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獵的第四天。
佐助像往常一樣起床,只不過身邊還躺了個人,金燦燦的頭發亂糟糟的,戳到了他臉上,還有些硬,佐助推開了鳴人的頭。
“喂,醒醒。”
佐助是自然醒的,才幾天他就習慣了早上醒來身邊有個人,也許是美琴告訴了鳴人佐助有起床氣,他每天早早醒來找佐助,然后在佐助身邊睡一會。
今天也是這樣,鳴人醒的時候,面碼還在睡,他想起來昨天他叫起面碼時面碼的難看的表情,就小心翼翼地出了帳篷,自己一個人去找佐助了。
“佐助你醒了,今天我們玩什么?”
佐助看著這顆太陽在眼前亂晃的樣子有些煩悶,他仔細打量了一下鳴人,果然是頭發太亂了。
“你下去,我給你梳梳頭?!弊糁荒_把鳴人踢下了床,從恰拉助的小包里摸出一把梳子,
“佐助怎么還有女孩子的東西啊?”
這梳子做的精巧,像是飾品。
“我弟弟的?!?
佐助梳的很認真,在家里,他和恰拉助是互相梳頭發的,他們三人的發質相似,都較硬,梳起來還蠻順手。
“我見過父皇給母后梳頭?!?
“夫妻相互梳頭是感情好的象征呢?!?
一邊佐助的侍女回道,佐助的手一頓,隨即又開始動作。
“那就是說我和佐助的感情也很好是不是,佐助等會我給你梳頭吧!”
佐助拍了一下他的頭:“別亂動?!?
“知道了我說?!?
面碼一醒來就發現母后沒了,哥哥也沒了,就知道他倆一個屈服給了愛情一個屈服給了佐助。
打了個哈欠,吃了幾口飯后,面碼起身去找帶土,他昨天求了水門讓人教他騎射,水門就指名了帶土。
“你知道帶土小將軍的帳篷在哪嗎?”
面碼一路問道了帶土帳篷。
帳篷里出來了個白發青年,他生的高大,黑色面具遮住了他的大半張臉,顯得十分神秘。
“見過二殿下,二殿下是來找帶土的嗎?帶土他今天早上接到了一封信就走了還沒回來?!?
“請問您是……”
“在下旗木卡卡西,是帶土小將軍的副將?!?
面碼好像聽水門提起過他,他家本是外族人,后來歸順了輝國,由于驍勇善戰,戰斗思維敏捷,是個武將世家,但是人丁稀少,這一輩也只剩下了一個,想必就是這位旗木卡卡西了。
“既然您是副將,想必一定會騎射吧,您能教本殿下嗎?”
卡卡西半跪下與面碼平視,在他看來這個小家伙只是玩玩。
“回殿下,在下只會些三腳貓的功夫,如果殿下想學在下必定會傾囊相授?!?
反正帶土也不在,卡卡西也不想去狩獵,正好可以以教皇子為由逃掉。
不同于弟弟的愛好,鳴人正在和母親一起吃早餐,佐助和他坐在一起,玖辛奈是越看越喜歡。
“唉,如果佐助是女孩子或者鳴人是個公主就好了?!彼恢挂淮螄@息道。
綱手聽了覺得可行,體驗道:“要不讓大蛇丸給他倆中的一個變個性?”
“不行!”
“不可以!”
兩個人同時拒絕了。
小櫻聽了也是心頭一驚,這大蛇丸是綱手公主的同門師弟,武功高強的同時也精通各種歪門邪道,醫毒雙修,算是個人物,只是不男不女,小櫻只見過他一次就再也不想見了。
畢竟誰會送師姐的徒弟一條大毒蛇啊!
“只是說說而已了,放心,真把你倆變成女的滿朝文武不得罵死我啊。”
綱手爽朗一笑,這幾天她沒法去賭場,只能去逗幾個小孩玩。
小孩之一的我愛羅是最大受害者,經常被逗哭。
然后鳴人就會過來給我愛羅報仇,鳴人自然打不過也說不過綱手,只能拉著佐助一起參戰。
“大蛇丸是個很厲害的人嗎?”鳴人對大蛇丸很好奇,在之前綱手的只言片語中他已經把大蛇丸腦補成了一名很厲害的江湖中人。
綱手回憶了一下,“啊,這個,算是吧,畢竟他是木葉三俠之一?!?
“哇!是話本里的那個木葉三俠嗎我說?”鳴人馬上雙眼冒星星。
佐助也忍不住側目。
“啊,哈哈,這個就不好說了……”
綱手想到了過去的黑歷史。
“鳴人,誰給你的話本?!”玖辛奈捉住了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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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將軍府,暗牢。
狹小的空間里各類刑具擺滿了一個鐵架,上面沒有血跡,只有寒芒折射自慘白的陽光。
暗中的小桃鮮血淋漓,一夜已過,她已經受過了血軍對叛徒的六刑。
“小桃姑娘,你想清楚了嗎?”宇智波止水皺眉,他是不喜歡嚴刑逼供的,可是這是鼬的命令。
“我,問心無愧?!?
“能忍過六刑你也是個人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和宇智波有過節?”
“是被滅了族?”
“是秘江王王氏還是魯柯劉氏?”
“是輝國之外的?宇智波家可是有很多世仇的,是從開國皇帝時期開始還是從上一任皇帝開始?……”
止水開始話嘮了。
“你沒必要吧一樣的話說兩遍。”
“不同時間的一個人心境是不一樣的吧,我們繼續?!?
止水看到了再提到風之國時,小桃的臉上有了不一樣的表情。
可他還在繼續。
鼬和富岳在書房內等候著帶土的回信。
“那個女人怎么樣,問出什么了嗎?”
“回父親,還沒有,止水哥還在審問。”
“查的怎么樣?”
“她是突然出現在慧都的,沒有任何親屬,對了,她父親的墳找到了,但里面的人經過辨認是一個失蹤人口,22歲,慧都本地人,有妻子和一個5歲的孩子,不可能是小桃的父親,年齡對不上。”
“鼬,你怎么看?!?
“針對宇智波的陰謀,而且,可能是和春獵有關,我不覺得是皇上動的手。”
宇智波一家功高蓋主已經成了常態,歷代皇帝都有打壓宇智波的行為,可他們卻不能舍棄宇智波,宇智波與輝國的緣分甚至比輝國本身久遠,更何況在現在的局面下輝國需要宇智波的力量。
“其他家族嗎?”
日向,秋道,山中和宇智波同為輝國最初的家族,現在能和宇智波旗鼓相當的只有日向。
“父親,我認為家里面需要一些新鮮血液了?!?
“你是懷疑家里還有叛徒?”
宇智波家無論本族人還是下人只要做出傷害家族的事都會被定義為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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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亂,尖叫,飛舞的衣袍。
鳴人的耳朵開始出現嗡嗡聲,好像是又捅了馬蜂窩一樣。
佐助在他的身前,血染上了他胸前的衣襟。
他不明白,此刻與彼刻,已是兩個世界。
早餐還在繼續,那刺客卻堂而皇之地在白天出現,在話本里的景象此刻如此恐怖。
只是一個小宮女,她托著盛有蔬果的餐盤,恭恭敬敬地進入帳篷,在將其放下時手中卻是一柄短劍,直直刺向鳴人!
有時候佐助在想這個皇子為什么這么笨,弱小而無知。
可就算是這樣,佐助還是在這一瞬間擋在了鳴人身前。
這一方天地仿佛靜止,唯有玖辛奈不顧一切從主位沖了下來,將兩個孩子護在身后,刺客無情,那短劍被拋棄,暗器從袖子中射出,正中玖辛奈心口!
一聲冷笑傳來,刺客踹在玖辛奈心口之上,從她身后揪住了還在發愣的鳴人的衣領,提到自己身前。
無數侍衛涌入了帳篷,那刺客不再戀戰,又抽出一把匕首劃破帳篷沖了出去。
“嘭?!?
鳴人聽到了弓箭中把的響聲,通過骨頭傳到緊貼著刺客胸口的耳朵里,比一萬只蟬鳴還要聒噪。
下人和侍衛手忙腳亂地救起鳴人,鳴人只看到了馬上的面碼快要哭出來的表情以及手持弓箭的卡卡西后怕的眼神。
他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被帶到母親身邊的,只知道母親的手怎么變得冰涼的。
面碼不是第一次面臨生離死別,他還記得地方上貢的一只畫眉鳥的死,那是面碼順利人生第一次遇到不順心的事,鳴人哭了半天,面碼覺得鳴人太優柔寡斷了。
“面碼好無情啊我說!小眉,我的小眉!”
“笨蛋皇兄?!?
面碼嘲笑道。
“面碼,把畫眉埋了吧,它已經死了?!?
光芒中的玖辛奈心疼地看著小兒子,畫眉鳥已經死了一個月了,面碼還是如往常一樣去看它,給它喂食,就像它還活著,可那畫眉鳥的尸體已經腐爛發臭。
“面碼,人總要學會面對死亡的,你的心要大起來,就像鳴人一樣?!?
可是母后,我的心已經這么大了,大到已經可以將畫眉鳥忘記了,可我還是無法面對你的離去,我的心還是太小了,母后。
面碼還是想抬起頭看向光芒中的玖辛奈,告訴她:“母后,我的心還是太小了,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