛汽車,幾個鬼子挽起袖子,在車邊忙得熱火朝天,正搗鼓著修車。兩個司機臺上,分別坐著一個人,百無聊賴地抽著煙,吞云吐霧間,盡顯愜意,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正在步步逼近。李枚貓著腰,身體前傾,迅速湊近田中美,用小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問道:“田中美,你眼神好使,快數數,這群日本兵到底有多少人?”
田中美瞇起眼睛,目不轉睛地打量了好一會兒,隨后壓低聲音,沉穩又篤定地說道:“就目前看到的情況來判斷,按照日軍的編制體系,這兒有兩輛運輸車,大概率只是一個運輸分隊,估計也就十三個人左右。”
小姑婆貓著腰,眼睛像釘子一樣死死地盯著不遠處的鬼子,悄聲問道:“李團長,咱們動手不?”李枚目光如炬,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毫不猶豫地咬著牙,低聲吼道:“干!必須給他們點顏色瞧瞧,絕不能讓這些鬼子在咱們的地盤上如此張狂!”
熊波滿臉寫滿了急切,一雙眼睛緊緊盯著李教官,壓低聲音說道:“李教官,我這就去把大伙都召集過來!”話音剛落,他動作迅速地抄起槍,貓著腰,腳步急促卻又小心翼翼,在斑駁樹影的掩護下,朝著同伴們的方向快步奔去,每一步都邁得沉穩而有力。
沒過多久,熊波帶著眾人匆匆趕來。大家迅速站定,整齊劃一,就像訓練有素的士兵,靜靜地等待著李枚下達命令。尹依依和郭燕滿臉焦急,腳步匆匆,快步上前,幾乎同時開口,異口同聲問道:“李教官,咱們接下來要怎么打?”
李枚快速地掃視了一圈周圍的戰友,只見大多數人都身著鬼子軍服,只有少數幾人穿著便服。剎那間,一個絕妙的計劃在她腦海中成型。她壓低嗓音,神情嚴肅中又透著一絲興奮,大聲說道:“大家聽好,多數人都穿著鬼子軍服,這可是天賜良機。咱們就裝作是執行任務凱旋而歸的日軍,大大方方地走過去。穿日軍服的同志找機會盡量貼近鬼子,瞅準時機,以最快的速度控制住他們的武器。穿便服的同志提前埋伏在周邊,等我們這邊一動手,立刻包抄支援,來個里應外合,殺這幫鬼子一個措手不及!”眾人聽后,紛紛點頭稱贊,嘴里連說了幾聲:“妙!實在是妙!”V
眾人毫不猶豫,迅速依照既定計劃展開行動。他們身姿筆挺,步伐整齊劃一,每一步都踏得沉穩有力,宛如訓練有素的正規日軍,朝著那群毫無戒備的鬼子穩步逼近。
田中秀走在隊伍的最前端,她身姿挺拔,脊背挺得筆直,宛如一棵蒼松。她的臉上帶著與生俱來的高傲,眼神冷峻如霜,仿佛能看穿一切。她的目光如鋒利的刀刃,掃視著周圍的一切,每一個細微的動靜都逃不過她的眼睛,活脫脫就是一位久經戰火洗禮、冷酷威嚴的日軍中佐。
李枚身著少佐軍服,緊跟在隊伍后方。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干凈利落,盡顯軍人的干練與果敢。她的神色平靜如水,卻又暗藏波瀾,時刻警惕地留意著周遭的動靜,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出現的危險信號,時刻關注著隊友們的狀態,確保行動的萬無一失。
鬼子婆扮成了一個嬌艷且諂媚的女漢奸,緊緊貼在田中秀的身側。她腰肢輕扭,舉手投足間盡顯嫵媚之態,那副模樣就好像骨頭都是軟的。她時不時嬌笑著冒出幾句日語,聲音嬌柔婉轉,不知情的人,任誰看了都會篤定她是個死心塌地為日軍賣命的無恥叛徒。
就在眾人離鬼子越來越近,一切看似都在按計劃順利進行的時候,意外毫無征兆地發生了。一個正蹲在地上,專心往灶里添柴的鬼子,不經意間抬起頭,目光瞬間捕捉到了這支逐漸靠近的隊伍。他的神情瞬間緊繃,眼中的警惕之色驟起,像一只受驚的野獸。他猛地站起身來,由于動作過于急促,帶起一陣塵土。他的一只手還下意識地緊緊握著添柴的木棍,仿佛那是他此刻唯一的武器,扯著嗓子大聲喝問:“站住!你們是什么人?來這里干什么?”那聲音在空曠的場地中回蕩,充滿了警惕與不安。
鬼子婆臉上立刻堆滿了諂媚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盛開的花朵,卻又帶著幾分虛假。她腰肢輕擺,像一條靈動的蛇,操著一口流利且地道的日語說道:“太君吶,您可得仔細瞧瞧,這位可是田中中佐啊。我們之前出去執行任務的時候,被那些狡猾得像狐貍一樣的中國軍人給襲擊了,那場面,真是險象環生吶!我們好不容易才突出重圍,可算是撿回了一條命。這不,運氣好碰上你們了。我們想著和你們一起行動,彼此之間也好有個照應,往后還能繼續為天皇陛下盡忠效力呢!”她一邊說著,一邊還輕輕甩了甩手帕,那姿態,仿佛真的對日軍忠心耿耿。
另一個戴著顯眼臂章,一看就像是分隊長的鬼子,大大咧咧地一揮手,操著生硬的口音,頤指氣使地命令道:“好吧,既然碰上了,也別在這兒干站著,你們幾個,趕緊去給我找些樹木來,動作麻利點!別磨磨蹭蹭的,耽誤了時間,有你們好受的!”田中秀聽到這話,臉色瞬間陰沉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她心中暗自思量,這正是樹立威嚴、掌控局面的絕佳時機。于是,她腳下生風,疾步上前,“啪”的一聲,用盡全身力氣,重重一巴掌扇在了那鬼子分隊長的臉上。這一巴掌打得極響,在寂靜的空氣中回蕩,仿佛一記驚雷。她怒目圓睜,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瞪視著那鬼子分隊長,大聲吼道:“八嘎!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指使我去干這等粗鄙的活兒?你知道我是誰嗎?”那聲音中充滿了威嚴與憤怒,讓人不寒而栗。
那鬼子被扇得一個踉蹌,身體像斷了線的風箏,向后退了好幾步才勉強穩住身形。他的臉上迅速浮起五道鮮紅的手印,如同五條猙獰的傷疤。他剛想發作,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可當他抬頭瞥見田中秀肩上那醒目的軍銜時,心里“咯噔”一下,仿佛被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所有的氣焰瞬間熄滅。他的臉上立刻堆滿了討好的笑容,點頭哈腰,像一只搖尾乞憐的狗,說道:“實在是抱歉,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我這就去找,這就去找!”說罷,他手忙腳亂地整了整軍裝,那模樣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然后,他灰溜溜地轉身,快步向后走去,腳步匆匆,絲毫不敢再多做停留,生怕再惹惱了這位“中佐大人”。
李枚與川島迅速交換了一個眼神,那眼神中傳遞著無需言說的默契。川島瞬間心領神會,她明白李枚的意思是動手的時機到了。她腳下輕點地面,步伐輕盈敏捷,如同一只靈動的小鹿,又悄無聲息,仿佛一陣微風拂過,讓人難以察覺。她快步朝著那鬼子分隊長跟了上去,每一步都充滿了力量與決心。
周圍的人只聽見一聲短促而凄厲的慘叫,像一把尖銳的刀,劃破了寂靜的空氣。眾人循聲望去,只見那鬼子分隊長已然直挺挺地倒在地上,鮮血從他的身下緩緩滲出,在地面上蔓延開來,形成了一片觸目驚心的血泊。他的眼睛圓睜著,仿佛還不敢相信自己的命運,生命的氣息迅速從他的身體里消散。
那群鬼子被這突如其來的慘叫驚得呆若木雞,他們面面相覷,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疑惑。連車上的司機也被這恐怖的聲音吸引,匆忙跳下車,好奇又驚恐地湊過來查看情況。就在這一愣神的短暫瞬間,我方眾人見時機已經成熟,果斷發起攻擊。大家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氣勢洶洶地一擁而上。他們的動作行云流水,配合得默契無間,手中的利刃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仿佛是死神的鐮刀。每一次揮動,都帶著必殺的決心,快準狠地刺向敵人。一時間,刀光劍影閃爍,鬼子們還來不及做出任何有效的反應,便一個接一個地倒在血泊之中,成為了這場戰斗的犧牲品。
眨眼間,戰斗便干凈利落地結束了。短短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十三個鬼子,連同那兩個剛從車上下來的司機,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沒了氣息。戰場上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硝煙還未散盡,在空中緩緩飄蕩,仿佛是這場殘酷戰斗的無聲見證者。李枚長舒一口氣,心中的緊張與疲憊瞬間消散。她高聲喊道:“好了,戰斗結束!大家都下來打掃戰場,動作快點,把能用的物資都搜羅起來,千萬別留下任何有′用的東西,也別留下一絲痕跡,以防再有鬼子路過。咱們得盡快撤離,別給敵人留下任何可乘之機!”她的聲音堅定有力,在戰場上回蕩,指揮著眾人有條不紊地進行后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