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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處死

羽意歡伸手拿過一旁的團扇把玩,說話的語氣帶著一絲漫不經心“十年前就知道了,我身邊保護我安全之人都是母妃離世之前所留給我沈家的舊部,他們絕不可能背叛我。而那時除了他們,便只有你了,起初我也是不愿相信的,可直到三日后我被趕出京都那日,你說你要與我一同去燕麟國,要回去與家中父母告別,讓他們安心,從那刻起我便疑心是你,于是我讓沈寒夜跟蹤你,果不其然,你去了月上竹林,見了一個人。”

羽意歡將手中團扇擱置一旁,緩緩俯下身去,明艷至極的臉與小玉眉清目秀的臉挨的及近,狐貍眼微微半瞇,眼角透出的媚意更明了三分,細長的指尖掐住小玉的下顎,聲色帶著幾分冷“你爹娘把你賣進沈府后從未來看過你一眼,這樣的爹娘也值得你三番四次回去探望告別?若那天我沒派沈寒夜跟蹤你,我竟不知你每次出府探望父母都是跟盛閻私會。”羽意歡將手一甩,小玉整個身子便被甩趴在馬車地板上,頭重重磕在小圓木桌上。

“小姐竟這么快就知道是我,為何還要放任我將你的一舉一動悉數告知盛王妃,小玉唯有這一點不明白。”小玉抬頭,血跡順著額角蜿蜒而下,她似乎早料到會有這一天,除了面色發白并無其他表情。

羽意歡斜靠在馬車一角,手撐下顎,眼梢微挑“你不會以為,那些書信全數送到了盛雨薇的手中吧?”

“此話何意?”小玉的聲線開始帶上了顫音。

“你所送出書信,飛鴿早就被沈寒夜盡數截下,哦,對了,那些所謂的命令全是假的,與你在驛站酒樓傳信的那些人早就被換了,換而言之,從你踏進燕麟國土起,你就沒機會在與盛雨薇傳遞消息。”

此時的小玉看向羽意歡的眼神終于變了,她從未想到,原來她一直以為天真善良,毫無還手之力的明陽郡主心機居然如此深沉。

“你如此甘心為盛雨薇賣命,可是以為盛閻心悅與你,會納你為妾?”這句話像是戳到了小玉的痛處。

小玉驚愕的看向羽意歡,似是沒想到她能知曉的一清二楚,不過片刻,小玉的眼神便變了,被濃烈的不甘和恨意替代,連帶著面容都扭曲起來“你生來尊貴,父親是權傾天下的攝政王,母親是京都第一美人,曾經風光一時的丞相嫡女,而你,一出生便被冊封為明陽郡主,陛下都對你喜愛至極,憑什么,你不過是投了個好胎,若換做是我,未必比你差,憑什么你一出生便什么都有。而我呢?一出生便被父親賣進沈家,被盛王妃看中將我安插在你身邊,不聽話便要被那幾個眼線欺凌,日日過的不得安生,月月遭受毒藥折磨,只要我泄露一點你的消息給盛王妃,她才會施舍一點解藥給我,若不是閻公子,我早就沒命了。”小玉的面容愈加扭曲怨毒“在我被毒藥折磨的神志不清時,是他偷了解藥給我,為此還被盛王妃狠狠責罰,無數個深夜里在我被盛王妃折磨幾近自盡時是他出現一次又一次的救了我,不管他會不會娶我,他都是我這一生要追隨的人。”

說到最后,小玉的聲音帶著幾分尖銳“羽意歡,我沒有錯,錯的是你們,錯的是你們這些高高在上手握權勢的皇權貴胄。”

“馭”馬車猝不及防的停下,阻止了馬車里面的主仆對峙“郡主,攝政王府已到”。

“你十六隨我遠赴燕麟,如今十年過去,你可知盛閻娶了多少妻妾?”小玉目光一滯。

羽意歡從袖口里拿出一個瓷瓶,丟至小玉腳邊“自己解決吧,別讓我動手”冷漠至極的語氣,不帶一絲感情。

站起身,拂了拂衣裳上不存在的褶皺,躬身向外走去,掀開車簾便看見攝政王府門前站著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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