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客廳被溫暖的光芒填滿,陳夏提著裝著女性用品的袋子走進客廳。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趕快換好內(nèi)衣早點睡覺吧。”將袋子遞給安白薇后,陳夏打了個哈欠,回到房間順手帶了下門。
已經(jīng)快十點了嘛......將鬧鐘什么的關(guān)停,陳夏坐到書桌上,打算趁著睡覺前的一點時間寫一會兒稿子。
打算寫的方向已經(jīng)定好了,是那本以描述極端作惡心態(tài)的推理小說。
《惡意》。
除了他并不怎么看得慣的《解憂雜貨鋪》之外,另外三本小說陳夏都打算將之寫出來。
這個暑假大概是能寫完的。
關(guān)于白夜行并未講完的故事,后續(xù)會補充完整,現(xiàn)在請懷揣對故事的期待感,進入惡意的小說世界。
故事開始,
第一章野野口的手記。
上面如是記載:
我(男主:野野口)來到了日高邦彥的住所,拜訪這位老同學(xué),真羨慕他,已經(jīng)是出名的大作家了,相比之下,我雖然也有創(chuàng)作的夢想,但只是個中學(xué)教師,閑暇時寫些稿件的不知名小說家罷了。
他家門前有位婦女徘徊,似乎在找什么東西,真是奇怪的舉動。
進門之后,我問了日高這回事,他以一種隨意的口吻道:大概是在找毒死貓的藥吧,畢竟她的貓最近被毒死了,以為是我毒的。
我詢問,為什么要來你的院子里找呢,她如此懷疑日高君嗎?
日高邦彥則說,實際上就是我毒死的,畢竟最近要把房子租出去,那只貓?zhí)焯炫赖轿业脑鹤永锢海@樣我的房子怎么能租出去呢!
手法也很簡單,就是把毒藥混在貓罐頭里。
我對好友的這種冷漠,不知報以何種態(tài)度。
這時候,日高的妻子進門,表示“藤尾小姐”前來拜訪。
見老同學(xué)業(yè)務(wù)繁忙,我也表示先回去了。
晚上六點半,我在家里和編輯討論自己的小說,接到了日高邦彥的電話,被告知要去他家里一趟,真是奇怪,大概有什么急事吧。
八點鐘,我來到日高家的門口,屋子一片漆黑,大門緊鎖,便打電話給了日高的妻子,那頭妻子也很詫異,表示很快趕回來。
八點四十分,日高的妻子趕回來,開門進去,日高已經(jīng)倒在地上,死了。
日高妻子痛不欲生的選擇報警,警察很快趕往現(xiàn)場,負責(zé)本案的警察恰巧我認識,是叫做加賀的警官,以前是和我一樣當中學(xué)教師的,后來辭職做了警察。
加賀詢問我案發(fā)前后的情況,我如實回答在此之前和編輯在一起。
使日高死亡的兇器,是鎮(zhèn)紙和電話線,都是原本就在房間里的東西,可推測大概率兇手沒有攜帶趁手的行兇利器,是臨時起意殺人。
根據(jù)現(xiàn)場情況,大門是反鎖的,兇手是從窗戶翻進來選擇了行兇,既然是翻窗進入,怎么會不帶兇器呢?
加賀推測,兇手曾兩次來到日高家里,第一次沒有選擇行兇,也就沒有攜帶兇器,但之后改變主意,選擇殺人,便再從窗戶翻進來,殺了日高。
當天有誰來過日高的家里呢?只有兩個,一是野野口,二是藤尾小姐。
藤尾小姐何許人也?
中學(xué)時期,野野口,日高邦彥,藤尾,三人是同學(xué)關(guān)系,藤尾品行惡劣,經(jīng)常校園霸凌其他人,甚至強暴過女學(xué)生。
后來,日高寫了一本描述校園霸凌的書,主角幾乎和藤尾一模一樣,雖然沒有用真名,但認識藤尾的人大多能辨認出小說主角是藤尾。
藤尾因為意外死去,他的妹妹,也就是藤尾小姐便時不時來日高家,要求日高撤回這本書。
日高并未同意,兩邊就鬧得很僵,不斷就此事扯皮。
命案當天,藤尾上門拜訪也是為了此事。
警察在調(diào)查完藤尾的行蹤后,發(fā)現(xiàn)此人有著完美不在場證明,那么本案最大的疑點無疑是野野口(我)。
那么兇手是誰呢,目前不得而知。
我感覺度過了非常悲傷的一天,突然興起一個想法,想把這份體驗記錄下來。
就用我的手寫下朋友遇害的悲劇吧。
于是,野野口的手記就此誕生。
第一章:野野口的手記,完。
(畫外音: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可以推理得出兇手是誰了。)
“呼!真是勤勞而充實的一天啊。”抄完第一個部分之后,陳夏才從緊繃的精神放松下來。
惡意,一如東野圭吾的經(jīng)典敘事,推理過程并不重要,屬于即使是入門級的推理小說小白,也能在認真推敲之后得出兇手身份。
陳夏第一次看的時候,差不多把第一章看完,就知道殺死日高的兇手是誰,而這個答案也在第二章得到了證實。
但在故事的終章,整個案件的動機和兇手側(cè)寫等社會性,才是讓人回味無窮的部分。
將筆記本關(guān)閉之后,整個房間里只有橙黃的燈光和皎潔的月光。
簡單洗漱過后,陳夏躺在大床靠右的位置,很快進入了睡眠狀態(tài)。
滴答!
似乎是嘈雜的重復(fù)音調(diào)。
無序混亂的魔音鉆入耳朵里,讓陳夏頓時睡意全無,面前緩緩出現(xiàn)黎明白晝般的色調(diào),似乎還不到八點。
我記得睡覺前不是關(guān)了鬧鐘嗎......難道是剛買的手機自帶鬧鈴功能,得趕快關(guān)掉。
還處于半睡半醒狀態(tài)的陳夏,一邊打著瞌睡,一邊調(diào)整著身體準備起床。
脖頸傳來奇怪的觸感,香軟柔嫩,像是溫?zé)岬呐D烫蔬^。
身體似乎和什么軟物近距離接觸著,讓陳夏下意識有些不適。
這也太近了吧。
而且,家里符合這種特征的東西,該不會是......
他一下子進入了清醒的狀態(tài),臉上掛著茫然錯愕。
陳夏低頭看向自己的腰腹,那里此時被一只白而纖細的手環(huán)住。
他下意識吞了口口水,強忍住心里的沖動將手放回身后,然后撐起半身回頭看去。
沐浴在白晝的光幕中的少女,睡眼惺忪,身姿柔和。
伴隨著枕頭旁的手機鈴聲,她睫毛輕顫,雙眼緩緩睜開。
陳夏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臉上,一時大腦宕機,不知如何措辭。
對現(xiàn)狀一無所知的安白薇,先是眨了眨眼,然后將耳朵靠在陳夏腹部位置。
“你在干什么?”陳夏感覺自己心跳在加速,全身血液加快了流淌。
“在聽陳夏的心跳。”
“然后呢?”
“然后......在聽陳夏的心跳。”
陳夏換了種措辭:“聽出什么了?”
安白薇認真思考,回答:“心跳的很快。”
所以我心跳這么快是因為誰啊!你到底有沒有分清楚現(xiàn)狀啊!
“所以,你為什么沒有在自己的床上睡覺?”
安白薇看著陳夏,沒有多余的表情,陳夏卻下意識覺得她在困惑。
這種事情有什么好困惑的啊!
“因為,要保護好自己!”
這邏輯反過來了吧。
“要呆在監(jiān)護人旁邊,不然會走丟。”
“在家里,不會有走丟那種事情發(fā)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