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獵的第一天是繁瑣的儀式,水門和玖辛奈很忙,面碼和鳴人就交給了美琴照顧。
其實也不用美琴一直看著,各家的公子小姐都來了,因為鳴人和面碼的到來,各家和二人年齡差不多的孩子都來了,包括風國的質子,我愛羅。
我愛羅是鳴人的好友,也因此才能來參加春獵,他比鳴人他們晚來了一會兒,他性格較孤僻,只是跟在鳴人的身后。
在這場小型聚會上,只有幾個孩子是單純的。
日向家的庶子寧次比鳴人大了五歲,他的嫡妹日向雛田是鳴人的未婚妻,這樁婚事是在玖辛奈生了兩個皇子后訂下來的。
“大殿下,家妹正陪母親禮佛抄經,無法前來,在下特來說明,這是她讓在下帶來的香囊,希望您海涵。”
寧次公子生的俊俏,系月白抹額,一身出塵的白衣,是世家公子的標志模樣,他的手還有些嬰兒肥,不過已經有了些因握筆而留下的繭子,他將精美的香囊遞給了鳴人。
“家妹正在學習刺繡,不假時日就會為您親手制作繡品。”
鳴人看著面碼,面碼無奈附上他的耳朵。
“海涵就是請你原諒的意思來。”
“哦,沒關系我說。”
鳴人接過了香囊,一股薄荷味傳來,嗆到了面碼和鳴人。
佐助偷笑了一下,然后發現這香囊上的圖案和恰拉助給他的一樣,是一雙蝴蝶。
果然恰拉的東西都是和女孩子有關的。
佐助暗暗給恰拉助記了一筆。
“我好像在佐助身上也聞到了這樣的氣味我說。”鳴人轉過頭對佐助說。
佐助解開了腰間的香囊,給鳴人看。
“這是…不知是哪家的小姐給佐助少爺的?”寧次看到了香囊問佐助。
佐助覺得奇怪:“是我弟弟送我的。”
寧次突然笑了一聲,“恰拉少爺可真是個妙人。”
“寧次公子也見過恰拉助啊我說。”
鳴人向佐助抱怨。
寧次確實在詩會上見過恰拉助,是宇智波帶土帶佐助和恰拉助去的,他現在還記得恰拉助把他認成女生的尷尬場面。
哪天他只是被友人捉弄,讓他在耳畔別了朵白山茶。
佐助不明所以,他只是在向鳴人炫耀弟弟送給自己的東西。
“見過佐助公子。”
聽聞這話,幾個女孩馬上湊了上去,這些女孩都是各家沒有婚約的女孩,從五歲到十六七歲都有。
當然,有的是沖佐助去的但更多是沖佐助那個沒有婚姻的天才兄長和戰功赫赫的小叔叔帶土去的。
“佐助公子,不知這次春獵鼬和帶土公子會不會參加?”
“哥哥要準備鄉試不來了,帶土叔叔會來。”
“大殿下……”
鳴人身邊也一群姑娘少爺,不過他看著佐助逐漸被包圍的身影頗感不快,將他拉到了身邊,佐助瞪了他一眼,恰拉助的愿望就是要和漂亮姐姐社交,鳴人也聽見了還要阻止自己實現弟弟的愿望,簡直是禽獸!
“鄉試不是八月才……”
小姐們還在喋喋不休,鳴人當即把弟弟當成了擋箭牌。
“我嘴笨不會說話,但面碼很會和女生聊天啊我說。”
此話一出,更多女孩盯上了面碼。
作為輝國大皇子,鳴人是有極大概率當上太子的,按照傳統,鳴人的妃子要經過護國圣獸九尾的承認,這事是完全隨機的,而且會從宇智波、日向、犬冢、山中、秋道等世家選擇,而面碼目前是其他家族小姐唯一可以嫁入皇家的選擇。
面碼嘆氣:“皇兄,你……”他在心里狠狠地給了鳴人一腳。
面碼最怕麻煩的人際關系,也怕人纏上他,在佐助之前鳴人一直黏著自己,因為是自己哥哥也就由著他了,本來他身邊的女孩子還不算多,他哥這一嗓子把女孩子引到他這里了。
還好女孩子們是很懂規矩的,見到面碼冷著臉也不說話了,還是將注意力放在了佐助和鳴人身上。
除了小姐還有各家公子,巴結皇家和宇智波家,給更高一級的賠笑,接受下一級的恭維。
面碼不喜歡這種社交氛圍,他更喜歡和鳴人佐助在一起。
混亂了一會兒,這里已經被布置成了詩會的樣子,蒼茫之下,少年少女頗有些流觴曲水的趣味,只不過是為世俗添了筆墨色,原本用于祭祀神靈和祈求豐收的春獵也變了味道。
對于詩會佐助是不感冒的,但恰拉助喜歡,每次帶土和鼬或者族姐接到邀請,恰拉助都要纏著他們去,因為恰拉助嘴甜帶土每次都會帶他去吸引小姑娘,后來帶土入伍,今年回來告訴恰拉助他對一姑娘一見鐘情,以后再也不去參加詩會了,恰拉助還發了一通脾氣。
幾個孩子幾乎都是文盲,也不可能像玖辛奈一樣把孩子放歸大自然,就圈了塊地讓他們自己玩。
公子哥們還有組織起了馬球活動,鳴人也想湊熱鬧,被貼身的嬤嬤說了一頓,無非就是伙同面碼去掏鳥窩結果摔下來砸皇上身上了,然后又伙同皇上再去掏鳥窩結果父子倆一快摔下來了等等。
“馬球又不是掏鳥窩要爬樹!”
“老奴還記得您上次在殿內踢蹴鞠結果踢到了硯臺里又染臟了佐助公子的字帖。”
鳴人感受到了佐助的眼刀。
皇上特意囑咐了嬤嬤不要讓鳴人和面碼干危險的事,于是嬤嬤禁止了鳴人一切體育運動。
他總會把安全的事變危險。
幼小的孩子的時間是快速的,這場春獵也在和平中過了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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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幾天的修養,恰拉助已經滿血復活了,為了慶祝恰拉助病好了,小桃特意給恰拉助做了牛乳羹。
“啊!我就知道哥哥是不會把包裹帶走的!”
吃完牛乳羹的恰拉助在屋里看到了個小包裹,他打看一看,卻是自己更本不認識的東西。
恰拉助有一個好習慣,不懂就問。
他馬上跑到了鼬的書房,把東西舉起來問:“哥哥你看這是什么?是送給小姐姐的嗎?”
鼬的眼睛從書上移了下來,不動聲色。
“恰拉,這是從哪里來的?”
“我的包裹里,本來要帶去春獵給漂亮姐姐的。”
“好恰拉,這東西是一直在你屋里嗎?”鼬拿起了這東西,牽著恰拉助的手去了他的屋子,可屋里卻沒有了包裹的影子。
“怎么沒有了?”恰拉助很疑惑。
“恰拉,答應哥哥,以后不許提這東西的事,真知道了嗎?”
恰拉第一次在鼬臉上看到這么嚴肅的表情,當即點了點頭。
“乖,恰拉,你立功了。”鼬換了個輕松的表情,“你的身體還很虛弱,再去休息會吧。”
鼬離開了恰拉助的房間關好了門,
此時小桃恰好過來了。
“小桃姑娘,你也是,這幾天你一直在照顧恰拉,去休息吧,我做主放你半天假。”鼬關心地說。
“大少爺,照顧小少爺是小桃應該的,宇智波家于小桃有救命之恩……”
“是嘛,我記得你是佐助賣回來的。”
“是的……”
小桃還沒說完就被一道黑影打暈了。
鼬望向遠方,那是南賀川的方向,而他的手上赫然是一把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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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一時無限好,處處青草,處處香。
“春獵為搜,在春季,動物處于繁殖期,春獵活動的目標是那些未懷孕的動物,以避免對動物種群的過度捕殺。”
“知道了,宇智波賢二。”佐助給了帶土一個大大的白眼,他覺得帶土只是學了點東西就來向他炫耀。
帶土一臉痞氣,拎自己二侄子到床上。
“你媽讓你睡覺,那倆皇子這么有魅力,讓佐二少都忘了睡覺了?”
“不是,是他們纏著我,也不是,是鳴人老是來煩我。”佐助反駁。
“小笨蛋,你我還不知道,你如果真煩大皇子早就跑了。”
“不跟你聊了睡覺。”
“那你好好睡吧,我走了。”帶土去和美琴交差。
佐助還在回想今天發生的事,比如帶土帶自己騎了馬,彎弓射箭,他承認不說話的叔叔才是帥帶土。
玄駒墨衣少年郎肆意灑脫,他有摯友,有心上人,還有未來的大好前程,這樣的帶土確實是耀眼的。
可能確實是太過勞累,佐助迷迷糊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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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我能不能和佐助一睡啊我說。”
鳴人好久沒有見到佐助了,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和佐助玩,也許是想法太過合拍,兩個性格迥異的人也能完的很好。
“不可以,你今天是不是領著佐助去掏鳥窩了?你就和鳥窩過不去了是吧?!我告訴你鳴人如果小佐助出事了你母后我怎么和美琴交代啊我說!”
“啊,不是,我們明明是把掉到地上的小鳥送回巢里啊我說!面碼和佐助的小叔叔都知道這回事!”鳴人據理力爭。
玖辛奈聽到兒子這么有底氣,尷尬了一瞬間,馬上說:“那也因該讓大人去!你還故意甩開了嬤嬤和侍衛,是吧鳴人?如果不是帶土小將軍發現了,你和面碼還有小佐助被人拐走了,或者遇到危險了怎么辦啊我說?”
“……”
兩人還在吵,面碼已經膩了,他跟著兩個精力旺盛的娃跑了一天累壞了,還好鳴人一直記得兄弟不然就甩下他和宇智波家的小鬼跑了。
“對了,母后,雛田送了我這個。”鳴人突然換了話題
“這個香囊,哇,鳴人好招女孩子喜歡啊!”玖辛奈果然被吸引了,不過她注意到一邊的面碼已經睡著了,就和鳴人默契挨著面碼躺床上了。
“母后,父皇一個人睡嗎?”
“不然呢?快睡吧。”玖辛奈笑著親了親鳴人的額頭。
“嗯。”鳴人只回了一個字就睡著了,讓玖辛奈忍俊不禁。
作為皇后的玖辛奈好不容易有機會輕松一下,和水門一起去狩獵,年少時,她也會和姐妹們一起游玩,但夜國較為保守,她雖向往過走馬觀花,卻只能在閨房內繡些草木。
直到夜國和輝國結盟,她被賜了個公主的頭銜就嫁了出去。
她第一次見水門是在婚禮大典上,實力強勁的輝國和弱小的夜國的結盟是建立在假公主和不受寵的皇子的婚姻上的,可水門的表現讓輝國和夜國的聯盟堅不可摧。
玖辛奈還記得上一次春獵時,水門教自己騎馬,馬慢悠悠地走,她卻緊張的不行,最后還是水門和她一起疾馳在草原上,她第一次追風而不是迎接風。
“鳴人和面碼睡了嗎?”
玖辛奈收回了記憶,她嗅到了熟悉的味道,還有后背的溫度。
“睡著了。”
“我們回去吧。”
“嗯。”
玖辛奈欺騙了兒子,她起身跟隨著丈夫出了帳篷。
晚風微涼,水門給玖辛奈披上披風。
“二月天還有些冷呢。”水門握住玖辛奈的手。
“是啊。”玖辛奈回握住水門的手回到。
營地進入了靜謐中,唯有幾聲鳥啼可以融入這分和諧。
我知這山河無恙,也知你心頭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