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你不敢呢!”
藍衣女子輕笑一聲。
“族姐相邀,怎敢不應?!?
“不過請恕族弟失禮,我還未請教族姐芳名,不知如何稱呼。”
景玨淡然一笑,然后抬頭望著眼前的女子,告罪一聲。
眼前女子濃黑細密的長發隨意披落肩頭,標志性的鵝蛋臉帶有幾分渾然天成的嫵媚。
清澈的眼眸溫柔而不失靈動,一雙倒掛的柳葉眉點睛化龍,使其顯得有幾分驕橫倔強。
這般美麗的女子,著實少見。
“云夢姣?!?
女子輕哼一聲,有些不滿。
“這家伙,我都知道他的名字,他卻對我一無所知,看來這心里根本就沒重視我呀?!?
“那不知我們比什么?”
景玨點頭示意,直入主題。
相較于其他,這三十塊靈石對他來說,比其他的東西都香。
“聽聞玨表弟是一個苦修士,不僅練氣修行極其刻苦,其余的時間也不會貪圖享樂,反而是去鉆研琢磨這武道技藝?!?
“百聞不如一見,這武道技藝練得如何,是騾子是馬總得拉出來遛遛?!?
“我們今日比武道技藝,誰贏了,誰就能拿走這三十塊靈石?!?
云夢姣侃侃而談,胸有成竹。
“好,就比武道技藝。”
景玨心中一定,答應下來。
若是單純的斗法,勝負未知。
這武道,自己卻有幾分底氣。
“我之前久戰乏力,屆時就算是玨表弟你贏了,那難免也顯得勝之不武。”
“所以這武斗改為文斗?!?
“如何?”
云夢姣話鋒一轉,眉眼間露出幾分戲謔的意味,將比試的核心內容給顛覆了。
“自無不可?!?
“不過這文斗,如何比試?”
景玨面色不解,再次問道。
文斗,是比詩詞嗎?
那我要開始當文抄公了。
“哎呀,我干嘛要帶他往這個方向走呢,這下玨表弟要出糗了,都是我的錯呀?!?
此刻聽見云夢姣的話,景行真臉上愁眉苦臉的滿是懊悔,似乎極為不看好景玨。
“聽聞景玨表弟年幼時曾有臥冰求鯉,自唾獻餅這等至情至善的事跡,所以我們今日的比試依舊跟餅有關?!?
云夢姣側身望著那靜謐的晚霞,眼底閃過一絲憂傷,隨后她淡淡一笑,用著只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我娘在世的時候跟我講過一個故事,她說早年間有一個修士與一凡人女子相愛。”
“她們像是平常的凡俗夫妻一般,男耕女織,過著簡單且美好的生活。”
“但是有一天,那修士卻告訴那女子,他本是修行界一個修士,為了更進一步的仙道修行,而選擇來這紅塵渡劫?!?
“他說他忘不了這段情誼,但是那漫漫長生的修行路才是他更愿意追求的?!?
“那女子心中割舍不下,但她也不愿因此耽誤自己愛人的長生修行?!?
“所以那女子只是拿出一塊出來,告訴那修士說,只要他不用法力就掰開這餅,那么這修士的離去她絕不會阻攔半分。”
“最后,這餅還是被那修士掰開了,他的確沒有耍賴使用法力,因為是那女子自己掰開的?!?
云夢姣轉身冷眸一定,她伸手遞出一塊餅來放在兩人之間。
“你掰得開我這餅嗎?”
景玨面色一凝,神色鄭重。
這餅,不好掰呀。
“哈哈哈,小輩們倒是熱鬧,看樣子還是在比試拳腳功夫,讓老祖我看看有沒有幾個笨家伙呀?!?
大殿門口,一個長相彪悍,身材魁梧,說話大大咧咧的大漢走了出來,旁邊還跟著兩個人。
定睛一瞧,是大長老和族長。
“擂臺上那不是景玨和姣丫頭嗎,這兩人看上去是要打起來呀,有意思,有意思。”
景以崖看熱鬧不嫌事大,靠在一個木欄上頗為愜意,似乎很是期待遠處兩人打起來。
“呵呵,這還不是一般的比試,居然讓這小丫頭將掰餅這招都拿出來了?!?
“這掰餅需要的功夫可就高了呀,要是景玨這小家伙沒有精練武道技藝,這餅他怎么掰得開呢?!?
景以崖嘖嘖兩聲。
“二叔,這餅掰得開嗎?”
景修玄面帶笑意,如此問道。
“掰不開。”
景以明似乎想起了什么,臉色并不好看,沉吟片刻,還是給出了他的回答。
“哈哈哈。”
“那二叔咱們打個賭如何?”
“就以珊瑚枝作為賭注?!?
景修明輕笑兩聲,神色挪揄,帶著一種調笑家族長輩往事的惡趣味,開口說道。
“玄小子,我跟你賭。”
“那塊珊瑚玉我也有?!?
“我賭景玨掰不開?!?
景以明這個時候沒有說話,景以崖卻興奮地要插進這場賭約之中。
“好。”
景修玄淺淺一笑,信心滿滿。
“哎,景玨表弟......”
“這餅怎么可能掰得開呢?”
景行真搖了搖頭,唉聲嘆氣。
“姣堂姐她這是什么意思,這掰餅有什么說法嗎,為什么她要比掰餅呀?”
“你真是笨,這掰餅乃是極為考驗功夫境界的事情,用的乃是那一絲一毫的巧勁,你以為是你來我往的拳腳功夫呀?”
“依我看,景玨表哥想要掰開這餅很難,尋常的修士即使有武道技藝,但是也很難發揮出來?!?
“哪有你們說的那么困難?!?
“這餅這么脆弱隨意一震就散開了,我估計是姣堂姐知道打不贏玨表哥,所以找個臺階下而已?!?
臺下諸位家族弟子竊竊私語,都在為這掰餅一事而發表看法。
擂臺上,景玨如臨大敵。
他呼了一口氣,緩緩攤手。
“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