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瘴氣橫生
- 玄學(xué)大佬參加戀綜后
- 飲嵐
- 2118字
- 2024-08-13 23:41:51
“這只刺猬已經(jīng)照過CT了,右腿粉碎性骨折和輕微的中毒。”醫(yī)生翻看病歷表,“湯女士,你昨天說是在馬路上碰見的,在此之后你有沒有喂過它什么。”
湯瀟瀟搖了搖頭,“沒有,沒養(yǎng)過,不敢隨便給它喂吃的。”
“那好,之后我們會和本地的野生動物救助站聯(lián)絡(luò),治好后就對它進(jìn)行放生。”
離開辰南寵物醫(yī)院之前,湯瀟瀟順手買了十斤貓糧,她把貓糧搬進(jìn)自己買的二手車后車廂。副駕駛上苗瑟趴在一本育兒教材上逐字研讀,湯瀟瀟坐在駕駛位上,系上安全帶后準(zhǔn)備驅(qū)車回家。
“苗老師,你覺得那只刺猬可疑嗎?”
苗瑟看著給自己系安全帶的湯瀟瀟,認(rèn)真的回答到,“我也不知道,每個地區(qū)地障產(chǎn)生的原因都不一樣,地障引誘生物的條件也不一樣。”
障,最初就只是一團氣。氣形成于山川大地,湖泊海洋,人群中,建筑中。
在湯瀟瀟看來,障是一種糾纏。在她遇見過的地障里,有的純粹由山川孕育而生,有的摻雜著人的不甘,還有的甚至僅僅以人為飼就達(dá)到了無窮的力量。
古往今來,人們代代相傳,去消除危害世間的地障,為此誕生出的系派也是不同的,從前的東玄多是以炁氣對抗地障,但隨著日新月異的發(fā)展,歷史的滾滾而來,沒有人知道為什么炁愈加稀薄,東玄似乎也是日薄西山。
湯瀟瀟是當(dāng)代僅剩的融合派,無他,與障的融合危險系數(shù)太大了,走火入魔的人也太多了,障對人的撕扯是長期存在的,障從來不是什么救世濟人的善物。
將這些回憶丟掉,湯瀟瀟樂呵呵地問到。“苗老師,今晚想吃什么,辣味蒜蓉炸雞排怎么樣?”
苗瑟看著女孩眼中閃爍的光芒,不禁溫柔的拒絕到,“湯瀟瀟,你的工作不允許你吃高熱量的東西。”
“苗老師,你怎么如此歹毒。我休假啊,想吃點好的怎么了。”
一人一貓陷入沉默,最后苗瑟退了一步,“你是在外養(yǎng)家糊口的,你自己做決定吧。”
停在紅綠燈口時,湯瀟瀟大逆不道地擼了擼苗老師的頭。“湯瀟瀟你。”苗瑟的尾巴忍不住擺動起來,
“知道啦,知道啦,我就吃一點點。”
三樓的廚房傳來香氣,苗照隔家老遠(yuǎn)就聞到了,爸爸媽媽今天會給他做什么好吃的。
坐在餐桌前,苗照小小的貓臉上寫著大大的不可置信。
簡直不可置信,為什么爸爸媽媽就可以吃炸雞排,爸爸的炸雞排還比媽媽的多。為什么自己就只能吃寡淡的胡蘿卜雞肉泥寶寶輔食。
自己已經(jīng)是一歲的小咪了,他不要吃這種毫無欲望的兒童輔食。
苗瑟發(fā)出抗議,“媽媽,為什么照照沒有雞排。”
格外珍惜自己碗里二兩肉的湯瀟瀟欲哭無淚,“照照,這不是媽媽能決定的。”
一張氣鼓鼓的貓臉又看向正在吃炸雞排的苗瑟,“爸爸,你為什么要欺負(fù)我和媽媽。苗瑟頭也不抬,愛吃就吃,不吃公寓樓下還有一碗貓糧。”
湯瀟瀟看著父子二人的互動,冷酷的爸,抗議的娃,而自己是無能的媽。
最后湯瀟瀟還是在苗瑟的眼皮底下給苗照塞了一小塊炸雞排,沒事沒事,就是挨了苗老師一記眼刀。
拉上小夜燈,湯瀟瀟給苗照掖好小被,“誰是媽媽最愛的貓貓啊,誰是媽媽的小寶貝啊?”
苗照伸懶腰,“是照照。”“睡吧,睡吧...爸爸媽媽會永遠(yuǎn)保護(hù)你的...”
安撫好苗照后,湯瀟瀟走到陽臺上吹風(fēng),蹁躚起舞的窗簾,穿著寬大睡裙的女孩,她的頭發(fā)隨風(fēng)繚亂,眼前的高樓大廈滋生出淡淡的障氣,隨后又消失,她神情冷漠,復(fù)雜的回憶交織在她的心頭。
“叛徒。”
“大逆不道”
“瘋子。”
黑夜,唇角沾血的笑面佛,生銹的風(fēng)鈴。“施主,好久不見。”
“你又想起我了,施主。”回憶中的笑面佛僵硬的石像睜眼看著她。
“我窺見施主的未來,”石像的言語晦澀如咒,“終將慘死。”
“湯瀟瀟,”一聲呼喚將她拉回現(xiàn)實,黑貓?zhí)稍诖采希澳闼恢俊?
女孩扭頭看向他,“沒有,就是想吹吹風(fēng)。”
她隨手拈起陽臺上的一片落葉。“是要入秋了啊。”湯瀟瀟將落葉丟進(jìn)垃圾桶,默默地上床睡覺。
苗瑟凝望她的背影,房內(nèi)似乎閃爍起些許光芒,溫和的白光慢慢聚攏在她身旁。
一夜好眠。
剛剛睡醒的苗照驚奇地發(fā)現(xiàn),自家媽媽難得早起,甚至已經(jīng)是收拾好準(zhǔn)備出門了。
符紙,法器,充電寶,朱砂,自熱火鍋,湯瀟瀟一股腦地都塞進(jìn)了背包。“照照醒了,今天媽媽和爸爸要去郊游,你想不想去呀。”
“想。”
帆山,一伙登山打扮的人在山林間隱隱若現(xiàn)。隊伍末尾的男人抱怨道,“師兄,這還要走多遠(yuǎn)啊。”打頭的女人聽見后輕笑,“小師弟,這才幾里路啊,這就不行了。”“誰說的,大師姐你簡直在小看我的實力。”
“行了,行了。你小子今天能多除除地障才能看見你的實力。”
穿著沖鋒衣的湯瀟瀟站在山頂,整座帆山的景色一覽無余,她舉手指向幾處地方,“一,二,三。挺合適的,我們各去一處吧。”她拿出了背包里的符篆和法鞭直奔目標(biāo)。
旭日當(dāng)頭,樹林間卻是陰森無比,各種動物的白骨尸骸半掩蓋在土里,在林中深處傳來嗬嗬的喘氣聲,隱藏在四周的人們壓低氣息,朝同一個目標(biāo)逼近。
五十米,三十米,十米。逐漸有人看清那東西的模樣,一具已經(jīng)快要消散的白骨,它的身上是無數(shù)道深淺不一的鞭痕。
為首的女人撿起地上殘存的符紙,口中低聲喃喃道,是她嗎。
“單蕊師姐,這是有人已經(jīng)扼殺了地障。是誰干的?”
藏在林中的湯瀟瀟默默觀察著單蕊一行人,嘖嘖,那個說話的一看就是第一次下山歷練的。
拂塵,金錢劍,法印,裝備挺齊全呀。喲,還有老熟人呢。
衛(wèi)相澤也看見了單蕊手中的符紙碎片,“哼,這一看不就那誰的嗎”
“是誰的啊師兄。”
“符篆畫得丑到獨一份,還喜歡用法鞭的。”衛(wèi)相澤咬牙切齒地蹦出來三個字,“湯瀟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