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鑒前世是個紀委干部,剛從大學畢業就通過學校選調進入了中央紀委參加工作。在別人看來,是個事業成功,前途無量的小伙子,但是在感情方面卻是個不折不扣的白癡,甚至沒怎么跟女性近距離接觸過。
眼下,面前如此嬌小可人的女孩子不僅刮了一下自己鼻子,還跟自己貼得這么近,徐鑒不禁羨慕起來原來那個徐少爺,原來過上貴族生活的人可以如此幸福,真是要多虧了徐少爺送給自己這個身份。
小丫鬟看著眼前的徐少爺,先是一愕,然后格格嬌笑,說道:“少爺,少爺,你怎么啦?怎么變成個傻小子了,看不出來人家的意思嗎?”徐鑒笑道:“妹妹如此好看,我看得發呆了,冒犯你了。”小丫鬟忍著笑,向徐鑒上下打量了一番,突然舉袖捂鼻,說道:“少爺,你多久沒洗澡了,阿福那個蠢貨怎么侍奉你的?”徐鑒聽她這么一說,習慣性地朝自己的身上、腋下湊過去,確實一股酸臭的味道涌入鼻腔之中。
“嘿嘿,確實是味道有點大,估計昏迷這么久,不太好給我洗吧。”徐鑒面露囧色,低著頭,撓著腦袋說著。抬起頭時,只見小丫鬟跟自己的嘴唇只隔著一指的距離,而她的手早就已經搭在自己身上,在為自己寬衣解帶。
徐鑒連忙退后幾步,把自己被解下來的衣服重新整理好,說道:“你......你干嘛”。“我來服侍少爺你梳洗呀,洗澡爽身后便可以去拜見祖奶奶了。”小丫鬟見到徐鑒害羞的模樣,微微一笑,招手道:“少爺,你安分一點,再不梳洗就要臭死了。”徐鑒瞅了她一眼,說道:“我們男女有別,不合適吧,還是我自己來就行。”小丫鬟聽他這么一說,狠狠咬了一下嘴唇,抹掉眼角的淚珠,向他額頭戳了一下,罵道:“沒良心的,以前求著我,現在怕不是有了新歡,‘山芋過冬——變了心’。”
眼看小丫鬟抹著眼淚,徐鑒這么一個感情白癡,那里懂如何哄女孩子,頓時手足無措。徐鑒心想道:“這徐少爺多少是跟這小丫鬟有些感情,就是這女孩子要怎么哄啊”。兩人正說著,只聽見房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聽腳步聲應該不少于三個人。
“這些是給少爺準備的衣服,你們幾個去幫少爺梳洗打扮。”為首的是一個老者,從聲音就能夠聽得出,估計是這徐府上的管家角色。后面跟著的則是府里的下人,對老者畢恭畢敬地說道“諾”。
小丫鬟聽到房門外的動靜,突然變了神色,四處張望著,像是要找什么地方。“你怎么了?”徐鑒問道,小丫鬟則示意他不要說話,眼見屋子里沒有什么可以躲藏的地方,便拉著徐鑒上了床,自己則躲在徐鑒的被子里,央求他千萬不要暴露自己。
徐鑒被這行云流水的操作弄得一時半會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就已經和一個女孩子睡在一個被窩里面了,母胎solo這么多年的徐鑒徹底把持不住,該有的生理反應全部都控制不住了。小丫鬟躲在被窩里,看著徐鑒如此反應,捂著嘴巴格格偷笑,實在忍不住就只好掐徐鑒大腿。
“少爺,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您的臉紅潤得有些過頭了。”老者恐怕徐鑒身體有恙,正準備上前查看徐鑒身體,徐鑒連忙打岔說道:“剛剛吃了下人送來的補品,身子正在吸收呢”。徐鑒一邊說,一邊把能想到的補品都想了個遍,準備隨時應付老者。
徐鑒多少也猜到這個小丫鬟和原來那個徐少爺的關系不能被外人知道,這種古代家族里面少爺和丫鬟有私情多少會被別人指指點點,當然被指指點點的主要是女人。徐鑒知道,如果這個小丫鬟被發現在自己的房間,還跟自己如此親近,一定會被告知給家主,等著這個小丫鬟的恐怕免不了毒打。
“補品?老爺并沒有吩咐下人給少爺送來。”老者摸著自己的胡須,接著問道:“少爺,讓老奴給少爺看一下吧。”徐鑒看著老者離自己越來越近,不過好在小丫鬟躲在床榻內側,身材嬌小不容易被發現,聽到外面徐鑒連謊都不會撒,氣道:“蠢蛋!蠢蛋!”,說罷又掐了一下徐鑒的小腿。
“哎呦”徐鑒咬著牙叫道,小丫鬟意識到不妙,連忙撒手。“少爺,你是哪里不舒服,老奴略懂醫術,我來幫你看一下。”說罷,老者已經走到了床榻邊上,徐鑒臉上一會紅一會黃,老者正準備伸手去掀開被子。
“少爺!你不會是在做哪些事吧!”突然一個下人大聲說道,老者手停住,回身看去。下人發現了徐鑒剛剛塞回去的春宮圖,剛好抽屜沒有關回去,下人放置衣物時候又剛好看到,一切發生得十分巧合。
“放回去!不準亂說!”徐鑒心想干脆豁出來,自己就算被發現看這些東西,估計就是挨一頓罵,但是至少能保住這小丫鬟一命。
老者走過去,打開后,把春宮圖扔回抽屜里,順勢把抽屜關上,輕咳一聲,說道:“少爺,這些事老奴可以理解,也絕對幫少爺保密。不過,少爺要是想要的話,還是等身體恢復好再做這些事情吧。”
說罷,老者朝一眾下人使了個眼色,說道:“這件事所有人都要幫少爺保密,不許外傳!誰舌頭不干凈,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一句話未了,只聽外面有人喊道:“費管家,老爺喊您去南房。”費管家應答了一聲“嗯”,向徐鑒敬了一禮,說道:“少爺,老奴先去老爺那邊,之后再回來侍奉您,這邊也有許多下人,如有緊急吩咐便使喚他們。”徐鑒聽到這么多人都要走,便笑道:“沒事,費管家,我能夠照顧好自己。”
且說徐鑒送走費管家一眾后,長舒一口氣后,歪在床上,似有朦朧之意。徐鑒揉了揉太陽穴,掀開被子一角,剛想說讓小丫鬟出來,好好問問她的身份,就看到這小丫鬟早就在床上睡熟了。徐鑒想伸手推他,剛要碰到她,只見她突然伸出手抓住自己的胳膊,另一只手則把被子揚起來,正好把二人蓋住。
徐鑒心想,這小妮子還跟自己玩這一套,心是真的大。但是,眼下兩人的情形,倒是讓自己不知該如何是好。“大傻瓜,我好看嗎?”小丫鬟盯著徐鑒的眼睛問道,徐鑒早就被這親昵的氣氛沖昏了頭腦,只得順著她的話答道:“好看,本來困了,現在倒是一點也不困了”。小丫鬟聽了,“噗嗤”的一聲,笑了出來,說道:“我要你陪我,跟我說說話。”徐鑒道:“那我們就在一個枕頭上說話嗎?”小丫鬟嬌嗔道:“你枕著枕頭,我枕著你胳膊,不就好了嗎?”。
小丫鬟側躺著枕在徐鑒的胳膊上,一只手用食指卷著徐鑒的頭發,另一只手撫摸著徐鑒的胸膛,一邊摸,一邊說道:“旁人都說你挺不過去這關,我偏偏不信。你一日不醒,我便日日跪在佛祖面前為你祈福。”徐鑒情竇初開,聽不得這些情話,跟她貼得又近了一些,聞得一股幽香,令人骨頭都要酥麻。徐鑒見她都如此,便一把將她摟在懷中,說道:“好妹妹,今天怎么這么香。”小丫鬟笑道:“今天聽說你醒了,便帶著這個過來了。”說罷,把掛在腰間的玉佩展示給徐鑒看。
徐鑒湊近聞了聞,說道:“正是此香,沒想到一塊玉也可以散發香味。”小丫鬟面露慍色,嬌嗔道:“你這蠢貨,這不是你送給我的嗎,說什么我有‘暖香’,你有‘冷玉’。”說罷,便伸出手朝徐鑒腋下撓去,一邊撓一邊說:“你睡糊涂了嗎,是不是又勾搭別的小姑娘,禮物送多了就不記得送我的是什么了。”徐鑒忍不住,笑得喘不過氣來,只好揮手求饒,說道:“沒有沒有,好妹妹,是我睡迷糊了。”小丫鬟興趣上來,便說道:“求我,就不鬧你了。”徐鑒雙手合十,一邊拜一邊說:“好妹妹,就饒了我這一次吧。”小丫鬟捂著嘴巴,格格笑道:“你這是什么求法,不應該這樣拜嗎?”說罷,她便左右兩手交叉,像是做手影里面老鷹的樣子,徐鑒看得出來跟之前夫人和白袍老者敬禮用的手勢一樣,但趁現在她收手之際,也朝她的胳肢窩里撓去。兩個人鬧著鬧著,情到深處,吻了起來,兩個人便不管其他事情,共赴云雨一番。
“少爺,少爺,大蠢蛋,別睡了。”
徐鑒睜開眼睛,睡眼惺忪,模模糊糊地看著小丫鬟坐在床榻邊上,給自己整理衣物。“少爺,我得去服侍齊夫人了,這是給你準備的衣服,快起來我給你換上。”
徐鑒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睡過如此舒服過,沒想到自己穿越后第一次破處是沾了這位徐少爺的光。徐鑒從床上懶洋洋地歪坐起來,用手撫摸著小丫鬟的頭發,說道:“你叫什么名字?剛才沒有弄疼你吧。”
“少爺你變了。”她喃喃自語道。
徐鑒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話了,既然這個小丫鬟跟徐少爺經常私會,那不可能不知道她的名字才對,自己這么一問,明顯會讓她覺得自己不對勁。
“少爺,你之前都是做完,就不理我了。我這種苦命人呀,那有什么名字。”
徐鑒被她這么一說,先是松了口氣,撫摸著她的頭發,暗想到以前萬惡的封建社會哪里會給女子好的出路呢,眼前的這個小姑娘或許早就被賣到徐府當了丫鬟,無依無靠,不禁心生些許憐憫。
“別這么說自己,你可以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呀。”徐鑒看著她說道。
小丫鬟聽他這么一說,把身子往后挪了一下,站起身來,先是敬了一禮。徐鑒見她如此,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便也將身子坐正。小丫鬟說道:“少爺,我和您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您父親是當朝八王爺,而我不過是入了奴籍的小丫鬟。我又何嘗不想像個普通人家的姑娘,安安穩穩的活在這世上,找個如意郎君,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說罷,或許是第一次跟別人傾訴感情,一時間竟已哭得淚眼朦朧。她抹去眼角的淚珠,說道:“八歲那年,我阿父沒能熬過寒冬,餓死了。走投無路之際,甚至被賣到翠紅樓去當妓女,我寧死不從,曾經被那些人打得體無完膚過,但也沒辦法,在那里失過身。”
“再后來,我偷偷跑出來,多虧以前跟阿父乞討的時候學會一些江湖手段,躲開了那些人的追捕。記不得走了多久,我實在太餓,就暈倒在了一個大戶人家的門口。醒來后,我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你的母親——齊夫人。后來,我才知道當時祈夫人為了給八王爺祈福消災,許下做滿一百件善事,而收留我便是這第一百件,我也才能在徐王府當個丫鬟,有口飯吃。”
徐鑒沉默不語,沒想到自己一句話,讓這個小丫鬟跟自己傾訴了這么多,也沒想到這個小丫鬟年紀不大,倒是經歷這么多不容易。
“少爺,我跟你說呀,我有時候......真羨慕你”。
徐鑒對她的遭遇頗為共情,情到深處,便主動上前將她抱在懷里,低聲說道:“別擔心,有我在,這里是你的家。”小丫鬟被他這么一抱,頓時臉上泛起一圈紅暈,嬌聲說道:“少爺你呀,是這個府上對我第二好的人,第一好的還得是齊夫人,我得去服侍她了,你也快換衣服吧。”
“少爺,你真好看,你這頭發比我的都要好。”小丫鬟一邊給徐鑒梳洗更衣,一邊說著。
徐鑒這還是第一次看見轉世后的自己,鏡子里映照出一張唇紅齒白、劍眉星目的俊俏面龐,看著那張不過十八歲少年的面孔,搭配上玄色長袍,讓自己多少有些恍惚。
良久,他把視線向上移動,看著鏡子里給自己梳頭發的小丫鬟。
“你以后叫玉兒吧。”徐鑒摸著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說著。
“少爺,這名字我很喜歡,玉兒有了名字真開心。”玉兒微笑著說,徐鑒看著鏡子里面的她笑得很開心。
“玉兒,你相信另一個世界嗎,或者說前世來生這些。”徐鑒問道。
“經常聽夫人誦經,知道一些。我倒是無所謂,有的話希望可以去個好人家,最好帶上少爺你呀一起。”
“為什么要帶上我一起呢?”
“因為‘暖香’和‘冷玉’生生世世不分離呀,這是少爺您自己說的,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呀。”
“是啊,睡太久容易忘事,要不然怎么是你的大蠢貨呢。”
玉兒聽他這么一說,頓時喜笑顏開,說道:“你呀,還是這么會討女孩子開心。話說回來,少爺你這臥床這么久,身上一個褥瘡都沒有,真的好神奇啊。”
“應該是經常有下人來給我翻身吧,你估計翻不動我。”
“這倒也是,誰讓你吃得這么壯實。”玉兒拍了拍徐鑒的肩膀,“好啦,少爺你下床活動活動吧,我要去服侍夫人了。”玉兒說完,便朝著窗口走去,“你不走正門嗎?”徐鑒問道。
“少爺,我們是私會,走正門你是想被所有人知道嗎?”說完,玉兒便一氣呵成從窗口翻出去。
徐鑒知道自己雖然是個王爺的孩子,但是畢竟自古無情帝王家,在這封建社會中得先知道自己生活的世界究竟是個什么樣子,才能安安穩穩地應對一切問題,更何況自己現在確實跟個原始人一樣。本來想問玉兒來著,但是這小妮子跳窗走人的流程已經熟練到一氣呵成了,想追都追不上。
徐鑒對于原本應該有的記憶幾乎全部都是空白,倒是前世陳霖的記憶越來越清晰,但也不想再去回想那件事情,那個改變了自己一生的事情,既然老天爺給了自己新的生命,那就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上好好地活下去吧,哪怕當個混吃等死的公子哥都樂意。
徐鑒推開房門,廂房外面有兩個仆人正在掃地。他靈機一動,像這種大戶人家,肯定會有書房之類的地方,藏書眾多,正好方便自己了解這個社會的一切情況,至少要知道自己家這位徐王爺是個啥樣的人。
徐鑒輕咳一聲,兩個仆人看見少爺下地走動了,趕忙上前去逢迎。
“少爺,您有何吩咐。”
徐鑒知道自己如果問書房在哪里,肯定會讓他們覺得自己有問題,說道:“隨本少爺去書房一趟。”
兩位下人面面相覷,低聲問道:“少爺,您不是最不喜歡讀書了嗎?書房估計都落灰了。”
“正好,本少爺想讀書了,去給我打掃一下,本少爺有賞。”徐鑒心里暗爽,這以前的徐少爺偷偷看春宮圖和小黃書,書本都被翻得爛了,書桌上面的詩詞歌賦卻是十分干凈,多少是有點不學無術。兩個下人一聽到有賞,頓時兩眼放光,果然‘給好處才辦事’這個定律不論是那個時空都是好用的,兩人互相看對方一眼,笑著說:“少爺,這邊來。”
但徐鑒剛跟出去不遠,就意識到一個非常致命的問題,自己要給他們賞些什么東西呢?錢?寶貝?但話又說回來這個社會里,錢這個東西到底長什么樣子?自己身上又有些什么東西可以賞給他們的呢?
兩個下人看徐鑒突然定在原地,連忙走到身邊,問道:“少爺,怎么不走了呀?您是哪里不舒服嗎?需不需要小的給您請府上的神醫給您再看看。”
徐鑒心想,這下就賭一把,估計前面一堆房間里面總有一個是書房,便滿臉堆笑對著兩個仆人說道:“本少爺,不想讀書了,想斗蛐蛐,你們去給我抓幾只過來。”說罷,徐鑒就憑著記憶中在電視劇上看到過的紈绔子弟的樣子,有模有樣地學出來。
兩個仆人盡管感覺被戲弄,但也只能忍氣吞聲,誰讓活在徐家的屋檐下,只能被當作小丑一樣戲耍和當作牛馬一樣勞作。
徐鑒雖然也覺得這樣不好,但是沒辦法,只能委屈這兩個人,獨自一個人朝前面摸索過去。
徐府房間光看外面,看不出什么差別,但好在這個世界的文字徐鑒能夠看懂,房間上面懸掛著的牌匾讓他能夠猜測出來這個房間是干什么的。
不一會兒,徐鑒就摸到一間懸掛著“文淵閣”的房間,這名字一看就是藏書的地方,徐鑒果斷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