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十一月我要寫一本詩

詩里不用任何一個文字

詩的每一頁就是一片枯黃的葉子

雜亂的，矯情的，熬不過秋天

先深埋在雪里而后讓冬天寫下你的蹤跡

作為海水我要寫一本詩

詩里充滿了雜質

鹽，礦物，和其他的一頁頁跟你有關的

蒸發了，變成雨，又落下來

落到你腳邊的泥土里又濺起來弄臟你的鞋子

作為水稻我要寫一本詩

本來要寫麥子可是你住在南方的城市

我被一位農民收去，倒入谷倉

你拿著一桿秤，走過來

跟農民討價還價，誰知

你只是在谷倉旁說話，我卻發了芽

作為我自己我要寫一本詩

我在詩里跳躍，奔跑，張牙舞爪

從白天，到午夜，不停不駐

你被我逗笑，又突然地假裝嚴肅

作為愛情我要寫一本詩

那詩便是莫淼你的名字

相交，相知，相識

再沒有以前的故事

我猜，你會不會是一位愛笑的女子